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旧约》的启示?《民权初步》的雏形,是不是完成在《圣经》之中?《实业计划》的内容,有没有请主耶稣担任参谋?《建国大纲》的条文,像不像脱胎于你们的理想国──上帝的天堂?其实啊! 国父在《中国存亡问题》那本书里,说得非常明白,他说:「中国者,中国人之中国也。」又说:「夫国民有独立不挠之精神则亡者可以复兴,断者可以复续。」并且强调着说:「至于存在之根源,无不在于国家及其国民独立不挠之精神,其国不可以利诱,不以势劫,而后可以自存于世界,即令摧败,旋可复立。」处处在讲自主独立的 国父,竟被极端主张向西方思想靠拢的基督徒请去当盾牌, 国父死而有知,能不跺脚喊冤!因为 国父的思想,绝不像一般受愚的国民,为了领取一些「面包奶粉」(吴恩溥驳文九页)便去出卖祖宗了。实际上那些脱脂奶粉,在西方国家,是当作家畜饲料来用的,到了中国竟把它当作宝贝,等到吃坏了肚皮,还不知道那就是主耶稣的恩赐。像这种现象,是 国父所希望的吗?吴恩溥先生的高见以为如何?我在等着你的答辩。
一○、基督教原来如此
我们在吴恩溥先生的大作之中,知道他是因为「不断地接到各地读友来信」(前言一页)「诚恐妖语惑众」,经过「再三考虑以后」才为这篇驳文的(二页),而且他是一位「三十年前」就读《儒林外史》了的知识分子(五页),那么他老人家(假如够老的话,我该替他惭愧),在基督教中的地位,不是出类拔萃,也该德高望重了,他也一定是具有说话权利和说话资格的人了;换句话说,他所发表的谠论,当然是富有代表性与全盘性的了。请问吴先生,我该没有猜错吧?要是你否认,那么你就真的挨到自己的嘴巴了。要是点头认可,我就想根据你的宏论,再向你请教几个现实问题,请你不要拒绝,一切不如意的事,以你们基督徒的话来解释:「都是上帝的安排」。如今你们那位仁慈的上帝(?)既然不加考虑地,把我造出来(?)向你领教,就请你耐心地听下去罢!
你说:「当基督教进入中国以后,面临一个百孔千疮的旧社会,一面要拆毁旧的,一面要建设新的,实在是责任艰巨,不易为力。」(四○页)啊!伟大的基督徒,你们太伟大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们原来还是新中国的兴建者,我们却都不知道,实在失敬之至!
吴恩溥,我在歌颂贵教哩!你高兴吗?你是不是以为你这几句话,使我悟到了你们所谓的真理?但是且慢,我的话,下面还多着哩!
请问,你所说的旧社会,是指怎么样的旧,新建设又是怎样新?再问: 国 父的《民权初步》和党章,是不是算社会建设,但它跟你们的《圣经》与教会,有没有任何瓜葛?至于 国父遗教的心理建设、物质建设、政治建设,在你们基督徒的立场来估价,能否算作新建设呢?那它们对基督的教理又采纳了多少?因为我不懂,所以急待你吴先生的启示,可以吗?为了真理,请你给我指点迷津。不过吴先生,照你的大作驳文中看来,你说:「这些旧的,已经形成了中国人的风俗、习惯、制度、生活。」(四○页)其中的「风俗」、「习惯」、「生活」三项,却是民族形成的五大要素之大半,你如果「一面要拆毁旧的」(四○页)这个旧,便是中国的风俗习惯制度生活,那你那个所谓「建设新的」目的,无疑是在打破中华民族的独立风格。吴先生,你可明白?人有人格,国有国情,即使你们的上帝,也当有他的神格,如你要破坏中华民族的民族风格,而去走向西方民族的路线,又是什么心理?
姓吴的先生,你凭良心,对着你所崇的主耶稣说老实话,基督教来中国,最终目的是不是在传布你们主耶稣的「真理」?你虽信了洋教,吃了洋饭,但你看在你们耶和华上帝的分上,不要说谎。
我很清楚,我也没有忽略你们基督教在中国的所谓贡献,你说:「自马礼逊东来传教至今……谁创办学校?带来西洋新文化,建立了新教育的基础?」(三九页)这几个问题,好像你又问对了,但是我们再来研究一下,孔圣人生在周灵王二十年(公元前五五二年),比起基督教的马礼逊东来传教的年代,究竟那个比较早些?孔子有三千弟子七十二贤人,他那有教无类的授教场所,算不算得上学校?如你读过历史,可能又要问我了,因为历史上明明记着夫子带着弟子栖栖然周游列国,明明没有校舍和校址呀!但是,抗战期间的行动学校和国共内战期间的流亡学校,算不算学校?要是吴先生说在学校两字上面有了「行动」或「流亡」等词,便不能称为学校,那你们基督教建造的私立学校,理论上同样不能成立。可见「谁创办学校?」这句话,不该是你基督徒在中国说的。至于「西洋新文化」、「建立了新教育的基础」,我承认基督教的宗教国家,在这方面对中国人稍微施了些小惠,可是这并不是他们的目的,而是他们的手段,我绝不是在加给基督教这莫须有的罪名,现在我愿意再举几个实例,给吴先生作为参考:
台南市的长荣女子中学,是基督教学校,他们办教育的宗旨,不像孟子所说的「集天下英才而教之」为人生的三大乐事之一,也不是为了中华民族的第二代,培植为国家奋斗的干才,而是在繁殖他们基督教徒的私党和死党,所以他们在一年前,升旗典礼可以废除,礼拜仪式却不能不到。每星期有一定时间的《圣经》讲授,为了怕被教育行政单位的督学查察,明明是讲《圣经》,课程表上却写「道义课」。吴恩溥先生,你们基督徒对中华儿女的「道义」的确了不起,为了怕他们不信基督,不惜剥削他们的时间与自由,施予强迫的思想灌输。吴先生,你们基督教的学校,还有一种特殊的校风,那就是寄宿的学生,到了礼拜天,就是名副其实的礼拜天,学生没有自由行动的权利,一切要听舍监的吩咐,不做礼拜的人,就会够你瞧的。吴先生,关于这一点,请你不要多花冤枉钱,要我找到证据向你领赏,我可以现在告诉你,那就是台南市的私立长荣女子中学。那么你对这些把戏,应该抱着什么态度?要得还是要不得?好了,我们来算一算这笔流水帐吧!
