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之脊粱 佛教之典范:一代伟人唐玄奘
内容摘要:奘师生活的时代,恰逢中国数千年古代史上最为辉煌的贞观盛世前后。今天,中国人民又一次站立在民族复兴的伟大起点,让我们一起解读奘师壮丽一生的传奇经历和自强不息精神,游历中国文化之深邃意境,从民族精神资源富矿中汲取无穷的智慧和历史的启迪。
关键词:奘师 精神 不屈不挠 民族 文化
奘师是一位生活于公元7世纪隋唐的高僧。他于唐贞观元年只身前往印度取经求法,历时19年,独行五万余里,遍游西域、中亚和印度,回国后他又用了19年的时间,夜以继日地翻译了大量佛经,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堪称空前绝后。他的舍身求法的精神,他的九死一生的经历,他以平凡之身完成的不平凡的业绩,吸引着鼓舞着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人们传诵着他那神奇般的故事,把他作为唐朝和尚的代表,称他为唐僧。提起奘师,一般人们都会想到《西游记》中那位胆怯懦弱、人妖不分、是非难辨的胡涂和尚。其实这仅仅是作者的虚构,就历史上真实的奘师而言,对其形象未免过于歪曲。史实记载的奘师,不仅精通佛法,虔心求学,而且胆识过人,是位大智大勇的高僧。
综括奘师一生,约略可分为三大阶段,一是国内修学,二是西游求法,三是归国主持译经。每一阶段都有人所不能企及的特殊表现与成就。如西游途中的“乘危远迈,策杖孤征,积雪晨飞,涂间失地,惊沙夕起,空外迷天。万里山川,拨烟云而进影;百重寒暑,蹑霜露而前纵。”其间的艰危困苦,非言语可以形容,非一般人可以忍受,而奘师皆能一一克服,从未消萌退志。学成之后,名满五印,被当时五印盟主戒日王奉为国师,礼遇之隆,供养之厚,尊敬之诚,无以复加,再三恳留,奘师丝毫不为所动,只念念不忘游学初衷,必须将所学贡献于祖国,甘愿再冒一次生死艰危,终使我中华文化,大放异彩,为历史添了光芒四射的新页。在我国历史上对奘师的评论莫过于他的同时代弟子道宣律师所作的概括:“余暗昧,滥占斯席,与之对晤,屡展炎凉,听言观行,名实相符,精厉晨昏,计时分业,虔虔不懈,专思法务,立无名利,行施虚浮。曲识机缘,善通物性,不倨不谄,行藏适时。吐味幽深,辩用疑义,实季代之英豪,万佛宗之法将矣”,寥寥数语已将奘师的高尚人格、学业的成就和务实的精神跃然纸上。
目前我国政府加大力度投入4万亿人民币正在大规模地进行开发地方基础设施建设,这不仅是一项带有战略性的、伟大的技术经济措施,也是一场精神文化的建设活动。在这场建设中,奘师的精神将照耀和激励着全国各族人民前进。笔者认为奘师精神大致可以概括下列六个方面:(一)首先是学习奘师的真诚向外国学习,勇于开拓的精神。在奘师活动的年代,印度的佛教、文化科技知识已大量涌入中国,奘师是把它们作为先进的知识加以热忱地学习的。奘师早年曾流转各地,参访各种不同学派的名师,向他们请益受教,但他从不满足于他所取得的成就,常常对“先贤之所不决,今哲之所共疑”的问题进行寻根问底,渴望了解佛教的全部、正确的知识,因之,当他从印度来华学者波颇密多罗那里知道了戒贤法师在那兰陀寺讲《瑜伽师地论》的消息后,便“杖策孤征,乘危远迈”去印度寻求新的知识,开辟佛学研究新的途径。他到达印度后不辞艰难地几乎访问了当时五印度所有的著名佛教学者和婆罗门教有识之士,虚心向他们请教,既使是佛教的论敌或者外道也不顾,如实地把他们的论点介绍给中国知识界。另外,他在学习和研究瑜伽行宗的过程中,揉合了印度当时流传的唯识十家之说,藉以贯通新旧唯识的鸿讲,独辟蹊径,奠定了新唯识学的理论基础,从而建立了中国的法相宗。奘师大师这种虚心向外国学习,富于创造的精神,对于我国当前的精神文化建设也有着借鉴意义。
其次是历尽千难万险、百折不挠的奋斗精神。奘师在去印度的路途中历尽了人类所遇到的种种自然和人为的灾难,他涉历了世界上最荒凉的塔克拉玛干热沙漠(新疆塔里木),在途经流沙八百里内,上无飞鸟,下无走兽,复无水草,粼火飘忽,烂若繁星,但他孓然一身,顾影惟一,望着聚骨马粪前进;翻越了终年积雪的帕米尔高原、白雪坚冰的喀喇昆仑山脉(凌山)和热海(今吉尔吉斯伊塞克湖)。在印度境内还遇到了外道难近母(嗜血女神)教派的掠劫。此外他还克服了在学习和研究过程中的“三难”,即学梵文难、得经本难和文化交流难,如果没有坚忍不拔的精神,奘师是无法克服这些难关的。
再次,不慕荣利,造福人民的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精神。奘师西行后由于自己的努力和勤奋,在印度学术界获得了至高的荣誉,成为佛教最高学府那烂陀寺四大论师之一。戒日王优渥礼待,给予丰厚的供养,但他一直未忘出国的素志—“弘法利民”。当鸠摩罗王---戒日王封号“大乘天”和“解脱天”并坚留他在印度时,他答称:“今果愿者皆由本土诸贤思渴诚深之所致也,以是不敢须臾而忘”(《大慈恩寺法师传》卷五)。在他回国后,唐太宗曾两次希望他能“还俗从政,辅佐朝廷”,但他矢志译经事业,婉言加以谢绝。奘师这种精神曾如汤用彤教授评说:“襟抱平恕,器量虚融,…耽于道术,淡于名利,不欲高衔……奘师人格极高,为人所敬顺”。
