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证明银河系中的星球多到不可计数,星球间的距离也大到不可胜数。
民间传说的七夕牛郎织女鹊桥会,事实上牛郎星与织女星之间的距离达十二光年(一光年的距离为三十万乘以一年的秒数),因此,相会可以说遥遥无期,只能在人们心中相会。甚至有的星球彼此间相距达数十、数百光年。由此亦可证知,佛经每一说到数字,往往说无量无数、百千万亿、恒河沙数、非算术譬喻所能及,是真实不虚的。
虽然,除了地球,其它星球皆是一片乾冷死寂,没有生命迹象,但是许多科学家仍不死心,尤其对火星探测之热忱一直不减。从一九六五年美国「水手四号」飞越火星,一九七一年苏联发射「火星二号」、「火星三号」,一九七六年美国发射「维京人号」,到一九九二年的「火星观测者号」、一九九七年的「开拓者号」等,都是希望能另闢一生命疆土。其实,目前的星球没有生命生存迹象,并不表示过去不存在,未来不可能存在。
早在二千多年前,《阿弥陀经》就记载著:「过此十万亿佛土,有世界名曰极乐,其土有佛,号阿弥陀。」而佛陀说法时,很多闻法菩萨都是来自他方佛国。此外,佛经中许多佛菩萨也都以日月星辰为名,例如日光菩萨、月光菩萨、虚空藏菩萨、星宿王如来、法界智灯王等,可见佛经的天文思想遥遥领先今日天文学家的研究。佛经不但印证现代天文学所说,尤其证明佛法并不违背科学,甚至超越科学,科学越进步,越能证明佛法的微妙精深。
尤其佛教主张宇宙万物都是成住坏空,一切缘聚则生,缘灭则散;佛教用「缘起」来解释天文,把佛法的真理彰显出来,也超越世间的自然科学。
所谓「真理」,必须符合必然性、普遍性、平等性、永恒性,世间上任何人、事、物都在真理之中,不能违背真理而存在。真理是恒常如此,本来如此,即是「法性法尔,若佛出世,若未出世,此法常住」。当初证道成佛的佛陀,说他并非真理的创造者,而是真理的发现者,一切「法尔如是」,所以佛陀说:自依止、法依止、莫异依止。佛陀也是依「法」而成佛。宇宙既是因缘所生法,就会有成住坏空的因缘关系,因此,到末劫有许多奇异现象,如「星宿灾怪」也就不足为奇了。
此外,当我们仰望夜空,看见无数星星散布天空,感觉上它们是同时存在于天空,事实并非如此。这些星星与我们的距离,有的几十光年,有的几万光年,甚至几百万、几千万光年,它们所发出的光,同样的也是几十光年,几万、几百、几千万光年之后才到达我们这里。因此,我们看到的星星是来自不同「年代」,有的星星可能已经不存在,现有的星星则要几百万年之后才看得到。
我们看到日出日没,知道是日已过,但地球的南、北极地区是半年见得到太阳,半年见不到太阳的,他们的一日如何计算?人间的五百年,忉利天才一昼夜;忉利天五百年,夜摩天才一昼夜。这样一算,人间的一日,在夜摩天尚不及一秒;人间的一秒,在朝生夕死的蜉蝣,可能是一昼夜。以自然现象对应于时空,即是爱因斯坦「相对论」里说的「时空不可分割;宇宙为一连续不断的整体」;这也印证佛教主张万事万物依缘而起、互为因缘、本性空无的论点。
美国康乃尔大学的行星研究所所长卡尔·谢根曾说:「若是乘著接近光速的太空船飞行,以太空船中的时钟计测,只要五十六年的时光即可飞行宇宙一周。可是当旅程结束,返回地球时,地球的时间已经过了数百亿年了。太阳已死灭,地球已经烧成黑炭。」这种说法则可相应《华严经·寿量品》所言:
此娑婆世界,释迦牟尼佛刹一劫,于极乐世界阿弥陀佛刹,为一日一夜;极乐世界一劫,于袈裟幢世界金刚坚佛刹,为一日一夜;袈裟幢世界一劫,于不退转音声轮世界善胜光明莲华开敷佛刹,为一日一夜;不退转音声轮世界一劫,于离垢世界法幢佛刹,为一日一夜;离垢世界一劫,于善灯世界师子佛刹,为一日一夜……。
法界之大,非我们所能观知,外在的虚空世界浩瀚无边,以管窥天,不过探得一微尘罢了。
2.天文贡献
佛教天文学最早是由西域摄取西方的天文学知识,再经汉译典籍传到中国、日本。历代以来,不少佛教僧侣博通内典外学,他们对天文学都有精辟的研究。
东汉桓帝时(一四七-一六七),安世高来到中国后,译有《舍头谏太子二十八宿经》,经文中介绍了印度二十八宿的名称、星数及相应的星占内容。另外,《摩登伽经》、《孔雀咒王经》、《宝星陀罗尼经》、《宿曜经》、《日藏经》等,也都有相关的天文学知识。
唐代一行禅师可说是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天文学家和数学家之一,他在中国科技史上更是留下光辉灿烂的一页。
一行禅师自幼天资聪敏,博览经史,过目不忘,精于历象阴阳五行之学,他曾在短短几天之内完成《大衍玄图》、《义诀》各一卷,得到当时名藏书家尹崇的称誉。后来又到浙江天台国清寺与一位隐名大德学习算术,从此他的算法造诣更深,成为日后制定历法的主要基础。
