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文略陈其事。后大师复应上海各处信众之请,多次举办各种法会,利益众生,受灌顶皈依学法者甚多,因年代久远,复历经时局之变动,故无法详细查考彼等姓名也。
暮冬,大师作《潘志省书金刚经重返国清寺跋》,刊于《微妙声》。
1937年,民国26年,丁丑,44岁
1月,沪上菩提学会、佛教净业社以及佛界闻人王一亭、简玉阶、朱子桥、屈文六、关炯之、黄涵之、胡厚甫、闻兰亭、赵朴初等居士发起,恭请大师于上海觉园密坛(现址在上海佛教居士林内)修建“尊胜佛顶大法护国息灾法会”七永日。法会于20日(阴历十二月初八)开坛,胡居士主持烧护摩,袁希濂、陈承辉担任助修。《佛教日报》1月29日以《持松法师主修 护国息灾法会昨圆满全坛功德殊胜灵感甚多》予以报道,云:“本埠等所发起的恭请持松阿阇黎,在觉圆密坛修建尊胜佛顶大法护国息灾法会各情曾志本报,倾闻业于昨二十七日圆满,全坛清净庄严,功德殊胜,灵感颇多”。
尊胜佛顶法乃密教大法,在消灾除障、祈请国泰民安诸多面威力甚大。为此,大师后揖录三书印行,一是《佛顶尊胜陀罗尼经及别行仪轨合刻》一卷,由大师题签;二是《佛顶尊胜陀罗尼经及别行仪轨合刻(青龙寺仪轨,唐法全和尚撰)》一卷,附《佛顶尊胜陀罗尼纂释》(持松大师著);三是《尊胜陀罗尼(十一种)合纂释》。此外,大师还译有《梵文佛顶尊胜陀罗尼》一卷,1978年收入《佛教大藏经》(台湾佛教出版社,序号1812,册号58)。
1月28日,由上海佛教界名流在觉园发起成立“佛教徒护国和平会”,以联合国内外佛教徒,弘宣佛教慈悲喜舍之教义,实行菩萨利他救苦之行愿,维护国家倡导和平为宗旨。到会五百余人,推大悲法师为临时主席,大会对二十二条章程逐条通过,并选举持松大师、常惺法师、王一亭、黄涵之等五十三人为理事。
自昔年《摄大乘论义记》发表起,欧阳竟无大居士视大师为知音,对其充满期望,暗自留心其行踪,知大师兢兢业业,学而不厌,精益求精,三次赴日,取回唐密,辛劳备尝,无异玄奘遗风,爱国爱教,四众皈崇,但始终无有安身处所。欧阳大居士遂于沪上法租界内的淡水路57号觅得两厢一厅之楼屋,出巨资8000银元购下,改建为佛寺,于是年初改造完毕,请大师迁入寺中居住。其时,弟子陈承辉、许华瀚等去拜谒大师,即见门楣上挂有“圣仙慈寺”四字匾额,下书“欧阳竟无题”。至于寺名由来及早年与欧阳交往情况,大师未多见告。然高山流水之情,居士知遇之恩、资助之德,大师永铭胸怀。
大师法弟惠宗法师,时已由兴福寺去杭州昭庆寺任住持,闻知大师居处已有着落,即携法徒度寰来沪。大师为安心著述修持,请惠宗定居于圣仙慈寺并任住持。因收入微薄,惠宗受大师指点,将寺前原有花园处辟为关帝庙,以后关帝庙之名气越来越响,知圣仙慈寺者反而较少。又后,大师法弟潭月、潭月法徒苇乘及兴福寺法系中诸上人均曾卓锡该寺,举行一些佛事活动等。
惠宗和尚(1892—1973年),毕业于上海华严大学。1917年在兴福寺与持松、潭月受月霞法师、应慈法师嗣法,为临济正宗第四十三世。历任常熟兴福寺,杭州昭庆寺,上海圣仙寺、龙华寺住持。1922年接替持松大师任兴福寺住持,将华严预备学校改名法界学院。
潭月法师(1870-1950)继惠宗法师后主持兴福寺法席,并续办僧伽教育事业,樽节钵盂之资,修建空心亭、日照亭、山光道,增色丛林并彰常建诗意,又兼常熟西山宝岩寺住持,兴建普光明殿、观音殿、地藏楼等。其弟子默如法师去台湾后,研究佛学,颇有成就,著有《默如从书》五卷,《金刚经辑要》一卷行世。
仲春,适逢《佛教日报》创刊一周年,大师题写“照世明灯”四字祝贺(见下图),落款为“丁丑仲春题 佛教日报周年纪念 灌顶沙门密林”,下钤“密林”文印。该题词照片载于《佛教日报》4月10日一版。
4月,大师编撰《佛教造像法式》一书,并作序,序文载于4月10日《佛教日报》,曰:
“造像为佛教最主要之艺术,而亦众生恃为唯一福田者也。”“顾自五代以降,民间造像之风渐寝,而比丘亦偏习于疏懒性成之禅宗,故寺院中所塑佛像,皆不合经轨,不遵法式。其造像之责,全赖所谓处士者之工匠为之,任其砍斫雕绘,无所谓工巧与技术也。至于某尊威仪如何,某尊手印如何,尺寸之如何度量,座位之如何配置,则虽日日念佛礼佛之比丘,尚茫然不能分辨,而况于工匠耶?”“吾恐外人之来参观吾国佛教者,睹斯现象,将归而轻笑之,遂不揣谫陋,检核经轨,凡有关于造像之事者,录而存之,使后之发心造像者,资为参证,不致任工匠之肊作,而损众生之福田也。”
5月,美侨佛教徒、法明学会会长安度涅居士自印度朝礼圣迹后返沪,上海佛教界及诸多中外人士举办欢迎宴会,安向众人汇报了印度朝圣之见闻。大师发言時说:“安居士将大乘佛法送还印度,并宏扬到世界,这种殊胜功德,, 真是不可思议。因此我也很希望中国佛教徒,也本此愿成,从事努力,大家负起如来家业,使其发扬光大,普被全球!”