第四、虔虔不懈,寻求真理,攀登学术高峰的精神。奘师毕生翻译了印度佛教经律论75部1335卷,约1300余万字,占唐代译经的一半以上。另外,还写作了不朽的《大唐西域记》一书。他在佛教哲学、因明学、梵文翻译、历史、地理、民俗和中外交通等方面都给我们留下了极其珍贵的文化遗产。他将印度的佛教知识介绍给中国并在中国发展成唯识学的理论和因明学的理论,创立了法相宗,与此同时还把中国的文化知识介绍给印度,他将中国的《道德经》、《大乘起信论》翻译为梵本。就当时的学术情况看,大师确是攀登了学术高峰的中国第一人,表现了一个知识中人敢于追求真理的勇气和对待学术研究毫不含糊的科学态度。
第五、融汇教内外各派的认同、宽容精神。这种精神集中表现在他的译经和与外道交流之中,众所周知,奘师是一个大乘瑜伽派,但他选择翻译的佛经中,大小乘并举,对佛教空、有、中的基本经典《大毗婆沙论》、《阿毗达磨》五个足论,他都没有从他所持的大乘立场加以排斥。奘师并不专门弘传中观理论,但他翻译了中观派般若的根本经典《大般若经》、《广百论》等等。大乘中观派的清辨论师是瑜伽行派护法论师(奘师宗护法)的论敌,但他将清辨的《掌珍论》译出了,另外,他对教外的一些经典,如婆罗门教正统派哲学—胜论的根本经典《胜宗十句义论》也如实地译出了。我国道教的根本经典——《道德经》奘师应东印度童子王之请把它译成了梵文。据《集古今佛道论衡》记载:在翻译《道德经》时,道士蔡晁、成英等出于宗派的偏见,力图把《道德经》的思想融会佛教的《中论》、《百论》的思想,但遭到了奘师的拒绝,奘师说:“佛道两教其致无殊,安用佛言,用通道经。”又说:“观老治国治身之父,文词其真。”他在印度戒日王主持的与外道辩论大会上,取得胜利后,马上取消和宽恕了外道顺世论者在辨论前所作的卖身等种种誓言。奘师的这种宽容、认同的精神,在玄奘大师生活的唐初和印度戒日王统治的时期,正是儒释道三教博弈和印度婆罗门教与佛教等沙门思潮斗争最为激烈的时期,奘师在激烈的斗争中能够保持不偏不倚、宽容的认同精神,永远值得我们学习。
最后,译经作风踏实,计时分秒的精神。奘师一生始终把他的精神全力贯注到译经中去。《慈恩传》对他回国后每天译经的情况有所描述。他每天对当天需要完成的任务都有详细的安排,做到“计时分业”。如果白天不能完成时,晚上也要补足。由于他的这种勤奋,使他取得了丰硕的成果。据《大慈恩奘师传》卷十资料统计,奘师从贞观十九年(645)五月至龙朔三年(663)十月,在17年6个月中共译出佛经1335卷,每年平均为75卷,每月约6.25卷,即5日1卷。奘师晚年留驻玉华宫时(659-663),5 年中共完成14部680卷,平均每年完成136卷,每月完成10卷,这较过去增加了将近一倍。奘师所译的最重要经典如600卷《大般若经》、《成唯识论》、《唯识二十论》都是在这一时期完成的。奘师这种精厉晨昏,专思法务,虔虔不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精神真使我们感动。
奘师西行求法,孤征沙漠,独越雪山,艰难险阻,义无反顾,是探险家;参访问道,负经行脚,足迹遍及中印,途经万里,是旅行家;穷究因明,精研唯识,旁及经史子集,古印奥典,是哲学家;翻译经论,达千数百卷,且创之翻译体系,是翻译家;博通三藏教典,戒行严净,为唯识宗始祖,是宗教家。只有中国文化才能培育出奘师这样的大师,只有中华民族才能产生奘师这样的巨人。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这条主要由儒、道、释三股巨流汇合而成的文化大河,千余年来源源不断,生生不息。佛教产生于印度,集大成于中国,并最终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这在世界文明史上甚为罕见。佛教的东传与中国佛学的发展,为中国文化注入了新的基因和巨大活力,也体现了中国文化的伟大生命力和至大包容性。奘师不仅是一位伟大的留学僧,还是一位名垂千古的文化使者。他西行十几年中,以睿智学识和堂堂气质,征服了诸多国王和高僧,成为当时全印度最著名的佛教学者。他留下的《大唐西域记》至今已是研究中亚和印度中古历史无可替代的宝贵记录。今天奘师在印度还享有很高的知名度。
人类历史上不乏征服者,他们通过战争和扩张,给许多国家和人民带来了无尽的灾难。所幸还有和平的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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