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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帝君阴骘文广义节录▪P23

  ..续本文上一页取杀之。既而座客皆不食,庆植问故,客曰:“顷所杀羊,遥望乃一少年女子耳!”入而询妻,乃知其故。韦大悲恸,发病而亡。

  [按]此事与笔贾之女相类,同一盗亲之钱,同一作羊示罚。然彼则获免于死,此独终至于杀者,非有幸有不幸也!一则所盗之钱未用,一则所盗之钱既用也。

  夫杀羊妻(《广仁录》)

  刘道原,为蓬溪令,解官,宿秦氏家,梦一妇泣诉曰:“吾乃秦之妻也,曾捶杀一妾,冥官罚吾为羊,今现在栏中,明日将杀以享君。死固不惜,但腹中有羔,若因我而死,则吾罪愈重耳!”刘待旦言之,则已宰矣。举家大恸,纳羔于腹,葬之旷野。

  [按]成家之子,不轻借银钱之债,恐其出息以相偿也;有智慧之人,不肯借性命之债,惧其捐躯以相报也。所以大修行人,必欲超出三界,报得五眼六通,尽知过去未来,世出世间之事而后已也。

  杀生冥累(《竹窗随笔》)

  钱塘金某,斋戒虔笃,没后附一童子云:“吾因善业未深,未得往生净土,今在阴界,然亦甚乐,去住自由。”一日呵妻子云:“何故为我坟墓事,杀鸡为黍?今有吏随我,不似前日之自由矣!”子妇怀娠,因问之,曰:“生男,无恙;过此复当生男,则母子双逝。”众异而志之,其后一一皆验。

  [按]佛与阿难在河边行,见五百饿鬼,歌吟而前。阿难问之,佛言:“其家子孙,为彼修福,当得解脱,是以歌舞。”又见数百好人,啼哭而过,阿难又问,佛言:“彼家子孙,为其杀生设祭,不肯作福,后有大火逼之,是以啼哭。”(见《大藏一览》)世俗不知,但见盛备牲肴,以为荣宗耀祖,而岂知适所以累其亲乎!

  河神受戒(《现果随录》)

  江西鲟鱼嘴,其河最险,有无风三尺浪之谣。此地有龙王庙,神最灵,商贾往来者必祷之,所杀无算。崇祯年间,有三昧律师,将过其地。庙祝梦神告云:“明日有僧来,其僧宿世与我同师出家,彼不昧正因,所以复为高僧;我以一念之差,堕于血食,今杀业甚多,将来必入地狱。明日恳其为我授戒,以后祭我者不得复用荤酒。”明日庙祝访之,果遇三昧律师,告之故,师到庙与神说戒。自此风恬浪静,往来者俱不设祭矣。

  [按]水陆神祇,若享血食之报,无有不入地狱者。东岳圣帝,于唐朝永淳以前,亦用荤血,后求元圭禅师,受过五戒(见《传灯录》),因以得免。即文昌帝君,以及关帝,亦断无用荤血之理。君子爱人,犹当以德,曾谓二帝不若曾子乎?

  破斋酬业(《现果随录》)

  昆山魏应之,子韶族子也。崇祯庚辰春,与子韶同寝,忽梦中狂哭念佛。子韶惊问,乃曰:“梦至阴府,见曹官抱生死薄至,吾命在缢死薄,下注云:“三年后某日当自缢书寮。”余问何罪,曰:“定业难逃。”问何法可免,曰:“莫如长斋念佛,精进修行,庶或可免。””遂语子韶曰:“侄从此一意修行矣!”遂持长斋,晓夕念佛,精进者八阅月。后文社友皆咻曰:“此梦耳,何为所惑?”由是渐开斋戒,癸酉春,无故扃书房门缢死。屈指旧梦,适满三年。

  [按]口腹之士,必以孔子不持斋为口实,独不思孔子斋必变食,则饮酒食肉,当时未尝不戒也。必斋戒而后交神明,则食肉为昏浊之法可知。今人事事不如孔子,独将不持长斋学孔子,岂其以是为入圣之门耶?

