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心主义的色彩么?
一直以来,我们都总想用种种的事物,或心、或物,作为世界开始的起端,从来都是这样子地“折腾”著。现在讲的这个大爆炸,所谓的六种顶夸克等,也就是想用一种最精微细小的东西,作为最大的物质世界的开始,或作为基础。其实,这种分割是没有实际意义的,因为科学足够发达后,人类还会不断找到比夸克一类的更精微的粒子。以佛学之义理来观照,说到了底,这仍旧是在“妙有或妙用”等现象上打转转,这种分割将不会有尽头,因为,人们由此会永远都弄不明白,在“妙有、妙用”与“真如空性”之间又是怎么一回事?换言之,人们于“妙有”之缘起与法性无法去如实地、全貌地洞见。
开个玩笑,从理论上讲,一个若真弄明白了空与有,敢于跨越空与有之“界限”的人,他就是可以实证到的圆满真理与智慧的。可是具体而言,又该怎样去跨越和实证呢?所幸的是,在佛学中,这一切疑问都是有答案的。尤为可贵的是我们可以放开手脚与思路去尽兴地实证这些答案。它没有假想与推理,是实实在在可以当下实践的东西。
大家应该明白,我们总想用物质,或者心灵作为世界开始的依据一定是站不住脚的。况且,我们说“我的心灵”决定一切,那更会受到质疑,我们肯定我们对自己的“心”能准确无误地洞悉么?既不知“心”,我们又何知世界?我们说物质决定意识,可讲白了这个客观“物质”之认定,还是依我们那似是而非的思维之产物。因此,我们不能简单地用所谓的唯心、唯物或二元论、多元论来定义佛学的哲学观。一个人,如不入佛学进行身体力行的实修实证的话,从思维、概念与言说上他永不能登堂奥,永远也不会究竟这一切。
说白了,佛学的实践,首先就是要弄清楚“心”是怎么一回事。否则我们将无法更贴切更健全地认识自身和世界。
一切事物均有它的机制与属性,“心”自然不会例外。
在佛学中,“心”是怎么一回事?如何才能知道“心”?等等都是切实要去实践、要去证悟的事。若无一定的理论与方法指导,我们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洞悉“心”之本来。不知“本心”,而糊里糊涂“动用”它所起用的产物——即用思维心去认识自己和世界,肯定不能究竟圆满。即便有些智慧与成果,也是一种相对而言的东西。
当然,我们若真正要在法义上很好地了解佛学的思想体系,最好认真地去解读佛门“中观”、“唯识学”等类的经典,这样,我们会更加透彻地看待佛学,从而才能更好地避免盲从和迷信。尤其是对于一个修行人来说,若总是以似是而非而佛学知见来实践佛学,其效果肯定不会理想。
一直以来,世俗哲学研究在分类上总将佛学定义为“唯心”,这实在是一种不应该的谬误。佛经中的确说道:“三界唯心,万法唯识”。然而,佛学所说的此“唯心、唯识”与哲学的那个“唯心主义”有著截然不同的区别。哲学和世俗中所称说的心,不过是佛学称为妄心、意识心、思维心和凡夫心等名称的东西,佛学从不认为它是宇宙万有的根本。恰为相反是,佛学认为这个意识心的作用是表相,具有欺骗性,所以它的功用并不可靠,如果执迷它就会犯脱离客观真相的主观错误。而佛家所说的这个“真心”,即是指见闻觉知的内在与外在之主客统一体(还是空有不二),它不但包括能够思想认识的主观部分,同时也包括这个主观部份所相应的物质世界之存在部分,认为这个统一体是本然之真如实相的一种“妙用”。名相虽同,其本质含义完全不同。这个问题并不难以理解,因为既然一切都是存在,它们凭什么又不是一个统一体呢?
