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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佛陀▪P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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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四支即是戒学。

  正念、正定二支即是定学。

  正见、正思维二支即是慧学。

  在<翻译名义集 >中,为戒、定、慧三学下界说是:

  道安法师云: 世尊立教,法有三焉,一者戒律,二者禅定,三者智慧。斯之三者,至道之由户,泥洹之关要………罗什法师云: 持戒能摧伏烦恼,令其势微;禅定能遮烦恼,如石山断流; 智慧能灭烦恼,毕竟无余。

  一般说来,戒是止恶修善,依此资定; 定者息缘静虑,依此发慧; 慧可破惑证真,依

  此证果。兹再分述如下:

  [一]、戒学: 戒学依律而立,佛陀住世时,订下种种戒律。佛涅槃后,大迦叶主持结集,由优波离以八十次诵出,称为八十诵律,后来分为五部,就是三藏中的律藏。

  戒有在家戒与出家戒之分。在家正信士持五戒,出家沙弥持十戒,比丘持二百五十戒,比丘尼持三百四十八戒,不能一一细述。戒的目的,在于除恶向善,改正恶习。所谓修行,无非是修正我人不当的行为、习性。我们在家信众,如果能认真的守五戒,行十善,先在社会上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公民,继而进解脱之道。

  [二]、定学: 定即禅定,原语禅那,原意是从思考而来,所以汉译为静虑、或思维修。思维修是指[ 思维教法 ],即是冥想; 静虑是[ 息虑凝心 ],使精神集注。佛陀住世时代,印度的婆罗门教和外道都修习禅定,佛陀初出家时,即随阿逻逻伽罗摩和郁陀伽罗摩学习禅定。禅定是获得涅槃的手段,而不是目的。当时修禅定者,有[四禅八定]的层次。即是色界四禅——初禅、二禅、三禅、四禅; 及无色界四禅——空无边处、识无边处、无所有处、非想非非想处的八种定。限于时间,不能细述。

  [三]、慧学: 慧学之慧,即智慧之慧。而此智慧,不是世智辩聪,而是般若正智,即澈见缘起法、四圣谛的智慧。学佛的目的就是求得智慧,因为智慧能破烦恼,证涅槃。

  五、 修道之过程与证果

  佛陀住世时代,佛弟子循八正道实践修行,就可建立阿罗汉的解脱知见和一切胜行,而证入阿罗汉果。据原始经典所载,僧团中出家比丘修行,除乞食传道外,主要是打坐修定。比丘共住之时,尚有所谓[ 法谈 ]——共同讨论佛法义理。所以僧伽生活,言则[ 法谈 ],行则寂默——即是修定。比丘舍亲割爱,剃度出家,目的就在于开悟证果。

  在修习的进程中,在形式上证果分为四个阶段,称为罗汉道四果。这四果是:

  [一]、须陀洹: 是梵语须陀槃那 Srotapauna 的音译,义译预流,是预入圣贤之流的的意思。得此果者,长则七次轮回于人间天上,即得涅槃。

  [二]、斯陀含: 是梵语 Sakkadagami 的音译,义译为一来,以其尚须一度入人道或天受生,故名为一来。

  [三]、阿那含: 是梵语 Anagami 的音译,义译为不还,以其死后不再来人间受生,即于天界得涅槃,故名不还。

  [四]、阿罗汉: 是梵语 Arahan 的音译,义译为应供,此为最高解脱果位,适应于人间天上的供养,故得应供之名。即所谓[ 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我已经从烦恼、生死中解脱出来; 清净的梵行已经建立,一切义务职守都已做完,自己证知不会再入轮回中接受果报。

  以上四果,前三者尚为有学果,故称为有学圣者,阿罗汉则所作已办,亦无所学,故称为无学圣者。

  涅槃是可以当生成就的,即所谓[ 有余涅槃 ]。但证得阿罗汉果的圣者,与常人有何不同之处呢? 由经典上探索,主要在于其精神境界。这就是情执解脱的结果,如其心境开朗,超越于苦乐、毁誉、得失,即所谓[ 八风吹不动 ]的境界。尤其是当遭遇变故、拂逆的时侯,则可看出与常人不同之处。如佛陀涅槃时,多数弟子悲泣哀痛,失其常态; 而少数证果的弟子,则默念佛陀遗教,[ 生者必死,成者必坏,盛者必衰,合者必离 ]。虽佛亦不能逾此缘起法则,而在筹谋遗教相续之计。

  有两则小故事,可以看出证果者的境界。佛弟子中有一个名叫沙弥底崛多的,在修行中患了癞病,四肢溃烂,十分痛苦。佛陀到病寮中去看他,为他说受为苦感,五蕴非我。沙弥底崛多精进修行,获得解脱,他死前自作偈曰:

  [ 前生所为业,今生受此苦,他生之苦因,今则已灭尽 ]。

  另有一位已证果的优婆先那比丘,一日在山洞中坐禅,为毒蛇所咬,毒气立即周遍全身,他自知不免于死,喊同修比丘把他移到洞外。这时舍利弗见到了,见他面部表情温和,与平常无异,问其原因,优婆先那说:

  [ 因悟五根六界,一切均非我及我所,肉体之死,殆无所关 。]

  遂从容死去。舍利弗作偈赞叹曰:

