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慎勿追寻
才有是非 纷然失心 二由一有 一亦莫守 一心不生 万法无咎
无咎无法 不生不心 能随境灭 境逐能沉 境由能境 能由境能
欲知两段 元是一空 一空同两 齐含万象 不见精粗 宁有偏党
大道体宽 无易无难 小见狐疑 转急转迟 执之失度 必入邪路
放之自然 体无去住 任性合道 逍遥绝恼 系念乖真 昏沉不好
不好劳神 何用疏亲 欲取一乘 勿恶六尘 六尘不恶 还同正觉
智者无为 愚人自缚 法无异法 妄自爱著 将心用心 岂非大错
迷生寂乱 悟无好恶 一切二边 良由斟酌 梦幻空华 何劳把捉
得失是非 一时放却 眼若不眠 诸梦自除 心若不异 万法一如
一如体玄 兀尔忘缘 万法齐观 归复自然 泯其所以 不可方比
止动无动 动止无止 两既不成 一何有尔 究竟穷极 不存轨则
契心平等 所作俱息 狐疑净尽 正信调直 一切不留 无可记忆
虚明自照 不劳心力 非思量处 识情难测 真如法界 无他无自
要急相应 唯言不二 不二皆同 无不包容 十方智者 皆入此宗
宗非促延 一念万年 无在不在 十方目前 极小同大 忘绝境界
极大同小 不见边表 有即是无 无即是有 若不如是 必不须守
一即一切 一切即一 但能如是 何虑不毕 信心不二 不二信心
言语道断 非去来今
七、信心铭直解
至道无难 唯嫌拣择 但莫憎爱 洞然明白
什么叫“至道”?就是一切理、一切事的根源。水有源,木有本,所谓“至”就是到达,“道”就是践行的轨则,也就是法的极致、理的极则。通俗地说,至道就是真理,而真理是普遍的,因此真理是一切,一切不外真理。庄子说“道在屎尿。”他强调“道”是无所不在的。既然无所不在,何必去挑挑拣拣、取舍寻觅呢?根本就一切现成,放下即是嘛!怕就怕你妄加拣择。什么叫拣择?简单地说,就是妄想分别。倘能随顺不二法门远离分别,岂非一切现成?所以说“但莫憎爱”,就“洞然明白”了。
毫厘有差 天地悬隔 欲得现前 莫存顺逆
前面说过:对于空,有人把它解释成虚无或断灭,实际上它是无尽藏,是存在的共相和实相,是象征著无量、无限的大有。它具备了向上发展,向前创进的无限可能,怎能说空就是没有?这就是“毫厘有差,天地悬隔”的一个例子。
“欲得现前,莫存顺逆”。什么叫做“现前”?就是说要想让真理展现在你的面前,就不可以有所选择,有所顺逆。
违顺相争 是为心病 不识元旨 徒劳念静
内心如夹缠著两种概念,就会因矛盾而破坏了内心的统一、安祥,呈现出心智的分裂,这就是心病。
什么叫“元旨”?“元”是指最初的,“旨”是宗旨、法则。最初的真理是原来如此的法尔。如果不了解原来如此、原本现成的真理,一个劲儿坐在那里静心息虑,并不是破除烦恼的根本之途。何以故?昧却正因,不明根本故。
圆同太虚 无欠无余 良由取舍 所以不如
是什么东西“圆同太虚”?是当人原本的心,原本是圆满无缺,无欠无余,至真、至善、至美的;就像心经所讲“不增不减,不垢不净”的;只是因为你横生分别取舍,自障法眼,才背觉合尘破坏了原本圆满的心态。所谓“如”就是吻合、相应的意思,因为你有了取舍,生起边见,于是便情生智隔,与法不相应了。
莫逐有缘 勿住空忍 一种平怀 泯然自尽
“有缘”与“空忍”是相对的。所谓“有缘”,是指有可攀缘。人们最易追逐、攀缘的不外声、色、名、利、得失、情欲……这些都是有缘可攀的。“勿住空忍”是说也用不著强自压抑著,使心念不生,这跟解脱道是不相应的。
六祖说“直心是道场”,但能平等说一切法,不生高下、取舍、爱憎之见,便是“一种平怀,泯然自尽”了。
所谓修行,就是修正想念行为,由明心见性而存心养性,做到瞬有存、息有养,倘若强自压抑,使心念不起就成了自缚了。只要能保持一种是法平等,无有高下的心怀,一切二边、取舍、追逐、攀缘所派生的烦恼,自然就会消失于无形了。
止动归止 止更弥动 唯滞两边 宁知一种
你想止动取静,却是越止越动,反而陷于边见,妄加取舍,与无为法根本不相应。其实法本不二,只是欠悟而已。
一种不通 两处失功 遣有没有 从空背空
倘使你不能契入不二法门,执著两边的任何一边,都是徒劳无功的。当你一念要排遣有时、便因执著有,而被有的谬执所汨没了;当你一念要趣向于空时,因为空已成了概念而不再是空了,岂不从空反而背弃了空吗?因为真正要与空相应,连空的概念都不许萌生才相应真空。当你把空变成系统的理论时,空何曾是空?不但不空,反而比有更让人起执、起见,所以说“从空背空”。
多言多虑 转不相应 绝言绝虑 无处不通
