..续本文上一页,不突破“我”则痛苦永远无法得到解脱。
第三类:大智大器。生活在法相中;第八阿赖耶识的人即越了这个“我”。超越了“能”“所”的境界时,便称为大圆镜智。
智者不惑的境界,是佛教所追求的目标,然而这个境界要如何定位,使其安住于菩提心上而不惑呢?这点就是须菩提所提出的一个重要问题,也就是众生的生命要如何定位,使其安住于菩提心上。何谓菩提心呢?菩提心即是觉悟的心;上求佛道、下化众生的心。
佛教追求的是“缘起性”、“宇宙性”、“法界性”的文化,因为它的座标不是以个人身心为出发点,而是站在整个法界去开展一切思想文化,这部金刚经所发挥的正是这殊胜之处。
发菩提心绝对不是一件简单平常的事,而是极为难得希有的;真正发菩提心时,在佛法中的地位是崇高的,功德广大的,发心的当下就是菩萨了!之所以能称为菩萨,就是能发菩提心。
菩提心的生起固然极为难得,却也容易退失,因为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受不了种种的挫折。一旦菩提心退失,菩萨的资格也就消失了。
以现代的说法来形容伏心菩提,就是指生命的定位在“上求佛道,下化众生”,本着这种精神而发菩提心,去照顾所有的众生。无论胎生、卵生或湿生、化生,没有任何种族、国籍等的界限,都要去化度,这才是生命价值的意义。
要如何才能达到所发的愿心呢?那就必须付之实践,把生命投资在其中,透过六波罗蜜的修持: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智慧。如果只是发愿而不去实践,那不过是空愿,纵使发了千万遍的愿也是徒劳,终究是个凡夫罢了。
释迦牟尼佛说摄化众生,有一个具体可行的办法,就是布结缘。六度之中为何单单只提出布施呢?事实上,六度之中每一度都有着关连的相摄作用。如果布施而没有持戒的话,那么布施便不能成就的。譬如:情绪不好,打骂了别人之后,再以物质作补偿,别人是绝不领情的。正确的做法是不伤害别人的情况下,施予帮助,就易于受人接纳,否则就算你做了再多的善事,人家却说你是在沽名钓誉,可是在你而言,会觉得好心没好报,而生退心。或者今日布施,明日懈怠又不想布施,不就是没有精进,心散乱则布施心不能长久;没有智慧,布施也会造成很多的麻烦,甚至造成罪恶。
所以,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相互之间的关系是很密切的,必须以智慧来成就五度,而智慧亦必须由五度来庄严。所谓“五度如盲,般若为道。”般若有如导师,引导你走向生命解脱之路。
因此,伏心菩提是要在日常生活当中去实践,实地的由五度做起。有些人误解佛教,以为可以用观想的方式布施,观想以无量无边的衣食、宝物回向法界众生,与法界众生结缘,这种意境修行的方法提错误的,这点值得我们佛门弟子应该好好的加以检讨才是。
一切的布施,无论是发菩提愿心也好,或是持悲智愿行也罢,都应抱持“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才能与法性相应,否则极易产生退心。
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可不是见有利益时即无人相,该做事尽义务时即无我相,见到钱财即无寿者相。人类一切问题的产生,症结就是着我,众生皆执着这五蕴和合的身心为实我。
有了“我”以后,相对的世界就变成了我所有,我能做这个,我能做那个,一般人以为我相就是我,人相就是你,于是这执着就成了众生痛苦的根源。
金刚经里讲到的我,是一个永恒不变的实我,实实在在的我即是“我相”。“人相”,人与动物不同,是人的思想行为与动物有所区别,人可以站立着走,而动物不能,这就是人相。“寿者相”,一期的寿命是为寿者相,在这当中要有衣食住行,要有思想、教育、文化,及的国防来保护国土、人民生命财产,警察维持社会治安等等这些我们所仰赖、依附的支持条件,涉及的范围非常广而复杂。“众生相”即众缘和合而生的相。
现在用另外一个说法来解释:我相、人相在哲学上讲是主客相对的。当我们的思想概念生起时,马上就有一个主观的我相,跟随着客观的世界。寿者相、众生相,就是时间和空间。
主观、客观、时间和空间这四种相,因为我们的一个思想概念,立刻出现一个对立的世界,何者对我有利的就去贪取、执着,对我不利的则加以打击、排挤,众生的思想模式总离不开这四种相。
这部经就是要告诉我们,必须透过智慧去观察,什么是我,什么是人,什么又是众生和寿者!身体或心到底哪一个是我呢?若身体是我,为何头发会变白,牙齿会掉落,眼花又驼背,与年轻时蹦蹦跳跳的景况完全不同呢?“我”应该是不会变的。
心是我吗?哪一个心才是我?心不断的起意识概念,刹那的意识概念一个又一个的联结起来时,幻成“我相”出来。就像在黑夜中,点一枝香,起先只是一点一点的烟,连串起来就是个圆圈,我们将这一个个的意识概念连串起来,误认这幻觉的心就是“我”了。
