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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佛教研究 第二章 明末的净土教人物及其思想▪P12

  ..续本文上一页○页)。

  

  《阿弥陀经略解圆中钞》则谓三福业为助行,持名为正行(《卍续藏》九一.八一六页)。《阿弥陀经略解圆中钞》(《卍续藏》九一.八一六页)。同上(同上八一八页)。同上(同上七八九页)。同上(同上八一九页─八二○页)。

  

  《净土生无生论》第三「心土相即门」(《大正藏》四七.三八二页中)。同上第四「生佛不二门」(同上三八二页下)。同上第五「法界为念门」(同上三八二页下)。同上第十「现未亘在门」(同上三八四页上)。《卍续藏》三三.一○八页下─一○九页上。明末的宗师、法师、律师,均在做不切实际的假修行工作,与佛法宗旨,背道而驰(参阅拙著《明末中国佛教の研究》六七─七○页)。《明末中国佛教の研究》一八二页。「与了因及一切缁素书」(《灵峰宗论》卷五之二)。《大正藏》三七.三六三页下。《灵峰宗论》卷二之三,「示陆喻莲」法语。

  

  《灵峰宗论》卷七之四,「净然沙弥化念佛疏」。

  

  《阿弥陀经要解》亦云:「净土要行,千差万别,如观像、观想、礼拜、供养、五悔、六念等。」(《大正藏》三七.三六五页上)《灵峰宗论》卷五之三,「念佛即禅观论」。《大正藏》三七.三六五页上。

  

  《大正藏》三七.三七一页上。同上三七一页中。同上三七一页中─下。「持名念佛历九品净四土说」(《灵峰宗论》卷四之二)。同上。《大正藏》三七.三七二页上。《卍续藏》九一.八一八页下。《卍续藏》一一三.九八三页上。《卍续藏》一一三.九七○页下。《无异元来禅师广录》卷二四(《卍续藏》一二五.二九七页下)。同上卷二○(《卍续藏》一二五.二五九页)。《灵峰宗论》卷一○之一。

  

  〈赠郑宗德念佛序〉(《灵峰宗论》卷六之四)。

  

  《阿弥陀经要解》(《大正藏》三七.三七一页下)。《卍续藏》九一.七六八页。

  

    第八节明末禅者的净土思想

  

  明末净土教的著述虽多,能够自成一家,有其独特体系的,则不出如上节所举的三人。居士之中的一念居士及庄广还,未见其有新见解。袁宏道的《西方合论》,组织的形式虽新颖,并无新发明。倒是李卓吾的《净土决》,提出了他对念佛法门的看法。明末禅师之中的达观真可、憨山德清、寿昌无明、湛然圆澄、博山元来、永觉元贤等人,多少均有若干对于净土教的见解。现在分别介绍如下:

  

  (一)李卓吾的净土思想

  

  李氏的〈西方篇〉说:佛的不坏真身,即在各自的当人,西方极乐世界,总不离乎日用。又说佛为怜悯众生,开方便门,而说念佛之法,随其念力深浅,以生九品莲上,纵不成佛,亦得善果。(资料依据《净土决》,《卍续藏》一○八.三七九页)

  

  李氏说到念佛的方法,可参考他的〈念佛真义篇〉,他说:「念佛者,非口念之念,乃心念之念也。心之所念者,想之所注也,志之所趋也,爱之所锺也,情之所系也,思之所极而谋之所必得也。……期而至,望而企,日夜不休,鲜不副其念者,则心念之者确也。虽或杂以他事,然终不足以易其正念,则念佛者可知矣。……则虽不念一声佛,固终日念佛也。若或将信将疑,未知的有西方与否,则虽念佛以为功课,千声以为法则,, 亦徒劳耳。」(《净土决》,《卍续藏》一○八.三八○页上及下)

  

  李氏以为念佛在心忆,不在口唱,理论正确,而且是与《楞严经.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所宣「忆佛念佛,现前当来,必定见佛」相同。然此对于有时间做禅观工夫的人,可以做到,对于一般经常为生活奔忙的人,谈何容易!

  

  (二)达观真可的净土思想

  

  达观真可紫柏大师的立场,是一位十足的禅者,他以为:「心净佛土净,心秽此土秽。净秽既在心,如何别寻理。……此观若透彻,众罪自消灭。」同时也对一般以为净土容易而参禅困难的观念,提出纠正说:「以为念佛求生净土,易而不难,比之参禅看教,唯此着子,最为稳当。……(实则)吾闻古德有言:『若人临终之际,有芥子许情识,念娑婆世,断不能生净土。』若全净心生者,心既全净,何往而非净土,奚用净土为?如是,以为念佛一着子,能胜参禅看教,岂非大错。」(《紫柏尊者全集》卷三,《卍续藏》一二六.六九二页)

  

