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见你遭此灾祸,不能解决,束手无策;实在于心不忍,这才初次为你诵经,就是换了别人我也不收谢礼的。诵经见效绝不能贪取报酬,如有贪利之念,便会失去效率。但你假使请出家师父来诵,就例外了,一定要供养他们。因为出家师父抛弃尘世,专心致力佛事,不像在家之人还忙碌种种业务的缘故。”
阿姨听完这些话,非常高兴,并表示以后兴建佛寺、装佛像,愿意出资赞助。
写到这里,我想也许有人会认为“地藏菩萨已具有大誓愿力能渡冥途众生,何必带亡灵叫人超渡?”事实上,地藏菩萨一方面是为了鼓励人们多发誓愿,另一方面佛法是需因缘成熟,如无因缘便难成立。地藏菩萨虽充满著悲切之心欲救渡众生,但如果众生,生前不植善根,便无法了解诸佛菩萨的存在。如此,地藏菩萨亦无可奈何!说个适当的譬喻,譬如“天下父母心”,父母切盼浪荡的儿子回头,假如浪子辜负慈亲心意执迷不悟,不愿回头改过,作父母的一筹莫展,一切只好靠有缘的人来引导他了。
三、助一出家的亡灵成道
数日以后,我继到北社尾锦师姊家募款印地藏经,师姊出资毕顺带我到西门街一位黄太太家里。这位黄太太已信仰佛教多年,大概是由于她经常慷慨布施,毫不吝惜,所以获得福报,家庭非常富裕。我们拜访她时,她刚好在家,热忱的招待我们。锦师姊为我们互相介绍,并说明来意是募款,她即刻填写一笔款后,接著说:
“您能为佛事如此忙碌,实在难得。我虽想帮忙,却不会骑脚踏车,行走不太方便,而且近来血压升高,不堪劳累,希望以后,您能常到我家联络佛事,或者找我谈谈。”
我道谢后,她又说:“每天我上市场买菜,如遇熟知教友,一定帮您募款,您放心好了。”不久,这位黄太太托我到她家诵经,她说自己虽也会诵,但因心脏无力,不能胜任。
“我只不过是一名初学者,所诵之法也较简要,不像出家人还有法器伴诵啊!”我说。
“这不要紧,祗要您有热忱精神,相信地藏菩萨会帮助您。”
以后我就到她家诵读“金刚经”及“心经”。是晚返家欲入睡之际,仿佛见一年约四十左右的出家人穿著一件陈旧的灰色长袍,然而他眉额深锁,脸上显露著痛苦的神色,一言不发,不久就消失了。我无意见到这位出家亡灵,惊悸万分。翌日再到黄太太家诵经时,她问:“昨晚您曾梦见什么吗?”
“刚入睡时见一位出家人,穿著灰色长袍,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面貌到现在我还记得相当清楚。”
“那是我娘家的从兄,过去出家,病死很久了,现在怎会忽然出现呢?”她惊讶的回答。
“可能是他生前修持不够,逝世后无法超脱;知道您有福力,所以前来找您。”
这天我连诵三次才回去。第二天早晨到佛教会,当时感到身心疲乏,便上楼休息;房内非常寂静,我困困欲睡,再度梦见前晚梦中的出家亡灵。这次见他穿著一件金黄色的袈裟,手上拿著一串念珠,对我轻微点头,便渐行入一间华美的、外饰以黄金色的庞大而庄严的宫殿。醒来始明白无疑是这位出家亡灵已藉诵经之力成道了。
以后我曾另遇一知友谈起黄太太的事。她说:
“黄太太托您诵经其实是为了她独生女儿的病;过去她曾到处求卜问病,结果说是由于亡灵附身,必须超渡;可是常到寺庙消灾仍不见好转,为何您敢为她诵经?”
“黄太太托我诵经,并未告知实情。所以,我只是无意中帮忙罢了。最近我到黄家,但见她的女儿已由瘦弱转变肥健了。”
“如此看来,您真是功德无量。”知友惊异地回答。
“那里,那里。这完全是由于地藏菩萨的功德。”
四、劝化临终人求生净土
六月中旬我再度与一尼师上阿里山,山上唯一的寺院—慈云寺是兴建于苍郁森林里,环绕寺外的是累经数千年而仍屹立高拔的古树,林外山岭密布,每至晨昏,云海环于山中,实在是雄丽的美景!而樱花树下缀满的奇花野草,更给大地添增几分幽雅,置身其中,有如处于世外桃源!
此地本为公墓地,所以除了寺旁的墓地外,阒无人烟。记得过去我曾居此,天天下雨,每至夜晚十一时便停电,昏暗寂静,令人有凄然寂寞的感觉。寺旁有间又简陋又古老的无门小屋,是专安置骨灰的地方,这些骨灰放在许多小箱内,每箱都明白的记载著亡者的姓名,大部份是日本人的名字,其中还有位日本出家尼师!小屋经长期风吹雨打已倾斜不堪,四周野草蔓延,景况的萧条,使人见了不胜嘘晞!
