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有点差别,「不澄清色暗」还是有多少明的;这个「无明暗」就更重了一点;那这「黑暗」是更重了,就是有程度的不同。就是眼识所见的色,被不同程度的暗所障碍住了,这个时候眼去见色,不是现量,不能说是现量,是这样意思。
天二、隐障所碍
隐障所碍者:谓或药草力,或咒术力,或神通力之所隐障。
「隐障」这句话怎么讲?就是隐没了,看不见了,不是说没有光明,在光明中本来是可以看见的,但是看不见了,本来明明白白看见这个人,但是忽然间这个人不见人,看不见,那么这就叫「隐障」。说为什么会这样子?这有几种不同:「谓或药草力」,就是说那个人,他去服这个药草,有一种药草有这个力量,能使令他这个身形隐没了,你看不见,这是药草力。「或者是咒术力」,念一种咒,也能有这种作用,就是不见了。「或神通力之所隐障」,或者这个人他有神通,或者他本身有神通,或者别人有神通,能把他隐覆起来,你就看不见了,这是「隐障」。那么这就是不显现了,这叫做「隐障所碍」。
天三、映障所碍(分三科) 地一、少小与众多
映障所碍者:谓少小物为广多物之所映夺,故不可得。如饮食中药,或复毛端,如是等类无量无边。
「映障所碍者」,第三科「映障所碍」,分三科,第一「少小与众多」的不同。
「映障所碍者:谓少小物为广多物之所映夺,故不可得」,或者说这个东西少,或者这个东西小,为广大的,不是小东西,广大的东西,或者很多的东西所映夺,就把它的位置、形象不显现了,被它夺去了,就是虽然它在那里,但是引不起来人家的注意力,就是看不见它了,所以叫做「映夺」。「故不可得」,所以那个少小的东西,就不见了。是什么呢?举出个例子,「如饮食中药,或复毛端」,说是吃的这个药,放在饮食里面,这药是很少,饮食是很多的,就看不出来了,这饮食中的药,这就是「映障所碍」。「或复毛端」,那个微细的毛的尖端上,那是更小的东西,所以也是为众多物所障,也是看不清楚了。「如是等类无量无边」,这一类的事情太多了,都属于「映障所碍」,这是「少小与众多」的不同。底下第二科,「小光与大光」的不同。
地二、小光与大光
且如小光,大光所映,故不可得;所谓日光映星月等,又如月光映夺众星。
「且如小光,大光所映」,你小小的光明和大的光明来说,大的光明就把你夺去了,「故不可得」,所以就不见了。「所谓日光映星月等」,日光的普照,就把星辰和月的光明夺去了,就不明显了。「又如月光映夺众星」,众星辰的光也不显现了,看见月亮的光明广大。这是「小光与大光」的映夺,底下第三科「能治与所治」。
地三、能治所治
又如能治映夺所治,令不可得;谓不净作意映夺净相,无常、苦、无我作意映夺常、乐、我相,无相作意映夺一切众相。
「又如能治映夺所治,令不可得」,能对治的力量,能够夺取所治的力量,使令所治的力量不见了,这也是一种障。这底下举个例子,「谓不净作意映夺净相」,说这个修行人修这个不净观,这个不净观的作意,你常常这样观想的话,把这个不净的相貌观想出来的时候,「映夺净相」,就是感觉那个美妙的境界就不见了,就看见不净的境界了,这也是一种夺,能够夺取过来。
「无常、苦、无我作意映夺常、乐、我相」,也有这种作意,也是这样子,你修无常观,对于常的执着也就夺去了,没有常的感觉了;修苦的观察,感觉到欲是乐的心情,也没有了;修无我观的作意,原来执着有我的这种错误,也就被夺去了,也有这种事情。所以是「映夺常、乐、我相」,也能映夺它。
「无相作意映夺一切众相」,我们没有修无相三昧的时候,心里面总是有各式各样的相,在心里面现出来。现在若是得到禅定以后,修无相作意的时候,就能把一切相都排出去了,心里面就无相了,能有这种事情。这是能治、所治,也是有这种障,这是一件事。这底下第四科「惑障所碍」。
天四、惑障所碍
惑障所碍者:谓幻化所作,或色相殊胜,或复相似;或内所作,目眩、惛、梦、闷、醉、放逸,或复颠狂,如是等类名为惑障。
「惑障所碍者:谓幻化所作,或色相殊胜,或复相似」,「谓幻化所作」,就是有幻术的人,他会变化出来东西,本来一桶水,里面就是水,但是他一伸手,拿出来一条鱼来,我们看着好像是真的吗?真的有鱼吗?就是使令你迷迷糊糊的,这是「幻化所作」,这也是一种。「或色相」是特别的「殊胜」,其他的色相就被障碍了。「或复相似」,或者彼此相似,相似的境界。总而言之,幻化的境界,就是可以变化各式各样的境界出来,用假的就变成真的,像真的似的,以假乱真。
「或内所作,目眩、惛、梦、闷、醉、放逸」,「或内所作」,就是我们身体里面这个地水火风它们,或者火大得到了力量的时候,或者水大,或者是地大,反正本身原来是平衡的,人的心情是正常的,忽然间有重大的不平衡的时候,人的生理有点混乱了,人的感觉上就有不同了。「目眩」,就是看什么东西,看的迷迷糊糊,本来这个屋子很正常的,看见好像有水,好像有波浪的样子,本来这个屋子顶多有五十尺这么长,但是一不对劲的时候,看上去很远,从这里好像有几百里那么远,就是这个目就不对了,眩乱了。或者是「惛」昧了,不觉知了。或者是作了「梦」了,没有的事情,看成是有,有的事情,看成是没有了。或者是「闷」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或者是「醉」了,饮酒多了,就醉了。或者是因为「放逸」,这个身体有了大的变化了。「或复颠狂」了,那就是有神经错乱了。「如是等类名为惑障」,就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了,这是「惑障」。
《瑜伽师地论讲记 卷第十五 (5)》全文阅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