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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救世主义▪P7

  ..续本文上一页治恶,而此二治之功能,即在乎律仪。何则?当身、口七支受律仪之时,即熏发一种无表戒体,此戒体在唯识论中,即为思心所之种子。由此种子力胜之际,即发出有表色之律仪,且因是而对治恶法使渐渐至于灭除者,皆由律仪之效用能止恶行善故耳。盖律仪犹堤防也,能使内水不出,外物不入。劣情尽治,胜德全显,由此故众生可舍异熟劣报而进于妙觉圆果也。

  又治染非暂伏之谓,必须永断,乃能成就自性妙善之胜德。其与自性善相应者为相应善,是善等流所起为等起善,有为善成而无为清净不生不灭之胜义善德始得开明显现。由是观之,虽谓由凡成圣,惟仗律仪也可。而禅那能使律仪坚固,般若能使律仪决择,谓之定共、道共二戒,是则定慧亦可摄于一律仪中。律仪以治灭、成就二方面观之,可分积极、消极二种。虽目的在积极成就胜德,但必经过消极治灭始可。今西洋化鄙薄消极,惟务积极,谓将吾人原性发展,即可达其高尚之目的,虽有种种科学方法,而无一对治劣情、择灭杂染之举,遂致一切无完善之结果,不亦宜乎!而东洋则注重道德精神之修养,对于下劣情欲,务克治之,儒、道、耶、回等教皆是。而真个亲切见到、确实行到者,则唯佛教为能。如所行舍悭、持戒、忍辱等消极主义,即是欲究竟治灭劣情而圆满成就胜德也。

  二、调小己而和大群:凡由自己成就无上菩提以后,能以大悲愿力普为利益一切众生者,此即自觉已圆诸佛应世也。又有欲上求佛道而下化众生者,此即自利利他菩萨发心也。故菩萨非仅自成其胜德而已,尤与众生有密切关系。不可离群索居,必须调和群众,小之一微尘、大之无量界,皆以调和为共通性;相摄相入,如华严法界缘起,密宗曼荼罗等。见法界一事一物无不与全法界有相互之因缘,故菩萨之本愿乃为自他不二。换言之,即菩萨无我以群众为我,上同十方诸佛之慈力,下同一切众生之悲仰,与佛及众生成一大调和。而在人群凡境之中,难免乖角分离之虞,于是制治防护之法而有律仪之必要。吾人既置小己于群众之中,当以群众之调和为前提,群众调和则小己亦安宁矣。但调群之愿力有小大之不同,若能以等虚空界一切众生之量为量,斯即菩萨发心大慈悲为首也。若图国邑之安宁或保身家之调和,此为世间之法律,其范围犹有限耳。今西洋之法学,以小己为单位,扩张个人之权利,故易起争端;佛法则不然,见彼此之互为缘起也,乃注重各调伏其小己,则大群自易和合,此亦为东方文化之通义,不过佛法最为究竟。即以僧宝之六和条件论,若能见之实行,必能统理大众,一切无碍也。

  由上二种效用,则自利无不究竟,利他无不圆满矣。

  五 习止观──调五事

  修止观者,质言之、即调五事也。(注一六)

  一、调食  食之时义大矣!昔有一人遇佛,问曰:“世皆称佛一切智人,佛尝说法明何义耶”?佛时适行乞食,乃曰:“吾明一切众生,咸依食住”。其人笑曰:“众生依食,畴不知者!明此便为一切智耶”?佛曰:“汝云畴不知者,汝知食有几种”?其人不能酬答。佛遂为说食有四种:所谓段食、触食、思食、识食是也。酒肴茶饭等类皆为段食;衣具、男女等类亦为触食。要之、食者以能滋养精血、资益神识为义。或妄贪其味,或徒适其兴而不顾将有大患之踵其后,以颓丧其身意、昏扰其心知也,故必当有以调融之。

  一、调食物:苑舍器服,今皆不论,而专就段食以言之:一、宜勿食激刺奋兴之物,若淫药、毒药、吗啡、鸦片、各种烟酒,乃至茶醋等类之可以成嗜瘾者。二、宜勿食辛腐秽浊之物,若植物中之葱、韭、蒜诸物,及各种臭腐物,与诸动物之血肉等,食之能令身口臭秽心气昏浊。三、宜勿食坚硬粗涩之物,即食之积滞而不易消化诸物。此上三种食物,唯遇不能得适宜食物时,或病时暂取为医药,或有特殊方便作略,斯用之耳。四、宜选食软净和厚之物,俾实收滋养精血、资益神识之效。

  二、调食量:食若过饱,则气急身满,血脉不通,令心胸闭塞,行坐不安;食若过少,则身羸心悬,令意虑不固。故当食如其量,使身心不饥虚、不胀闷也。三、调食时:最宜者惟日中一食,于早间稍食粥,废止暮食。如未能者,以废晚食为宜,或废早食亦可。又未能者,中食三次,须定时刻以为常准。除此三时之外,稍饮清水止渴,无论何物,略不入口,斯为至要!