在我离寺之际,便决心重建小屋。于是和主持伦参法师商讨。结果虽得同意,却因阿里山人出资太少,不能如愿;只好返嘉义募款,凑足缺额,寄上山重建小屋,现在已兴修完毕,不但这些骨灰有永远安息地方,就是以后阿里山人的灵骨,也有了安置之所。
第四天,我独至香林村找过去常到寺院和我作伴的十六岁小妹妹—高素兰。因为她的母亲身染癌症,长期治疗未见好转,特别去探问一下病情,也是人情之常。谁知一进其家门,便见她母病倒床上,面黄肌瘦,眼神凶猛,令人惊悸。又另见素兰在浴室洗尿布,深觉奇怪,便问其因,素兰说:
“我妈病势日益恶化,现在整天不想吃东西,只是一直喊渴,我只好奉侍她不断地给她喝开水,可是喝下开水都很快地从膀胱排泄出来;更糟的是,排尿时自己觉察不出,只好像婴孩似地用尿布,所以每天我必须洗一大堆尿布。”
原来她母亲已病至严重的程度。我不禁想起我的父亲也是癌症去世的,在临死之前病情和她母亲完全相同,也是一直喊口渴,丝毫没有食欲;当时我们只在父亲床边放一壶茶,任他饮用。现在看素兰如此辛劳服侍她母亲,还得做家务,照顾四个年幼的弟妹;自己又要上学念书,而她的成绩始终保持著优良,实是不胜感动。于是我告诉她:
“你的孝心一定会带给你光明的前程,希望你能如此不懈地做下去。”
继又安慰她母亲:“人生在世就像是落入茫茫无边的大海中,难免逢遇高浪摧残。再说我们人的身体本为因缘假合,一旦缘尽,体便消散。只要你至诚勤念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或其他诸佛菩萨名号便能消灾增长福寿。如寿命已尽,诸佛菩萨也会来接引你至西方极乐世界的。”
“是的,人生真是苦海;我快到西方世界了。前几天梦见观音菩萨穿件白衣,像天仙般地飘逸,手上拿一座铁莲花到我面前,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临走时,我还伸手取下菩萨的衣带,不知这是表示些什么?”
“你定和菩萨有缘份才能相见,记得从前不论风雨都叫素兰到佛寺和我作伴,不顾自己需要别人照顾,你的慈悲一定感动了菩萨;所以菩萨前来接你。可惜你未深入佛法,获得的莲座不能达至上品莲座。莲座有上品、中品、下品等三种之分;而金台属上品,银台为中品,铜台、铁台皆属下品,只要以后你能念佛,必能坐上品莲座的。”
“可是我没念珠怎能念佛。”她脸上似有忧虑的神色。
“那不要紧,不用念珠也可念,只要专诚勤奋,毫不懈怠,便会有所成。最近我为别人诵经。获得报应很大,我想明天来为你诵些好吗?”
“欢迎你为我诵,只要我的病能好转,以后一定持长斋。可是现在不行,因为现在病体虚弱,必须吃鱼肉等补助营养。”她愉快地说。
“已经病到东西都不能下咽,心里还想吃鱼肉,这样怎能获得上品莲座呢?”我这么想,但恐怕伤了病人的心,只好闭口不说。
第二天早上,我到她家诵读“金刚经”和“心经”,又过一天再去探问她时,她已能起床,眼神也不再像上次那么凶恶,较前温和,很欣喜的说:
“从前每晚至少必须喝十几次的茶,昨晚只喝两次,又睡得很舒适;入梦中似乎觉得有人抚摩我的双眉。今早起床,也吃下一碗粥,又能步行到外散步。你的诵经力量真是不可思议!”
“有人抚摩你的双肩吗?那一定是地藏菩萨无疑了。因我每次诵经,地藏菩萨一定暗中赞助我的,你病体刚转好,还是不要外出,以免引起伤风。”我惊异地说。她答应后,我再继续诵一次便回寺。
回到寺中,屈指一算,已过了六天。记得从前在家时一方面操劳家务,另一方面为佛事忙碌,身体日益消瘦,这次上山是打算静养一小段时期,现在虽身居山中,获得清静安适之愿,却总不如在家的舒服。光阴似箭,何等快速啊,我怎能把宝贵的时光浪费在安适之地;所以,第二天我便整装下山。在回到家的第二天早晨我随即接到素兰来信:
“自您下山,家母病体即刻转坏;前年您居山上的日子里她一直是非常健康,您一下山她又病倒;前几天承蒙您诵经的功德,她的重病复再转好,可是您再离开,她又不能起床了。家母认为您一定具有很大的福份,希望您能再度上山,继续为她诵经几天?”
我回信告诉她:“真想上山看你的母亲,可是,上山的机会大概没有了;因在寺中的最后一段日子(也就是法师回香港后),那位自高雄某寺雇来的工人,脾气暴躁,常借故摔坏东西,拿我当出气筒,显露出不欢迎我的神情;所以,我不能再住下去,希望你能体谅。身体本属无常,正如一间房屋,终究会腐败破坏的,生命也有终止的一天。只要明白自性的永存不灭,又何必计较生命的存在?请你母亲常念阿弥陀佛圣号,就可以了。”
几个月后,素兰通告了其母逝世消息,她说虽然她母亲只多活三个月;不过在临终二日前还一直念阿弥陀佛圣号,并且预知死期,向家人交待后事,然后安祥去世。
五、临西妙境,却为地藏经而滞留
一般人若遇恶劣环境便寻找死路,认为一死了之,痛苦也就解决了。殊不知死后的苦痛比活于世间还增千万倍,因人身正如一间房屋,心灵好比主人,寄居于屋,如果一旦失去人身,心灵等于无家可归,便流落到空芜荒废之地,也就是云聚恶鬼的污浊地方。一般人如死后流落到这种地方,就易受厉鬼的要胁压迫,那时想再得回人身已不可能了。世尊所谓:“得人身者如爪上土,失人身者如大地土。”可知做人的机会是如此渺小,我人又怎能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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