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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真实的面貌 (佛使比丘著)▪P10

  ..续本文上一页钱买性欲上的享受。我们消耗那么多的物质,只为了满足眼、耳、鼻、舌、身和心的享受。人就是那样盲目地以所有的资源、钱财、体力和精神,“投资”在这“受蕴”的种种感受。如果不是为了那六根所能激发的富有刺激性之享受,人是不会把体力和脑力“投资”在读书和工作方面的。在现在这个世界,学生们读书,不仅是为了寻求知识学问,还为了毕业之后能依靠一两张文凭找份工作做,赚一些钱来养活自己,并且应用那所赚到的钱,购买生活上的种种享受。由此可见,“受蕴”并非一件芝麻小事。它能使人的生活出轨,缺乏理性及调和。故如能了解其性质,必有助于控制它,并使我们提升心境,比以往更加有效率的做事。社会上任何一群人所产生的问题,往往都以“快感”或“受”为根据。当我们仔细分析国家与国家的冲突,或两个互相反对的政治集团,我们会发现双方都是被“受蕴”操纵著。从表面上观察,一场战争的发生,是因为各持各的政治理想主义,不能相让而打起仗来,但以实际上的观点而论,战争的动机,还不是因为对五欲有所期望?而五欲的享受,不正好是五蕴中的受蕴吗?燃起战火的两方面,都预测或看到自己所能获得的各种利益,并为自己的利益作种种的打算。政治上的主义,只不过是一种保护色,或者如果我们以最善意的看法判断,那政治主义也只能算是次要目的。所有争斗之最深固的根据,是人对种种愉快的感受之降服。能明了受蕴,也就能明白致使我们成为欲望、罪恶和痛苦的奴隶之主要原因。

  如果这是人的处境或状况,那天神们也比人类好不了多少。虽然,他们可能以为自己的愉快感受,比人类的还要好或是优雅,并且比人类的“受”还容易约束,但他们也还是同样的顺从愉快感受,而且比人类更甚。

  世间有三大界:欲界、色界和无色界。欲界住的是人,以粗重的俗欲为生存的基本生活方式。在欲界的六欲天上,那五欲之追求转变微薄,变成微妙的细欲。这细欲是精神上的静思默涉定境。在色界的四天,粗俗的意念已消失,只剩下迷恋禅悦和形色之心欲。到了无色界的四天,那贪爱美丽形色之欲,也被化为沉醉于禅悦的境界。但是这种禅悦并不是永恒的快乐,因为,它还必受定力的主宰。定心一弱,心即不稳定,烦恼立生起。故此天神们也还不能摆脱痛苦的境界。天堂也有生死轮回,而天堂之乐并非永恒之乐,只有出世涅槃之乐才是真正的、永恒的超然之乐。

  想蕴,也是容易被人妄执为有“自我”的一蕴。一般人均有灵魂之偏说,他们认为当我们睡觉的时候,那所谓的“灵魂”会从身体内离去,身躯就等于一段木桐,不能发起感官上的作用。一旦“灵魂”又回到身躯之内,知觉立刻重显。很多人都持著天真的观念,认为“想蕴”就是一个“自我”,但佛陀否认“想”为“自我”的说法,他认为“想”只不过是器官上的感觉和记忆罢了,只要身体继续一如往常的发生各种作用,想蕴仍然会存在,一旦身体工作效能受阻碍,想蕴就会变化,或停止其特有之思虑辨别作用。就因为这个缘故,真正的佛教徒,拒绝把想蕴归为有“自我性”的元素—虽然大多数人都以“想”为“自我”。

  人也有可能对种种的意志活动(行蕴)有所执著。例如决心要做这件事或那件事,下决心必定获取这件事物或那作事物,全部都是心理上的意志活动,这意志活动有好也有坏。这也是一种强烈的“自我性”之显示,无论做什么事、想什么事,人总是会为这个“我”而设想。近代一位哲学家就以一项天真的哲理,为他的基本理论,他说:“我思故我在。”甚至在目前这个科学发达的时代,还有一些哲学家承袭著好几千年前关于“我”之哲学概念。他们把能启发思想的种种因数和条件(例如健全的脑、触觉等),当作一个“自我”,佛陀却拒绝以“受”或“想”为一个“自我”的看法,他也否定意识内的思想成份是一个“自我”,因为那以思想亮相的种种活动,只不过是一种单纯的自然现象。思想是先前一些不同的事件,互相演变而产生的结果。它只是组成“个人”的成份之一,根本没有包含一个“我”或“自我”的意义。

  五蕴本是缘生性空的,但人对这一点感到难于了解。我们对有骨肉的身躯较为熟悉,但对精神方面几乎一无所知。佛说人之身躯,为四大和合及五蕴相聚而构成的虚相。当思想能力发起作用,我们即刻肯定必有一个实质的“人”,在人体内担任激发思想的功能。我们相信在人体内,必有一个叫做“灵魂”的物体,作为身躯的主人,但佛完全否认这类东西的存在。当我们把人体分析为五蕴(五种精神成份)时,我们会觉察到五蕴是性空而非有的,因为一旦四大不调和乃至根身毁坏时,因大即离散而五蕴亦消失,再也不能发起任何作用。既然构成人身的四大五蕴皆性空,那来的一个有实质的“我”呢?

