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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回狂▪P3

  ..续本文上一页名丧节之事,尚不可行于市井,况俨然自命为先生,范生徒于礼义者哉?宁失之板,毋失之圆;宁使人指为朴讷书生,不使人目为风流才士;则庶几矣。

  浙士某(《戒淫汇说》)

  明季浙有一士,为某指挥西宾,病寒,令徒入内取被,误卷母鞋出,堕床下,师徒皆不知。指挥见之,疑妻与通。讯焉,不服。令婢诡以妻命邀师,己持刀伺候,俟门启,两杀之。师闻扣门,问何事,婢曰:“主母奉屈。”师怒,斥之去。复强其妻往。师曰:“某位忝西席,敢以冥冥堕行哉?请速回步。”主人怒稍解。明日师辞去,始释然谢罪,备述其故。师随登第,位至通显。

  [按]红颜扣户,白刃临门。稍一依回,冤杀多人矣。

  张德先(余髫年时亲见其讣)

  昆山张德先,训蒙于乡村,与一邻女通,夫觉之,遂弃馆去。康熙壬寅,过其地,欲修旧好,乘夜叩其门,夫又觉之,竟擒毒殴,邻里交助,立毙。共弃其尸,竟莫有知者。

  [按]佛言:“诸佛之法,国王大臣不能坏,而僧自坏之。壁如师子之虫,还食师子。”余于儒门亦云。

  劝少年(共四则二法一戒一法戒)

  少年谁不欲膺富厚,而淫者偏赤贫;少年谁不欲掇巍科,而淫者偏运蹇;少年谁不欲生贵子,而淫者偏无后;少年谁不欲享高寿,而淫者偏早夭。一日风流,终身困苦。有志者,其不可以仰事俯育之身,暂迷情于花柳也。后生可畏,尚慎旃哉。

  唐皋(《唐氏谱》)

  歙县唐皋,少年读书灯下,有女调之,屡将窗纸舔破。公补讫,因题于上云:“舔破纸窗容易补,损人阴德最难修”。一夕有僧过其门,见一状元扁,左右悬二灯,即书“舔破”二句,异而诘问,始知神火。后果大魁天下。

  [按]窗前题语,门外悬灯。感应之机,捷于桴鼓。

  茅鹿门(《茅公文集后序》)

  归安茅鹿门(*指茅坤,明代著名散文家),弱冠游学余姚(*弱冠:不足二十),师事钱应杨。钱氏有婢窃窥之,佯至书室呼猫,意欲相就。公正色曰:“吾远出从师,若以非礼相犯,何以归见父母?又何颜以对汝主?”婢愧而去。后登科,以文章名世。

  [按]念亲,仁也;尊师,义也;守节,礼也;不惑,智也。一不淫,而四善备矣。

  陆仲锡(《广仁品》)

  嘉靖中,陆篑斋子仲锡,异才也。随师邱某居京,窥一对门处子,师弗禁,且告曰:“都城隍最灵,盍祷之?”仲锡因往。是夜忽梦中狂哭,众骇问,曰:“都城隍追我师徒耳。”询其故,哭告云:“神查我两人禄位,吾名下注甲戌状元,师无所有。神将奏闻上帝,削我禄籍,师则抽肠,以彰显戮也。”言讫,哭犹未止。而馆僮叩户,适报邱某毙于绞肠痧矣。后陆果以贫贱终身。

  [按]择师训子,最宜详慎。邱陆师徒,其鉴不远。

  莆田二生(《欲海晨钟》)

  莆田有表兄弟二人,同学甚厚。甲貌丑而富,乙貌美而贫。甲求继室于富家,必欲观婿始允。甲恳乙代往,富家许之。将婚,又欲亲迎,复恳乙往。方至,天忽大雨,而隔岭难行,乃止婿宿。乙谦让至再,又不敢明言取辱。而富家恐失吉期,即欲成礼,乙固辞,不听。及寝,不敢解衣,次日雨益甚,仍留宿,复不敢近。第三日迎至甲家,甲怒,奔告于县,县令雷应龙鞫之(*鞫:审讯)。乙泣诉真情,验知非伪,乃谓甲曰:“汝妻既同彼宿,义不可归汝,汝不患无妻。”又谓乙曰:“子不欺暗室,天以是女畀汝(*畀:给予,赐给),聘金吾代偿也。”乃以三十金与甲,而令乙为夫妇。