  卖斋立毙(《现果随录》)

  麻城王某,长斋三年,忽染恶疮,心生退悔,其友慰之曰:“公持斋人,佛天必佑。”王曰:“持斋三年,得此恶报,有何益乎?”友曰:“汝不欲此斋,可卖得吾否?”王问如何卖,友曰:“一分一日,三年当得银十两八钱。”王喜,遂书券得银,明日将开斋戒,夜梦二鬼骂曰:“十个月前,汝禄已尽,以持斋故,延至今日,今命算反透矣。”立欲摄去,王请缓一夕,当退银,誓复长斋。明日,呼其友索券,友曰:“昨持归,即于佛前焚化矣。”王悔恨,立死。

  [按]欲买者固奇,竟卖者亦奇,卖去而即来算帐者尤奇。观此,可见诵经礼忏者,既出钱财,无不得福矣。欲持长斋,当先作五种不净观,然后于鱼肉之类,能生厌心。何者为五?一者种子不净,谓一切肉食,皆畜生之精血所成故;二者所食不净,谓猪羊所食,无非糟糠粪秽故;三者住处不净,谓其没身于大小便利之中故;四者腹中不净,谓其腥臭体中,满包屎尿脓血故;五者死后不净,谓其腐烂时,与死人无异故。

  “举步常看虫蚁”

  [发明]牛羊犬马,世俗犹或怜之,若言爱惜虫蚁,无不笑其愚矣。独不思形有大小,性无大小。若谓大者杀之有罪,小者杀之无罪,则人身虽大,终逊于牛,与其杀牛,不如杀人。而天下之至尊且贵者,无如摩竭大鱼矣(摩竭大鱼,鳞甲内痒,以身揩玻璃山,海水皆赤)。帝君此语,欲人泯乎大小之见,一举足而不敢忘戒杀也。世人举足动步,无不是罪。即以行路而言,一生误伤物命,不知几千万万矣!曾见沙弥律中,有行步不伤虫蚁咒,甚为简易,宜于每日清晨,未下床时,先默念佛号数声,祝曰:“从朝寅旦直至暮,一切众生自回护,若于足下误伤时,愿汝即时生净土。”随持咒七遍,咒曰:“唵地利日(音支)利娑婆诃。”持过七遍,然后投足于地,则无误伤之患。按此咒,不问智愚,人人可诵,子弟六七岁时,即宜教之,习惯,则仁慈之念,自幼培植。未始非鸡鸣而起,孳孳为善之助也! 下附征事(一条)

  忍渴护虫(《法句喻经》)

  佛在祇园说法,有新学二比丘,从罗阅只国来。道路辽远,又值亢旱,渴乏欲死。偶见地穴中,有升余水,中多细虫,不可取饮。一人曰:“且当饮之,救得我身,然后见佛。”一人曰:“既破佛戒,即见何益?”遂忍渴而死,其神即生忉利天,自识宿命,手持香花,来供养佛。其饮水者,经日乃至,泣告其苦。佛言:“我久知之。”因指天人示之曰:“此即与汝同来者,今先至矣。不奉我戒,虽云见我,我不见汝也!”

  [按]佛制空缸甏(*坛子)之类,宜覆不宜仰,何以故?诚恐仰之而积水生虫,且因用之而弃水杀虫也。盖夏秋之间,地上苟有积雨,过一两日,未有不出虫者,所出之虫,无有不干死者。故开通阴沟,使家中不积水。不以沟内泥水,灌溉花木。新受雨水,必先投炽炭于内。不以鱼肉之骨,及腥膻之物,狼藉在地,以致引诱群蚁,被人践踏。皆所以预杜杀机也。

  “禁火莫烧山林”

  [发明]人遇火灾,未必皆丧身命。独至山林被焚,则一应飞者、走者、鸣者、跃者,无足、二足、四足、多足,尽歼烈焰矣!此种罪孽,多出之恶少。禁之莫烧,为功最巨。碱水、盐汁、沸汤、石灰浆,皆不可泼于有虫处所。 下附征事(二条)

