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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言寶藏論釋(下)▪P26

  ..續本文上一頁傷口那塊肉。假如認爲此身體“受之于父母”,又百般珍惜而不願“傷損”,那麼幾分鍾後,別說傷口那塊肉,就連整個肉體都保不住了。世界上很多地方都有毒蛇存在,尤其是熱帶地區。印度有一種頭部極小的蛇,被稱作“果洛”,印度人對之極爲畏懼,一般不敢坐在草地上休息,否則,它就會悄無聲息地遊過來咬你一口。據說,被咬的人走七步之後就會倒地身亡。

   設使已成高者時,不必吝啬瑣碎物,

   若能製服諸眷民,不必悭吝珠寶也。

   設使自己已經成爲高尚的偉人,那時就不必吝啬瑣碎的財物。若能製服下屬眷民,也不必悭吝些許珠寶財物。

   擁有顯赫地位,崇高聲望的人都稱爲高者,如國王將相,或佛教領袖、大法師等,一旦成爲這樣的高者,對一些瑣碎之物便沒有吝啬的必要,對之也不必貪求,而應廣作布施。如是財富反倒會如潮水般湧來,不求自得,且越施越多。作爲一國之君,既然能夠以威力懾服全國眷民,那又何必對一些珍寶古玩之類悭吝不舍呢?珍寶古玩雖也貴重,但既然國家都屬于你,世間奇珍異寶還不等于都是你的,又何必貪求呢?

   居高位者皆應具有寬廣的胸襟,深明大義,不吝啬瑣碎財物。據說出在清代康熙和雍正年間的桐城人張廷玉,他是滿清入關後,父子入閣拜相的漢人。當年張廷玉在家鄉蓋相府時,鄰居與他家爭叁尺地。官司打到縣衙裏,張家總管便立即寫信到京城裏告知相爺,希望相爺寫封信給縣令關照一下。張廷玉看完信後,在原信上批了一道詩寄回:“千裏求書爲道牆,讓他叁尺又何妨,長城萬裏今猶在,誰見當年秦始皇。”接到回音,總管立即吩咐讓了叁尺地出來,鄰居一見也讓出叁尺地來,于是留下六尺空地,成爲人人都能通行的一條巷道,後稱爲“六尺巷”。由此張廷玉名聲大震,倍受鄉鄰的稱揚。輕財而喜布施的人,其地位修行會更加穩固。而吝啬財物的人卻常被人貶稱爲“吝啬鬼”,是否預示他因在世時悭貪吝啬,死後會變成餓鬼之意呢?不得而知。不過在佛教界,對于吝啬從來都是旗幟鮮明地加以反對的,祖師大德們並針對吝啬病開出了布施的藥方。悭貪吝啬雖看似不起眼的小煩惱,但依此可讓人墮入惡趣。釋迦佛陀在世時,有一比丘對自己的缽特別貪執,臨終時仍然對缽念念難忘,心生猛烈悭貪,死後便轉爲毒蛇盤踞在他所執愛的缽中。當時佛觀察因緣而爲衆比丘宣說悭吝的過患,並爲毒蛇作加持,終令其得到了解脫。

   智者若欲積財富,稍微施舍方護財,

   若欲井水常充盈,舀水便是勝竅訣。

   智者如果想積累財富,那麼只須稍微向他人作施舍才能保護並增盛自己的財物。要想使井水常時充盈,那麼經常舀水就是最殊勝的竅訣。

   智者對待財富的態度前面講過多次。他們藐視財物,就象對待不淨糞一樣,絕無貪執。印度阿阇黎華沃說過,貪執財富的人無有生起菩提心的機會。的確,貪執財富的人甚至沒有辦法生起出離心。追求解脫,立志成佛度衆生的智者絕不可貪執毫許財物,而應盡己所能,不吝相施。假使說智者爲了事業或度化衆生的需要而必須積累或保護財富,那他也有一個與衆不同的竅訣,即是稍微作些布施。自己擁有財富之時,不要緊握不放,否則只能使自己逐漸貧窮,就算不是馬上貧窮,至少這一堆財産放在那裏也不會自然增多。如果在富裕時樂善好施,做適量的布施,一則不會對自己的財富造成嚴重損失,二則因爲布施的原理是“一本萬利”,所以布施以後,無需勤奮追求,也會有很多人對自己做供養或以其他方式感受布施的果報,那時,財富便在無勤中迅速地積累起來了。《二規教言論》中雲:“我今雖多積受用,死時必定留此世,故當生起施財心,勤修今來圓滿果。布施雖小果極大,受用雖多獲利少,往昔布施今富足,今若未施來世窮。”

   比如說新打的一口井,要想使井水清澈充盈,那麼就應不斷地往外舀水。事情就是這樣希奇,人們天天不斷地從井中汲水,井水不但不見減少,反而越冒越歡。相反,一些比較愚笨的人擔心舀水過多會使井水減少而禁止人們舀水,結果事與願違,井水非但不能充盈反而變得臭穢不堪,有的甚至還會慢慢幹涸。

   何者若欲皆圓滿,彼當忙碌種種事,

   若見瑣事痛苦因,則應斷盡彼妄想。

   任何人若想令自己圓滿、幸福,那麼他就應當忙忙碌碌地操勞種種事務。如果見到瑣碎的事務而認爲是痛苦之因,那麼就應斷盡希求欲妙圓滿的妄想。

   世間諸人所欲求的是圓滿受用、享樂;高僧大德所欲求的是圓滿弘法利生之菩提大業,因佛法不離世間法,所以他們必然要穿插于世間法和佛法中而忙個不停。以前有一位教內人士,爲辦公事去找班禅大師,有幸在其辦公室逗留了半小時之久。他感觸頗深,回到家鄉逢人便說:“天哪!半個小時,大師辦公室的電話就沒斷過,這個客人剛走,那個又進來了,這件事剛處理完,那件事兒又冒出來了。我僅僅呆了半小時,若呆上一天……”他說話時還帶有緊張兼害怕的表情,那意思是說“幸虧不是我”。