开元九年以后,一行禅师奉诏入宫整理历法,从此致力于天文学事业,贡献所学,造福国家社会。其卓越成就主要有四点:
(1)撰《大衍历》。当时国家所用的历法是李淳风编制的「麟德历」,唐高宗麟德二年开始启用,使用五十多年,却发现误差越来越大。于是玄宗延请一行禅师另定新历,一行禅师制定的《大衍历》,主张以实测日月五星运行情况为基础来编定,兼采诸家的优点,别创一格,运用今日所谓的不定方程序高级算学来计算时日,历时三年完成,这种计算时日的方法最准确也最标准,所以这种历法一直为历代所采用。
(2)创造「开元黄道游仪」。为了定立《大衍历》,一行禅师指导机械匠师梁令瓒制作了一批天文观测仪器,「黄道游仪」就是其中之一。
这是一种星辰经纬的测验器,以此来测验星辰子午线的长度。他发现「古历星度及汉代洛下闳等所测星距远近不同,但二十八宿之体不变」,意思是说恒星并不是恒定不动,只是移动缓慢而已,这就是恒星的自行。欧洲直到十八世纪才被英国天文学家哈雷发现,却不知道中国早已捷足先登了。
(3)制造「武成殿水运浑天仪」。这是一种借用水力转动来计算时日的方法。浑天仪创始于西汉武帝,在东汉安帝时张衡改用漏水转动。一行禅师利用水推动齿轮,使仪器转动,天球每昼夜转一周,日标环每昼夜转一周,并沿黄道行一度,月标环每二十七天半沿白道移一周。不仅如此,仪上还有两个木人,一个每刻击鼓一次,一个每辰撞钟一回,这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早的钟表。
在《旧唐书·天文志》中记载得很详细:「铸铜为圆天之象,上具列宿赤道及周天度数。注水激轮,令其自转,一日一夜,天转一周。又别置二轮络在天外,缀以日月,令得运行。每天西转一匝,日东行一度,月行十三度十九分之七,凡二十九转有余而日月会,三百六十五转而日行匝。仍置木柜以为平地,令仪半在地下,晦明朔望,迟速有准。又立二木人于地平之上,前置钟鼓以候辰刻,每一刻自然击鼓,每辰则自然撞钟。皆于柜中各施轮轴,钩键交错,关锁相持。既与天道合同,当时共称其妙。铸成,命之曰水运浑天仪俯视图,置于武成殿前以示百僚。」可见一行禅师对天文观测仪器制造的严谨。
(4)组织天文观测和土地测量。一行禅师测天下之晷,求其土中,以为定数。这是利用圭表测量日影于同一时间在各地投影的差数,以计算太阳距离赤道南北远近的方法。太阳走到最北而位置最高的时候,圭影最短,就是夏至节;太阳走到最南而位置最低的时候,圭影最长,就是冬至节,依此可以区分二十四节气和测定时刻。一行禅师根据实测的结果,计算出来南北两地相差三百五十一里八十步,北极高度差一度(换算为现代单位,即为地球子午线一度,长一二九点二二公里)。
这个实测的结果纠正了「南北地隔千里,影长差一寸」的说法。《新唐书·天文志》说:一行根据许多资料作覆矩图,南自丹穴,北至幽都,每极高移动一度,就注明它的差数,可用以确定日蚀的偏全和昼夜的长短。后来昭宗时代的边冈重订历法,认为一行此图非常精粹,是不可磨灭的作品。
这虽然与现代值有较大误差,但却是世界上第一次关于子午线的科学实测。西方最早的实测是公元八一四年,比一行禅师的实测晚九十年。
一行禅师在天文历象的伟大功绩,为天文学立下不少功劳,对中国天文学的影响极大,他亲自制作的「黄道游仪」和「浑天铜仪」就是今天所谓的「天体仪」和「地球仪」。
其它,如元代子聪大师,其精通天文、地理、律历、三式、遁甲之类,论天下之事如指掌;中天竺的求那跋陀罗三藏法师,幼学五明诸论,天文、书算、医方、咒术,无不精通;日本天台宗无外子圆通,钻研佛典中的天文历象达三十年之久,于文化七年公诸于世的《佛国历象编》,全编分五科:初论历原,二辩天体,三判地形,四评历法,五示眼智,论述极为详尽,也是佛教天文学中之佼佼者。
3.说法妙用
在《佛说罗摩伽经》卷二中记载:
我于邪见恶众生中,发大慈心;于不善业逆众生中,发大悲心;于修善众生,发欢喜心;于善恶等众生,起无二心……作日月形、明星形、流星形、彗星形,或作雷电霹雳之声、或作宝光明形、或作荧惑太白诸灾异星变怪之形。……或作山岩石窟形、或作溪涧泉池林木药草花果树形、或作百种甘膳香美饮食、或作冰雪、或作影响荫凉之形……。
这里的「荧惑」即是火星,「太白」指金星。佛陀为度化一切众生,以慈心悲愿化作种种形体,如日月星辰、风雨雷电、花草树木,乃至变成各种香美的饮食,让众生食用,或提供阴凉之处,为人解热,凡此,皆是佛陀为利益众生而展现的方便妙用。
玄奘大师西行取经,也是依靠日月星辰,才得以辨认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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