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正教故。
若对方说:小乘无有是否为经之诤,而大乘有此诤,故非佛经。
驳:仅以“有诤”不决定是非真实教。不然,于内道总佛教,外教有诤;持部分圣教后,各派及声闻十八部等亦内部有诤,由此你也应舍弃小乘。复次,圣教之本即圣教住世所依为真实比丘,彼等比丘也成难以安住或存在。戒经中说有名想、自称、乞食、圆具、破惑五种比丘,其中前三种徒有其名,后二种为殊胜,故彼二为圣教根本。尤其,殊胜的胜义比丘定为断烦恼,也将难以存在,因为:不可能有断惑之因——现见真谛,你承许无有诸法实相之空性故。又,圆具比丘也因各部承许有差异等,以有诤故,由上说附带推出难以存在。
对方说:何故无破惑比丘?虽无空性,然有见四谛故。
驳:对此,四谛中的无常等并非主要,道之主要——根除烦恼的正对治乃为证无我慧。如《释量论》云:“我彼从缘生,是无我见依,空见得解脱,余修即为此。”因此,离于空性心有所缘者,难得般涅槃,无彻断我执而不得断烦恼故。彻断彼者,当如《四百论》所说:“见境无我时,诸有种皆灭。”如是,唯见境之空性外,无法断根,因为:若未遣除著境习气,虽暂以静虑等压伏,亦终当复生,如无想定。其义下文当述。如是,《释量论》亦云:“断德失相连,贪及嗔恚等,由不见彼境,非由外道理。”因此,于俱生我执境——“我”现见无自性之空性,而能彻断烦恼,此外俱不应理。
对此,对方说:我承许需见无我,然与空性义不同,因为所谓的空性是对真实有的色等法谤为无有的恶见,令人惊怖,而人我本无,也如是了知彼无,是符合实相的正见。
答:此二者在空的体性上全无差别,因为:人我唯是依蕴假立,彼非自性有故,即人无我;依于支等积聚假立的身、瓶等诸蕴,也各自为自性空,即法无我。因此,二者唯是空基有法上有差别,换言之,法无我为总体,人无我为轮回之因的对治,故除了只是单独分出之外,在空相上无有差别。
因此,未通达人我唯是依蕴假立之空性,许蕴自身决定有,仅了知于蕴成为主宰或自主的常、一、自在我无有,以此断不了细分我执。因此,乃至未现见人我非自性成立之空性期间,纵断常我,然于自相续之蕴有执著时,则不会断除我执。如《宝鬘论》云:“乃至有蕴执,于彼起我执,有我执造业,从业复受生。”其义为:于此,若抛开人我自相不成立之空性,虽见无常我等,但乃至有蕴执,则无法彻断我执。此外的一切说法均非龙树、月称的密意。《入中论》亦云:“证无我时断常我,不许此是我执依,故云了知无我义,永断我执最希有,见自室壁有蛇居,云此无象除其怖,倘若亦能除蛇畏,噫嘻诚为他所笑。”
因此,此处有人认为法无我与人无我有极大差别后,承许不需法无我空性,唯以人无我便能得解脱。彼等想:凡是成为有的有事,定非空性;而毕竟无有的“我”,如兔角般,实际无有,因此,以法无我有何用?如是不了知“人我也是依缘假立”这一真实性而起诤辩。
若善观察,则唯是以“二无我于依缘假立之空性上无别一味”为密意后,承许声缘有证法无我或空性,“若无彼则烦恼障亦不能断”以事势理能成立故。于此当知,声缘阿罗汉所证无人我之空性,也是法无我的部分,也是空性,而说其蕴等一切所知都证空性,则一切时处都不应理,因为:《入中论》“无我为度生”此句的自释中,已说到二障之对治——二种无我;又于承接前文所说有关“安立声缘有证空性”的疑惑后,说声缘未圆满修习法无我,及十六空为大乘不共之法。
因此,针对“声缘未圆证法无我”于微劣以否定语说其未证法无我,经中说声缘智慧如虫咬芥子内的虚空般微小故。为遮除离空性外另有解脱道,并建立寂静门不二,经中又说声缘罗汉有证悟人我依缘起生真实性之少分空性。此二者持不相违极为重要,否则《般若经》说“具实有想者无解脱”、“三菩提依空性得”,又说“对此亦分基智等三种后,基智于果母有远近之别”等,对此该如何理解?
因此,一般而言,空性是唯一寂静之门故,三菩提中任何一者决定依彼而证,然有些初业者以执空性为笼统一体之心,认为证则一切同时证,不证则一者亦不证,于此立宗不应牢执,如此应成动乱一切经论的基础,即:若由一法见空性,决定能见一切法空之空性,则大乘中以种种理立十六空等、三大阿僧祇劫等难行、入上上地时由法界离客尘之差别而见转增胜,及上上宗胜于下下之差别等,一切俱不应理;如此,较声缘见空性,证悟无增进故,应成小乘道较大乘、下宗较上宗更为疾速、深妙。
若认为:不一定有此妨害,大小二乘观待方便于断障有差别故。
驳:以所证未证分尽离的所证证悟的智慧若不断所断,则应成所断何时亦不断,因为:虽已具现证智慧,然以此不能断所断,如许日轮已出,不除黑暗。故应许:生殊胜证悟智慧,不联合殊胜方便,则不能生;而不生智慧,则不灭所断。不应许:先有证悟智慧,然以此断障还需观待它法。否则见笑于智者故。
回:不是说一法空性即诸法空性吗?谁能否认了知一法空性后,类推能见诸法空性?