   尊者說得很清楚,要想諸事圓滿就得忙碌,如果你害怕忙碌,就趁早打消自己的雄心壯志吧!躺在安樂窩中想獲得圓滿,那是癡人說夢,永遠也不可能實現的。我們立身于此世間,有些事情固然可以放棄,有些卻是萬萬放棄不得的。且不說個人解脫或度化衆生,就算小小的家庭,若沒有人忙得團團轉,而裏外當家,則不能紅火、興盛,生活也不可能幸福美滿。

   放眼乾坤,人們不願意放棄世間的圓滿都忙得不可開交,用餐也嫌耽誤時間,紛紛提倡快餐。工、農、商等各行各業不外乎忙于自身生計,其忙碌、辛勞對自身解脫和衆生安樂卻毫無助益。作爲佛的弟子,我們雖然也在忙,忙于聞思修,忙于追求解脫,忙于積累福報,忙于弘法利生,但二者性質截然不同。《入菩薩行論》中雲:“漁夫與屠夫,農牧等凡俗,唯念己自身,求活維生計,猶忍寒與熱,疲困諸艱辛,我今爲衆樂,雲何不稍忍?”因此,回到世間必然要忙,而在修行的道場也是忙,我們都有智慧,應當觀察自己所忙的一切是否如理如法或有無功德利益等。有功德的事自是越忙越好,行者應清醒認知。

   也許有人會說:“尊者講得雖然很有道理,但我發不起那個精進勇猛心,還是讓我清閑清閑吧。”好逸惡勞只求現世清閑的人雖能得到一絲所謂的安樂,但到臨死、中陰、下世的時候可能就不太好說了。牦牛一生清閑,一天到晚東遊西蕩,除了吃, 草、喝水、睡覺以外什麼也不幹,夠清閑了吧!可它的後世會到哪裏去呢?是惡趣,更深的惡趣!懶惰的人確實日子太過清閑,早上睡到十點鍾,才懶洋洋地起床,在廁所裏蹲上半小時,回家做午飯吃,喝幾口茶,胡思亂想一會兒,擡手一看:“啊!才叁點鍾,剩下的時光該如何消磨,太無聊了……”

   這哪裏是什麼清閑,分明是虛擲光陰,浪費暇滿人生!一生不修善法,下世去哪裏,不說也應該知道吧!爲此精進的人應披星戴月,晝夜無差,廢寢忘食地修行,這樣修證功德才會日趨圓滿。

   無論需做任何事,當思功德與過患,

   德過等亦不應爲,過多德少何堪言。

   無論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應當思維其功德和過患,若功德與過失等量也不應去做,過患多于功德的事情就更不用說了。

   凡所承辦之事,無論大小,初時都需要充分考慮,衡量功過。若全是功德或功大于過,應竭盡全力去實施;若利弊參半就應放棄;若過大于德就更應放棄。就現實的例子講,一些寺院,本著以寺養寺的原則辦起了大小商店,此舉既有過失,也有功德,因此我們就要在兩者之間作觀察。開商店賺錢解決了學僧的後顧之憂,使他們能安心地聞思修,利益極大,當然是功德大于過患;開商店雖賺錢幫助了貧困的學僧,但卻因此損失了另一些人的聞思修行,如是則功過參半;若商店不但沒有賺錢,反而障礙了功德之增上,使學僧更散亂放逸,如是則過失大于功德。這樣一觀察,前者功德大于過患則應該做。雖有幾個人在商店裏忙,但在總人數中占的比例極少,而且他們也未完全放棄修學,所以辦個商店完全可行。第二種情況意義不大故不應實行。如是第叁種情況更沒有做的必要了。

  缺乏辯析智慧的人善惡標准是比較模糊的,因此衡量出利弊也不太確切,他們認爲有功德也不一定是善舉。比如在路帝旁看到一個人很痛苦,在作人和道理上應毫無考慮地去搭救。但往往會在救了人以後悔恨難當,因爲做理前未經觀察,救的竟是罪惡昭著的壞人,不救他反而幹脆,以後少些人受害,而他自己也可以少做幾件壞事。所以救活了這個壞人後,對于社會的後果反而不堪設想,

   當然,我們都是凡夫,若以分別念推測未來的事情稍有困難,有時准,有時不太准,若明知過大于功而強行實施者即爲愚蠢又卑劣的人。所以,智者無論如何,都會在事前依靠理論進行觀察抉擇,盡量將過患控製在最小程度。

   敬依正直之學者,謹慎狡詐之學者,

   慈護誠實之愚者,速棄狡詐之愚者。

   對正直的學者應當恭敬地依止,而對狡詐的學者則應小心謹慎地對待;當慈悲地護持一切誠實的愚者,但卻要迅速舍棄狡詐的愚者。

   品行正直學問高的人從古至今都是世人推崇的對象,他們無論到哪裏都會使當地蓬荜生輝,顯得更莊嚴。若人依止正直的學者,受其品格的熏陶,以及智慧學識的洗禮,衆多的欲學者皆能受益,因此無論在何時何地,都要以恭敬心依止此類學者。對于狡詐者,無論他具有多麼豐富和高深的學識,我們在與之接觸交往時一定要小心謹慎,切莫疏忽上當。這幫人頭腦聰明,能言善辯,更有狡猾奸詐、自私自利、損人利己、口是心非等特點。因此對他們所說的話所做的事,都不要盲目信從以免後患。

   愚笨的人若誠實憨直,能嚴守戒律,對上師叁寶具有誠信,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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