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加功于习气上之照顾,习气即是妄念,妄念不觉,即成为习,初为制而压之,次为转而除之,次为照而空之,次为觉而化之,再次为不照不空而自泯。如是日日用功,日渐反证所悟者,所认识者,丝毫无可疑处,则力量自然而增加,若与无事时,亦不妨稍坐,助其常摄在定,正不必著意于坐,磨砖求成镜也。
学人于根本如认识不透(此但云不透,不云不透而根本亦失也),则必有下列之疑误:
一者习气来时,不能抵抗,反自疑所悟者非是,或以为另有法门,而见异思迁,弃甲而就乙,然照此用心,转多而自误,必不久又弃乙而就丙矣。
二者其性急之夙习来时,或竟生恼,而索性不修。
三者其多疑之劣性即起,遂误以为小乘法脚踏实地,我还是弃此就彼,于是再拜佛吃斋,走回头路,不知胆子越小,越放不开,恶习未除,善习又来,夹杂一起,转不能净,是名倒修。此又量小福薄人,必经之烦恼也,经此一误而不回头,必再世矣,可哀也哉。又根本认识不透而如此者,其本来终不失也,惟止于中途不能前进,为可惜耳,行者切不可认为其人有此三种疑误,遂指为未明也。
明心见性,乃成圣事业,必贤位方有此福德,若于作人道理,人情世故上,全不讲究,则连普通人也不如,安望其居于贤位而成圣耶。力量之大小,在认识本来之透不透;功行之浅深,在凛觉本来之熟不熟。
在未悟前,专致力于根本智,证入八识,以臻大圆;在既悟后,当尽力于后得智,妙观六识,以达平等。
六七识有力者,以根本智强也,七识平等者,由于六识起观之妙也,力不足者,妙观未平等也,终以我执坚固也。一切皆时未至、行未熟、观未圆也,若舍此而另有一心地法者,魔见也,非佛法也。
问:心中心密之法意如何?
答:“如实知自心”一语,乃密部《大日经》主要经文也,简释之,则曰明心见性耳。心中心密,又为密部第四真如门,直证心田之妙法,非其他三部密可比。红教黄教中,另有白教一宗,即直证白净识,即九识法界体性智者,以由真如之体,启般若之用,故与禅宗相合,非其人则不传,盖密证于心,误用则害,密宗守之甚严,几亦如中土显教者,不敢谈禅,视为危险,同一因噎废食者也。
心性相貌,在禅宗以制伏妄心而参得之,以幻心制幻心,极难捉摸,是以参究多年,了无消息,因拿紧则呆板而死,流弊为读话头矣,放松则流浪逸去,更无从下手,参久而疲,又昏沉入睡,或落无记,或落偏空,其灵机反不活泼,此仗自力之所以千难万难,非上上利根人,能离话头而借径直入者不能也。
心中心密则不然,余之不愿早说者,正恐学人修密时,因我言而转生知见,反不得定,故不说也。此惟已修心中心法过百座者,能因我言而肯再修者,可以示之。此贵在自悟,若早告之,于彼无益耳,此印心密之又密者也。兹将心中心特异之点,择出如下:
(一)禅宗以起疑起参为入手,认识本心既透,即无所疑。心中心法,则一切不管,只如法而修,即钝根人,修过三百座,无不得定者,过一千座,即不必再修矣。以体力以具,引之得法,自己肯用心,无不得个入处。故上座时,不许起疑起参,也不许夹杂他课,以分其力,得定自速,此根本不同处也。
(二)禅宗只意密一门,净土只口密一门,此则三密加持,钟点又长,克期以求证者也。
(三)律宗为初学人入手法门,由戒而定而慧,此则戒定慧三法同修,以手持印为身密,戒杀盗淫也,口持咒为口密,戒口业四恶也,意无所染,湛然明净为意密,戒贪瞋痴三毒也,此寓戒于密者也,以戒体具足,故得定亦易,未有能戒定而慧不起者也。
(四)心中心法,不外由定生慧,然心难制一,今得三密,由戒以制之于自然,故不许其有所思议,及既得定,则于下座后,师以般若引其机,再教之起参,反证在座上所得之定相,移用于起参时,故启发极易。
(五)禅宗怕心有外驰,此则三密合力,不许不定,亦不会不定。
(六)禅宗怕昏沉,此则不会昏沉,以有咒印也。
(七)禅宗怕落无记空,此则有咒印在,常翻种子,虽有时意念纷起,然可刹那止于无形。
(八)心中心法修至深入时,忽然入于寂灭,但不入于断灭,以咒未停,手印不散,见闻了了,而意则寂寂也,故无倚轻倚重之弊。
(九)禅宗以强制力过强,气体不易调伏,必走香以济之,此则虽日坐十二小时,亦无不调之病,惟至多许坐四七日。上上根人,经三七日苦行,无有不得三昧者。其所不许多坐者,恐其贪著寂灭之乐,反使慧机不灵活耳。
(十)禅宗坐久,劣慧人往往死执成颠,此则多坐无病,至多不起用而已,至于初开般若者,不免有骄慢之病,但两家同有此病,于法无关,乃人之咎也。
(十一)修心中心密,于已得三昧定后,师必用法以启其般若,必借用宗下语录诸书,此时于心中心法,已脱离关系,以坐亦可,不坐亦可也,惟坐多则力量亦增,只不许过多,以一千座为限耳。
(十二)心中心法,包括净土一门,因修证初步,即阿裨跋致,译言不动地,惟修此法,方有往生西方之望,再加上愿力,则行得其全,此法中第四印,即有入成就门,往生极乐之望,佛说如是,何可疑也。余初亦有轻视净土法门之罪,今始自信堪以修净土矣,知我者,其惟自己乎。故心中心法者,集律宗禅宗密宗净宗诸法而合修者也,以各宗无不以印心为主也。先证入华藏法界以为体,起妙法莲华以为用,运般若以会通世法,通佛心而无法我,其理至微,其用至广,立场又与各宗不同。此佛最后之法,如香之法界普薰,虽领会各各不同,而受熏则一,岂劣慧人所可浅测哉。
问:净土宗之法意如何?
