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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土圣贤录易解 (往生比丘第三之五)▪P3

  ..续本文上一页土。是故极乐世界的有情众生能以凡夫之身而达到一生补处大菩萨的阶位,极乐国土能在缘生的当下而显出称乎本性的法尘,佛身可以从应化身而见到真常的法身,说法也可以由众鸟和鸣而令人闻知深远的法性梵音。简要地来说,极乐净土是法法圆融、尘尘究竟。教海之内没有一个名相可以诠释譬谕,法门之中没有一个因果可以相类比拟。像这样稀有难得之事,十方世界也罕有所闻,而唯有在极乐世界中具备,何以如此?因为“缘深”之故啊!“缘”何以说它是“深”,因为信心深切的缘故,“缘”何以说是“浅”呢?因为信心浅薄的缘故。信根浅薄之处,凡夫的情见就会生起束缚。

  诸佛度化众生,都是经过累生累劫。而凡夫进阶到圣人之地,又以不退转为最困难。如今求生极乐世界,只要七日竭诚恳切,十念倾心专注,虽然陷在五逆十恶之中,也都能受记往生净土。才得往生极乐净土,便能圆居三不退转的境界。况且一旦见到阿弥陀佛,即可见到十方诸佛。能够往生极乐,即可得生十方一切的世界刹海。乃至于在阿弥陀佛的一毫光中,极乐世界的一微尘里,皆能于其中间顿证十方三世依正色心自他凡圣等法,而不出于刹那一念之间的三昧。诸佛度化众生是那么难,阿弥陀佛度众生却是如此的容易,何以如此呢?这就是“缘久”的缘故。“缘”何以谓之“久”,那是由于信心久远的缘故。“缘”何以谓之“近”,那是由于信心近的缘故。信心的缘只在近处,修行成就之快慢的时间就会产生限制。

  如上所论述的,专门注重在有“缘”。缘深,则所得的境界难以思议,非是十地、等觉菩萨所能测知。缘久,则修行的神力迅速,不是三大阿僧祇劫、或百劫可以比类的。总而言之,阿弥陀佛并未在我们的自心加上任何东西。我们的自心本来一念离妄绝尘,因此凡圣无不在我心中。我们的自心万法顿融,因此四种国土无不在我心中。我们的自心不束缚于时间,因此十世乃至刹那一念无不在我心中。我们的自心不限制于空间,因此如微尘数的世界海无不在我心中。吾人的心中本来有何欠缺呢?只是特别仰仗阿弥陀佛这个增上的因缘,使我们本有的真心显露发扬而已!

  因此净土这一个法门,极其简要极其微妙。只要以现前一念无明业识的心,专称阿弥陀佛名号,一心精进而无间断,没有不亲证念佛三昧、亲到极乐净土的。

  但是只恐怕对种种法门的戏论之心难忘,对生死大事的关怀不切。或者把摩尼宝珠视同瓦砾,或者想以手掌抓取虚空,或者想要除去眼翳而使眼睛光明,或者想传述经典而苦于口舌言词之不便。若是如此,则不论是弘扬或是贬抑,总是无法畅乎本怀。不论是信心或是怀疑,皆不能成就三昧。其间或者有些有智慧的人,知进知退,也知存知亡,然而未遇到大善知识,尚未获得圆解彻悟,尚未穷达究竟诸法极致之处,尚未学得精要的诠解,想要上升永明延寿大师之堂,进入梵琦楚石禅师之室,居于五浊的恶世,阐扬发明净土难信之法,实在不是简单容易之事!

  昔日灵峰蕅益大师,选定《净土十要》一书,刻版印刷尚未完全。乙未年(顺治十二年,西元一六五五年)以后,书籍字版四处散落。成时我窃念净土诸书,唯有以此十种能尽善尽美。于是加以标点评论,稍微做些节省简略,自己再以《观经初门》和《弥陀行仪》两种附加之。订定完毕之后,提倡大众募款流通,而发大心的僧俗二众共同成就此事。于是成时合掌稽首,重新再告示曰:“西方净土持念佛名这个法门,有三大要旨:第一,持念六字法名,念念之间,欣愿和厌离具足。就如同逃出重重的牢狱,奔向投靠国王,步步之间,欣愿和厌离具足。是故万缘的尘埃不食,众苦的难忍也不退转,将自身高置于莲华之上,预订誓盟于芬陀利华之间。而娑婆世界充满的却是蛆蝇粪土,实在是令人惊骇恐怖啊!

  第二,参禅的人必定不可以没有净土,这是为了要防止退失堕落,我们面对三途的痛苦难道不会寒心?修习净土必定不可杂入禅机,否则臆测妄想稍为生起,禅净二门俱无结果。如果能够专修净土法门,就不须再涉及其余的宗派,修行是冷暖自知的事,何必强要诤论是非。

  第三,一句阿弥陀佛,若非大彻大悟不能全提向上,然而即使是最愚痴的人亦没有稍微的欠缺。如果稍有一些些的分别,便成为大法的魔障祸殃,念佛法门只贵一心受持,那里羡慕依稀仿佛的解悟。修学佛法的人如果见到了一些小小境界,必须要赶紧放下舍弃。修行就像是以木棒打石人的头而嚗嚗作声,只论实实在在的工夫而不可执著虚幻不实的境界。”以上三个要旨,颇为切合当今的时机,假使能够真实地指点众生迷津,我愿舍身供养,愿十方三世一切人,皆能共闻此言。”

  清圣祖康熙十七年(西元一六七八年)十月十五日,命终于江宁的半峰,往生的三日前,异香回绕于室内。(余学斋集。净土十要序)

