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充分分析研究已经提出的各种分类方案的优劣,然後提出我们的方案。再召集有关专家多次论证,最後定稿。这样制定出来的分类结构可能较为科学,且较能适合现存佛典的实际情况,便於操作。这项工作可与入藏资料的搜集同步进行,即同时开始,同时结束。
至於对某些具体典籍的归类问题,一般可在解决上述藏经结构体系的过程中同时得到解决。个别难点则可视具体情况个别处理。
归根结底,分类的作用是三条:一是通过分类反映佛教理论的总体框架并反映某一部典籍在该框架中地位;二是反映某一理论的学术渊源、流变及与该理论相关的具体典籍;三是便於检索。从这个角度讲,上面所讲的佛典的结构分类及其对策更多的是针对传统的书册本大藏经而言的。但目前书籍已经进入光电时代,新出现的书籍载体形式,有没有可能对书籍的传统分类方式及理论提出革命性的变革?光电版的大藏经是否可以采取完全不同於传统的检索方式?可不可以这样设想:除了以传统的版本项作为检索点之外,充分利用电脑高速运转与字符串检索的性能,通过检索主题词为主,书目提要为辅的方式来实现上述传统分类的三大功能。我想,只要大藏经总体的主题词体系及每一部典籍的具体主题词设计得科学准确,上述设想是有可能达到的。如果真的这样做,入藏典籍便无需分类,只要按照普通的流水号进行大排行就可以了。原来一直困扰我们的,必须把大藏经全部编辑完成,才能按照结构次序逐部出版的问题也就不复存在。我们可以完全不考虑结构体系,仅以流水号为顺序,哪部典籍整理完毕,就先输入那一部。我想,我们不妨依照这种设想先作试验。如果能够成功,则在光电版大藏经中,传统的分类方法将予废除。
当然,这里必须强调指出的是,光电版大藏经所废除的只是传统的书册本大藏经外在的分类方法,而内在的对佛教理论框架的研究,对某一佛典学术渊源及思想倾向、学说内容的研究不但不能废除,而且必须加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科学地设定全藏的主题词体系与每一部典籍的主题词。从这一角度讲,光电版书籍的主题词体系的设定不是对传统分类法体系的废除,而是站在传统分类法体系基础上对传统分类法的全面扬弃。因此,即使对於光电版大藏经来说,前面所述组织一个班子对大藏经的结构体系与某些典籍的具体归属先期进行全面研究,仍然是十分重要的。
三、使用方便
藏经是一部收罗宏富的大丛书,篇幅浩大,内容庞杂。如何使管理者能够有条不紊地管理它,使读者能够方便自如地使用它,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古代,经过长期努力,人们终于创造出千字文帙号这样有序的字号,以此来管理与检索藏经。现代,随着书籍载体的变化与学术的发展,所谓方便地使用藏经就不仅仅局限在外部帙号这一个问题上,它包括载体形式、校勘标点、目录索引、实用辞书等四个方面。
第一、载体形式
古代,佛典的载体形式主要有纸抄与石刻两种。纸抄者就其装帧外形而言,又有卷轴装、梵荚装、蝶装、包背装、经折装、线装等等,近代又出现平装、精装、特精装等等。石刻则有碑版、经幢、摩崖之不同。总的来说,载体与装帧随着时代的演进而不断进化。一方面沿着更加方便实用前进,另一方面沿着更加豪华气派发展。目前,世界书籍的载体虽然仍以纸质书册为主要形态,但光电版书籍正在迅猛发展。有的人预言,光电版书籍进一步发展,终将使纸质书册趋於消亡。但我认为,光电版与书册版各有各的优势,恐怕谁也不能取代谁。起码在我们可以预期到的将来,书册版必将继续在人类文化生活中占据重要地位。此外,从佛教大藏经的角度来考虑,如前所述,它除了义理型、备查型的功能之外,还有信仰性功能。这种信仰性功能要求大藏经能够外化为某种能够引起人们崇敬心理的形态。书册版大藏经能够起到这种作用,因为当人们面对藏经楼上数百册庄严精美的书册版大藏经时,很容易产生"法海无涯"的赞叹之情。但不能想象人们会对一片薄薄的光盘也产生同样的感情,并去顶礼膜拜。因此,我们现在编藏,必须兼顾当前与将来,学术研究与宗教供养,应该是书册版、光电版两种形式并重,不可偏废。
无论书册版还是光电版,都可以有影印原典、校订重排两种形式。从保存原始资料、快速简便来说,当数影印。目前坊间影印出版的大部头佛教丛书不断涌现,正是因为出版商看中影印本简捷易行,利润丰厚的缘故。好的影印本的确起到提供稀有资料与稀有版本的作用。但是,目前不少影印的佛教丛书只是从常见大藏经中选取若干典籍,所收既非稀有文献,又没有原原本本地完全按照原样影印,而且任意修版、割版,还不作任何说明。这样,不但没有提供资料的价值,反而起到鱼目混珠、淆乱版本、误导研究的恶劣作用。是我们不应该提倡的。