答:净土修法,已于《净土印心法要》一书详言之矣,兹不再述,所欲补言者如下:
不明心地,决不知净土法之微妙,惜今之修净土者,皆不合法,故难明奥妙。
今之弘扬净土法者,只可云提倡念佛法,不得云弘扬净土法也,以何谓净土,何谓极乐,如何往生,皆未向行人开示,则因地先已草率,果地可知矣。
净土为西方成就门,成就云者,已证入大圆智之体,而起六识妙观之用者也,以妙观故,不必定欲离相,当即相以离相,是以弥陀经有许多妙相庄严,而以成就如是功德庄严为结论,该土行修,由五根五力修起,前数品即不用,则其意境可知,且特意由有相以引入无相,此唯明心眼者,乃可会通之耳。
光明无量,是其体;照十方国,无所障碍,是其用。照即妙观智之大用于法音宣流处,自能随意境而各自变化,如阿弥陀佛之广长妙舌,遍覆大千,而以十方佛之广长舌以反显之,欲众生于自己心行中求之信入之赞叹之也,且阿弥陀三字者,三身圆满义也,此表性与相之两合,亦即八识与六七识之互通,由根本智起后得智之用者也,故曰一门而入普门。
阿弥陀为佛,此表体也;观音为入微之妙,以大势之力,乃可至于普门,此表用也,仍二而一也。
证入净土者,必在禅定之后,是以古来大德,如憨山莲池等,皆由禅宗而转净土,非特意分家者也,因非由禅宗证入法界体性智者,不能了悟净土之微妙耳,且以在家居士修禅宗不易,特开此法门以为方便耳。
晋远公之提倡净土,亦为居士方便也。何也?因彼时正值世乱,各处有兵事,双方主将,无不推崇远公,各相禁戒,不许军士入其境,地方周数十里,赖以保全,于是皈依远公而避难者,不可胜数,如今之租界地者。远公遂以至简之念佛法门教之,莲宗之盛,实由于此,原为居士方便种善根也。故居士而修此方便法尚可也,比丘则地位不同,岂可不由禅定观心入手,若亦贪此便利,则不可也。至少当禅净合修,加诸苦行。然衣食无着,办道之资粮不具,不得已而经忏焰口,以维生活,此又谁之过欤。
各经本已难讲,《弥陀经》则难之又难,以此经全在意境,于诸妙相庄严,说实不得,说轻不得,又如法音宣流等句,非可言表。是以本会于第三年,始兼弘净土法,盖以心中心法为入密之始基,启发般若,藉禅宗以练其机,再明扫荡习气诸法以达其用,然后归证净土,以通普门之旨,其余持咒等法,用以为辅,以下再言观心法与除习气法,乃已明心后,超于禅密净而言者也。此时,于法已无关,全在自心矣。然有一班人,不肯承当登岸,死执在船上,尚纷议船之快慢,法之高下,自生情见,我又奈之何哉!
问:心中心密法,与佛教如来关系如何?
答:佛法者,心法也,以世人不知心地,长此沉沦,佛遂由三昧起,住世八十载,说法四十九年,为此一大事因缘故,世间任何重大事业皆不足与之比拟,故曰大事。盖宇宙间一切,以人为主,称为万物之灵,其灵者,佛性而已,灵之未发者曰性,其已动者曰心,是心性为一切之祖,佛于四十九年中,专说心地法门者,垂三十年,不独此也,即过去无量诸佛,开无量道场,亦莫不说此心地法也。所谓律相净密诸宗诸法,亦莫不引接至心地,以启般若,可谓巨矣。由各宗而归其极,见净法空,无可名状,乃曰禅宗。以净密律相诸法,为初修人辗转方便,引入心地者也。惟禅宗则直指直证,令其自见自觅者也。其坐参走香,亦皆前方便耳,自非最上根人,不能顿悟。古来大德,往往苦行二三十年,始识本分,或可罢参,其难焉如此,近世众生,福薄障重,生活日艰,不能摆脱家庭,远离羁缚,放弃一切,一门深造,世人又不识此去之与民生及国家关系密切重大,乃以为迷信而鄙之,上不提倡,下复摧残,和尚而自谋生活,佛教衰落,亦可怜矣。
佛子而不明心地,佛法陵替,亦可惧矣。世人对佛教,以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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