  [ 久殖诸梵行,善修八正道,欢喜舍寿命,如人愈重病 ]。

  这种于濒死之际,容色如常,高谈法义,从容而逝,真是置身于物外了。

  第十讲 四十五年游行教化

  一、 波斯匿王的故事

  佛陀大约在成道后的第五年,率领弟子到拘萨罗国的舍卫城游化,住在须达多长者所建的祗园精舍——又名祗树给孤独园,沙门瞿昙的教团到拘萨罗国传道,是轰动舍卫城的一件大事,多少人为他新颖的教义所吸引,到祗园精舍皈依,做佛陀的弟子。未几,拘萨罗国的波斯匿王也知道了,他想不出沙门瞿昙何以有如此大的号召力,多少人都去皈依他。有一天,波斯匿王轻车简从,到祗园精舍去访晤佛陀。波斯匿王与佛陀同岁,生得健壮勇武。他和佛陀见面,见对方竟是一个年轻沙门——佛陀具足三十二相,不留须、也不缠头,看来自然年轻些。年轻气盛的国王,一开口就以不太信任的语气问到:

  [ 瞿昙,听说你宣称已证得无上正觉了吗? ]

  佛陀答到:“ 大王,如果有人宣称已证得无上正觉的话,那个人就是我。]

  <杂阿含经 >中记载著佛陀回答波斯匿王的话:“ 大王,世有四事,小不可轻。何者为四? 一者王子虽小,最不可轻; 二者龙子虽小,亦不可轻; 三者火虽小,亦不可轻; 四者比丘虽小,亦不可轻。]

  这是一个软钉子,把波斯匿王的话碰了回去。

  波斯匿王当然不会因这几句话而折服。他一连串的提出当代知名的六大思想家——即六师外道的理论和佛陀辩论。那时,六大思想家的哲学理论,是当时的潮——当时最时髦的理论,高阶层人士都挂在嘴上,以示渊博。并且,六大思想家出世较早,成名亦久。可以说是[ 权威人士 ],国王想以此来压倒佛陀。佛陀究竟如何答辩,经典中没有说明。但到最后,波斯匿王心悦诚服的皈依于佛陀座下,和佛陀建立了深厚的友谊,终其有生之年,敬佛陀如师如父,对僧团也十分支援与维护。下面有两个小故事,可见他对佛陀尊敬的一斑。第一个故事出在<杂阿含经>,经文十分有韵味,就不再语译了。

  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时波斯匿王,其体肥大,举体流汗,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气息长喘。

  尔时世尊,告波斯匿王: “ 大王身极肥盛。]

  大王白佛言:“ 如是,世尊,患身肥大,常以此身极肥大故,惭耻厌苦。]

  尔时世尊,即说偈言:

  [ 人当自系念,每食知节量,是则受诸薄,安消而保寿。]

  这以后波斯匿王特命一个小童,每当他吃饭的时侯,就为他诵这一首偈子,使他有所节制。果然他体重渐轻,身材减细,为此他曾特别向佛陀道谢。

  波斯匿王晚年,对佛陀敬慕之情有增无减。<中阿含法庄严经>有一段故事,说波斯匿王有一天在宫苑中散步,在一株有浓荫的大树下停留下来,心中想到佛陀,悠然神往。他自言自语的说:“ 我曾在这样的树荫下,会见过佛陀。]想到这里,他回顾侍者问道:

  [ 世尊现在何处? ”侍者回称,佛陀到离此不远的冥陀伦巴村去了。国王立刻坐车赶到冥陀伦巴村,到佛陀住处敲门。佛陀迎出来,国王跪下捧住佛足,行了最恭敬的头面接足礼。

  就座之后,佛陀问国王,何以匆匆赶到此处,而对我又如此恭敬。国王回答:

  [ 世尊呀! 你知道我宫中那两个木匠吧! 我给他们生业,他们因我而博得名望,可是他们对我的尊敬,远不如对世尊的尊敬。有一次在军旅之中,我带他们在一间狭小的房子里过夜,他们两人讨论世尊的教法,谈到半夜,及至上床睡觉时,两人把头向著据说是世尊所在的方向,将脚向著我的方向,这使我既惊讶、又感动。

  他们两个人是我的仆人,但他们对我的尊敬,远比不上自己的尊敬,这可能是他们在世尊的说教里,获得了无上的法益。]

  在这一则故事之后,波斯匿王连续说了六个深刻感人的小故事,最后他说: “ 由此之故,我由衷的恭敬世尊为真正的正觉者。]

  二、 回到迦毗罗卫国度化

  佛陀成道之后,第二年曾回迦毗罗卫国一次,据说并未受到故乡父老的一致欢迎。所以<本生经>上说:[ 瞿昙初不容于故乡。]何以故呢? 也许家乡父老以为他放弃王储之位,丢下父母妻子,出家云游。多年之后,却以比丘——乞士的身份回来。他所带的一群弟子,身著坏色之衣,手持乞食之钵,这使一向以族姓高贵自豪的释迦族父老深为反感。

  佛陀在舍卫城传道的两三年以后,这时佛陀已经是国际知名的学者,在波斯匿王的护持下,许多国王大臣都皈依佛陀为弟子,迦毗罗卫全国上下也都知道了佛陀的成就。净饭王也派出大臣优陀夷到舍卫迎接佛陀还国——这优陀夷后来也出家做了比丘。

  佛陀这一次还乡,受到全国上下热烈的欢迎。佛陀在王宫中为净饭王及百官眷属说法也会见了姨母波阇波提和妃子耶输陀罗。当佛陀要离开王宫,回往他驻锡尼拘律园时,佛陀的独子、年已十五岁的罗侯罗跟在佛陀的身后——当然他是由母亲授意而做的。他对佛陀说:“ 世尊,我是您的儿子,请您把财产给我吧! ”他所说的财产,指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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