  以身济兽(《大智度论》)

  过去无量劫前,有大树林,多诸禽兽,野火来烧,三面俱炽,唯有一面无火,而阻于河。众兽穷迫,逃窜无地。佛言:“吾于尔时,为大身多力鹿,以前后脚,各踏两岸,将身横踞水上,令众兽踏背而过,皮肉俱烂,以慈悲力,忍之至死。最后一兔来,命已垂绝,强自努力,令彼得过,过已,折脊堕水而死。”佛言:“若我自述宿世,如是苦行,穷劫说之,犹不能尽。”

  [按]佛言:“尔时前所度者,诸弟子是也,最后一兔,今须跋陀是也。”

  烧虫受谴(《功过格》)

  扬州何自明,开茶馆于石塔寺前,家多树木,每扫叶焚之。及病,且死,忽自言曰:“吾一生以来,所烧树叶无算,初不知其为罪,岂料其上虫蚁无算?今冥司以此罪吾,殆不可复赎矣!”言讫而死。

  [按]竹木之朽者,多生蛀虫白蚁于内,皆不可作薪,岂特树叶乎?按经典言,灯焰之上,有微细众生,吞食其烟,人气一吹即死,凡眼不识,唯有天眼者,方能见之。故佛教比丘不得以口气吹灭烛灯。

  “点夜灯以照人行”

  [发明]黑夜难行之处,忽然予以一灯,是犹呼无目者,而予以双眸;挽既去之太阳,而邀其末光也,何惠如之?是故有灯,则眼前了了,故施之者,当得明目报。有灯,则心无忧虑,故施之者,当得欢喜报。有灯,则不履污秽泥途,故施之者,当得洁净报。有灯,则犬吠不惊,故施之者,当得无畏报。有灯,则不令人疑,故施之者,当得举动光明报。有灯,则不致跌扑损伤,故施之者,当得无病报。有灯,则不堕落溪河井涧,故施之者,当得长寿报。孰谓点夜灯者,独照人行乎?

  世人生不知来,死不知去,俄而入一胞胎,俄而出一胞胎,尽在黑暗中轮转。谁是有灯以照者?自佛言:“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而后前世后世,恍然各有一灯矣!修行十善,照之以生天也;受持五戒,照之以为人也;归依三宝,照之使不入三途也。是则燃智慧之灯也! 下附征事(二条)

  贫女施灯(《阿阇世王受决经》)

  阿阇世王,用百斛麻油,自宫门至祇园精舍(在舍卫城南六里),靡不周遍。时有贫穷老母,见王作福,私自感伤,乃以两钱买油,用以供养。时两钱油应得二合,卖油者嘉其至诚,复赠三合。计此油不能半夕,老母私自誓云:“若我后世,得道如佛,愿此灯通宵不灭!”是夜,王所点灯,或明或暗,种种不同,唯贫母之灯,光明达旦。明日,目连以袈裟扇之,灯光益明。佛言:“此光非汝威神之所能灭,此母宿世已供养百八十亿佛,却后三十劫当得作佛,号曰“须弥灯光如来”,只因宿世未尝布施,故今贫穷。”

  [按]所谓修慧不修福,罗汉应供薄也。然则布施之事,诚不可已矣!

  窃油现果(其亲面述)

  昆山石浦镇,有一观音堂,荒凉殊甚。康熙初年,有人杀兔于其内,欲烹而无油。一人指佛前灯油示之,其人遂取以烹。食兔甫毕,而两目忽瞽,遂终其身。

  [按]若据戒律,则佛前灯油,尚不可以供菩萨,况凡人窃取乎!况又窃以烹兔乎!失明之报,未尽其罪也。

  “造河船以济人渡”

  [发明]临流踯躅,叹隔河千里之难,忽然载而渡之,是所谓绝处逢生也。予人以绝处逢生,其人亦必绝处逢生矣!从江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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