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伤口那块肉。假如认为此身体“受之于父母”,又百般珍惜而不愿“伤损”,那么几分钟后,别说伤口那块肉,就连整个肉体都保不住了。世界上很多地方都有毒蛇存在,尤其是热带地区。印度有一种头部极小的蛇,被称作“果洛”,印度人对之极为畏惧,一般不敢坐在草地上休息,否则,它就会悄无声息地游过来咬你一口。据说,被咬的人走七步之后就会倒地身亡。
设使已成高者时,不必吝啬琐碎物,
若能制服诸眷民,不必悭吝珠宝也。
设使自己已经成为高尚的伟人,那时就不必吝啬琐碎的财物。若能制服下属眷民,也不必悭吝些许珠宝财物。
拥有显赫地位,崇高声望的人都称为高者,如国王将相,或佛教领袖、大法师等,一旦成为这样的高者,对一些琐碎之物便没有吝啬的必要,对之也不必贪求,而应广作布施。如是财富反倒会如潮水般涌来,不求自得,且越施越多。作为一国之君,既然能够以威力慑服全国眷民,那又何必对一些珍宝古玩之类悭吝不舍呢?珍宝古玩虽也贵重,但既然国家都属于你,世间奇珍异宝还不等于都是你的,又何必贪求呢?
居高位者皆应具有宽广的胸襟,深明大义,不吝啬琐碎财物。据说出在清代康熙和雍正年间的桐城人张廷玉,他是满清入关后,父子入阁拜相的汉人。当年张廷玉在家乡盖相府时,邻居与他家争三尺地。官司打到县衙里,张家总管便立即写信到京城里告知相爷,希望相爷写封信给县令关照一下。张廷玉看完信后,在原信上批了一道诗寄回:“千里求书为道墙,让他三尺又何妨,长城万里今犹在,谁见当年秦始皇。”接到回音,总管立即吩咐让了三尺地出来,邻居一见也让出三尺地来,于是留下六尺空地,成为人人都能通行的一条巷道,后称为“六尺巷”。由此张廷玉名声大震,倍受乡邻的称扬。轻财而喜布施的人,其地位修行会更加稳固。而吝啬财物的人却常被人贬称为“吝啬鬼”,是否预示他因在世时悭贪吝啬,死后会变成饿鬼之意呢?不得而知。不过在佛教界,对于吝啬从来都是旗帜鲜明地加以反对的,祖师大德们并针对吝啬病开出了布施的药方。悭贪吝啬虽看似不起眼的小烦恼,但依此可让人堕入恶趣。释迦佛陀在世时,有一比丘对自己的钵特别贪执,临终时仍然对钵念念难忘,心生猛烈悭贪,死后便转为毒蛇盘踞在他所执爱的钵中。当时佛观察因缘而为众比丘宣说悭吝的过患,并为毒蛇作加持,终令其得到了解脱。
智者若欲积财富,稍微施舍方护财,
若欲井水常充盈,舀水便是胜窍诀。
智者如果想积累财富,那么只须稍微向他人作施舍才能保护并增盛自己的财物。要想使井水常时充盈,那么经常舀水就是最殊胜的窍诀。
智者对待财富的态度前面讲过多次。他们藐视财物,就象对待不净粪一样,绝无贪执。印度阿阇黎华沃说过,贪执财富的人无有生起菩提心的机会。的确,贪执财富的人甚至没有办法生起出离心。追求解脱,立志成佛度众生的智者绝不可贪执毫许财物,而应尽己所能,不吝相施。假使说智者为了事业或度化众生的需要而必须积累或保护财富,那他也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窍诀,即是稍微作些布施。自己拥有财富之时,不要紧握不放,否则只能使自己逐渐贫穷,就算不是马上贫穷,至少这一堆财产放在那里也不会自然增多。如果在富裕时乐善好施,做适量的布施,一则不会对自己的财富造成严重损失,二则因为布施的原理是“一本万利”,所以布施以后,无需勤奋追求,也会有很多人对自己做供养或以其他方式感受布施的果报,那时,财富便在无勤中迅速地积累起来了。《二规教言论》中云:“我今虽多积受用,死时必定留此世,故当生起施财心,勤修今来圆满果。布施虽小果极大,受用虽多获利少,往昔布施今富足,今若未施来世穷。”
比如说新打的一口井,要想使井水清澈充盈,那么就应不断地往外舀水。事情就是这样希奇,人们天天不断地从井中汲水,井水不但不见减少,反而越冒越欢。相反,一些比较愚笨的人担心舀水过多会使井水减少而禁止人们舀水,结果事与愿违,井水非但不能充盈反而变得臭秽不堪,有的甚至还会慢慢干涸。
何者若欲皆圆满,彼当忙碌种种事,
若见琐事痛苦因,则应断尽彼妄想。
任何人若想令自己圆满、幸福,那么他就应当忙忙碌碌地操劳种种事务。如果见到琐碎的事务而认为是痛苦之因,那么就应断尽希求欲妙圆满的妄想。
世间诸人所欲求的是圆满受用、享乐;高僧大德所欲求的是圆满弘法利生之菩提大业,因佛法不离世间法,所以他们必然要穿插于世间法和佛法中而忙个不停。以前有一位教内人士,为办公事去找班禅大师,有幸在其办公室逗留了半小时之久。他感触颇深,回到家乡逢人便说:“天哪!半个小时,大师办公室的电话就没断过,这个客人刚走,那个又进来了,这件事刚处理完,那件事儿又冒出来了。我仅仅呆了半小时,若呆上一天……”他说话时还带有紧张兼害怕的表情,那意思是说“幸亏不是我”。