答:我也承许诸法真如中为一味,也承许了知一法空性之相后,以智慧于其余一切也如是推理而串习,能见诸法空性。然而,以所化有业与根机之别,又有阿阇黎与入道门径之别,故有若干道的不同现证次第,对此谁能否认?无法否认。如是,虽暂有调伏诸种性的种种道,然诸法之究竟实相唯真如性外无它故,于证悟彼之智慧——一切相智中,一切诸道同归而入,故称究竟一乘。如是以法性理安立的此义,即龙树父子的狮吼之声。以此,于此等所说义当作抉择。
因此,声闻未证法无我与圆证法无我二者均非大车之本意故,应须如此受持。此为龙钦法王《如意宝藏》之善说分——能除意贫之如意宝。
因此,证法无我慧为总体,证人无我慧为支分,法我执为痴总体,人我执为彼支分,二者如树与甄叔迦树。由人我执起悭等烦恼障,由法我执起三轮分别所知障,故以证二无我菩萨慧俱断二障,以声缘道唯断烦恼障。断障情形:大乘见道断二障遍计分,此后渐次俱断二障,至第八地,退尽我执之行;是故,清净地无烦恼障,其后唯断所知障;至十地末,以金刚喻定摧灭二取迷乱极细习气,无间即得于法界真如中善逝之佛薄伽梵智慧金刚身。于此要义,圣境诸大车密意一致,不应混入藏人的分别。若能了达此关要,则自然解开诸多教典的难点,而令密意百川于慧海中融为一味故。
若断惑解脱,彼无间应尔,
彼等虽无惑,犹见业功能。
谓初无取爱,故定无后有,
此爱非染污,如愚云何无?
由受缘生爱,彼等仍有受。
彼有所缘心,犹于某中住,
诸离空性心,灭已复当生,
此如无想定,故应修空性。
于认许“见四谛即断烦恼,如薪尽之火,得入涅槃”,以上已安立无有不证空性而见四谛。此外复有它过,以见人无我仅断烦恼障,彼非究竟解脱,若仅断烦恼即解脱,应成断一切烦恼无间解脱,许无系缚故。
答:如是承许。
驳:虽无烦恼,犹见圣者阿罗汉目犍连等宿业功能成熟,故有妨害。
回:无过。虽于宿世惑业所引的此身上,见有业功能成熟,然后有的初始近取因为爱,无爱故,定不与后有连缚。
驳:尽管声缘阿罗汉不为惑业所引而与诸有连缚,然此并非如你宗所许似灯焰相续息灭般的寂灭,于其身上,成就意生身之因缘和合具足,且无违品故。是何因缘?此阿罗汉相续中的爱,虽非以我执所生染污,然如非染污愚即你宗亦承许有不知境、时隐密事等的愚蒙般,云何无有非染污爱?因此,以因——愚蒙不退故,其果分亦不退,即:“由受缘生爱”,彼等阿罗汉亦有受故,如是以“因聚数量具足”之因得以安立。亦即,未断无明习气地及彼所致无漏业、意生身、不思议变易死故,非究竟解脱,细蕴相续也未断绝,由此才需从起点进入大乘,未断极细所断也是由未证而修圆满法无我故。
对此,虽有论释说:“应释为“仅断现行烦恼即解脱”,不应释为阿罗汉”,然此唯是顺己所欲的说法,因为:对方明明不许“仅断现行即解脱”,出此过失,应成无关;复次,印度诸释同以阿罗汉目犍连为例,正颜齐声而说,又是以理证成的论之大要,故不应泯没真义。
又有解释说:“虽先断除实我补特伽罗我执所引爱之现行,然云何无有执补特伽罗由自性成立之萨迦耶见所引之爱。”然而,一人相续中一时有以多种我执所引的多种爱,显见相违;且于后一所引——十二有支中的爱支为何有非染污义?
若想:此仅是针对对方指出过失,故无错误。
驳:对方不许有萨迦耶见所引之爱故,此亦非理。
又想:针对对方将爱分为二种,而说前者无、后者有,故无过失。
驳:无任何简别而一般地说“非染污”、“如愚”,以语气唯是表达有非染污爱,云何显示有染污爱?即不入文义故。亦即,论中仅以比喻、断疑为前提,“云何无”为立宗句而说,如此误失“有者何”、“有之因”二义的无关语,于大阿阇黎语言中永无出现的机会。
又想:那么,佛不是也有被尖木片所扎等的业功能吗?
答:此唯是于见世间的诸凡…
《《般若品易解句义释·净水如意宝》原文》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