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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學的真實面目 (妙澤居士著)▪P7

  ..續本文上一頁心主義的色彩麼?

  一直以來,我們都總想用種種的事物,或心、或物,作爲世界開始的起端,從來都是這樣子地“折騰”著。現在講的這個大爆炸,所謂的六種頂誇克等,也就是想用一種最精微細小的東西,作爲最大的物質世界的開始,或作爲基礎。其實,這種分割是沒有實際意義的,因爲科學足夠發達後,人類還會不斷找到比誇克一類的更精微的粒子。以佛學之義理來觀照,說到了底,這仍舊是在“妙有或妙用”等現象上打轉轉,這種分割將不會有盡頭,因爲,人們由此會永遠都弄不明白,在“妙有、妙用”與“真如空性”之間又是怎麼一回事?換言之,人們于“妙有”之緣起與法性無法去如實地、全貌地洞見。

  開個玩笑,從理論上講,一個若真弄明白了空與有,敢于跨越空與有之“界限”的人,他就是可以實證到的圓滿真理與智慧的。可是具體而言,又該怎樣去跨越和實證呢?所幸的是,在佛學中,這一切疑問都是有答案的。尤爲可貴的是我們可以放開手腳與思路去盡興地實證這些答案。它沒有假想與推理,是實實在在可以當下實踐的東西。

  大家應該明白,我們總想用物質,或者心靈作爲世界開始的依據一定是站不住腳的。況且,我們說“我的心靈”決定一切,那更會受到質疑,我們肯定我們對自己的“心”能准確無誤地洞悉麼?既不知“心”,我們又何知世界?我們說物質決定意識,可講白了這個客觀“物質”之認定,還是依我們那似是而非的思維之産物。因此,我們不能簡單地用所謂的唯心、唯物或二元論、多元論來定義佛學的哲學觀。一個人,如不入佛學進行身體力行的實修實證的話,從思維、概念與言說上他永不能登堂奧,永遠也不會究竟這一切。

  說白了,佛學的實踐,首先就是要弄清楚“心”是怎麼一回事。否則我們將無法更貼切更健全地認識自身和世界。

  一切事物均有它的機製與屬性,“心”自然不會例外。

  在佛學中,“心”是怎麼一回事?如何才能知道“心”?等等都是切實要去實踐、要去證悟的事。若無一定的理論與方法指導,我們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地洞悉“心”之本來。不知“本心”,而糊裏糊塗“動用”它所起用的産物——即用思維心去認識自己和世界,肯定不能究竟圓滿。即便有些智慧與成果,也是一種相對而言的東西。

  當然,我們若真正要在法義上很好地了解佛學的思想體系,最好認真地去解讀佛門“中觀”、“唯識學”等類的經典,這樣,我們會更加透徹地看待佛學,從而才能更好地避免盲從和迷信。尤其是對于一個修行人來說,若總是以似是而非而佛學知見來實踐佛學,其效果肯定不會理想。

  一直以來,世俗哲學研究在分類上總將佛學定義爲“唯心”,這實在是一種不應該的謬誤。佛經中的確說道:“叁界唯心,萬法唯識”。然而,佛學所說的此“唯心、唯識”與哲學的那個“唯心主義”有著截然不同的區別。哲學和世俗中所稱說的心,不過是佛學稱爲妄心、意識心、思維心和凡夫心等名稱的東西,佛學從不認爲它是宇宙萬有的根本。恰爲相反是,佛學認爲這個意識心的作用是表相,具有欺騙性,所以它的功用並不可靠,如果執迷它就會犯脫離客觀真相的主觀錯誤。而佛家所說的這個“真心”,即是指見聞覺知的內在與外在之主客統一體(還是空有不二),它不但包括能夠思想認識的主觀部分,同時也包括這個主觀部份所相應的物質世界之存在部分,認爲這個統一體是本然之真如實相的一種“妙用”。名相雖同,其本質含義完全不同。這個問題並不難以理解,因爲既然一切都是存在,它們憑什麼又不是一個統一體呢?

  按佛學唯識論的觀點,“識”是思維心的一個別名,而真心同“識”卻又是一體兩面,性相一如。修行就是爲了“轉識成智”。作個比喻,本心本覺的智慧爲無風無浪的平靜的湖面,水面自身會現出一切,並能映照一切江川大地,這是本覺智慧。反之,有風有波浪時水面就會打皺、混濁,從而現不出一切景象,這個波浪就是我們不正確的、雜亂無章的思想念頭,是妄心,是思維心、是“識”。因此佛門才說:“妄心一歇,菩提即現”(水清月現)。那麼,雖然波浪的存在讓本覺智慧無法現出,可不能現出並非等于沒有,波浪僅是一種暫有的障礙罷了。而且本質上波與平靜的水是一體兩面,一體兩用。水與波的本質都是“水性”。這個能用、能現、又能平靜的“水性”就是佛性,是真心,是空、是法身如來,是真如實相,而一切“起”與“不起”風浪的原由及現象,就被佛門稱爲“緣起、妙用、妙有”等等。