尊者说得很清楚,要想诸事圆满就得忙碌,如果你害怕忙碌,就趁早打消自己的雄心壮志吧!躺在安乐窝中想获得圆满,那是痴人说梦,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我们立身于此世间,有些事情固然可以放弃,有些却是万万放弃不得的。且不说个人解脱或度化众生,就算小小的家庭,若没有人忙得团团转,而里外当家,则不能红火、兴盛,生活也不可能幸福美满。
放眼乾坤,人们不愿意放弃世间的圆满都忙得不可开交,用餐也嫌耽误时间,纷纷提倡快餐。工、农、商等各行各业不外乎忙于自身生计,其忙碌、辛劳对自身解脱和众生安乐却毫无助益。作为佛的弟子,我们虽然也在忙,忙于闻思修,忙于追求解脱,忙于积累福报,忙于弘法利生,但二者性质截然不同。《入菩萨行论》中云:“渔夫与屠夫,农牧等凡俗,唯念己自身,求活维生计,犹忍寒与热,疲困诸艰辛,我今为众乐,云何不稍忍?”因此,回到世间必然要忙,而在修行的道场也是忙,我们都有智慧,应当观察自己所忙的一切是否如理如法或有无功德利益等。有功德的事自是越忙越好,行者应清醒认知。
也许有人会说:“尊者讲得虽然很有道理,但我发不起那个精进勇猛心,还是让我清闲清闲吧。”好逸恶劳只求现世清闲的人虽能得到一丝所谓的安乐,但到临死、中阴、下世的时候可能就不太好说了。牦牛一生清闲,一天到晚东游西荡,除了吃, 草、喝水、睡觉以外什么也不干,够清闲了吧!可它的后世会到哪里去呢?是恶趣,更深的恶趣!懒惰的人确实日子太过清闲,早上睡到十点钟,才懒洋洋地起床,在厕所里蹲上半小时,回家做午饭吃,喝几口茶,胡思乱想一会儿,抬手一看:“啊!才三点钟,剩下的时光该如何消磨,太无聊了……”
这哪里是什么清闲,分明是虚掷光阴,浪费暇满人生!一生不修善法,下世去哪里,不说也应该知道吧!为此精进的人应披星戴月,昼夜无差,废寝忘食地修行,这样修证功德才会日趋圆满。
无论需做任何事,当思功德与过患,
德过等亦不应为,过多德少何堪言。
无论做任何一件事情,都应当思维其功德和过患,若功德与过失等量也不应去做,过患多于功德的事情就更不用说了。
凡所承办之事,无论大小,初时都需要充分考虑,衡量功过。若全是功德或功大于过,应竭尽全力去实施;若利弊参半就应放弃;若过大于德就更应放弃。就现实的例子讲,一些寺院,本着以寺养寺的原则办起了大小商店,此举既有过失,也有功德,因此我们就要在两者之间作观察。开商店赚钱解决了学僧的后顾之忧,使他们能安心地闻思修,利益极大,当然是功德大于过患;开商店虽赚钱帮助了贫困的学僧,但却因此损失了另一些人的闻思修行,如是则功过参半;若商店不但没有赚钱,反而障碍了功德之增上,使学僧更散乱放逸,如是则过失大于功德。这样一观察,前者功德大于过患则应该做。虽有几个人在商店里忙,但在总人数中占的比例极少,而且他们也未完全放弃修学,所以办个商店完全可行。第二种情况意义不大故不应实行。如是第三种情况更没有做的必要了。
缺乏辩析智慧的人善恶标准是比较模糊的,因此衡量出利弊也不太确切,他们认为有功德也不一定是善举。比如在路帝旁看到一个人很痛苦,在作人和道理上应毫无考虑地去搭救。但往往会在救了人以后悔恨难当,因为做理前未经观察,救的竟是罪恶昭著的坏人,不救他反而干脆,以后少些人受害,而他自己也可以少做几件坏事。所以救活了这个坏人后,对于社会的后果反而不堪设想,
当然,我们都是凡夫,若以分别念推测未来的事情稍有困难,有时准,有时不太准,若明知过大于功而强行实施者即为愚蠢又卑劣的人。所以,智者无论如何,都会在事前依靠理论进行观察抉择,尽量将过患控制在最小程度。
敬依正直之学者,谨慎狡诈之学者,
慈护诚实之愚者,速弃狡诈之愚者。
对正直的学者应当恭敬地依止,而对狡诈的学者则应小心谨慎地对待;当慈悲地护持一切诚实的愚者,但却要迅速舍弃狡诈的愚者。
品行正直学问高的人从古至今都是世人推崇的对象,他们无论到哪里都会使当地蓬荜生辉,显得更庄严。若人依止正直的学者,受其品格的熏陶,以及智慧学识的洗礼,众多的欲学者皆能受益,因此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要以恭敬心依止此类学者。对于狡诈者,无论他具有多么丰富和高深的学识,我们在与之接触交往时一定要小心谨慎,切莫疏忽上当。这帮人头脑聪明,能言善辩,更有狡猾奸诈、自私自利、损人利己、口是心非等特点。因此对他们所说的话所做的事,都不要盲目信从以免后患。
愚笨的人若诚实憨直,能严守戒律,对上师三宝具有诚信,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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