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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行论释·善说海 第四品 不放逸▪P2

  ..续本文上一页身时,

   悔火亦炙燃,吾心必痛苦。

   死后被地狱那难以忍受的火焰长久焚烧自己的身体时,加上难忍的悔恨烈火也极为炽热,结果自心必然痛苦不堪。

   癸二、呵责本体:

   难得此益身,今既侥幸得,

   亦复具智慧,若仍堕地狱,

   则如咒所惑,令我心失迷。

   极为难得并能成办利益的暇满人身如今既然已经侥幸得到,而且自己也具有了知善恶功过的智慧,如果仍旧造罪,导致后世堕入地狱,那显然已被密咒所迷惑使我的心已不复存在了。

   癸三、观察彼因:

   惑患无所知,何蛊藏心耶?

   是什么原因导致如此的呢?由于被愚痴所欺惑致使我对以前所造的罪业一无所知,如果观察我的心变成这样到底是什么原因,就会发现无非是烦恼所致。

   庚三(谨慎所断烦恼)分三:一、观察所断烦恼:二、生起断除欲乐;三、能断除而生欢喜。

   辛一(观察所断烦恼)分二:一、思维烦恼过患;二、作意烦恼非为所依。

   壬一(思维烦恼过患)分三:一、非理损害;二、作大损害;三、教诫切莫依止烦恼。

   癸一、非理损害:

   嗔贪等诸敌,无手也无足,

   非勇非精明,彼我怎如奴?

   嗔恚与贪爱等所有敌人并非是有手有足的,也不是与精进相应的勇敢,又不具有辩才的智能,既然如此,他们如何能让我像奴隶一样不由自主地任凭指使呢?

   惑住我心中,任意伤害我,

   犹忍不嗔彼,非当应呵责。

   这些烦恼住在我的心里,肆无忌惮地加害于我,我反而对他不嗔不怒,忍气吞声,对本不是安忍对境而修忍辱,只能成为正士呵责之处。

   癸二、作大损害:

   纵使天非天,齐来敌对我,

   然彼也不能,掷我入无间。

   强力烦恼敌,掷我入狱火,

   须弥若遇之,灰烬亦无余。

   假设说天神、非天等全部与我为敌,但他们也不能将我引入无间地狱的烈火中,然而,如果遇到任何势力强大的烦恼敌人,却都能将我刹间抛到甚至连须弥山也会化为灰烬、焚烧人身的无间地狱大火中。

   吾心烦恼敌,长住无尽期,

   其余世间敌,命不如是久。

   我的任何烦恼敌人都好像是无始无终长久以来的仇敌,而其他所有怨敌寿命也不致于长达这么久。

   癸三、教诫切莫依止烦恼:

   若我顺侍敌,敌或利乐我,

   若随诸烦恼,徒遭伤害苦。

   如果迎合其心,顺从其意,百般承侍,那么其余所有的怨敌都会利乐于我,倘若随顺一切烦恼,那后果只能是徒劳无义地遭受更大的痛苦与损害而已。

   壬二、作意烦恼非为所依:

   无始相续敌,孽祸唯一因,

   若久住我心,生死怎无惧?

   从无始以来长期不断地加害、增上一切损害的唯一因——烦恼敌人,如果长久定居在我的心中,那么我如何能不畏惧轮回而兴高采烈呢?一定不会的。

   生死牢狱卒,地狱刽子手,

   若皆住我心,安乐何能有?

   再者,如果致使从轮回牢狱中不得解脱成为轮回狱卒与地狱等处刽子手的这些烦恼一直住在我的心中,那我怎么会有安乐可言呢?对此不得不慎重思维。

   辛二(生起断除欲乐)分三:一、披上断惑盔甲;二、莫因痛苦而厌倦;三、坚持不懈对治。

   壬一、披上断惑盔甲:

   乃至吾未能,亲灭此惑敌,

   尽吾此一生,不应舍精进。

   于他微小害,尚起嗔恼心,

   是故未灭彼,壮士不成眠。

   乃至我没有确定摧毁烦恼这一怨敌之前,我有生之年绝不能舍弃精进。比如,对于暂时一个微不足道的作害者普通怨敌,也会生起嗔怒之心,在未能消灭这些趾高气扬、傲气十足的敌人之前也是夜不成眠,那对于摧毁烦恼仇敌需要精进就更不必说了。

   壬二(莫因痛苦而厌倦)分三:一、观察所断之罪过不应厌倦;二、观察对治之功德不应厌倦;三、观察自己承诺不应厌倦。

   癸一、观察所断之罪过不应厌倦:

   列阵激战场,奋力欲灭除,

   终必自老死,生诸苦恼敌,

   仅此尚不顾,箭矛著身苦,

   未达目的已,不向后逃逸。

   况吾正精进,决志欲灭尽,

   恒为痛苦因,自然烦恼敌。

   故今虽遭致,百般诸痛苦,

   然终不应当,丧志生懈怠。

   对于不观待被杀而自然会死亡、成为大悲对境痛苦烦恼的仇敌,在沙场排兵布阵进行作战时,也是想方设想竭尽全力予以消灭,自己居然不顾被箭矛等兵器击中的痛苦而不达目的势不逃跑。那么对于恒时成为一切痛苦之因自性的烦恼怨敌,无论遭受任何令我百般痛苦的损害,也必然要意志坚定、兢兢业业、毫不怯懦地予以摧毁,这一点当然就更不必说了。

   癸二、观察对治之功德而不应厌倦:

   将士为微利,赴战遭敌伤,

   战归炫身伤,犹如配勋章。

   吾今为大利,修行勤精进,

   所生暂时苦,云何能困我?