  [按]欲欺外家者,弄真成假;不欺朋友者,弄假成真。

  劝不和其室者(共六则二法四戒 附女人)

  琴瑟不调(*此处指夫妇关系相处得不和谐),非男子之过,即女人之失,大抵曲直参半者多,决无各尽其道,而交相怨尤者也。然而当今之天下,乃男子之天下,非女人之天下,则家之不齐,当归咎男子。语云:“人生莫作妇人身,百般苦乐由他人。”彼其离亲别爱,生死随人,举目言笑,唯有一夫耳。饥不独食,寒不独衣,有足不能出户,有口无处声冤,舍其身而身我,舍其父母而父母我。一遇客外之商、游学之士,孤房独宿,形影相怜,岂易受哉!我乃钟情花柳,造业无穷,桑濮之地(*指男女私会之处),一身独受其欢,天谴之来,举室尽遭其祸,铁石为心,亦当堕泪矣。而或身当富贵,便广置姬妾,薄视糟糠(*指元配妻子),恐惧惟汝,安乐弃余,抑何不恕之甚也。普劝世人,宁甘淡泊,莫羡多情;纵遇红颜,且思结发。莫教他年转女身,阁中含恨泪淋淋。

  邬忆川(《节义传》)

  四明邬忆川,讳孟震。年二十九,丧妻何氏,誓不更娶,终身不复齿男女事。妇有再醮者,挟赀以通。勃然曰:“若愧为妇,奈何污吾?”暮夜有奔之者,厉声叱去,亦竟不与人言。夜携两儿,萧然并卧,俨若寡女。当事者时赐粟帛,扁其门曰“义夫”。子元会仕至新安太守。

  [按]按昏义,男子亲迎,再拜奠雁(*古代婚礼,男子到女家迎亲,用雁作为礼物,叫“奠雁”),盖取一与之齐,终身不改之义,非独妇道为然,夫道亦然也。顾男子以继嗣为重,一经丧偶,内助无人,不成家道,故于服(*指丧服)终后,不得已而开续娶之途。非因世间男子为政,私自从宽也。嗟乎,人或桑弧未设(*指还没有儿子),井臼难操(*井臼:打水舂米,指家务劳动),是亦遇之穷耳。苟或不然,则夫妇之伦,原系人道之始,奈何使乾坤之正气,独听巾帼者主张,而须眉男子皆屏息以藏耶。卓哉!邬君,愿拜下风矣。

  贾御史(《懿行录》)

  明贾御史某,幼聘魏处士女,逾年而女瞽,处士将返币焉,御史急娶之。魏孺人日请御史置妾(*孺人:明清时七品官的母或妻的封号,所以称贾御史的妻子为孺人),御史不可。时御史有兄为户部,纳宠京师,孺人请益力,御史复不可。生子衡,弱冠登第,官至刑部主事。

  [按]古今来娶瞽女者,唐有孙泰,宋有周世南、刘廷式、周恭叔、张汉英数人耳(详唐宋史),此外不多见也。贾公行履,古人所难,而魏夫人能克配其贤,更足景仰。

  史堂(《感应篇图说》)

  史堂微时已娶,及登第,自恨不得富家女为妻,渐至睽隔(*睽:不合),不与同寝。其妻抑郁成疾,卧病数年,堂不一顾。临终隔壁呼曰:“我今死矣,尔忍不一视耶?”堂竟不顾。妻死,心不自安,乃从邪说,以土器盖面,兼用枷索束其尸。是夕见梦于父曰:“女托非人,生遭楚毒,死受厌胜(*厌胜:以巫术诅咒人),然彼亦以女故,寿禄俱削尽矣。”明年堂果死。