  “識”越多,相應的“相”就越發混沌和模糊。“識”越少,相應的“相”就越發清晰和真切。因此我們不能說這個與“識”相應的“相”是主觀或客觀。而且這中間就有個相對性,菩薩智慧就比我們強,但又不能同佛相比。它的徹底性是成佛,即已徹底轉識爲智。按佛門唯識觀點,一切事與理之存在都有法相,法相爲叁種樣式,即是依他起相,遍計所執相,圓成實相叁種(詳見唯識經典)。第一種是意識起用,隨境動念,以境爲實,即依他起相。其二是由于念動,意識形成執著「我”之成見主觀等,有點經驗主義本本主義的意味,是名遍計所執相。其叁是對境無心,不依他起,更不遍計所執,則本自圓成,了了分明但無妄想執著,此本然實相即爲空。它不是見聞覺知,但也不離見聞覺知,因爲見聞覺知是它的用,由“用”可以知“體”,此爲圓成實相。

  綜上所述,一個人只有分別意識能夠停歇下來,才會有“圓成實相”的可能性。如此,我們才能做到轉識成智。

  在佛門中,基本的修行之具體用功即是訓練“無念”(體認、熄滅、轉化那個妄心)。但這並不是叫人當木迂疙瘩,這個無念不是指麻木的無知蒙昧狀態,恰是了了分明,卻不升起妄念執取,就像大圓鏡一樣本然地映現一切(“妄念”即鏡上的塵灰)。比如佛經中常有“瑜珈”一詞(譯音),其義是(與真實)相應。禅門中人也常講,先空掉我們的心,即是爲了與一切相應。這仿佛指一個杯子,我們須先到空它,如此才什麼都能盛,與一切達成一種相應相契,這些都是獲得根本智慧的有效途徑。

  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總是想弄清楚自身及世界的本來面目,以及處理好自己同世界的關系,可我們往往卻忽略了這個“心”的本來面目。其實,“心”的本來面目就是真如實相的體用一如,它沒有主客觀,它的“體”就是圓融的一切,它起用時則爲心識。所以一切都是真妄不二,關鍵是要實際體認和證得。

  心識升起功用時,相應出了一切存在之現象。實則上,我們一直都僅是以“現象”去識別出有與無,真與妄、虛與實,好與壞,生命與非生命,我與他(物),以及種種對立與差異。其實,這一切現象的存在極有可能超出我們意識心見聞覺知(所以佛門又稱之爲肉團心)所能識別的範圍。意識心僅是“真心”在特定的生命現象中(譬如人這種生命現象的存在)所“顯出”的功用罷了。所以,只知其“功用”而不體認其“本質”是不會證得智慧真理的。誠如我們以這個意識心去想像或論證宇宙的大小邊緣,永遠都不會有實際的結果一樣,因爲這種“運作機製”根本就是“先天不足”的,一切二元對立均是由分別“心識”假借外物爲“參照”的主觀産物,如此,宏觀微觀、大小兩極均是無限無極的虛妄延伸……

  我們無論從事人文與自然科學研究,乃至還是修行,都是爲了更好地認識、把握自己及這個世界,但我們往往最爲“背道而馳”的是,我們不能明白(當然也不能證得)自己及這個世界的一切,原本就是一體多用的,千切是不可以物件化的,否則,我們就不會徹底地覺悟和獲得絕對的真理……那麼,弄清楚我們這個“意識心”之機製與屬性,一定就是我們的首要任務了。它一定就是一切的基礎,由此我們才能有正確、貼切的哲學觀及方法論、認識論。

  同常理相比(即我們自以爲是的那一切),佛學這種無參照,超越體系與結構的“言說”似乎又有些“悖論”,感覺我們還是在以這個“思維心”去弄清楚這個“思維心”,其實,我們真不必以“邏輯推理”來擔心和思維這個“悖論”(邏輯推理還是“意識心”作祟),這中間有一個勝義谛和世俗谛對立統一的關系,我們不仿從實證的立場,先將這個分別執取之“妄心”放下如何?如此,我們將會發現,佛學真的是可以來實踐的,實證的。這不,我們隨時隨地都可以如法做實驗,而且絲毫不用像其他人文學科那樣,去預設任何的前提和假立一定的推理。按佛學的義理,我們只要依照一定的理論與方法一直“訓練”這個“意識心”,直到我們“明心見性”(即在刹那證悟到了諸法的空性,明了本心、真性的意思),我們就會自識“本心”,如此,轉識成智便有了可靠的保障。

  佛學的哲學觀,從根本上可用八個字概括:緣起性空、妙有真空。

  “緣起性空、妙有真空”都是佛學裏的專用名詞,同任何一種學科的述理方式一樣,爲了述理或言說上的方便,立了一個概念,即是釋迦牟尼等覺悟者通過實修實證悟得、證入這個“東西”時的一個命名而已。佛學管這樣的命名或概念叫做“假名”。這同老子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是一個道理。老子悟了這個“道”後,爲了向尚沒有見道者說法時而冠以的假名。所謂“緣起性空、妙有真空”,即是當年釋迦牟尼教授佛學時的中心論點。

  從實際的修證而言,“性空、真空”就是本來,是“真如實相”。佛門常說某人開悟了,明心見性了,實是指在某一刹那,實際地“知道”和證悟到這個本來是怎麼一回事。所以開了悟的人,遲早都會成爲大覺悟者。因爲他已明了“本心”。知道了緣起與性空,妙有與真空是一體兩面、平等不二。這是“依智不依識”,並非僅是義理上的解悟,它是一種實際情形上的證悟、證得。

  因爲“真如實相”才會“緣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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