   那些在毫无意义作战的过程中被敌人打伤,尚且为了表现出英勇无畏而像身体的庄严勋章一般来炫耀伤口,我今为了成办一切众生的广大利益而精进,暂时遇到的痛苦怎么能对我造成损害呢?

   渔夫与屠户,农牧等凡俗,

   唯念己自身,求活维生计,

   犹忍寒与热,疲困诸艰辛。

   我今为众乐,云何不稍忍?

   再者说,渔夫、屠夫、农民等仅仅考虑到维持自己的生活,也是忍耐严寒酷暑等千辛万苦,为了一切众生的安乐,我为什么不能忍受呢?必须要忍受。

   癸三、观察自己承诺不应厌倦:

   虽曾立此誓,欲于十方际,

   度众出烦恼,然我未离惑。

   出言不量力,云何非颠狂?

   虽然曾经立下誓言救度十方天边无际的一切有情脱离烦恼,但我自己还没有摆脱一切烦恼,我自不量力而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不是疯了吗?简直与疯子一模一样,因此要想度他首先必须要自度。

   壬三、坚持不懈对治烦恼:

   故于灭烦恼,应恒不退怯。

   吾应乐修断,怀恨与彼战,

   似嗔此道心,唯能灭烦恼。

   所以,对于摧毁烦恼应当持之以恒、无有退怯。在断除烦恼这一点上,我应当贪执,怀着憎恨心而与烦恼作战,力求将它们一网打尽。若问:虽说一切烦恼都是所断,但怎么可以怀有贪执与憎恨呢?能摧毁一切烦恼的因并暂时不属于所断,暂时还不能断除它,当然最终它也要断除,这一点在注释中有明说。有些人所谓“这种贪执与憎恨不属于烦恼”的说法也与《大疏》中所说的“表面是烦恼而实际上并非如此”相吻合。

   吾宁被烧杀,或遭断头苦,

   然心终不屈,顺就烦恼敌。

   我宁愿遭受被烈火焚身、被残忍杀害或者被砍断头颅的痛苦,也绝不会拜倒在烦恼仇人的脚下任其摆布。

   辛三、能断除烦恼而生欢喜:

   常敌受驱逐,仍可据他乡,

   力足旋复返,惑贼不如是。

   普通的怨敌一次被驱逐出境,但还会住在其他地方重整旗鼓,待到实力熊厚之时卷土再来,进行加害,然而烦恼敌人的情形却与之截然不同,如果一次从根本上断除,那么就不可能再度复返。

   惑为慧眼断,逐已何所之?

   云何返害我,然我乏精进。

   那么,如何断烦恼呢?如果详细分析这个烦恼,则轻而易举便可摧毁,因而以轻侮之词称之为烦恼。《大疏》中云:“此烦恼无根之故,当唯以现见胜义真如而断,故称烦恼。”《释论》中说:“贪等之染污性此等烦恼即……”应当通过证悟无我的智慧眼观察来断除烦恼,如果它从我的心中遣除,那么将去往何处呢?必定无处可去。绝对不可能住在某处等到力量强大时再返回来害我。因此,只是我内心怯懦缺乏精进罢了,如果具足精进,那么不可能不断除烦恼。

   惑非住外境,非住根身间,

   亦非其它处,云何害众生?

   惑幻心莫惧,为智应精进。

   何苦于地狱,无义受伤害?

   若问:如何以智慧眼来观呢?一切烦恼并非住于色等外境中,也不是住在眼根等诸根中,原因是虽然这些境、根存在,但也会有烦恼不存在的时候。而且烦恼又不住于境根之间,除了这些以外的他处也是没有的,因为不可得之故。如果观察这些烦恼到底住在何处损害一切众生呢?结果发现作害者不成立,尽管显现为作害,实际上也是如幻术一般。我们应当断除认为烦恼现而无实、无法断除的恐惧心理,为了生起智慧而当精进。如果有了这种智慧,我怎么能毫无意义地在地狱等处受害呢?实在不应理。

   己三、摄义:

   思已当尽力,圆满诸学处,

   若不遵医嘱,病患何能愈?

   思维前面所说的不放逸的这些意义,为了修持经论中所说的菩萨学处,务必努力做到不放逸。否则,就像不遵照医生的嘱咐,不能通过药物治疗使病痊愈一样,无法摆脱烦恼痛苦的疾病。《学集论》中云:“何者不堕落,我身与受用,三世所生善,皆施诸有情,护持增上彼。”依照此等教证理当倍加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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