禅是不立文字的。文字包括了语言、文字与思想。想是没有声音的语言,而文字则是语言的符号。人的本心原本没有这些,所以过多的语言和思虑,反而与根本智不相应了。
当人停止分别、妄想和思惟活动时,理、事二障当下消除,内心充满禅悦的安祥,何曾有甚么滞碍?自然就“无处不通”了。
归根得旨 随照失宗 须臾返照 胜却前空
当你穷溯到众生和一切理、一切事的根源时,同时你也便澈见到了森罗万象的真实面目──大宇宙的永恒相(性),而把捉到了禅的宗旨。
庄子说“至人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我们到庙里也常常看到“过化存神”的匾额。这应该是照而不随的很好例子。倘若追逐假像,迷途而不知返,那就丧失禅的无相、无住的宗旨了。
只要短暂地返照你那原本的心,暂复心的原态,比你以前向空心处用力,舒畅、安祥得多了。
前空转变 皆由妄见 不用求真 唯须息见
人心原本是无相、无住、无念的,由于见取才现出森罗万象,把自己那原本空灵自在的心体,转变成杂乱不堪了。
二见不住 慎勿追寻 才有是非 纷然失心
不要住在两边,凡是涉及到相对的见解,都应加以扬弃,片刻也不让它停留在心中。
放下即是,若再追寻,反而挖肉成疮了。
才起一念相对的想法,就会扰乱、破坏、迷失了你原本无念、离惑而又安祥的真心,而让心为妄想所占据,陷于纷扰不安之中了。
二由一有 一亦莫守 一心不生 万法无咎
禅是“一亦不立”的不二法门。倘守一,则有其余,则一亦非一了。
能够不生心,不起见,则“是法住法位,世间相常住”,自然是万法无咎了。
无咎无法 下生不心
既无病,何需药,所以“无咎无法”;真离念,不觅心,故云“不生不心”。
能随境灭 境逐能沈 境由能境 能由境能
“能”是主观的察知,“境”是客观的存在。
所谓“能随境灭”,如果没有客观的存在,你那主观的察知就不会发生;所谓“境逐能沈”,如果没有主观的察知,客观的存在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境由能境”,客观藉主观而显现;“能由境能”,有了客观环境,才能产生主观的内涵。也即是“心本无生因境有”和“心生则种种法生”。
倘能泯能、所,一物我,就河清海晏,天下太平了。
欲知两段 元是一空
你想知道能与境的本质吗?那是无量、无边、无限可能的“空”,所显现的浮光掠影而已。究实而言,万生万物,哪样不是由空里来,又往空里去呢?既是唯心所现,又何有来去呢?
一空同两 齐含万象 不见精粗 宁有偏党
只一空就含融了主与客、能与所、物与我。
森罗万象,一法所印,当体是空。因为万象森罗,却是空无自性。
海水一味有何精粗?精粗尚无,偏党何从?故曰:是法平等,无有高下。
大道体宽 无易无难 小见狐疑 转急转迟
真理是普遍的,所以说大道体宽。道既是无量、无边、无所不在的,还有什么难易可言呢?
“小见”者,所见近而不远、狭而不广、私而不公、小而不大,故不免以偏概全,以蠡测海;见既不真不全,狐疑自属难免。当然是欲速不达,转急转迟了。
执之失度 必入邪路 放之自然 体无去住
“失度”则违中道,既离中道自难免陷于边见的邪路了。
什么是自然?佛经讲“法尔如此”,它原本是如此的,没有加工,没有破坏,没有用主观去改变它。体无去住就是心经说的“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法的体相是无去住的。
任性合道 逍遥绝恼 系念乖真 昏沉不好
“性”就是本心、自性和般若。所谓任性,就是唯认本心,保任自性。能保任此事,自然就逍遥自在而又没有烦恼了。
才一执著妄念,钻牛角尖,便乖离真心了。况且真心原本清净,是“无所住而生其心”的,有一念之系已背离真心了。
何以说“昏沉不好”呢?昏沉是无明的表像,打坐著魔大半由于昏沉,所以不好。
不好劳神 何用疏亲 欲趣一乘 勿恶六尘
“劳神”是有为法,既然无为又何有于疏亲呢?
想趋向最上一乘的禅宗,就无须厌恶那色、声、香、味、触、法的六尘啦!因为一乘是不二的,既是不二,试问:管什么叫做六尘?
六尘不恶 还同正觉
既已不受六尘的扰乱,显然你的心已为正确的觉受所主宰。
智者无为 愚人自缚
“有为”是业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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