  [按]天顺中,都指挥马良,最为上爱。妻亡,上每慰问。适数日不出,上怪之,左右以新娶对。上怒曰:“这厮夫妇之道尚薄,岂能事我!”杖而疏之。若史堂夫妇,非宿生之怨对乎?觑破怨家,各自寻门走,不觉有味于莲大师之言。

  裴章(《科名劝戒录》)

  河东裴章,父镇荆州时,有神僧昙照,言章位望过于其父。弱冠,娶李氏,后从职太原,弃妻洛中,别有所挈。李氏自感薄命,布衣蔬食,日诵佛经。又十年,复遇昙照,照惊讶曰:“吾十年前,尝语郎君必贵,今皆削尽,何也?”章不能讳。照曰:“夫人生魂诉上帝,恐有大难。”后旬日,为其下剖腹于浴釜中,五脏尽出。

  [按]李氏可谓觑破怨家,各自寻门走矣。

  陈公子(其友曾向家君说)

  嘉定陈公子某,为徐文学婿,宠媵婢月兰,伉俪不和。适有算命婆至,知之,索徐重价,出一小木人付徐,身带七针,嘱其密缝夫枕内,过三夜,婢当失宠。徐如其言。夜半,夫忽狂叫,口吐血沫,徐惊悔,取出断之。未几,徐亦狂叫,自称杭州万卷书,旬日而死,家遂凋落。

  [按]夫固无良,妇亦自取。主婢业报,均所难免。

  婆罗门妇(详《杂譬喻经》)

  佛世有婆罗门,其妻无子,妾生一男,夫甚爱之。妻怀嫉妒,佯为怜惜,私取小针刺儿囟上,没入于顶,举家不知,儿遂哭死,妾悲悼几绝。后微知之,问一僧曰:“欲求心中所愿,当修何功德?”僧曰:“受八关斋(*即八戒),所求如意。”妾遂受八戒。七日命终,转生即为其女,容貌端正,一岁而死。妻哭之哀,过于妾之哭子。复生一女,倍胜于前,未几又死,如是七返。最后一女,生十四岁,垂嫁而死,昼夜悲恸,不能饮食。停尸棺中,不忍盖之,日视其尸,颜色益好,经二十余日。有一罗汉,化作沙门,诣门求见,直言示之。妻始觉悟,旋复视尸,臭不可近。遂求沙门授戒。明日欲往寺中,忽有毒蛇当道。沙门知其为妾,代之忏悔,解其怨结,蛇后命过,便生人中。

  [按]薄行之夫,前既详言之矣。妒悍之妇,其恶岂可恕哉!《正法念处经》云:“女人之性,心多嫉妒。以是因缘,女人死后,多堕饿鬼中”。故略举《内典》一条,以为炯戒。

  劝求嗣者(共五则皆法)

  子息一端,人知操之自我,而不知主之者天也;人知主之者天,而不知操之者我也。何谓主之者天?世有姬妾满室,儿孙绝响;孑然一妇,子女盈前者;比比皆是。更有多方滋补而无效,而未沽药饵者先得矣;百计尝试而无功,而暂共衾裯者偏遇矣;此天也,非人也。何谓操之自我?盖斩焉无后者,非今生所造之因,即前世所招之果。岂有明明上天,于我独行其刻乎?然作恶既已招殃,则修善自应获福。譬如虎项之铃,自系者还从自解。亦如寒潭之内,积水可以成冰,化冰还能为水,此人也,非天也。善求子者,往往于不求中得之,于方便中得之,于慈悲平等中得之。现见前人获是报,何不依他样子修。

  靳瑜(《懿行录》)

  镇江靳瑜,五十无子,训蒙金坛。夫人出赀买邻女为妾。翁归,因置酒于房,以邻女侍,且告之故。公面赤,夫人以为己在也,出而反扃其户。公遂逾窗出,告夫人曰:“汝意固厚。但此女幼时,我尝提抱之,恒愿其嫁而得所。吾老又多病,不可以辱。”遂还之。次年夫人生子文僖公,十七岁发解(*明清时称乡试考中举人为“发解”),位至宰相。

  [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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