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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代佛教▪P2

  ..续本文上一页凡四圣的十法界,更各有五阴、众生、国土三种世间,这样重迭计算,有三千诸法,皆于一念中有

  具足之义,此即一念三千。智顗学说,即以此等观法为其修持的指导思想。

  吉藏(549 —623)由法朗得承罗什、僧肇所传的三论法门,对魏晋南北朝所有的各家学说一一加以批判,特别是破斥当时的成实师等,形成了三论一大宗派。吉藏先后著成《中》、《百》、《十二门论》的注疏及《三论玄义》、《大乘玄义》、《二谛义》等,把《般若》无得、性空的义理发挥无遗。

  此外,当南北朝时代之末,《摩诃摩耶经》、《大集月藏经》先后译出。当时产生一种“末法”思想,认为已入末法时代。信行的“三阶教”,便是从这种思想中酝酿而成的。他就时、处、机(人)把佛教分作“三阶”,以为当时到了佛灭一千年以后,又在戒见俱破的世界,多有戒见俱破的颠倒众生,这都到了第三阶时期。此时众生的机类,我见、边见成熟,所以偏学一乘、三乘,或偏念《弥陀》、《法华》,彼此是非,终至犯诽谤罪,永无出离之期。只合依普佛普法的法门,即佛无差别、法无差别、普法普佛、普真普正的佛法。此即信行极力宣传的说教。信行圆寂后不久,开皇二十年(600 ),朝廷明令禁断三阶教典,不听传行,但信奉其说的依然不绝。

  又北地摄论师的兴起,也在隋文帝时代,如昙迁的著述中有《九识章》专篇,他的弟子道英又深会“无相思尘”的大旨,因而《摄论》的学说仍为一般佛教界所讲习。

  隋代一般佛教徒的信仰和行持,由于隋文帝偏重定门,曾于长安的西南设置禅定寺,集名德禅师一百二十人,四事供给,以为提倡,遂大开以习禅为重点的风气。特别是昙询(515 —599 ),“每入禅定,七日为期。”真慧(569 —615 ),“创筑禅宇,四众争趋,端居引学,蔚成定市。”志超(571 —641 ),“创立禅林,晓夕勤修。”此外修忏、造像、咒愿、持律等也通行。还有致力于社会事业的,如僧渊(519 —602)鉴于渡锦江而溺毙的人很多,在南路架设飞桥。法纯(519 —603 )微行市里,或代人佣作,或为僧俗洗补衣服,或清除市井的粪秽,或为僧徒劈柴担水,或填治道路。智通(543 —611 )立孤老寺,以时周

  给。慧达(524 —610)建大药藏,需者便给。

  其次,在家佛教徒信众中,有一种称为“义邑”(又作“邑会”,由共同出资或出力营造佛像等关系而成立)的信仰团体,还有一种和它类似的“法社”。这是因为隋代复兴佛教,造像的风气凌驾前代,义邑的组织相当发达。义邑的成员有时多到一、二千人。和它相类的法社,则是贵族、达官或在家人士和若干僧尼的团体。故义邑需要有教养较高的“邑师”主持指导,而在法社除“俗讲”等外,则无此需要。义邑与法社都期望往生净土。关于实际修行,则二者重视戒律而外,法社并偏重修禅。

  在这时期,还有一种依佛制供设斋食的集会,即所谓“斋会”,在纪念、庆祝、祈愿等时节举行,如文帝于开皇八年(588 )昙延圆寂时设千僧斋;既而又于终南山焚化地设三千僧斋。仁寿元年(601 )遣名僧送舍利到诸州建塔时,也命诸州僧尼普为舍利设斋等。其次,炀帝为晋王时,于开皇十一年迎请智顗到扬州,为设千僧会,受菩萨戒;智顗于开皇十七年入寂时,遣司马王弘到天台山设千僧斋;又于大业元年智顗的忌日设千僧斋等。此外开皇十四年,武卫将军索和业舍宅为寺时,沙门法藏(548 —629 )率众精勤行道,设万僧斋。又沙门玄琬(562 —636 )定于每年二月八日佛诞开讲设斋,通召四众,供养悲田、敬田。又大业中,昆明池北白村的村民,感于沙门普安(?—609 )治病的神效,举行

  大斋,表示敬念。

  在佛教文学艺术方面,隋代运用佛典的理趣、风格及故实入诗文的,有文帝、炀帝、薛道衡、柳顾言、许敬宗、费长房、卢思道等的作品。沙门彦琮、行矩、灵祐、吉藏、智顗、慧影等的文学撰作也都可观。隋代的佛画家,有杨契丹、尉迟跋质那(于田人)、昙摩拙叉(印度沙门)等,而以尉迟跋质那和他的儿子尉迟乙僧为尤著。他们的画法有些类似印度阿旃陀石窟的壁画。隋代佛教的建筑,以文帝所造大兴善寺、东禅定寺,炀帝所造西禅定寺、隆圣寺为最宏伟。特别是东禅定寺“驾塔七层,骇临云际,殿堂高耸,房宇重深,周闾等宫阙,林圃如天苑;举国崇盛,莫有高者”(《续高僧传》卷十八《昙迁传》)。隋代的石窟艺术,也有很大的建造。像灵祐在开皇九年所凿造的那罗延窟为最著名。灵祐经过周武帝的法难,为了预防佛法灭尽,于开皇九年入宝山(属河南安阳县)开凿石

  窟。在窟内雕造卢舍那、阿弥陀、弥勒三佛的坐像,并镂刻释迦牟尼佛等三十五佛及过去七佛坐像。又在入口的外壁刻迦毗罗及那罗延神王,并镂刻《叹三宝偈》、《法华》、《胜鬘》、《大集》、《涅槃》等经偈文。更在入口的内壁刻有《大集经.月藏分》及《摩诃摩耶经》等。此外所开凿的石窟,还有山东历城的神通寺千佛岩等。至于云岗、龙门、响堂山、天龙山等石窟及敦煌千佛洞等,隋代也续有开凿。隋代雕造的窟龛像及小铜像、玉石像、锤()涂金像等,遗留到晚近的为数也不少。大抵顶作螺发,面貌柔和圆满,衣褶置重写实,流丽柔巧。还有大业初年,幽州智泉寺沙门静琬(又作智苑,?—639 ),也为预防法灭,发愿造一部石刻大藏,封藏起来。于是在幽州西南五十里大房山的白带山(又名石经山)

  开凿岩壁为石室,磨光四壁,镌刻佛经。又取方石另刻,藏在石室里面。每一间石室藏满,就用石头堵门,并融铁汁把它封锢起来。到唐贞观五年(631 ),《大涅槃经》才告成。这便是房山石经的发轫。

  隋代佛教的流传还远及于四邻诸国,特别是当时的高丽、百济、新罗及日本。新罗在陈末隋初陆续有僧人智明、圆光、昙育及惠文等来中国研习佛法,并先后学成归国。又文帝在仁寿中分布舍利起塔时,高丽、百济、新罗三国的使者各请舍利一枚,于本国起塔供养。特别是在炀帝初年,四邻诸国来学佛法的僧徒云集长安。于时日本摄政者圣德太子于大业三年遣使者小野妹子来聘,并且带了沙门数十人来学佛法(见《隋书. 东夷传》)。第二年又特选僧旻、请安、惠隐、广齐四人(一作八人)跟随小野妹子前来。炀帝把这些外来留学的僧徒安置在鸿胪寺的四方馆,并且先后召终南山悟真寺净业、玉泉寺静藏、长安大庄严寺神迥、弘福寺灵润入鸿胪馆担任教授。这些措施对于后来各国的佛教流行,都很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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