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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至极微尘不动,动转唯别依于心,不净色身极可怖,于彼何故执为我。任其生前或死后,汝何用此沈轮为,不动木石何差别,噫嘻我慢不能除。」
这边的我慢就是指现前的我慢,就是指「执我为实有的慢心」。
仁波切说:补特伽罗我执可以分为粗的和细的两个,不管粗的或细的都跟「蕴」有一点点一起的样子,一种是一起而不依于蕴的看法,另一种是一起而有依于蕴的看法,这还是执着心,这是细的执着(细的补特伽罗我执)。这两个都是我跟蕴一起的看法,这样看的时候把我执本身看得太重、太执着了,不管粗的细的都是这样,对于蕴上面看得太重也会影响到我们对我上面看得太重,如果我们把对于色蕴上面看得太重的看法降低的话,我执也就会降低,这样也会帮助破除我执。
苦谛的无常苦空无我的「空」的相反是常乐我净的的「净」,这边一直讲色蕴这个身体是不净,一直讲它是不好的、不清净的,然后后面就讲破除我执。所以,破除我执从正面看可以看得出来是空,因为它破除「清净」的这种看法,那边讲的无我是怎样的无我呢?就是空的无我,空的无我可以说就是粗的无我。
这里的「不净色身」就是要破除看身躯为净的这一点,「于彼何故执为我」,既然我们已经破除这个身躯为净了,何以去执它为我呢?也就是破除掉 「执我和蕴体性异」这一点,因此,我们可以知道:只要依于我执就会生起强烈的我爱执,没有我执就不会生起我爱执了。以上是配合无我来说明不可贪爱此身躯。
下面讲到巳三愚昧之罪,愚痴就是无知的意思,我们修行的时候是要破除掉无知,这里首先讲到对于善恶的无知。巳三分四,午一昧于善恶。
「随顺色身教示行,唯能积集无义善,随彼利害起贪瞋,彼不报恩如木石。」
我们虽然非常重视这个身躯,为了这个身躯一切安乐的缘故,我们就会去造一些无意义的事,比如眼睛要看好的、耳朵要听好的、鼻子要闻好的、舌头要尝好的、身体要穿好的,也就是我们为了这个身躯的安乐随之而转,因此就积造了很多无意义的苦或善。在这些无意义的事上,我们又更进一步会生起贪或瞋,虽然为了它而生起这一些,可是,这个身躯好像并不懂得报恩,它就像是没有生命的木石一般。如果身躯是这个样子的话,我们又何必要为它去起贪呢?
下面的偈颂也差不多是同样的意思。
「或为我所勤将护,或为鸟鸢所食啖,此身悉无贪与瞋,何故于彼生贪着。」
虽然我们非常重视这个身躯,可是,这个身躯也不会因为我们那么重视它而说:「我很喜欢!我很高兴!」也不会对我们有所回报,它就像是木头一样,我们又何必要傻傻的对它那么好呢?
实际上我们这一世会生起这么强烈的贪欲的心就是依于这个身,我们会认为这个身就是我,实际上,这个身仅仅是我们的心识暂住的一个客栈而已,因为我们的识是从过去来到现在,而且还会往前到来世去。所以,当我们要为自己着想的时候,应该为自己的究竟生生世世而着想,应该要想着怎么做才会有利于我们的生生世世。可是,我们都不是这样做的,我们会认为这个身躯就是我,认为它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就会对它产生很强烈的贪欲的心,因此而生起强烈的我爱执。为了要破除这一点,就讲了刚才所说的偈颂。
午三昧于毁誉。
「或闻诃毁生瞋恚,或闻赞誉生欢喜,若身自亦无所知,我复为谁徒疲苦。」
我们有时候会因为他人的赞誉而欢喜,事实上,他是以着这个身躯为主而去赞扬,而不是以着跟我们的身躯相关的心识去赞扬的,既然是以身躯为主而去赞扬的,这个身躯被赞扬也不会开口说「我高兴」或「我不高兴」,因此,我们也不需要去在乎这个身躯。可是,我们一般都会因为我爱执而非常重视这个身躯,当有人赞扬的时候,我们就会感到高兴。所以,我们根本就不需要为它而去劳苦。
刚才讲到「我复为谁徒疲苦」,辩论时对方就会回答:午三释难
「若云于我身爱乐,是我亲友应欢喜。」
虽然这个身躯本身并不会欢喜,可是,住在这个身躯的我(补特伽罗)会欢喜。接着另一方又回答:
「若许有情皆我身,我于彼身何不喜。」
如果住在有情身体当中的我会欢喜的话,就应该要使所有一切有情身当中的我都欢喜才对,因为有情是无量无边的,就应该要努力于使安住于有情身当中的我欢喜才对,我们又为何不去做呢?