佛经云:“人生无常、诸受是苦。”很多人都误解了佛教把人生看得很悲观,一切都是苦的,我在此必须提出来予以更正,所谓的无常苦空,它是指人生非常的短暂,因其短暂,故而可贵,人人皆有生老病死,无永恒的存在,应值得我们好好珍惜、利用它,不要在感官的世界中随波逐流,迷惑了自己的生命。
物质的享受与追逐是永无止境的,它并不是人类追求理想的终极目标。我们透过“发心”、“伏心”,生命有了定位,慢慢的生命的投资;福德因缘具足了即明心见性于般若道中,更是生命圆成的境界——无上菩提。
修道的目的,以宗教方面来说是为了得救,各种宗教的说法虽然不同,但看法大多类似,认为人间是痛苦的;人性是丑恶的,唯一的解决之道,是离开这个世界,到另外一个美好的的世界。
然而在佛教认为理想的世界、得救的世界,并不是离开现实的人生另外去寻求,而是就在现实的人生中,只要用智慧去观照宇宙身心的如实相,通达了之后就可得救。
金刚经云:“但见于法,不见于人。”对于得救的过程,其境界是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甚至无佛。
因为凡是有所执着,就有个相对的世界,我见到什么?我证到什么境界?“我”这个概念还存在的话,纵使生天一样会有烦恼。
这次我在阿根廷菲鲁冈大学演讲,有一位学生问我:“人人爱上帝吗?你认为对吗?”我说:“对!”此时在座的学生们都感到非常惊讶。接着我又说:“但是,上帝的界法有所不同,上帝是什么呢?上帝是真理的代名词。人有追求真理,爱好真理的倾向,如果没有这种倾向,相信各位就不会放下手边的事情,专程来这里听经了。所以,人人爱真理就是人人爱上帝。不过东方人的上帝和西方人心中的上帝是不同的,东方人的上帝不是神,没有给人抑制的压力,也不具审判的能力。”说罢,那些阿根廷人不约而同的鼓掌,表示同意我的看法。
佛教所谈的得救是见缘起即见法,见法即见佛,真正通达法,解了真理的人才是真正见到佛的人。
释迦牟尼佛出生以后,不久母亲摩耶夫人就去世了,由于生佛的功德便上升到天上享受福报。佛陀成道后,为了报答母亲,就升到天上为母说“地藏经”。佛陀在天上说法足达三个月之久,而人间的弟子非常思念佛,优填王就请了一名画匠上天去画佛像,这就是佛像的起源。
据说,佛陀讲完经要回来的时候,帝释还特别造了天梯,请佛陀一步步的走下来。
大家一听说佛要回来,就争先恐后想最先见到佛。当时有一位莲花色比丘尼,很想第一个见到佛陀,可是依照礼人俗习惯,比丘排在队伍的最前面,再来是沙弥,而后才是比丘尼、沙弥尼,这样的排列次序,她是无法排在前头了。但因她已证阿罗汉果位,便运用神通把自己变化成转轮圣王,威风凛凛地带着大臣们,走到最前面向世尊叩头礼拜,并说道:“我是第一个来欢迎你的人!”
释迦牟尼佛却说:“第一个见到我的人不是你,而是须菩提!”为什么佛这样说呢?因为须菩提已通达了佛所说的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众生见到缘起现象的一切,都当做是真实的,由于这种认识的偏差,以致处理错误,使得身心饱受痛苦煎熬,有了痛苦自然心生烦恼,然后就造诸恶业,造业必受苦报,当然又起烦恼,如此不断的恶性循环。
因此,释迦牟尼佛开示众生,唯有以智慧去体悟宇宙人生的真实相,才是解脱之道,也才能使生命活得自在、安宁。
为何须菩提要请问世尊,有很多众生,在将来听了本经的言说章句,能生实信吗?因为他怀疑这无依无得的甚深般若义理,恐后世众生不易生信。在别的经中所说的,都是菩萨有因可修;有果可证,而本经却说因修要无住;果证要无得,不可以身相得见如来,非因之因、无果之果,才是无依无得的实相般若。而这种离开绝对的真心,离开客观的真理,无非是如同嘴巴挂在墙壁上,不可说、不可说,何况是去证悟呢?
众生的思考模式,一定是有个“能”“所”,也就是能了解的我,能体悟的我,及一个相对的境。而佛陀要众生离开这种相对待的心态,简直难思难议!
释迦牟尼佛说:“对于这部经,有智慧的人自然会相信的!如现在法会中的诸大菩萨,不但相信,且能证实;即使是二乘人,亦由智慧而相信的。所以在我灭度后五百年的将来,必有众生能相信,不过这些能相信的人,已在过去世以来无量佛所种诸善根的,没有善根的人,自然不容易相信。”
正法时期——解脱坚固
像法时期——寺庙坚固
末法时期——斗争坚固
佛教里所讲的正法、像法、末法时期,并不是以某个时期、时间来划分的。所谓末法并不是在这个时期里已经没有佛法,而是指道德没落,没有求道的心了。正法时期也并非所有的人都在修禅定、都能得解脱。在释迦牟尼佛住世的时间里,仍有人从未听过“佛”,何况是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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