在上课的时间,假借「道义」而讲《圣经》,有没有违反教育部颁发的教育法规?只做礼拜而不升旗,是不是宪法上给予保障的权利与义务?施予强迫的思想灌输,是不是等于毒素的麻醉?星期天不给学生休息,算不算违犯了妨害人体自由的罪嫌?一个民主国的法治社会里竟有这种不合理的黑暗面,吴先生,你说是不是尚有改善的必要?
吴先生,你既要改造中国的风俗,我也不妨和你谈谈风俗问题;目前我的同事们,每每外出散步,总有一种不胜负荷的感觉,因为脚刚迈出大门,就会有兜售爱国奖券的小女孩,把你两手交叉一抱,你就非得花上新台币五元来碰碰运气不可。再走过去,理发店、茶室、公共食堂,都在亲亲密密地向你打招呼了。有些小姐们本来素昧平生,她却笑咪咪地对你说:「哦!好几天不见,你瘦多了。」弄得你啼笑皆非,但她们之中采用拖与拉的手段者,倒还少见。最伤脑筋的是贵教教友的纠缠了,年纪轻轻的大小姐和女学生,跟你拉拉扯扯地说:「人为万物之灵,神为万物之主,先生到里面听听道罢!」人家本想在工作一天以后,到户外去换换空气,主的信徒们却不管你有事没事,似乎人间的事即使死了人,也不重要,拿你向天国里抢救才是唯一的急务。吴先生,你说扫不扫兴?除非你们有十分的把握,就不该如此胡闹!试问,单是听听你们:「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约翰福音〉第三章第十六节)就能真的得救吗?吴先生,这一节话在你们贵教里的重要性,并不亚于〈礼运大同篇〉在《三民主义》理想社会中的地位,但是在这三十一个方块字之中,请你指出,有那一个字是真正地表达了真理?等到下面,我将和你另题研讨。
吴先生:还有一桩事非常滑稽,有一次我和一位同事上街散步,经过一个基督教布道所的前面,本来我们很可以在人行道上走的,但我被那位同事拉向了快车道,他指着布道所前站着的两位小姐对我说:「小心被她们拉去。」当时我还以为他和我开玩笑,所以我说:「别叫人家听见了请你吃耳光!」但是没有走过三步,事实证明了一切,而且我还听到我那位同事说:「对不起!小姐,我今天没有带钱。」初听这几句话,的确不太悦耳,且已近乎猥亵。然而经那同事的事后解释,他实在是说的老实话。因为他已上过几次当了,热天气闷,坐着听福音,受了洋罪不算,临走还要向上帝的永久银行做一次长期存款,他看了小姐的面子,不得不装得阔气一些,一出手就是几张大钞,致使他事后又不能不连呼冤枉。
吴先生,这虽是一个小插曲,但我怀疑,怀疑你所主张的新风格,难道说新风俗的内容,就是跟着茶室食堂,效而尤之,与人家拉拉扯扯吗?吴先生,你对这些,反对呢还是赞成?你自己说:「要知佛教,请看和尚。」(二四页)那么我说:「要知基督教,请看基督徒了。」中国人爱说「信不信由你!」实在是一种君子风度,但在基督教的字典中,就不会找到这句话。否则,信仰宗教,是一种精神意志的自由倾向,何必要你们拉呢?照这样看来,煮云法师将新店与老店,来比喻基督教与佛教,并没有错,老店是货真价实,新店则凭手腕赚钱。
关于基督教的传教手段与步骤,我倒满有兴趣向吴恩溥先生讨教的。吴先生,我很浅陋,但我愿意说给你听听,看你举手通过,还是弃权默认。
一拖二拉三访问,是基督徒传教的三段论式,传教士拿了教会的津贴,为了前途的出路,不能不耍出全身的解数,鼓起如簧之舌,为基督教努力;信徒们想升传教士,当然也该努力,思想纯洁的青年学生,受了利用(我不想运用吴恩溥最喜欢的「蛊惑」两字)独不自知者,也会跟着活动。「拖」、「拉」与「访问」的工作核心,就是这样形成。首先是拉你去听,听了的拖你注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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