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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报记白话▪P7

  ..续本文上一页有位姓张的,曾当过县尉。贞观十六年时,要到京城参加选官。途中经过泰山。众人就进庙祈福,庙内有泰山府君及夫人、诸子的图相。

  姓张的每一幅相都礼拜,其中府君的第四子长得很俊秀。他们同行共五人,只有张对第四子的像说:“只要能和四郎结交同游,一起吟诗作赋饮酒,这辈子就满足了,还何必当什么官呢。”

  离了泰山庙之后,他们向前行数里之遥。忽然有几十个人骑马挥鞭来到,侍卫说他们的主人是四郎。府君儿子四郎向张生说:“刚才见到张兄殷勤垂顾,所以特别来拜望。”四郎又告诉张生说:“张兄虽然想选官,但是今年不会被选上。而且前行可能会有灾难,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京城比较好。”

  张生不听劝,一番寒喧之后,两人就分手了。他们这群人又走了一百多里之后,张生和同伴夜间赶路,结果被盗贼劫掠一空。张生因此而祝祷说:“四郎怎么不来帮我呢。”不一会,四郎的车骑就来了,两人惊嗟良久。

  然后四郎就命令左右追捕盗匪,这些盗贼就糊里糊涂,跌跌撞撞的,又回到了抢劫的地方,四郎罚他们每人杖几十下,臂膊都打烂了。后来他们分手时,四郎指著一棵大树告诉他说:“张兄,等你回来路过此地的时候,在此地叫我就可以了。”

  那年张生果然未被选上当官,于是就打道回府。路过大树时,他就大叫四郎。不久四郎就出现,他把张生带到他家。张生看到四郎住的地方,有飞楼绮观,屋宇城墙高低参差,十分壮丽,侍卫林立,如同国王的宫殿。

  不久,四郎就说,要先参拜府君之后,才可以展开一切的活动。于是就带张生经过十几重门户,到大堂下谒拜。张生当时战抖惊惧,不敢抬头仰视府君,只觉得府君十分高大威严。他看到判官判案子,似乎都用红笔,而字都写得很大。

  府君叫侍者宣布说:“你能和我的儿子结交同游,非常好。可以停留一两天欢聚,之后就可以走了。”之后,四郎就带张生到另外一个别馆,请他吃山珍海味,宴饮之间,还有乐器演奏,歌者唱歌,以娱嘉宾。当晚他和四郎同房而眠。

  第二天早上,张生就自己到各处去遛达。在其中一个院子里,张生看到他的妻子戴著枷,站在众官吏的前面。于是他回到堂房,很不高兴。四郎觉得很奇怪,急忙问缘故。张生就把他看到妻子的事说了,四郎吃了一惊说:“我不知道大嫂到地府来了。”

  四郎于是亲自到司法部门去探问,那儿大约有几十人。他们见到四郎来,都走下阶站立听候差遣。四郎用手招一名司法来,问张生妻子之事。司法报告说:“不敢违背您的命令,不过必须要告诉记录的人知道。”于是就把录事召来,录事说:“这件事没问题,不过要把这件案子,夹在所有案子之中,好方便判案的人。”

  于是司法就下判断说:“在考核此案时,发现这名妇女曾经有写经持斋的功德,不应该现在就死。”因此就把张生的妻子放了。

  张生与四郎,临别依依,相对涕泣。四郎嘱咐张生说:“只有作功德,才可以延长寿命。”

  张生就骑他自己的马,而他妻子则向四郎借马,两人一起回家。妻子虽然只是神识而已,但外表看来和平常没有不同。在离家门大约百步左右时,妻子忽然不见。张生吓坏了,赶紧回家。一进家门,就听到全家男女的哭声,才知道妻子已经埋葬了。

  于是他立即带领儿女,急忙到坟墓去挖掘。开棺之后,妻子忽然就坐了起来,并对他冁然一笑说:“因为我想念子女,所以不要怪我比你先走一步。”这时已经距离她死亡的日子,有六七天之久。

  唐李义琰

  唐陇西李义琰。贞观年中为华州县尉。此县忽失一人。莫知所在。其父兄疑一仇怨家所害。诣县陈请。义琰案之不能得决。

  夜中就烛委细穷问。义琰据案俯首。不觉死人即至。犹带被伤之状云。某被伤姓名。被打杀置于某所井中。公可早检。不然恐被移向他处。不可笕得。

  义琰即亲往觅。果如所陈。寻而仇家云始具伏。

  唐朝陇西的李义琰,在贞观年中当华州的县尉。该县有一天有人失踪,遍寻不著。失踪者的父亲和哥哥,怀疑是某一个仇家害的,于是就到县衙陈情。义琰接受申告后,却苦于没有证据。

  晚上他就在烛光下苦苦思索案情,亡者的灵魂出现了都不知道。后来身带伤状的亡者告诉义琰说:“我是某人,被某人杀死丢在某井中。请大人早点去检查那口井,不然的话恐怕尸体会被移走,到时就找不到了。”

  义琰马上就亲自去找,果然在那口井中发现尸体。由于证据确凿,仇家才俯首认罪。

  唐卢元礼

  唐范阳卢元礼。贞观末为泗州涟水县尉。曾因重病闷绝。经一日而苏。云有人引至府舍。见一官人过无侍卫。元礼遂至此官人座上。踞床而坐。官人目侍者。令一手提头一手捉脚。掷元礼于陛下。良久乃起。