如果从学术性、普及性、影响力讲,无疑要推重排。因为只有重排,才能够把对佛典的校勘成果直接反映在正文中,并进行标点,以向读者提供一个具有较高学术水平精校标点本。只有重排,才能够用正字法把各种版本佛典中的正俗字、古今字、异体字、错别字等文字的问题解决掉,减少人们阅读的困难。还有,由於底本来源不一,如果采用影印,则编成的大藏经必然是百衲本;只有重排,才能够使它版式划一,肃穆庄严。此外,单纯影印,反映的只是编纂者收集资料的功夫;只有重排,才能真正反映出编纂者整理资料的水平。因此,我们要编纂出总结当代,开创未来的高水平大藏经,除了重排,别无他途。
那么,是否此次编藏,只考虑重排,完全不考虑影印呢?我以为也不必那么机械。实际上,如果我们能够把历代诸种藏经分别影印,则这些影印本不但可以成为此次编藏的原始资料,成为今後深入研究的基本依据,也可以成为各寺院珍贵的供养本。可以设想,在为编纂大藏经收集资料的过程中,会自然具备影印历代藏经的条件,我们不应放弃如此难得的机缘。因此我建议:立足於重排,不放弃影印,重视配套,错落发行。
既然是书册版、光电版并重;以重排为主,不放弃可能条件下的影印。那么,在电脑录入的时候,是否可以不采用目前通行的人工打字,而采用扫描。即第一道工序,先将底本按照原样扫描收入电脑。第二道工序,由电脑进行单字辨认,确定正字。当底校本均用这种方式扫描完毕,即可以利用电脑自动校勘程序校出各本的异同,然後送给专家审定,以选用正文,确定异文。采用这种方式的优点是:(一)、可以回避目前海内外在实施光电版佛典计划中所遇到的录入员不认识繁难汉字及校对瓶颈问题。(二)、可以减少错误率。(三)、可以大大减轻校勘的工作量,从而大大加快校勘的速度。(四)、可以产生出一个重要的副产品:《汉字正俗字、古今字、异体字、错别字大汇》,并对此进行各种数理统计。由於大藏经字数多,年代久,对全体汉字的覆盖面无与伦比,因此,这一《大汇》一定会具有极大的学术性与权威性,从而对汉字本身的研究与规范化,对汉字的电脑化,都将是重大贡献。(五)、可与前述影印历代藏经的工作配套进行。
当然,上述设想的前提是电脑有承担这些工作的功能,或可以开发出这些功能,否则,只能是空想。这个问题,要请电脑专家来回答。
第二、校勘标点
当代,古籍整理中有无校勘与标点,其校勘标点的水平如何,是衡量这一古籍整理是否成功的重要标准。
佛典校勘,指底校本对勘与中外文(即中文与梵、巴、藏文)对勘。校勘工作可以有各种做法。就底校本对勘而言,我们就可以设计出几个方案。
比如,(一)、象《大正藏》与《中华藏》那样,对底校本只指异,不辩正。如果这样,则如前所述,只要电脑有自动校勘程序,即可承担,不必再由专家厘定。(二)、象我们《藏外佛教文献》的各种整理本那样,以既"精"且"博"为标准,一律辨别正误,并罗列异文。那么,必须动员一批专家参加厘定。
又比如,(一)、虽然校勘,但并不依据底校本原典一字一字去校,而是充分利用前人的校勘成果。这种方案是针对人工录入而言的。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大大加快速度;风险是如果前人校勘有错误,则我们也跟着错。如果采用电脑扫描录入,电脑校勘,则这种方案全无用处。(二)、虽然也参考前人的校勘成果,但自己照旧老老实实地一字一字地将底校本全部审校一过。这种方案,无论对於人工录入还是扫描录入,全都有效。
就中外文对勘而言,也可以有不同的方法:(一)、凡有相应原本者,一律逐字核对。(二)、仅核对重要名相与专用名词。
同样,标点也可以有不同的做法。比如:(一)、只断句。(二)、加句读。(三)、部分采用新式标点(即采用部分适用於佛典的标点符号,废弃部分不适用於佛典的标点符号)。(四)、全式标点。(五)、上述几种形式并存,即哪种方式适用,就采用那一种。
考虑到汉文大藏经总体规模达4.5亿字,考虑到大藏经存在着的诸种不同版本,我们必须对校勘与标点的工作量之大有充分的估计。实际上,至今为止,只要是重排本,则所有编纂大藏者的主要精力都是花费在校勘与标点上。我们也不会例外。但是,校勘与标点又是我们编藏,也是目前所有从事佛典整理的人不可回避的大事。应该怎么办呢?我认为,考虑到电子文件的开放性、易於修改性与便於升级性,是否可以提出这么两条基本原则:(一),放眼长远,必须坚持高标准,进行认真的校勘与标点;(二),立足当前,适当采取一些变通的办法。
就是说,一方面我们必须树立高标准,坚持高标准;另一方面,我们可以把这个标准的实现分解为若干个阶段,确立每个阶段的现实目标。这种现实目标应该是适合我们每个阶段的实际情况的,经过努力可以做到的,又必须是与下一阶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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