  这种批评,不能说不正确,净土诸师,多主张临终一心不乱,始得往生彼国,与另一种主张「十念往生」之说相悖。若谓求生极乐一如禅者之心净国土净,那又何用净土念佛?不过达观并非反对念佛,他也对念佛方法,提供了高见:「汝自今而后,直须睡梦中,念佛不断,方有出苦分,若睡梦中不能念佛,忘记了,一开眼时,痛哭起来,直向佛前叩头流血,或念千声,或念万声,尽自家力量便罢。如此做了二、三十番,自然大昏睡中,佛即不断矣。……梦中念得佛底人,临死自然不乱也。」(《紫柏尊者全集》卷八,《卍续藏》一二六.七六八页)

  

  如此的逼迫念佛,对于专心修持般舟三味,或念佛三昧的人,的确可以适用,对于尚有事务缠身的人,便不寻常了。一味紧急,使得万中念佛,可能不是净境,而是由于神经过度紧张,所发生的虚幻梦想。如果体力心力都正常健康,加上生活在全部的修行状态中,类此的逼迫念佛,也近似参话头的初步功效了。达观也主张念佛工夫的勘验:「念佛法门,最为简便,都无定志,所以百千人念佛,无有一两人成就者。……然念佛心真不真,勘验关头,直在欢喜、烦恼,两处取证,其真假之心,历然可辨。大抵真心念佛底人,于惧喜烦恼中,必然念念不间断。是以烦恼也动他不得,欢喜也动他不得。烦恼、欢喜,既不能动,死生境上,自然不惊怖。」(《紫柏尊者全集》卷八,《卍续藏》一二六.七六八页)

  

  勘验念佛工夫的深浅,用以判断临终能否往生的情况,实在很好,但此仍是禅家的方式,不过是以禅的立场,将净土念佛,作为禅修的方法之一而已。

  

  (三)憨山德清的净土思想

  

  憨山也是禅者立场的净土论者,他说:「今所念之佛,即自性弥陀,所求净土,即惟心极乐。诸人苟能念念不忘,心心弥陀出现,步步极乐家乡。……。」所以道:「心净则国土净。」(注一)但他也认为:「佛说修行,出生死法,方便多门,惟念佛求生净土,最为要捷。」(注二)他主张念佛的要领,在于:「先断外缘,单提一念,以一句阿弥陀佛为命根,念念不忘,心心不断。……动静闲忙,于一切时中,不愚不昧。……久久纯熟,乃至梦中,并不忘失。则工夫绵密,打成一片,是为得力时也。若念至一心不乱,临命终时,净土境界现前。」(注三)可见憨山念佛法门,即是禅观法门,所以他主张:念佛加上观想,最称稳当,故以念佛、观想为正行,发愿为助因,持戒为基本(注四)。此与一般净土教家如云栖及蕅益所见者不同。

  

  (四)寿昌无明的净土思想

  

  寿昌有一篇〈念佛法要〉,他也是把念佛当作炼心的禅观方法之一。他说:「净心念佛净心听,心即佛兮佛即心。」又说:「念即佛,佛即念。」「切心念佛狂心歇,歇却狂心佛现前。」「念佛心,须猛究,直下念中追本有,非因念佛得成佛,佛性亘然常不朽。」(注五)在他的这篇文献中,没有一字涉及求生西方的意向,只是纯粹的忆佛念佛的方法,并且主张参究工夫。

  

  (五)湛然圆澄的净土思想

  

  湛然又号散木道人,既然是禅者本色,对于念佛一途,自然不会认为是唯一最好的法门。在他的法语中说:「阿弥陀佛,在山僧拂子头上,现普覆法界身。……舒金色兜罗棉手,接引众生,同归净土。」(注六)又说:「念佛惟凭彼佛提携,全叨愿力,参禅克究真心,只是自因。求人求己,优劣可见。」(注七)又说:「诸经皆指净土者,大意不过赞持经之胜报,感生净土而已。」(注八)

  

  更有一段,批评无闻之师教人念佛的文字:「近来法门浸敝,多出听向之流。入耳出口,只欲人前装大模样,衒惑于人,不知自己全然缺于师法,今日出家,明日收徒,经教有所未闻,知识未能亲近,外假威仪,内心如墨。凡弟子有问,则答曰:『念佛千了百了。』不知是何道理。」(《湛然禅师宗门或问》,《卍续藏》一二六.三二七页上)

  

  他把念佛法门视作不及参禅,求人不如求己,自力胜于他力。并以一般无知僧人,滥为人师,胸无点墨的哑羊之流,正好利用念佛法门装点门面唬人。同时他也不以为云栖真的唯以净土法门接人,认为云栖「曲尽万途,岂止(禅净)二门」,并说不要见到云栖寺的「僧众济济,佛声浩浩」,就以为云栖袾宏专扬净土了(注九)。

  

  (六)博山元来的净土思想

  

