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然引不起我们内心的分别,前面是这么讲。现在说若不这样分别,不这样分别,那是怎么分别呢?是「异类」,未来的事情没有出现是一类,过去的事情是一类,现在的事情又是一类;这个不同的类,如果将来的事情没有出现,但是你心里面可能会想:和现在差不多,现在是这样子,将来事情差不多。那你若这样想,你就可能会有分别,就可能有染污分别心出现了,所以叫做「或时可得」,或者你就疑惑,也会有杂染出现的。「若不如是分别异类,或时可得」。这是「标」,底下解「释」。分两科,第一科是「依过去行」。
戌二、释(分二科) 亥一、依过去行
若于过去,即可分别。如此如是,曾有相貌可分别故。
若是这件事是属于过去的,你经验过了,那你就会回忆那件事,你心里面就会有分别,是如此的相貌,是这样分别的,你就会「曾有相貌可分别故」。这是「过去行」,底下第二科「依现在行」。
亥二、依现在行
非唯曾更而可分别。未曾更者,虽不分明取其相貌,然随种类亦可分别。此则显示,依现在行,分别为因,生诸杂染。
「非唯曾更而可分别」,不唯独是已经经过的事情可以分别。「未曾更者」,没曾经过的事情,「虽不分明取其相貌」,没有经验过的事情,但是这件事也出现了的话,你若去取、去认识;这个「取」就是认识,去认识它的相貌,和已经分别过的不一样,可能不是那么分明,「然随种类亦可分别」。
「未曾更者」,这句话有两个意思:一个意思是现在出现的事情,但是你还没有去分别过。一个意思是未来的事情,你还没有经验过。那么这样没有经验过的事情,那一件事是什么相貌呢?你心里面不分明。「虽不分明取其相貌,然随种类亦可分别」,然是随顺过去是那样子,现在是这样子,未来的事情也差不多,也是这样子,所以还是可以分别。一分别,这个杂染就有了,就有杂染了。
「此则显示,依现在行,分别为因,生诸杂染」,就是未来的事情,也能生诸杂染来,所以叫做「若不如是分别异类,或时可得」,这个意思。这个《披寻记》念一下。
《披寻记》五九○页:
若不如是分别异类或时可得等者:此释前说依止现在过去诸行能生杂染,即颂第四句有时而可得。谓彼未来虽非已生,无相可得,然不如是取未来相,依现在行随彼种类亦可分别而生杂染,是名或时可得。如依现在分别过去所曾更事,而有如此如是曾有相貌可为分别,如是未来未曾更事,虽不分明取其如此如是当有相貌,然依现在随所已生种类亦可分别,是则未来诸行依现在行分别为因,亦得生诸杂染。如于未来诸行起不如理分别:谓我于未来为当有耶?为当无耶?当何体性?当何种类?非不能生杂染,即随种类分别应知。
「若不如是分别异类或时可得等者:此释前说依止现在过去诸行能生杂染,即颂第四句有时而可得」这句话。「谓彼未来虽非已生,无相可得,然不如是取未来相,依现在行随彼种类亦可分别」,就是这个意思,未来的事情没有出现,取不到它的相貌;但是以现在的相貌来分别未来的事情,那就可以分别了。「而生杂染」,那么也生杂染了。「是名或时可得」,这个「或时可得」这句话这么意思。
「如依现在分别过去所曾更事,而有如此如是曾有相貌可为分别,如是未来未曾更事,虽不分明取其如此如是当有相貌,然依现在随所已生种类亦可分别,是则未来诸行依现在行分别为因,亦得生诸杂染」,是这个意思。「如于未来诸行起不如理分别:谓我于未来为当有耶」,自己,我将来,我五年以后还有我吗?二十年后还有我吗?「为当无耶」,或没有了。「当何体性」,那个时候是什么样子呢?「当何种类?非不能生杂染,即随种类分别应知」,也会生出来种种杂染的分别。这是这句话解释完了。底下这个。
未三、时分
行虽无始,然始可得者:显示杂染时分差别,无始时来常随逐故,剎那剎那新所起故。
「行虽无始,然始可得者」,解释这句话,这是第三科是「时分」。「行虽无始,然始可得者,显示杂染时分差别」,在什么时间有这杂染的分别呢?「无始时来常随逐故」,从无始以来就是这样子,虚妄分别、杂染分别的,从来都没有远离过。「剎那剎那新所起故」,从无始来,那个时候是「无始」,没有开头,找不到一个开头,但是现在的事情,「剎那剎那新所起故」,是现在现起的,那就有始了。
《披寻记》五九一页:
无始时来常随逐故等者:此中初句依过去行释行无始。次句,依现在行释始可得。
「无始时来常随逐故等者:此中初句依过去行」来解释,就是这个「行虽无有始」,这是以过去来说。「然有始可得」,就以现在来说了。「释行无始」,「次句」呢?「依现在行」解释「始可得」,是有开始的。
辰二、后十颂显清净品(分二科) 巳一、总标义
自此以后,显清净品,如实观时,得清净故。
这是前边这七颂解释完了。这底下第二科「后十颂显清净品」,前面是以杂染品,现在是以清净品。分两科,第一科是「总标义」。