所以,我们从内心当中应该舍弃贪爱这个身躯,可是,如果是为了利益一切有情,我们应该要舍弃此身而去做利益有情的事。一般贪爱这个身躯是有过失的,可是,如果是为了利益一切有情的缘故,反而就应该要好好保护这个身躯,好好的给它食物吃,好好的保护它,因为这样所生起来的贪应该是无过失的。午四贪着于身众恶性之源为于暇满取心要故应善防之。
「是故我应无贪着,等施此身利有情,此身虽有多罪失,为成事业守此身。」
就像我们吃饭之前的〈供养文〉所说的:「我们应该以无贪无瞋而受用。」享用这个食物并不是为了有丰腴或壮硕的身躯,也不是为了自己的肤色漂亮而去受用,受用这个食物仅仅是要维持这个身躯而已。另外,《入行论》也说:「维护这个身躯唯为利益一切有情故。」
《入行论》也讲到无意义的贪瞋烦恼绝不可生起,这个身躯仅仅是从过去来世要前往来世的一个暂住的客栈而已,也是我们要前往佛果的一个暂住处而已,不可以对它起贪着。
上面讲到不可以贪爱这个身躯而应该要破除我爱执,下面就讲到心自在的部分。辰四于心自再分三,巳一遮遣善法之障。
「故当止息凡愚行,我唯随诸智者转,忆昔胜行不放逸,遮遣睡眠及昏沈。」
凡愚行就是指一般凡夫的行为,不修持奢摩他也不去做任何修持的人就称为凡夫,我们应该要停止掉这些凡夫的庸俗之行,而要随着诸智者而转,这里的智者就是指诸佛菩萨,要随着他们所给予的教授不放逸而行,不放逸的意思就是要使得我们的身语意三门具有意义而行,应该要依着不放逸的殊胜行而去执断除掉睡眠和昏沈。
睡眠和昏沈在我们修禅定时会带来很多的障碍,从我们坐下来之后,睡眠和昏沈就会使我们的心不自在转,它好像会把我们的心掠夺掉。这边只有举出睡眠和昏沈,实际上,我们可以类推到所有一切的烦恼,所有一切违逆品都应该断除。
就像第七品里面谈到懈怠,懈怠也可以分为好几种,一个是贪味怠玩的懈怠,一个是贪着恶事的懈怠,一个是畏于善法之懈怠,甚至还谈到贪着于睡眠安乐的懈怠,所有这一些都是应该要破除掉的,因为这些都是阻碍我们心得自在的障碍。
下面就是巳二「于对治品发精进力」。
「若我不如诸佛子,大悲日夜勤奋勉,毅然担荷如来业,自苦何时能毕尽。」
也就是我们应该日夜二十四小时依着对治法,努力的勤精进,即使在睡眠时也能引导睡眠入于善品当中。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我们又必须要断除痛苦的因(烦恼),我们从无始以来就一直串习着这些烦恼,既然我们必须要断除烦恼,如果不起精进的话,何时才能将它断除呢?
巳三于善所缘专注一境平等住心。
「由是为除二障故,于邪分别制其心,于正所缘之观境,常时安住应修行。」
为了净除二障的缘故,我们应该要从颠倒之道(邪分别)当中回头,正所缘就是善所缘,比如佛像、四谛、慈心、悲心、菩提心等都可以安立为善所缘,要常时的安住于善所缘的观境中来修行。
我们说奢摩他最主要就是要止息掉涣散,止息掉烦恼、妄念等等,所以,奢摩他又可以称为寂住,并不是说你只要心一境性的专注在某一点上面就好了,你还是要去做很多的思惟,比如修毗钵舍那的阶段有奢摩他,这个奢摩他是远离了烦恼、妄念的涣散。
仁波切说:第八品是〈禅定品〉,我们会想:「在哪里讲到定的部分呢?」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奢摩他的意思是离开扰乱的烦恼,禅定就是我们的心没有妄想,要去除掉这些妄想的扰乱的心,这是最重要的,这样就是禅定了,也就是奢摩他了。为什么呢?大家应该都学过《略论》的〈毗钵舍那〉,以持空性的毗钵舍那来说,在那同时有没有修止呢?当然有,没有止就不会有观。此时的止并不是心就一直定在一个境上面,毗钵舍那是一直思惟,此时的止就是他的心完全不会被妄想所扰乱,该想的就去想,而不该想的都不会出现,能去除掉不该想的部分就算是止了。止的主要重点是在这里,因此,第八品里面一直讲到该怎么去除应该要去除掉的,只要去除掉就是止、禅定了。对于这一部分要清楚,不然大家会以为坐着不动不想就是修禅定了,事实上不是这样,三摩地也是一样。有毗钵舍那的心所里面一定有三摩地,没有三摩地就不是毗钵舍那,但是,他的心还是一直会有想。
《入菩萨行论 第四十讲(第7~8品)》全文阅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