  博山是寿昌无明慧经的弟子,又是云栖门下鹅湖心公的戒弟子,每以「云栖师翁」称云栖。他的净土思想,颇受云栖影响。他撰写〈净土偈〉一百零八首,文前序称:「云栖师翁将一句弥陀,簧鼓天下,人竞谓古弥陀再世。」(注一○)此与前项湛然所见迥异。他又说:「我云栖师翁,将禅净二途,缚作一束,教人单提一句﹃念佛是谁?﹄……此﹃谁﹄字不明,不必瞻前顾后,只须努力,顿发疑情。……不破疑团誓不休。」(注一一)这是为云栖的「体究念佛」之法作了说明,是禅观或参话头式的净土法门。因此他不主张禅净彼此扬抑(注一二)。又以他自身的经验,自他在慧经门下,授记印可之后,「三十年间,有唱无和」。故知禅宗心法,事出非常。而「功高易进,无如净土」(注一三)。由此可知,为何蕅益智旭,于三十一岁那年,一见无异元来之后,反而放弃了参禅,而一心皈命于净土(注一四)的原因了。

  

  (七)永觉元贤的净土思想

  

  在明末诸师之中,稍长于蕅益,乃是一位晚出的禅师,从他的著述中可以见到,他处理禅净二流优劣抑扬的问题时,颇富于理性。

  

  他以为禅与净,参禅与念佛的二门,均为应机而设的方便。对宜修净土者,念佛胜于参禅;对宜修禅法者,参禅胜于净土。不可死执一边(注一五)。

  

  他又以为,参禅与求生净土,不可平行并修。他说:「参禅之功,只贵并心一路,若念分两头,百无成就。若参禅人,有一念待悟心,便为大障;有一念恐不悟心,便为大障;有一念要即悟心,亦为大障;况欣慕净土诸乐事乎?况虑不悟时不生净土乎?已悟后不生净土乎?尽属偷心,急加剿绝可也。但于正修之外,一切礼佛、念佛等,随缘兼带,任运不废,如寻常穿衣吃饭焉。则净土乃不兼而兼矣。」(《永觉元贤禅师广录》卷二九,《卍续藏》一二五.七七○页)

  

  大抵修念佛法门的人,忆佛念佛,求生净土,求见阿弥陀佛,是信愿行的三要则,若以参禅的要则而言,厌此欣彼,便是偷心,何况忧虑能不能往生净土。但是,念佛一法,对于适宜者而言,确系一种殊胜方便。所以永觉也提供了念佛方法的四要则(注一六):

  

  念佛要纯一,出息还顾入息,净心相继障云开,摩着生前自家鼻。

  

  念佛要心勤,懈怠从来长妄情。

  

  念佛要志坚,滴水须知石也穿。

  

  念佛要端正,端正方能成正信。

  

  从这四要则看,纯系禅观行的要求,没有求生西方净土的色彩。他只是把念佛的方法,用之于禅者的需要。因此,永觉对于相传甚广的所谓永明禅净四料简(注一七),也提出了新看法,他以为那只是「抑扬赞叹,劝归念佛」的方便,实则:「有禅而习气尚重者,固有阴境可虞,然其功在平日,常加提醒,使佛知见不昧而已,非以靠着净土也。念佛而得见弥陀,诚不愁开悟,然未见之前,岂无阴境可虞哉?盖正见未开,则阴境不破,阴境不破,则业障难脱。」(注一八)他将禅净的优劣对比之下,开出不分轩轾高下的见解,所以他是禅师,接纳念佛法门,又将念佛法门收归禅者所用。这种态度,既不同于湛然圆澄的禅之净土,也颇异于云栖袾宏的禅与净土汇流。所以他也提倡念佛,而念佛只是参禅的另一种方式。在他的《净慈要语》中,指出净土念佛的「正行」是:1.观想,2.持名。心浮气躁者,不宜修观想法,持名法则是简易直捷,三根普利。而持名又分事持及理持,事持是专志一虑,念「阿弥陀佛」四字洪名,念至净念相继,自得心开,便成理持。理持亦可采用参究念佛法,直将「阿弥陀佛」四字,当作一个话题,二六时中,直下提撕,不以有心念,不以无心念,不以亦有亦无心念,不以非有非无心念,前后际断,一念不生,不涉阶梯,超登佛地(注一九)。以此可知,不论事持或理持,目的都与禅悟相同。有些人可由事持入手,渐渐功深,亦同理持。有些人,直接从理持入手,达成顿超目的。(一九八五年元月三十一日脱稿于纽约禅中心历时三个月)

  

  注解

  

  《梦游集》卷二(《卍续藏》一二七.二三四页下)。同上卷九(同上三二四页下)。同上卷九(同上三二五页上)。

  

  同上。《无明慧经禅师语录》卷四(《卍续藏》一二五.六四页)。《湛然圆澄禅师语录》卷二(《卍续藏》一二六.一九三页下─一九四页上)。《湛然禅师宗门或问》(《卍续藏》一二六.三二五页下)。同上(同上三二六页上)。同上(同上三二八页上─下)。《无异元来禅师广录》卷二○(《卍续藏》一二五.二五九页)。同上卷八(同上一七七页)。同上卷二一(同上二六七页下)。同上卷三二(同上三七○页上)。拙著《明末中国佛教の研究》一八三─一八四页。《永觉元贤禅师广录》卷二九(《卍续藏》一二五.七七○页)。同上卷二二(《卍续藏》一二五.六五四页)。参看本章第五节之注。《永觉元贤禅师广录》卷二九(《卍续藏》七七○页下)。《净慈要语》(《卍续藏》一○八.一○○五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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