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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道次第广论讲记》第二册▪P46

  ..续本文上一页二子速返目犍连处,向尊者详禀今日所见之事。

  论云:目犍连子告云:“二求寂,若此过患,若余过患,悉是由其懈怠所生,当发精进。”彼二遂发精进,若未食前,忆念地狱,则不饮食;若于食后而忆念者,即便呕吐。

  “求寂”即沙弥之义译。

  目犍连尊者就此告诫:“二位小沙弥,此种过患,或余过患,皆由懈怠所引生,汝等应当发起精进心。”二沙弥由见苦而惧苦,以后便发起大精进,一改以往懈怠。若于饭前忆念起地狱,便无食欲;若于饭后忆念起地狱,当即呕吐。

  目犍连尊者初见成效后,再作第二方便:

  论云:又引至余昼经行处,于余一处,化为诸天,彼由闻其琵琶等声,遂往观视,见有天宫,天女充满而无天子,问其无有天子因缘,答云:“阿难陀有二甥,既出家已,发勤精进,彼二死后,当生此中。”彼二欢喜,还白目犍连子。

  目犍连尊者又将彼等引到另一白天经行之处,且以神通力将此处化现为诸天。彼二人闻见琵琶等美妙乐声,甚是好奇,便前往观看,观见一座庄严天宫,里面充满天女,却无天子。二人便问此事原因。天女答道:“阿难二外甥出家后,发起精进,二人死后,将转生此处。”两沙弥知后,心极欢喜。返后将此次经历亦告知目犍连尊者。

  论云:教曰:“二求寂,若此胜利,若余胜利,悉从勤发精进而生,应发精进。”

  尊者应势利导二子:“小沙弥,此类殊胜利益,或余殊胜利益,皆从勤发精进产生。汝等应当发起精进。”

  论云:次发精进受圣教时,见如前引,真实相应经中宣说,从诸善趣而生恶趣。问云:“圣者,我等若从人天之中死后,复生三恶趣耶?”

  在尊者循循善诱之下,二子从此发起大精进。彼等听受圣教传承时,闻见具真实义之经典中“从诸善趣而生恶趣”之文句,心生疑惑,便问目犍连:“圣者,我等从善趣人天中死后,是否仍须转生三恶趣?”

  论云:告云:“二贤首,乃至未能断诸烦恼,尔时于其五趣生死,如轳辘理,应须轮转。”

  尊者告之:“二位贤首,乃至未断烦恼,尔时决定须要在此五趣生死中,如水车般上下不停轮转。”

  论云:彼二厌离,作是白云:“今后不行诸烦恼行,惟愿为说如是正法。”目犍连子为说法已,证阿罗汉。

  二沙弥闻言,便厌离轮回,如是表白:“我等今后定不作烦恼行,唯愿圣者为我等宣说如是正法。”目犍连见法器成熟,便为二人说法,说法后二人皆证阿罗汉果。

  宗大师以此公案引出评论:

  论云:是故能灭懈怠,能发精进,勤修正道,策发其意,令希解脱,及证解脱,其根本因者,谓赞修苦。纵有大师现住世间,于此教授,更无过上而可宣说,即于此中,发生下中士夫意乐,次第极显。

  由此公案,我等可体会:能灭除懈怠,能发起精进,勤修正道,策发道心,令心希求解脱,以及证得解脱,此一切之根本因,正是修苦。即使大师佛陀现在安住世间,对此方面之教授,亦无超胜修苦之法可以宣说。正是在修苦中,将会发生下士与中士意乐,此道次第极为明显。

  以下再说一则公案,此公案前半部分出自《释门自镜录》,后半部分引自《高僧传》。

  晋朝有一沙门,名慧达,在家名刘萨河,西河离石人。在家喜好打猎,三十一岁时,暴病而亡。时身体尚软,家人不敢处理。至第七日,萨河苏醒说:临终时,见有二人将我绑住,径往西北方向去,路越来越高,待路稍平时,两旁排有树木。我见一人持弓带剑,拦路而立。他指着两人说:“将萨河带到西边。”在西边,我见甚多房屋。不久,见两沙门对我说:“你认识我否?”我说:“不识。”沙门说:“现在你应皈命释迦佛。”我便依言心中发愿。如是随沙门走,遥见一座大城,形如长安城,然颜色甚黑,此即铁城。铁城中所见之人,身体庞大,肤如黑漆,头发披散,拖于地上。沙门说:“此即地狱之鬼。”城中极冷,有冰如石飞散,碰头头便断,碰足足亦断。两沙门说:“此即寒冰地狱。”时我便自责,亦能知宿命,知二沙门昔于维卫佛时是我师父。时我作沙门,因犯俗罪,不能受戒。虽然佛出现世间,竟不能见佛。后再得人身时,有一世生于西南羌族中,现在出生晋地。后我又见刀山地狱,次第经历,见众多地狱。狱狱之间,地界不同,不会错乱。狱中人数众多,无法计量。受刑方式大致如经上所说。

  未久,现金色,光极明亮。有一身逾两丈之人,相好庄严,周身金色,左右人说:“此乃观世音菩萨。”人们皆起身顶礼。我顶礼后,菩萨为我说法,说有十多句。菩萨又说:“汝本应历劫备受罪苦,因曾闻佛法,心生欢喜。今须受一次轻报,即可免除,而得复活,可作沙门。”