  五蕴的最后一蕴是识蕴。“识”是能警觉及辨别六根所激发的种种感官上之感觉。人的眼、耳、鼻、舌、身、心,能了别与色、声、香、味、触、法个别相应而产生的感觉。六根和六识的关系可分为三阶段。在眼识这方面,人可依识蕴而清楚的觉察到眼根所看到的物体之形相,是人?或是飞禽走兽?是长的还是短的?是黑或是白?这了别能力是一种天性,但有些人坚持,那是从心里进进出出的“灵魂”所发起的功能,具有正见的佛教徒,则把它看为自然现象。如果一个物体跟一只神经组织完整的眼睛接触到了,人就看到了那件物体,视觉即刻形成。一切都是自然现象,一切都是自然界的因缘和合和相应而构成的觉。因缘消散,幻觉幻相亦灭。

  当我们把有生命的躯体,分解出它的各种成份后,我们会发现任何一个成份,都没有“自我性”。因此,我们可以完全拒绝那虚假的自我主义,并能断定众生非一个“自我”,也无一个“自我”。一个能够停止妄执事物的人,他再也不迷恋或厌恶那些事物,亦即是领悟到万事万物之空性的人。理性的思想和推测,能使人相信无自我的理义,但其结果只不过是一个信念而已,并不具有那能斩断妄执的洞察智慧。因此,我们该以三无漏学为研究及思考五蕴的基础,才能洞见诸法实相而舍弃妄执。这般修行佛法,必能促使真正的智慧显现而消除无明,随著无明的消失,一切执持,甚至一出世以来就开始积聚的妄执,也会被完全的除掉。因此,佛陀强调关于五蕴的教理,甚于其他教理。

  为何我们不能觉察五蕴之实状呢?当我们一出世,我们对事物毫无所知,我们所获取的知识,那是别人所教给的。他们的教法,只有使我们以为世间万物都有一个“自我”(分别执)。我们对“自我”的执著有一部份是出于天性的(俱生执),出世不久,人就开始懂得执著一个“我”,或是“我的....”,随著光阴的流逝,这执著越变越强烈。在语言方面,我们采用“我”、“你”、“他”这些字,这些代名词只有更加的稳定了“自我”的观念。我们说:“这位是X先生,那位是Y先生。他是A先生的儿子和B先生的孙子。这位是某某人的丈夫,那位是某某人的妻子....。”这种讲话的方式,只助于鉴定别人为一个个的“自我”。结果,我们没有一个觉察到自己已经执持著那个“自我”,这执著一天又一天的增强著。妄执“自我”是自私自利的根源。如果我们有洞见的能力,我们会发现,“自我性”实在是一种虚有的幻想,而且对“A先生、B先生、高等、下等、畜生、人类、穷人、富人”妄执也会失去作用。我们会发现这些名词,只不过是人所创出来为方便表达心意的一种语文上的“工具”罢了。看透了这一点,即等于撕掉社会的假面具。如果我们分析与检省所有构成A先生的身心之成份,我们会发现,A先生只不过是四大和五蕴的和合罢了。这是较为聪明的观事待物之法,这样做,可以避免被世间似真而其实是假的理论迷惑,而失去了前往解脱之方向。

  佛说一切缘起性空,这“性空”或“空无自性”,并不是说还有一种“空”的境界,而是表示万象的本性,是不生不减的空性。虽然万象是会生会灭的,但这生灭中,尚有不生不灭的一种“空性”;佛陀本身,就是在豁然觉悟一切真理时,洞察了那不生不灭之空性。但是,我们也不可妄执著这空性,否则我们也将依旧陷身于轮回之道。

  第七章 洞察之自然修行法

  此章我们将观察“定”(精神的统一集中)是如何自然而然的产生,以及它如何从有组织的锻练中产生。无论它是怎样产生,其最终结果是大同小异的:即精神的集中及适宜专注反省。有一件事应该特别注意:以自然形式产生的定力,通常是足够及适合反省和洞察的作用,而从组织性质的修习中所产生的定力,通常是超过所能应用的程度。再者,修定者可能会被那过份进展的精神专注力,激发起错误的满意或悦感。当精神正充份集中专注之际,修定者可能体验到那种能令人满意的安宁和极乐之感,他甚至可能开始抱持著那愉快之感觉,或以为那就是道果。以自然形式浮现的精神专注,是较为理想的一种正定。

  三藏经典内亦有提到那些自然修得道果的人,他们都是自然的觉悟得道,他们的定力或精神专注力,也是一种“自然产品”。有一些修行人是在佛陀眼前觉悟得道,而有些却是在后代的导师们面前悟道得果。这些人并不深入森林勤勉的打坐修禅定。

  很明显的,最早通达阿罗汉果的憍陈如等五比丘,并不依靠有系统的修习而成道;他们只听了佛陀首次为众生所说的佛法,就证了阿罗汉果。另外还有一千隐士,听完了佛陀论火道后,即刻成为阿罗汉。从这些事例,我们得知那些阿罗汉们的洞察能力,是自然而然的产生或显现的。这显示自然的定力,可以自依其力而产生,特别是当一个人,正在努力的尝试了解某一项问题之际,那所浮现的洞察力,只要是已被确立,一定是相当的深厚和稳定。这现象是自动或自然发生的,就好像当我们开始做算术习题的时候,精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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