7月7日(阴历五月二十九),作《复南通德振居士书》,刊于《佛学半月刊》,曰:“夫三圣主尊为阿弥陀如来,但经中名号不一,世人往往以弥陀别名误认别有一佛,如甘露王如来、得自性清净如来、观自在王如来、楞严十二光佛等,皆弥陀别名也。至于形像,诚如来书所云以坐为宜,盖经中皆云坐而未曾说立也。”
7月,日军侵华战争全面爆发。大师率先为国建百日调伏法会于上海觉园,国民政府主席林森派参军长吕超,及函嘱王一亭、屈文六等入坛代表致敬。各地前来祈求和平安乐之四众弟子络绎不绝,排队入坛,要求皈依、结缘灌顶者难以计数。此次盛会庄严道场,实为爱国爱民之举。
11月,日军攻陷上海,大师乃挥毫疾书:“平原常牧马,大道久亡羊”,其忧患之心灼然可见。此联曾一度悬挂于常熟佛教协会办公室,后保存于静安寺“持松法师纪念堂”内。自此,大师索性蛰居圣仙慈寺闭门谢客,专心著书立说。当时,大师为自己设下一个个课题,要把在日本学到之唐密教理、事相,允许书写的全部写下来,以利后来学者。
是年,陈承辉居士又引见其同事梁惠慈从大师学密,梁得赐法号“超愍”。比梁惠慈早皈依的弟子还有王智圆、葛昌权、张竞亚等多人,均从大师学习梵文,修十八道契印,并授本尊仪轨。
1938年,民国27年,戊寅,45岁大师居圣仙慈寺,夜以继日地伏案书写,废寝忘食,久乏营养。日久,肺结核、胃炎、胃下垂、丹毒继发感染接踵而至,腿部也引发感染,大师深受病患折磨。其时粮食受控制,主食仅配给红糙米还夹有杂砂,菜贩也难以进市。大师面色苍白,形容枯槁,弟子们皆为其健康担忧,多次敦促并陪同大师去医院就诊,且催促服药。然而,种种病患未能使大师辍笔,一部纂注方竟,又在构思下一部论著。弟子们见其走路飘飘然,有气无力,心中十分担忧。据梁惠慈等弟子回忆说,大师因受丹毒感染,两腿处都留下了数处七公分左右的手术切口疤痕。那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他从病床上挺了过来?那是圣洁、净化、慈悲之菩提心性;那是爱国、爱教、爱众生之悲誓宏愿。当时经诸位弟子商定,决定分工照顾大师的生活,指定钱薇新和李海环负责四季衣衫及生活用品,所有费用由陈承辉、许华翰等几位居士负担。
6月12日(阴历五月十五),李圆净居士将《梵网经菩萨戒本汇解》书稿交大师审阅,并请作序。大师阅后,感觉此书“法遵古疏,表参新式,繁简得中,结构清晰”,遂欣然命筆,序文刊于《佛学半月刊》。《梵网经菩萨戒本汇解》乃李圆净(荣祥)萃集智者大师《梵网经义疏》、莲池大师《戒疏发隐》及藕益大师《梵网合注》而成。
夏,大师于上海净业社,为九世班禅大师追悼会讲《胜鬘经》,并据此编成《胜鬘经浅注》二卷。去年12月1日,九世班禅喇嘛圆寂于青海玉树。
9月16日,两封《致李圆净居士书》載于《佛学半月刊》。大师在信中曰:
“松研钻华严有年,自知对于华严宗应作之事尚多,但自习真言宗后,又觉真言宗应作之事较华严更多。此生精力有限,且已入衰老境地,焉能一一完毕?故去岁曾勉力编有《华严宗教义始末记》一书,大约五六卷之谱”。“松此次所编《华严宗教义始末记》,即注重下手工夫,俾学者实行易于入门也,若得印行流通,似乎不无小补”。
“真言宗向无完备之研讨书籍,致世人多起误会,以为真言宗近于一种多神教,专以祭祷为重者也。松近日正在编辑《密教通关》,将真言宗应知应学之事,分条述其梗概,大约四五万言。此外,松有心欲作而恐无力完成者,尚有《塑像之规度》(中国各寺佛像任佛匠大刀阔斧,毫无美术与根据),《梵文文法研究》,《密教诸尊仪轨之口诀》,《各宗之日课程序》(因欲定华严日课,连带想及中国寺院早晚功课非禅非净,甚不合法,故拟代订),《各宗寺院建立规范》(各宗本有定制,如各宗佛像设立、法器置备等),《华严经品会分修法》(前人有《华严修证仪》数十卷,拟稍增减之)等。此举其大者言之。若精力财力许可,必当循次为之。”
淮安人杨俊生留学日本时结识孙中山先生,遂加入同盟会回国参加革命,后于上海创办大中华造船机器厂,为民族造船工业在上海争得了一席之地。抗日战争爆发后,工厂被日军占领,职工解散,日军要其出任伪江南造船厂厂长,他严词拒绝,毅然拜大师为师,在家参禅读经,以躲避日伪纠缠。后杨与赵朴初等联名为大师祝贺五十岁生日。上海解放后,杨在多所高校任教,被誉为中国造船界“四大金刚”之一。
阴历十二月,大师为李圆净编辑之《华严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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