按佛学唯识论的观点,“识”是思维心的一个别名,而真心同“识”却又是一体两面,性相一如。修行就是为了“转识成智”。作个比喻,本心本觉的智慧为无风无浪的平静的湖面,水面自身会现出一切,并能映照一切江川大地,这是本觉智慧。反之,有风有波浪时水面就会打皱、混浊,从而现不出一切景象,这个波浪就是我们不正确的、杂乱无章的思想念头,是妄心,是思维心、是“识”。因此佛门才说:“妄心一歇,菩提即现”(水清月现)。那么,虽然波浪的存在让本觉智慧无法现出,可不能现出并非等于没有,波浪仅是一种暂有的障碍罢了。而且本质上波与平静的水是一体两面,一体两用。水与波的本质都是“水性”。这个能用、能现、又能平静的“水性”就是佛性,是真心,是空、是法身如来,是真如实相,而一切“起”与“不起”风浪的原由及现象,就被佛门称为“缘起、妙用、妙有”等等。
“识”越多,相应的“相”就越发混沌和模糊。“识”越少,相应的“相”就越发清晰和真切。因此我们不能说这个与“识”相应的“相”是主观或客观。而且这中间就有个相对性,菩萨智慧就比我们强,但又不能同佛相比。它的彻底性是成佛,即已彻底转识为智。按佛门唯识观点,一切事与理之存在都有法相,法相为三种样式,即是依他起相,遍计所执相,圆成实相三种(详见唯识经典)。第一种是意识起用,随境动念,以境为实,即依他起相。其二是由于念动,意识形成执著「我”之成见主观等,有点经验主义本本主义的意味,是名遍计所执相。其三是对境无心,不依他起,更不遍计所执,则本自圆成,了了分明但无妄想执著,此本然实相即为空。它不是见闻觉知,但也不离见闻觉知,因为见闻觉知是它的用,由“用”可以知“体”,此为圆成实相。
综上所述,一个人只有分别意识能够停歇下来,才会有“圆成实相”的可能性。如此,我们才能做到转识成智。
在佛门中,基本的修行之具体用功即是训练“无念”(体认、熄灭、转化那个妄心)。但这并不是叫人当木迂疙瘩,这个无念不是指麻木的无知蒙昧状态,恰是了了分明,却不升起妄念执取,就像大圆镜一样本然地映现一切(“妄念”即镜上的尘灰)。比如佛经中常有“瑜珈”一词(译音),其义是(与真实)相应。禅门中人也常讲,先空掉我们的心,即是为了与一切相应。这仿佛指一个杯子,我们须先到空它,如此才什么都能盛,与一切达成一种相应相契,这些都是获得根本智慧的有效途径。
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总是想弄清楚自身及世界的本来面目,以及处理好自己同世界的关系,可我们往往却忽略了这个“心”的本来面目。其实,“心”的本来面目就是真如实相的体用一如,它没有主客观,它的“体”就是圆融的一切,它起用时则为心识。所以一切都是真妄不二,关键是要实际体认和证得。
心识升起功用时,相应出了一切存在之现象。实则上,我们一直都仅是以“现象”去识别出有与无,真与妄、虚与实,好与坏,生命与非生命,我与他(物),以及种种对立与差异。其实,这一切现象的存在极有可能超出我们意识心见闻觉知(所以佛门又称之为肉团心)所能识别的范围。意识心仅是“真心”在特定的生命现象中(譬如人这种生命现象的存在)所“显出”的功用罢了。所以,只知其“功用”而不体认其“本质”是不会证得智慧真理的。诚如我们以这个意识心去想像或论证宇宙的大小边缘,永远都不会有实际的结果一样,因为这种“运作机制”根本就是“先天不足”的,一切二元对立均是由分别“心识”假借外物为“参照”的主观产物,如此,宏观微观、大小两极均是无限无极的虚妄延伸……
我们无论从事人文与自然科学研究,乃至还是修行,都是为了更好地认识、把握自己及这个世界,但我们往往最为“背道而驰”的是,我们不能明白(当然也不能证得)自己及这个世界的一切,原本就是一体多用的,千切是不可以物件化的,否则,我们就不会彻底地觉悟和获得绝对的真理……那么,弄清楚我们这个“意识心”之机制与属性,一定就是我们的首要任务了。它一定就是一切的基础,由此我们才能有正确、贴切的哲学观及方法论、认识论。
同常理相比(即我们自以为是的那一切),佛学这种无参照,超越体系与结构的“言说”似乎又有些“悖论”,感觉我们还是在以这个“思维心”去弄清楚这个“思维心”,其实,我们真不必以“逻辑推理”来担心和思维这个“悖论”(逻辑推理还是“意识心”作祟),这中间有一个胜义谛和世俗谛对立统一的关系,我们不仿从实证的立场,先将这个分别执取之“妄心”放下如何?如此,我们将会发现,佛学真的是可以来实践的,实证的。这不,我们随时随地都可以如法做实验,而且丝毫不用像其他人文学科那样,去预设任何的前提和假立一定的推理。按佛学的义理,我们只要依照一定的理论与方法一直“训练”这个“意识心”,直到我们“明心见性”(即在刹那证悟到了诸法的空性,明了本心、真性的意思),我们就会自识“本心”,如此,转识成智便有了可靠的保障。
佛学的哲学观,从根本上可用八个字概括:缘起性空、妙有真空。
“缘起性空、妙有真空”都是佛学里的专用名词,同任何一种学科的述理方式一样,为了述理或言说上的方便,立了一个概念,即是释迦牟尼等觉悟者通过实修实证悟得、证入这个“东西”时的一个命名而已。佛学管这样的命名或概念叫做“假名”。这同老子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是一个道理。老子悟了这个“道”后,为了向尚没有见道者说法时而冠以的假名。所谓“缘起性空、妙有真空”,即是当年释迦牟尼教授佛学时的中心论点。
从实际的修证而言,“性空、真空”就是本来,是“真如实相”。佛门常说某人开悟了,明心见性了,实是指在某一刹那,实际地“知道”和证悟到这个本来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开了悟的人,迟早都会成为大觉悟者。因为他已明了“本心”。知道了缘起与性空,妙有与真空是一体两面、平等不二。这是“依智不依识”,并非仅是义理上的解悟,它是一种实际情形上的证悟、证得。
因为“真如实相”才会“缘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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