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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佛教的回顾与前瞻——读星云大师(山林寺院和都市寺院)有感(古仁)

  人间佛教的回顾与前瞻——读星云大师(山林寺院和都市寺院)有感

  古仁(华信银行专员)

  初学佛时,乍听“人间佛教”这个名辞,心里个免疑惑:“佛敦就是佛教,为仆么还要在

  “佛教”上面安置“人间”这两个宁呢

  ”也曾听到许多人说:这是因为佛教从佛陀开始就是人间佛教,并引佛陀所说:“我身生于人问,长于人间,于人间得佛”(《增壹阿含经·等见品》)为例,来说明人问佛教的必要件,虽然佛陀址敦卞,但这只是他个人的行径,即使二世诸佛都是如此,似乎也不足以证明“佛教”能与“人间佛教”书上等号。披览佛典,数上佛陀亦曾有出尘离世的言论,这样的言论又如何和“人间”这两个字相应呢

  类此之疑团长在心中萦绕,直至拜读星云大师发表于《普门学报》第十六期的论义—:(山林寺院和都市寺院——兼论兰若比丘籼人问比丘) (第二三七页王一一八六页)之后,我才恍然大悟:兼顾出世与人世,才是人问正道。

  从题日看来,人师这篇文章所侧重的土题似乎个址“人间佛教”,然通篇观之,字宁句句无不在提示我们佛教之所以为“人问佛教”的理由及意义,尤其该文从各个方面点出了“人间佛教”的过去、现在与未来,从佛教的人、事、地、物来阐述“人问佛教”的理论面与实践面,彻底突显了“人间佛教”的特色,可以说是阐述“人间佛教”的一篇力作,顺著白纸黑字一路读下去,彷若自己也化身为历代的佛弟子,穿梭于每一段历史的时空中,在领略前人弘法艰辛的同时,深戚今日有幸亲炙大法,可谓任重道远。

  这篇文章最为可贵之处还在于:即使对于佛教没有深切认识的人,都能从中汲取“人间佛教”的深义。不说别的,仅从(山林寺院和都市寺院)四个单元的标题;—“沿袭传统,继往开来”、“随顺因缘,安僧度众”、“循序学习,长养圣胎”、“依性安居,各得其所”,便可以很明显地看出“人间佛教”的特质来。质言之,佛教之所以强调“人间”两个字,是因为自佛陀以来,佛教的本质即是如此,以致于教育的方针、文化的推动、事业的发展,以及历代高僧大德的应世行化、各国佛教的发展脉络……等等,也莫不是遵循著「人间”此一特质来进行发展:而唯有实践佛陀人间本怀的佛教才能展露光明,裨益世人:反之,未能实践人间本怀的佛教终将走入暮途。

  在“沿袭传统,继往开来”这一单元里,星云大师从历史沿革来说明佛陀时代,山林寺院与都市寺院即由兰若发展出来,所谓的“兰若比丘”与“人间比丘”也因生活方式不同而有了分野,事实上,无论是兰若比丘也好,人问比丘也好,山林寺院也好,都市寺院也好,佛陀部强调一切的修持都应以“人”为本,要重视别人的存在,重视别人的需要,重视别人的苦乐,重视别人的安危。在戒律上,佛陀规定人间比丘对于兰若比丘负有教导和照顾兰若比丘的责任。在软化度众方面,初时佛教藉著托钵来行化世间,有了寺院的固定众点之后,便举行法会。凡此都说明了佛世时佛教便是定“人问佛教”的路线。

  佛灭之后的高僧大德们也都延续此一传统来发展佛教,例如,龙树、提婆“不但从理论上破除异论,显扬佛陀的人间正法,更躬身力行,利生不辍” (第二四三页),乃至提婆的以德报怨,都说明了人间比丘的言行一致,有修有证。此外,那烂陀寺的兴起之所以在历史上著称,不仅是因为它的规模睥睨古今,最重要的是它注重行解并重的教育,因此能培养出许多饱学通达之士出来弘法利生。后来佛教由于在弘法的方向上出了偏差,佛教的人间性格乏人传承,反而走入天乘的思想,以致于在印度的国土中逐渐走入式微。大师提到天乘思想时,感慨地说:“繁华耨丽的祝祷仪式固然也能启发道念,但一味借助他力来求得自己的幸福,反而忘失了自己身而为人的力量。” (第二四五页)这一点可以说是一针见血,切重时弊,但盼我人今后也不要忘取此一深切的教训。

  佛教传人中国也是因为充分发挥“人间”的特质,故而能融入不同的文化,乃至成为中华文化的主干之一。大师继而从僧人的因地制宜、能屈能伸及寺院的外观样式、弘法型态、利生事业……等等来说明中国佛教一如佛世时的印度佛教,不仅山林寺院与都市寺院都达到了“人间佛教”的弘法效益,兰若比丘与人间比丘也都发挥了“人间佛教”的软化功能。

  在第二个单元——“随顺因缘,安僧度众”中,大师从社会的变迁来说明历史上山林寺院与都市寺院、人间比丘与兰若比丘的形成方式。大师在这个单元的开头,说道:“比丘住锡处非仅凭本身主观的意愿,而往往随顺当时的因缘,有许多客观的考量因素。” (第二五二页)从这短短的几句话,便可以嗅出“人间”的味道来,也就是说,佛教并不是关著门空谈修行,也不是高高在上,强人同己,而足敞开胸襟,愿意以人我互动的方式来济世度众。

