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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的戒学生活、伽蓝见闻与律学观点▪P4

  ..续本文上一页己强烈的反对意见。

  五、 结 语

  玄奘的戒律观,这是过往所未专论的议题,而且较诸玄奘在义学方面的见地,既有文献中玄奘戒学论述之相关内容并不太多。但是无论如何,经过这一番文献回顾,我们可清晰归纳以下四点:

  一、玄奘面对异国风土民情,会宽容地看待因时因地制宜的“随方毘尼”,如改变安居月份、改变僧团序次形式等,他都不以为忤,不会陷入教条主义的泥淖。

  二、另一方面,何者可以开缘,何者不可开缘,不能随个人自由心证,而应有凌驾于戒条之上的原理、原则以为依凭,这是”随方毘尼”的分际。作者认为,虽然在既有文献中,欠缺玄奘在这方面的完整观点,但是从他对许多案例所下的断语,可归纳出这样的结论:“令正法久住”与“护生”这两大原则,正是他作律学判断或掌握行为分际时的最高依凭。因此无论如何入境随俗,他总是坚持不食酒肉。

  三、作为一位大乘行人,他面对部派僧团的教条主义现象,会直下以判教的方式,将它视为不究竟的“渐教”。显然“渐教”的影响层面,不只是教义而已。

  四、他一生风云际会,见过中、印两大强国与许多小邦国的帝王,而且都受到备极崇高的礼遇,但是他不落骄慢,不慕俗誉,一心一意求法、学法、弘法、译经。对于佛教所受到的不平等待遇,则相当介意,念兹在兹,据理力争,以维护僧伽尊严。他虽深受帝王、师长的知遇之恩,但在谦恭感念的同时,依然不忘却牢牢掌握住“令正法久住”与“护生”的原理、原则,倾全力于弘法度生的崇高志业。

  至于依现有文献所无法精细判断的议题,诸如玄奘面对各方僧伽规制或生活习惯的差异,如何拿捏其分际?他在中土与众僧共住以从事译业,是完全依于中土旧惯来处理僧事呢,还是多少受到留学见闻的影响,而调整了若干的寺院规制与生活方式?这些只能暂先阙疑,以俟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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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慧立本,彦悰笺,《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大正五○,二四七中。

  [2]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二,大正五○,二二六下~二二七上)。

  [3] 作”破恶见论」经过,详见《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四,大正五○,二四四下~二四五下。

  [4]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五,大正五○,二四八上。

  [5]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五,大正五○,二四六上~中)

  [6] 道宣,《续高僧传》卷四,大正五○,四四六下。

  [7] 智升,《开元释教录》卷八,大正五五,五六一中。

  [8] 道宣,《释门章服仪》:“木兰一染,此方有之。赤多黑少,若干陀色。”(大正四五,八三七中)。

  [9] “草系比丘”,语出《大庄严论经》卷三:“有诸比丘,旷野中行,为贼剽掠,剥脱衣裳。时此群贼惧诸比丘往告聚落,尽欲杀害。贼中一人先曾出家,语同伴言:“今者何为尽欲杀害?比丘之法不得伤草。今若以草系诸比丘,彼畏伤故,终不能得四向驰告。”贼即以草而系缚之,舍之而去。诸比丘等既被草缚,恐犯禁戒,不得挽绝。身无衣服,为日所炙,蚊虻蝇蚤之所唼娆,从旦被缚,至于日中,转到日没,晦冥大闇。夜行禽狩,交横驰走,野狐群鸣,鸱枭雊呼,恶声啼叫,甚可怖畏。……我等今者更无所趣。唯当护戒至死不犯。”(大正四,二六八下)

  [10] 五篇七聚,是戒经中依于重、轻罚则而归纳条文的分类法。五篇即五类罚则:波罗夷(梵 parajika)、僧残(梵 samghavawesa)、波逸提(梵 payattika)、波罗提提舍尼(梵 pratidewaniya)、突吉罗(梵 duskrta)。五篇加上偷兰遮(梵 sthulatyaya,即未遂罪),再将突吉罗(恶作)另行开立恶说,即成七聚。

  [11] 慧立本,彦悰笺,《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一,大正五○,二二二中。

  [12]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二,大正五○,二二七中。

  [13]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二,大正五○,二五三中。

  [14]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二,大正五○,二五五上~下。

  [15] 以上初次晋见太宗情节,详见《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二,大正五○,二五三上~下。

  [16] 《四分律》卷十五,大正二二,六六九下。

  [17] 《四分律》卷十五:”不犯者,若比丘有事往,若被请去,或力势者将去;若先前行军,后至下道避;若水陆道断,贼难、恶兽难、水大涨;若为势力所系缚去;或命难、梵行难不下道无犯。」(大正二二,六六九下~六七○上)。

  [18]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九,大正五○,二七○上。

  [19]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九,大正五○,二七○上。

  [20]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九,大正五○,二七○上。

  [21]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九,大正五○,二七○上~中。

  [22] 二表内容,详见《寺沙门玄奘上表记》,大正五二,八二三中~八二四上)。

  [23] 《四分律》卷四二,大正二二,八七二中。

  [24] 《大唐西域记》卷一,大正五一,八七○上。

  [25] 《大唐西域记》卷一,大正五一,八七○上。

  [26]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二,大正五○,二二六下。

  [27] 《大唐西域记》卷九,大正五一,九二五中。

  [28] 《大唐西域记》卷十,大正五一,九二八上。但《西域记》称羯罗拏苏伐剌那国有“伽蓝十余所,僧徒二千余人”,《慈恩传》卷四则记作“伽蓝十余所,僧徒三百余人”(大正五○,二四○下),人数略有出入。

  [29] 《弥沙塞部和酰五分律》卷三○,大正二二,一九一中。“小小戒”,《四分律》名之为“杂碎戒”。如说:“自今已去,为诸比丘舍杂碎戒。”(《四分律》卷五四,大正二二,页九六七中)

  [30]《弥沙塞部和酰五分律》卷三○,大正二二,页一九一下。

  [31]《弥沙塞部和酰五分律》卷三○,大正二二,页一九一下。

  [32] 《五分律》 卷二二,大正二二,一五三上。

  [33] 《大唐西域记》卷一,大正五一,八七二上。

  [34] 《释氏要览》卷下,大正五四,三○三中。

  [35] 《大唐西域记》卷三,大正五一,八八六上~中。

  [36] 《高僧法显传》,大正五一,八五七中。

  [37] 《大唐西域记》卷四,大正五一,八九五下。

  [38] 《大唐西域记》卷四,大正五一,八九三上。

  [39] 《大唐西域记》卷十,大正五一,九三○上。

  [40] 《大唐西域记》卷五,大正五一,八九五下。

  [41] 《大唐西域记》卷二,大正五一,八七九上~中。

  [42] 《大唐西域记》卷十,大正五一,九二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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