  行至一别院。更进向南入一大堂中。见灶数十百口。其灶上有气矗然。如云雾直上。沸声喧杂。有同数千万人。元礼仰视。见似笼盛人。悬之此气之上。云是蒸罪人处。

  元礼遂发愿大语云。代一切众生受苦。遂解衣赤体。自投于釜中。因即昏然。不觉有痛。须臾有一沙门。挽元礼出云。知汝至心。乃送其归。忽如睡觉。

  遂断酒肉。经三四岁。后卒于洛。

  唐朝范阳人卢元礼,贞观末年时是泗州涟水的县尉。他曾经病重而昏死过去,一天之后醒过来说,有人带他到一个府宅。府宅内有位官吏,但无侍卫。于是元礼就自己跑到官吏的位子上去坐,官吏看了侍者一眼。侍者就走过去,一手捉头,一手捉脚,把元礼掷在阶下。这下元礼可摔得不轻,挣扎了很久才爬得起来。

  爬起来之后,元礼又走到别的院子去,向南边进入一个大厅堂。见堂内有几百口灶,灶上烟气,如云雾般直往上冒。他又听到似乎有几千万人的嘈杂声。抬头仰视,见每口灶上悬著巨大的蒸笼,笼内似乎盛满了人。原来这是蒸罪人的地方。

  元礼于是就发愿,大声说:“要代替一切众生受苦。”他就把衣服脱掉,赤裸裸的跳入釜中。当时他立即就昏了过去,一点也不觉得痛。不久有一个沙门,把他从釜里带出来说:“我们知道你是真心要代众生受苦的。”于是就送他回来,他就睡著了。

  自从回阳之后,元礼就断了酒肉。三四年之后,他就在洛阳去世了。

  唐僧玄高侄儿

  相州滏阳县智力寺僧玄高。俗姓赵氏。其兄子先身。于同村马家为儿。马家儿至贞观末死。临死之际顾谓母曰。儿于赵宗家有宿因缘。死后当与宗为孙。宗即与其同村也。其母不信。乃以墨点儿左胁。作一大黑子。

  赵家妻又梦此儿来云。当与娘为息。因而有娠。梦中所见。宛然马家之子。产讫验其墨子。还在旧处。

  及儿年三岁。无人导引。乃自向马家云。此是儿旧舍也。于今现存。已年十四五。

  相州滏阳县智力寺的僧人玄高,俗姓赵。他兄长的儿子,也就是他的侄儿,前世是同村子里马家的儿子。马家的儿子在贞观末年死了,临死前,小孩向母亲说:“我和赵宗他家,有宿世因缘。我死了之后,要给赵宗当孙子。”他母亲听了不肯相信,就拿墨汁,点在儿子的左胁上,做了一个大大的黑子。

  而赵家的妻子,却梦见一个小孩来跟她说:“我来给娘您当儿子。”于是赵妻就有了身孕。赵妻觉得梦里的小孩,活脱脱就是马家的儿子。小孩生下来之后,左胁果然有颗很大的黑子。

  当赵家小孩长到三岁时,无人带领的情况下,自己走向马家,还跟家人说:“这是我以前的旧家。”现在这小孩,已经十四、五岁了。

  唐裴则男

  唐曹州离狐人裴则男。贞观末年二十一死。经三日而苏。自云。初死被一人将至王所。王衣白非常鲜洁。王遣此人将牛耕地。此人诉云。兄弟幼小。无人扶侍二亲。

  王即悯之。乃遣使将向南。至第三重门。入见镬汤及刀山剑树。又见数千人头皆被斩。布列地上。此头并口云大饥。当村有一老母。年向七十。其时犹未死。遂见在镬汤前燃火。

  观望讫还至王前。见同村人张成。亦未死。有一人诉成云。毁破某屋。王遣使检之。报云是实。成曰。成犁地不觉。犁破其冢。非故然也。王曰。汝虽非故心。终为不谨耳。遂令人杖其腰上七下。

  有顷王曰。汝更无事。放汝早还。王乃使人送去。遣北出踰墙。及登墙望见其舍。遂闻哭声。乃跳下墙。忽觉起坐。

  既苏之后。具为乡曲言之。邑人视张成腰上。有七下杖迹。迹极青黑。问其毁墓。答云不虚。老母寻病。未几而死。

  唐朝曹州离狐人裴则男,在贞观末年二十一岁时,死了三天又醒过来说。刚死的时候,被带到冥君那里,冥君穿著白色的衣服,非常亮丽清洁。冥君派他去拉牛耕地,他就说,弟妹们都还幼小,没有人可以服侍双亲,想回阳照顾家人。

  冥君很同情他,就派人带他到南边第三重门处。进去之后,他看到滚烫的汤锅及刀山剑树。又看到几千个被斩的人头,这些布列在地上的人头,嘴里都嚷著好饿。在汤锅前面烧火的老太太,原来是他同村的人,年纪已近七十二,当时还没死。

  看完这些之后,斐则男又被带到冥君那儿。这时他见到同村还活著的张成,被人家告说破坏房屋。冥君就派人去查证,结果属实。张成就答辩说:“我犁地没有注意,所以犁破了他的坟冢,我不是故意的。”冥君说:“你虽然不是故意要破坏他的房子,但你还是太不小心谨慎了。”于是就叫人在张成的腰上杖了七下。

  不久,冥君就跟裴则男说:“你没什么事了,就放你早点回阳吧。”冥君就派人送他回去,他们过了北面的墙,然后登上墙头,就看到他家。这时他听到家人的哭声,于是他就跳下墙去,结果就醒坐起来。

  苏醒之后,他就把情形告诉乡里的人。有人就去看张成的腰,果然上面有七下杖打的痕迹,是很深的青黑色。他们就问张成是否有损毁坟墓之事,张成回答确实不虚。至于那位烧锅的老太太,不久之后就生病死了。

  唐路伯达

  唐汾州孝义县人路伯达。至永徽年中。负同县人钱一千文。后乃违契拒讳。及执契往征。遂共钱主于佛前为信誓曰。若我未还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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