  值得一提的是,/心量深广的大师对于每一个问题的细微环节都能照顾得很周到,并且不因为自己是一个“人间比丘”而轻匆了“兰若比丘”存在的必要。我想在阅读本文之前,一定会有许多人跟我一样,对于“兰若比丘”的定位往往产生怀疑,认为那些兰若比丘深居山野,不与世容,是否能跻身于“人间佛教”之列

  如果他们个是“人间佛教”的一份子,那么“人间佛教”便只是佛教的一个分支,又怎么能说佛教就是“人间佛教”呢

  关于这—点,大师在每一个单元里都有十分圆融的说明与例证,尤其在这个翠元里,他以道超、左溪、法常为例,阐述这些兰若比丘“视法界为家,以穹苍为屋顶,以人地为床铺,以鸟兽为道侣,以林木为良友。他们一心向往任性逍遥的悟道生活,因此红尘世俗的一切,在他们看来,有如片云点太虚,不值得在意” (第二五六页),继而又以智舜割耳救雉、僧群绝饮护鸭的故事为例来告诫大家,不可以一般世俗有形有相有限有量的眼光来衡量出家僧人无形无相无限无量的悲心。此外,大师更举出许多例子,诸如道信、弘忍为了培养僧才,一辈广影不出山,拒不赴诏;达摩、慧可、慧思为躲避追杀,在没有觅得继承衣钵的徒弟之前,宁可委屈求全,避居山林,过著头陀生活;师贤、昙曜、灵裕、那连提黎耶舍、宦监、寰中在法难期间,忍辱藏身,以待来时……等,来厘清一般人将“兰若比丘”与“人间比斤”一分为二的迷思。大师有一段话可谓饶富深意,即:

  “人间比丘”的贡献就在于他们不畏艰险,前仆后继,视人间为内修外弘的道场,在人间发挥一己

  之力量,随顺因缘,因应时代,不断为人间的众土谋取福利。

  而历史上有许多有修有证的“兰若比丘”,则如同挺立在霜雪中的松柏,耿介孤傲,看来好像不与

  世客,其实他们足以另一种胸怀融入法界,他们的高洁事迹为佛教历史凭添佳话,不但在这个尔虞

  我诈,邪思充斥的世间,别有一番毅化作用:在毅界僧团,也为一些藉闭关行逃避之实,藉住山而

  四处道遥的懒惰比丘带来些许警示。(第二六三页)

  在第三个单元::“循序学习,长养圣胎”巾,大师从教育的原理来说明山林寺院与都市寺院各有优点,山林寺院的清悠僻静固然提供了绝佳的参修场所,但是随著佛教的发展,尤其到了现代,乡村逐渐走向都市化,要觅得一块清幽的山林作为清修之地大不易也。尤其,出家所为何事

  为弘法利生也。僧人不能一直躲在山林里不问世事,如此不但有违弘法利生的初发心,而且也愧对十方信施。大师用了一个很好的譬喻来说明不应将阿兰若处的出世教育与人世弘化的社会教育截然二分,而应视为不同的学习阶段:

  像《华严经》里的善财童子在参学术道之后,还要走八人间,自利利他,可以说,在“阿兰若处”

  出世的教育定在为人间入世的弘法事业作准备。因此,就学习阶段而言,闲静的阿兰若处,好比阿

  弥陀佛的极乐净土或弥勒菩萨的兜率内院,丈好比世间的佛学院或禅学堂,尽管有修证兼具的长老

  大德宣说法义,给予指导:有诸上善人聚会一处,互相提携:有清净优美的环境潜移默化,陶冶心

  性,但它们都只是暂时的修学场所,一旦学习告一段落,就得返回尘世,一方面弘法利生,一方面

  藉事练心。因此,为师者应该送子弟列设施完善的丛林道场或佛教学院去参修学习;之后,要让他

  学以致用,济世度众:有作为的僧人也应时刻以众生为念,不该恋栈山林兰若的清幽而忘失自己出

  家的使命。(第二七O页)

  然而一旦人世,面对五光十色的万丈红尘,出家僧侣应如何开展自己的弘法事业,而又不被世俗的洪流所淹没

  特别是现代知识文明一日千里,过去的僧人必须三刀六槌,样样精通,现在的出家僧人必须学习的,又何止于此,他们不仅内学要十分扎实才能够让大众信服,举凡电脑学、政治学、经济学、社会学、女性学……至少也都要有所涉猎,否则无以了解世事,遑论弘法利生。佛陀时代即已训示佛子,菩萨要从五明中学。现代僧人面对著如此庞大的内学、外学,究竟应当何去何从

  在此我要呼应大师的思想,即佛教僧团首应注重者,除了教育,还是教育。最重要的是,现代僧人的教育不应再局限于佛教学院或寺院道场之内,而应该跨出山门,以社会为道场、以世间为学校。

  大师在这个单元里,除了以道宣、神会为例,说明兰若教育的重要之外,更举出提婆达多贪著利养以致身入万劫不复之地的例子,来阐述“基本的、出世的“兰若比丘乙训练固然十分重要,续后的、人世的“人间比丘”学习也有其必要” (第二七二页),并以六祖惠能、南泉普愿开悟之后,仍不断修持达数十年之久才出山弘化的例子,来说明“人天师范,哪里是数载可以成就

  法海深广,又岂是浅尝即能知味

  ” (第二七二页)继而又以智颉大师、印光大师将人山参修与人世度众互相交替,时时刻刻以众生为念的例子,来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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