  清 行策(莲宗十祖)

  行策。字截流,俗姓蒋。父亲蒋全昌,是江苏宜兴一带老一辈的儒者,与憨山德清大师为友。憨山大师圆寂后三年,时为明熹宗天启六年(西元一六二六年),有一天晚上,蒋全昌梦见憨山大师进入室内,而生下儿子,因此将他命名为梦憨。等到行策年纪稍长时,父母亲相继逝世,于是发起出世修行的志愿。年二十三岁,在武林(浙江杭州西)理安寺,箬庵问公的座下出家。修不倒单达五年之久,因而顿然彻悟诸法之本原。问公往生后,行策便住在报恩寺,遇到同参的息庵瑛法师,劝他修行净业。后来,又遇到钱塘樵石法师,引导他阅读天台宗的教义。于是和樵石一同进入净室,修习法华三昧,宿世的智慧因此顿时通达,穷究彻悟了天台教义的精髓。

  清圣祖康熙二年(西元一六六三年),结茅屋居住在杭州法华山西溪河水中的小陆块,专修净土法门,因此把所居住的地方取名“莲柎庵”。康熙九年(西元一六七○年),住在虞山的普仁院,倡导建立净土莲社,学习的人从四方云集而来追随。行策曾经著作《劝发真信文》曰:

  “念佛三昧是很高妙的啊!虽然说功效好容易进入,但对末法时期的修行人来说,却很少能够获得灵验。这实在是因为信愿不专,不能引导其善行,而归结回向净土的缘故啊!现今既然广邀善侣,同修往生净土之因,如果不仔细地审察其初发心,哪能知道出离苦海的要道呢?凡是和我同一志向,参与这个法会的人,必须具备真实信心。假如没有“真信”,虽然念佛持斋、放生修福,也只是世间的善人,将来的果报只是生于人天善处享受快乐而已。当受乐的时候,就会继续造业,既已造下了业,必定堕落受苦,如果用真实正见的慧眼观察之,如此与其他断善根的一阐提以及从事杀生恶业的人们比较,其实只是差一步罢了!这样的信心,哪里是真实的呢!

  所谓的“真信”,第一要相信心、佛、众生三无差别。我是末成之佛,阿弥陀佛是已成之佛,但其觉性是无二无别的。我现在虽然昏迷颠倒无明烦恼,但觉性从不曾失去。我虽然经过累劫的轮回流转,但觉性也不曾动摇。所以说:“一念回光,便同本得!”。

  其次要相信我是理性佛、名字佛,而阿弥陀佛是究竟佛。佛性虽然无二,但实际证得的阶位却有天壤之别。若不专念阿弥陀佛,以求生极乐世界,必定随著业报轮回流转,受无量的苦。这就是所谓的“法身流转于五道,不名为佛,名为众生。”了!

  第三要相信我虽然业障深重,长久以来居住在五浊恶世的苦域之中,但仍然是阿弥陀佛心内的众生。阿弥陀佛虽然万德庄严,远在十万亿佛刹之外,却依旧还是我心内具足的佛。既然是心性无二,自然感应道交。如磁石吸引铁块,这是无可置疑的。这就是所谓的:“忆佛念佛,现前当来必定见佛,去佛不远”啊!

  如果有上述所说的“真信”,那么虽然是一丝毫的善行、一微尘的福德,都可以回向西方庄严净土。更何况能够持斋守戒、放生布施、读诵大乘经典、供养三宝及其他种种的善行,难道不足以充当往生净土的资粮吗?这些都只是因为信心不真,于是所修的善行便沦为有漏的善业。所以现今若要修行,没有其他重要的方法,只有于二六时中,加上上述的三种真信,则一切的修行实践都成为无漏的功德,自然是功不唐捐了。”行策又曾经发起精进佛七,并著文章以开示信众,文曰:

  “七日持念佛名,贵在一心不乱,无有间断无有夹杂。并不一定是以念得快或念得多为殊胜。只要不急不缓、绵密不断地持念佛号,使心中每一句的佛号历历分明、清清楚楚。无论穿衣吃饭、行住坐卧,都是一句阿弥陀佛,绵密不断,就如同呼吸一样。既不散乱也不昏沉忘失,如果能够如是持名,可以说是在事相上能够一心精进的了。

  如果还能够体究世间万法皆如,无有二相,所谓生佛不二、自他不二、因果不二、依正不二、净秽不二、苦乐不二、欣厌不二、取舍不二、菩提烦恼不二、生死涅槃不二,如是的种种二法,皆是同一相、同一道、同一清净。不用勉强差遣安排,只要自己如实体究。体究到了究竟之处,与自己的本心,忽然契合。此时方知穿衣吃饭,总是三昧;嬉笑怒骂,无非佛事,而所谓的一心或乱心,终究是戏论。二六时中,想要寻觅丝毫的妄想分别相也不可得,如是的明了通达,才是真正的学道人,才是真正的一心精进持名。

  前一种一心不乱似难而实易,后一种一心似易而实难。只要能够有前一种事相上的一心,必定可以往生。如果还能有后一种理体上的一心的话,上品上生必定可阶。然而此两种一心,皆是一般的博地凡夫所能达到的事。凡是有心的人,都可以修学。诸位同堂修行的僧俗二众,各须精勤策励自己的身心,近的话在七日之内,远则在一生之中,常作如是信,常作如是行,纵使今生不能证得一心,这个因地的作用也非常强大,莲华的品位,必定也不会屈居中下品!”

  行策居住在普仁院十三年,一直到康熙二十一年(西元一六八二年)七月九日往生,时年五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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