  时又遇人对我说:“在襄阳时,你为何杀鹿?”我跪着回答:“别人杀鹿,我仅加枪而已,我又不曾吃肉,为何须受果报?”时在地狱中,我见襄阳射鹿之地,山林水草地,宛然目前,所骑黑马皆会说话,彼等皆证明我杀鹿之年月时日,我惧而无法答。不久,有人以铁叉刺入我身体,置于铁锅热汤中,我见身悉糜烂。有风吹着身体,忽又恢复如初。有人对我说:“你又杀野鸡,亦曾杀大雁。”说完又以铁叉刺我,放入大锅热汤中,如前般糜烂。如是受罪后,方派人送我,行至一座大城,内有人住,对我说:“你受轻报,又能复生,唯仗福力,今后莫再造罪。”于是派人送我,我遥见自身,不欲回来,然被送者一推,心便附在身上活转过来。

  在《高僧传》中还说到:时在地狱中,沙门对其说法教诫,命其出家,去丹阳、会稽、吴郡礼阿育王塔像,忏悔罪业。萨河醒后,便出家修道,改名慧达,在福业上极其精进,且唯以礼忏为最要修行。

  晋朝宁康年间,其至京师。时皇帝在长干寺修有三层塔,塔建成后,每晚放光。慧达上城楼观看,见塔顶有不同光色,便前去恭敬礼拜,早晚极为诚恳。一晚,其见塔下,时有光明放出,遂命人挖掘,挖至一丈深时,得三石碑。石碑中有一铁函,铁函中又有银函,银函中又有金函,金函内藏三颗舍利,且有头发指甲,头发长达几尺,卷起便成海螺形状,光色炫耀,此即周敬王时期,阿育王所造八万四千塔中一座。

  慧达后又至吴县(今苏州一带)礼通玄寺石像,此像极其灵异,慧达在通玄寺前后住三年,每日昼夜虔诚礼拜,从未间断。不久又至会稽(今浙江绍兴县之东南)礼佛塔,塔亦为阿育王所造,年远失修,仅剩塔基。慧达奋发,摄心观想,见遗塔发出神光,由此修复。时鸟类不敢逗留其上。凡近寺院,猎人与渔民皆无所获,猎人打不到野兽,渔民捕不到鱼。

  慧达礼拜塔像,屡现瑞相,精勤努力,终年亦未改变。后不知所踪。

  慧达经历地狱苦后,幡然忏悔,发起大精进。其以佛像佛塔为所依,多年始终虔诚敬礼忏罪,得大感应。能发起如此勇猛忏悔之心,关键即因亲受地狱苦,起大怖畏心,以惧苦心自会远离懈怠,发起真实出离心、归依心与行善之心。

  以下宣说缘苦修心之修量。

  论云:净修心量,亦是乃至未起如是意乐以来,应须恒常励力修习。

  修心之量,即乃至自相续未发起如是意乐以来,应须恒常努力修习。

  “如是意乐”指下中士意乐,即如公案中阿难外甥之意乐。

  论云:内邬嗉巴亦云:应观能生彼中之因,先作未作,现作未作,为念不念,当来应作。若先已作,或现正作,或念后时,而当作者,则当生彼。若生彼中,尔时我当何所作耶,我能忍乎?作是念已,作意思惟,必须令其脑浆炎热,起坐慞慌,无宁方便,随力令发畏怖之心。

  内邬素巴亦说:当反观自己转生恶趣之因,以往作未作过,现在作未作,将来是否欲作。若以往已作,或现在正作,或尚有将来作之想法,如是便会转生恶趣。若转生恶趣,彼时我当何为?我能否忍受?如是思已,作意思惟,定须令自己脑浆发热,坐立不安,无法安心,须如此随己能力发起畏怖心。

  能生起如是畏怖之心,即为修苦到量。

  辰二、生体验后亦当修习:

  论云:此是切要。现得善身,若如是思,能净先作,未来减少。先所作善,由猛欲乐发愿令转增长繁多,诸当新作堪能趣入,则日日中能使暇身具足义利。若于现在不思彼等,堕恶趣时,虽求从彼畏怖之中,救护依处,然不能得。尔时于其应不应作,无慧力故,不能取舍。

  此修苦极为迫切须要,与我等修行息息相关。从正面而言,现已得善妙人身,若如是思惟,能清净以往所作恶业,未来恶业亦因以怖畏心防护而减少。以往所作善法,由于以猛利欲乐发愿,能令其辗转增长繁多,未来应新作之善法,心亦堪能趣入,如是每日中皆可令暇满人身具足真实义利。相反,若具能力时,不思惟此等,来世一旦堕入恶趣,虽欲寻求从恶趣怖畏中救护之依处,然亦不可得,尔时对应作不应作之学处,因无智慧力之故,根本不能取舍。

  以下引《入行论》证明此点。

  论云:如《入行论》云:“若时能行善,然我未作善,恶趣苦蒙蔽,尔时我何为?”

  诚如《入行论》所说:“若在有能力、有机缘行善时,然我未行持善法,将来堕入恶趣,心识被痛苦蒙蔽,无法转动,尔时我能有何作为?”

  论云:又云:“谁从此大畏,能善救护我,睁其恐惧眼,四方觅归依,见四方无依,次乃遍迷闷,彼处非有依,尔时我何为?”

  《入行论》又云:“在恶趣中,谁能从此种大怖畏中救护我?睁开恐惧之眼,四处寻找归依处,然见四周皆无依处后,自心周遍迷闷,若恶趣中无依怙,尔时我能有何作为?”

  论云:“故自今归依,诸佛众生怙,勤救众生事,大力除诸畏。”

  “从轮回与恶趣中救拔之依处别无其他,故自今日起,我对一切众生之依怙、具有以大悲不越时精勤救度众生之事业、并以大力能除一切怖畏之殊胜依处——诸佛如来,全身心归依。”

  辰三、教诫须阅读经藏而思惟:

  论云:此仅粗分,广如念住经说,定须观阅,数数观阅,于所观阅,应当思惟。

  上述三恶趣苦仅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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