  二、调睡  睡非善法,乃身心昏昧沉略之形况。然在未获禅定力者,人之身心限于消息之生气,禀于遗传之习惯,若不安眠熟睡晏息数时,身肢疲困、头目低垂而性灵亦忽忽若亡,故当有以调之。

  一、调睡时:每夜当以能安睡四小时为限。如四小时不能睡足,则由常人习惯睡七八小时者渐求损减,由六小时以至五小时、四小时可也,睡当以中夜间,黎明前一二小时间,当起身就床上静坐为宜。

  二、调睡法:将睡之先,当就床上收敛放心,宽身舒气,静坐片时;然后右胁吉祥而卧,令心明静,神气清白。

  经云:“初夜后亦勿有废,无以睡眠因缘令过一生空无所得”!此之谓也。

  三、调身  饮、食、衣、药、行、住、坐、卧,皆调身也,今且就行、住、坐言之,使动止皆合律仪而不乱。

  一、调身行:行有二种:一者、行走,于行路时,须端直其头项肩背腰尻诸部,令全身正相支拄而不倾不斜不俯不仰,两肩下垂,随势微掉,两目从鼻下注,两足安徐行之。二者、行动:即运动身之全部或部分,作为一切事时是也。要使不失行住坐时姿势,随作何事,使全身调制得宜耳。

  二、调身住:立时须前后左右无所偏倚是。

  三、调身坐:坐有二种:一者、常坐,即于寻常椅儿等座上随时之坐法,要令百体四肢各安其相当之部位,不失威仪为是。二者、禅坐,后另详之。

  经云:“进止有次第,粗细不相违,辟如善调马,欲住而欲行”,此之谓也。

  四、调息  息不相续,便成隔生,故息者命之依。调息得宜,却病增健,体舒心广,美意延年。佛法有修“安那般那观”者,且能了脱生死烦恼,悟道证真,超凡入圣。安那般那,即调息是。

  一、调鼻息:息之呼吸出入,当令由鼻而不由口,可使空气中粗浊物不吸入肺,一也;可使气息徐徐由鼻而颈而胸而腹,二也。故除发声受食之时,常应缄闭其口,舌舐牙根上腭,务令气息出入尽皆由鼻。

  二、调气息:息有粗细之相,可分为四:最粗者为风相,即于鼻中出入觉有声者是也;次粗者为喘相,即息出入时觉结滞不通利者是也;次粗者为气相,无声无滞而犹觉粗重者是也;最细者乃真为息相,不声不滞不粗,出入绵绵,若存若亡,乃能胸虚腹实,情悦神怡。如觉有前三粗相时,当开口用想吐浊气令尽,再闭口徐徐吸清气,用心想送至丹田,再送至足跟,充满全身;然后再开口用想吐尽之。如三遍或至七遍,即可调粗入细。此法于晨间日初出时,可向东方常行之。

  三、调体息:日常于行住坐卧时,常调细息,徐徐出入,绵绵存亡,用心下注丹田、足踵,充遍周身,内彻骨髓,外达皮毛,久之能使身轻力健。

  五、调心  孟子曰;“为学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矣”。老子曰:“偾骄而不可系者,其惟人心乎”!佛曰:“当善调心,如调劣马”。又曰:“制心一处,无事不办”。故当调制其心,毋令放逸。

  一、调昏沉浮躁心:人心常有二种之不调相,未用功修习者,殆皆莫免:不轻躁浮散,即昏昧沉闷是也。此当用观念安心灵于胸间,遇昏躁时,力提正念安心正处。

  如未能即见成效者,当用对治之法:浮躁、则用观念安心丹田、足踵,昏沉、则用观念安心鼻端、发际;浮沉患止,即复安心胸间。如是久久修习,则心灵常惺惺寂寂,收在腔子中矣。

  二、调历缘对境心:所历之缘,谓行、住、坐、卧、动作、言谈之六种缘是。所对之境,谓眼、耳、鼻、舌、身、意所对之色、声、香、味、触、法之六种境是。于此六缘、六境历对之时,应常细心观察,我今何为行、住、坐、卧、动作、言谈?我今何为见色、闻声、嗅香、尝味、觉触、知法?如由痴惑、贪嫉、嗔恨而起之不善无明事,即应止息舍离;若非痴惑、贪嫉、嗔恨而起之善利有益事,然后勤勇进行。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是也。

  三、调闲居静虑心:下另详之。

  依此常时调善食、睡、身、息、心之五事,虽亦可令渐增纯熟,然以尘缘劳娆,身心耗散,则道力不胜俗习而每易失陷;故当于每日睡起黎明之前二小时,每年春冬之交一星期或至四星期,闲居静虑以事调身、息、心三事。然后真积力久、而刚健中正粹美,全体安泰,万事和顺,能定能应,其成德操;天见其光,地见其明,通天地人而为成人。孔子三月不知肉味,颜子三月不违仁体,此何人境?当深思之!闲居静虑时,身、息、心三事当同时调融之。凡有入出住之三时:先当安铺坐处,前坐稍低,软和平正,务令安稳久坐无妨。次当盘屈右足在左[月+坒]下,左足加置在右[月+坒]上,使左足指与右[月+坒]齐,右足指亦与左[月+坒]齐。次当宽解衣带周正,不令坐时脱落。次当以右手置左腿上,以左手置右掌上,层累相叠,摄令手足近身。次当挺动全身骨节者七八反,如按摩法,勿令手足差异。次端直脊骨,令勿曲勿耸;次正头项,令鼻与脐相对,不偏不斜,不低不昂,平面正住。次当口吐浊气,不可粗急,以之绵绵恣气而出,想身中百脉不通处积息随放而出;口闭、鼻纳清气,如是三次,唇齿相拄,舌舐上腭。次当闭目令断外光,端身正坐,犹如奠石,身首肢体无得摇动;安心丹田,宽放身体,想息周遍毛孔出入,通同无障。渐伏乱想游思令不流逸,以臻安静而得灵明不昧,是谓初调入时。如在坐中,于身、息、心三事,觉有浮沉宽急之相,应善觉察而调治之;务令息缘无喘,适中合宜,惺寂寂惺,一性绵绵,是谓中调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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