「自此以后」,从这个文以后,就是「诸色如聚沫,诸受类浮泡」这以下,「显」这个「清净品」,这就是佛教徒,学习佛法的时候,才有清净的事情。「如实观时,得清净故」,如诸法实相去观察思惟的时候,能令你心清净,不会有无明、爱的这些染污了。
这是「总标义」,这个第二科是「别释颂」。分两科,第一科是「观相」。分两科,第一科「由自相」。
巳二、别释颂(分二科) 午一、观相(分二科) 未一、由自相
或由自相故,谓观色等如聚沫等。
「诸色如聚沫」,这是在奢摩他里面作如是观,观这个身体,观内色外色「如聚沫」,就像那个水面上积聚的那个沫,小小的水泡,那个沫子,忽然间很多,忽然间又没有了,这是说这个色法,人的身命体,这个地水火风,变化性是很大的,靠不住,健康是靠不住的。这是「由自相」,这是观察这个色法的自相如聚沫。
「诸受类浮泡」,说我们这个眼耳鼻舌身意,接触色声香味触法的时候,这个六根和六境和六识,三合就生触,有触就有受;有苦受、有乐受、有不苦不乐受。这个「受」像什么事情的呢?「类浮泡」,就像那个水面上那个浮泡,这个泡和那个沫,就是大一点,大一点。那个洋灰的那个地上,硬泥地上,下雨的时候,你要注意,那个泡是很快的,也是速起速灭。这是说我们人的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也是无常变化的,就是要这样观察。
「诸想同阳焰」,色、受、想,想就是内心里面,各式各样的想,各式各样的思想。各式各样的思想「同阳焰」,就像那个阳焰似的,「阳焰」是什么呢?阳焰就是这个春夏的时候,这个地面上,这个水蒸气,这个阳光的蒸发,这个水蒸气向上升,你再稍微远一点的看,就看见是水似的,它还有一点光,这就叫做「阳焰」。阳焰看上去,本来是,你稍微有点距离,看成是水,可是到那里看就没有,什么也没有,这表示什么意思呢?表示不能够如诸法的实相的观察,而就发出来很多的颠倒妄想,心里面认为,这件事很丑陋,其实根本无所有,根本没有这件事。说这个人,这个境界很庄严、很美,其实也都是空无所有,就是做种种的颠倒妄想,表示这个意思。「诸想同阳焰」,我们内心里面想种种的事情,都是颠倒妄想,不是真实的,这样意思。
「诸行喻芭蕉」,说是「诸行」,就是自己有了享受,或者是受苦,或者是受乐,自己又有种种的思想,分析观察种种的事情,然后自己就有了决定,怎么样才能令自己有利益,就采取行动了,就是有目的的行动,叫做「行」。这个「行喻芭蕉」,就像山里面的那个芭蕉树似的,也不真实,这个芭蕉树看上去很大,很大的叶子,很大的躯干,但是你用刀砍掉它,它很虚妄,没有真实。说我们这个人,心里面有了目的,就采取了种种的行动,也好像是有真实的事情似的,但是你注意地观察,只是虚妄分别而已,里面没有一件事是有真实体性的,也都是无我、无我所的,是这样意思。
「诸识犹幻事」,这个「幻事」就是幻术师在四衢道头积聚一些草,用这个幻术把这个草变出个大象来,变出一个马来,变出各式各样的东西出来,看上去好像是真实的,其实象也不是真实的,马也不是真实的,什么都是假的。说我们这个心,这个识,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主要是第六识,在各种形相上有种种的分别,你去注意观察它,都不是真实的,都是虚妄的。刚才说行缘识,那个行使令你那个识作如是分别,原来是个人,那个行使令做毒蛇了,那个识就做蛇的分别,你看这个事情怪不怪?还有做这个老虎的分别,或者是又做人,做人的分别,或者是做天的分别,其实都不是真实,都是虚妄的。
「诸识犹幻事,日亲之所说」,这个「日亲」就是佛,佛这个种族,原来就是翻个瞿昙,印度话是瞿昙。是说这个释迦族,释迦牟尼佛的祖先,厌离世间到山里面修行去了。修行去了,拜一个老师的时候,忽然间被人家杀死了。被人杀死了,这个尸体在那里有血,他的老师,就用这个土和这个血合在一起,分成两部分,那么就长出来,这个太阳……,在阳光下的照耀,就长出两支甘蔗来,是在甘蔗园里面生出两支甘蔗来,然后由两支甘蔗,又生出两个小孩来;一个男孩一个女孩。那么这个男孩女孩,就名之为甘蔗,也就名之为「日炙」,就是太阳的照射、照他,他生出来的,所以也叫做「日亲」,就是太阳是他的亲人。这就是他的种族的名字,现在就是指佛说的,说是「诸色如聚沫,诸受类浮泡,诸想同阳焰,诸行喻芭蕉,诸识犹幻事,日亲之所说」,这是佛宣说的妙法,来开示我们不要迷惑了,这样意思。
《瑜伽师地论讲记 卷第十六 (7)》全文阅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