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为有独立存在的东西。就是在《总摄大乘纲领论》里头谈到的意识中诠说,谈到普通的诠说,普通的诠说就是声音的诠说,跟符号的诠说。所以有符号,有声音,这个就可以作为认为有自性、认为有我、认为有常一不变的东西的一个根据,名言有这么大力量,符号有这么重要的作用,这也是在佛教里头特别指出的。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他能够认为有,这是很奇怪的事情。而这正是声音、符号,用现在话就是信息,信息就成为有自性的东西、常一不变的东西的护身符,有它就有一种特别的东西存在,打破这个特别东西存在的话,就要讲意识中诠说。这里头特别是《总摄大乘纲领论》无著菩萨谈的这个问题比较彻底。
所以《三十论》的第一个颂子,识体到底是真安立呀?还是假安立?所谓假安立那就只有识体是了别识,这识体不是辨别识。唯识就是唯了别识,不是唯辨别识。今天暂且这么答复,看大家还有什么问题?
魏德东:韩老,请教一下,唯了别识这个“了别”,与第三能变的了别境识的“了别”是个什么关系?
韩老:另外有个了别,它好象前五识里头它了别色法,还有第八识里也有利用“了别”两个字,它没有清楚地了别。这种了别,跟了别识的了别相似而不是一个东西。前五识的这种了别,了别色、了别声,它把声色,就是眼识跟耳识本身就主持了,它就专管色法,专管声法,好象有专管的意思。跟真正了别识的了别,还是有不同的地方。虽然是在藏文里头,还是都是“那木巴仁巴”,但是真正“那木巴仁巴”还是唯识无义,只有分别,没有所分别,还是这么个意思。
妙新:是不是可以说“了别于自境界识”这六识的了别是个动词?唯了别识的了别是个名词?能不能这么理解?
韩老:其实都可以当名词、都可以当动词理解。(妙新:动名词?)前六识里头讲色声香味触它的了别,它了别好象特别它能够管到这个问题,特别能管到色,特别能管到声,也有点独霸一方的意思。可是真正了别识,跟辨别识对立的时候,那就不同了。辨别识它总是受色根、色境的影响。
叶少勇:可以不可以理解“了别于自境界识”是有根和境的对立的这种模式,而唯了别识的了别是没有这种能所对立的模式?
韩老:对,根本没有义,唯识无义。
蒋劲松(清华大学教师):了别、辨别跟八识的分别有什么关系?比如说辨别识前五识是有,后面这三个识有没有辨别识?是不是后面三个识只有了别识?
韩老:第七、第八这两个识有它特点。第八识它行相不很分明,第七识它也是跟第八识关系密切,执第八识为我,它的行相也就是四种,执有我。都有特点。(妙新:从颂子看,是辨别识没有问题?)对。阿赖耶识是很特别的一个识,而末那识也跟阿赖耶识分不开的,也是很重要的识。在咱们凡夫的世界里头。它执有我,可以说我们认为所有的东西都有个自性,尤其以色法作例子,好象它能独立存在,能常一不变,其实它本身就是执有我的问题。所谓色法根本就是执我的问题,要没有执我的话,这色法根本不存在。色法,时时刻刻都有变化的话,时时刻刻都是种子生起的话,那它根本就不成为色法了。色法最主要的它就是好象能代表我的意思,代表补特伽罗我跟法我。所谓物质不灭也有这种意思,所谓物质不灭就是我不灭。其实骨子里就是讲的我,讲的自性,除了自性之外并没有色法。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
要没有种子,也好象谈不到色法。种子它有能生的力量,咱们普通说物质不灭,都好象它里头有一个能生发的作用,不断能生发。可是他不知道不断能生发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就认为这就是物质不灭。
大乘佛法最主要的是补特伽罗无我、法无我,二无我才能显现出真实的情况,真如的情况,法界清净的情况。最主要的是对治的就是二我,可以这么说。所谓唯识学,唯了别识学,对治的就是二我,根本没有我。我这个问题是个麻烦问题。
前头咱们说,三种逻辑,一种是形式逻辑,一种是辩证逻辑,再一种就是无自性逻辑。所谓形式逻辑,它是相顺相成;辩证逻辑是相反相成;我们这无自性逻辑,也就是空性逻辑,也就是法界性逻辑,这个是空性圆成,圆成实性。可以这么说,分着三个逻辑。
前头咱们已经分了,三种乐,一种欲乐,一种是道乐,象颜回,“一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乐道。道家也有这个乐道的说法。道乐。再来,法乐,这法乐是很特别的。
前头咱们还分着三个阶段,就是个体体、集体体、无体体。
所以中国的哲学,恐怕要真正弄清楚的话,儒家、道家的哲学,还得需要大乘佛教里头的阿赖耶识跟现行七转识这种分析,才能讲得更清楚。
希望大家彻底地把唯识学的问题,到底什么是唯识学,唯识学的纲领是什么?我觉得最主要是既没有补特伽罗我,也没有法我。所谓真正唯识学就是表现二无我。下下礼拜再见。希望大家彻底地把唯识学的问题弄明白,什么是唯识?为什么唯识?我觉得离不开二无我。
《慈氏学闻思修班 第一次讨论》全文阅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