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有这三千诸法?若说是心缘和合而有,心缘还没有和合前,既各各都不具有,和合时又怎能真有所具?若说无因自然而有,无因就等于空无,既空无又怎能具足诸法?这样用上列四句来推检,来挖根,就可知一法尚不可得,怎么会有三千诸法呢?所以《中论》说:“诸法不自生,亦不从他生,不共不无因,是故知无生。”在推检过程中,如果有一句相应,就能使六识妄想入于空寂,那时可不必再用其他各句;若不能入寂,可再用各句一一推检,乃至用竖四句(就是一念心灭生三千法呢?还是一念心不灭生三千法?是一念心亦灭亦不灭生三千法呢?还是一念心非灭非不灭生三千法?)及亦横亦竖、非横非竖等句推检,必使妄想入于空寂为止。若果能一念澄澈,当下湛湛寂寂,万念俱空,这叫做一空一切空的不思议空观,照于不思议的真谛境。恰当空空寂寂时,便顿了自性中原本具足的一切诸法,并不象木石般冥顽不灵,所以能妙用无尽,法法全彰,这叫做一假一切假的不思议假观,照于不思议的俗谛境。又正当诸法宛然时,即照而寂,却当体全空,即寂而照,却法法具备,这样非空非假,即空即假,这叫做一中一切中的不思议中观,照于不思议的中谛境。但以上所说,由圆具三谛的本性,起圆具三观的妙修,所说似有次第,实际上并无先后,行起解绝,唯寂唯照。假使能蓦直照去,则圆融三观,一时现前。能观的心与所观的境相冥合,则破见思、尘沙、无明的三惑,证一切智,道种智、一切种智的三智,而成般若、解脱,法身的三德。那时自性体、相、用的三谛妙理,就全体显现。虎溪大师说:“境为妙假观为空,境观双忘即是中,忘照何曾有先后,一心融绝了无踪”。所以叫做不思议的妙观。假使观这识阴等境不能悟入,可再用能观的十种法,历其余所观的九种境,一一观之,就是所谓“即境观心”。读者欲知详细,可研阅《摩诃止观》十卷。以上所述两种观法,下手方法虽有不同,究竟理趣,殊无二致,学者可随性之相近,择一专修。不过《摩何止观》广博深细,初学和事忙的人,恐怕难以下手,那末不如修第一种观法,较为简切了当。
(选自《怎样实践佛法》)
一切凡夫由于我执和法执,枉受无量身心大苦,因此必须实践佛法,逐步转而化之,才能获得自性本具的无量光明和自在。
由於人们根性,因缘万差千别,因此有修持方法上,因病设药,法门无量,不离戒定慧三无漏学,摄心为戒,定慧交资,便能去执化障,成就觉性;而止观法门则是得定开慧的重要功夫。止与观原非二法,在具体实践中,则每以修观为下手方便。《大乘心地观经》说:“汝等凡夫,不观自心,是故漂流生死海中。”又说“三界之中以心为主,能观心者究竟解脱,不能观者永处缠缚。”释尊随机施教,教三界内的钝根众生,修苦空、无常、无我的析空观;教三界内的利根众生,修诸法缘生无性,当体不可得的体空观;教三界外的钝根菩萨修先空、次假、后中的次第三观;教三界外的利根菩萨,修称性圆妙、直下照去、三观任运圆成的一心三观。
般若法门,不外由文字而起观照,由观照而达实相。所谓实相般若即是本觉,观照般若即是始觉。由一念返照的始觉,逐步息妄显真,观力越强,定力越足,定慧互资,则始觉与本觉合一,便能破小我的执着,而悟证常、乐、我、净的大我,岂不庆快平生!所以《大乘心地观经》说:“一切凡夫亲近善友, ,闻心地法,如理观察,如说修行,自作教他,赞励庆慰,如是之人,能断二障,速圆众行,疾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又说:“诸法缘生皆是假,凡愚妄计以为我,即此从缘法非真,妄想分别计为有,若能断除於二执,当证无上大菩提。”
这里特将般若观照法门的具体下手方法,作一归纳和介绍。
观心方法的重点,是要随时随地回光返照当下的心念。在初下手时,宜於静中进行,先结跏趺坐,调整身、息,放舍万缘,合目断光,细细静看(观即是看)自己起心动念的情况,这时定觉妄念忽来忽去,生灭不停。我只是一味耐心观照,了知“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不取不舍。由于妄想分别被自心所照,便能湛寂不动,随着观力的深入,无不逐步消於无形。妄念再起则再观,反复用功,这样每日至少坐一次,每日至少半小时至一小时,在静中观照纯熟,渐渐看到一念不生,心源空寂。这时虽寂寂无念,却了了常知,就与般若自性相应。这是第一步,可说是做由照而住的“照住”功夫,也即《金刚经》所说的“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的“无住”功夫。
此后,不论行住坐卧,常常从这寂定的性体上起用观照,妄念才现,立即察觉。用功日久,由於觉照时时现前,妄想执着起时,便能如片雪洪炉,顷刻消融。这时正是依圆觉自性之光明,照寂灭清净之觉体。《圆觉经》说:“一切如来本起因地,皆依圆照清净觉性,永断无明,方成佛道。”可见彻证觉性,更无别法。这一阶段的功夫,实际上正是《心经》所说“照见五蕴皆空”的“照见”功夫,也即《金刚经》所说的“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的“生心”(生清净心)功夫。
这样再继续前进,渐渐体会到自性本来清净,不必着意起照,入於忘照而终日未尝离照的地步。《圆觉经》说:“有照有觉,俱名障碍,是故菩萨常觉不住,照与照者,同时寂灭。”功夫到这一层次,不观而观,心即非心,二执齐消,我法双空,并空也空,证入“终日无住,终日生心;终日生心,终日无住”的境界。
此外,做观心功夫,必须与六度万行紧密结合起来,与种种顺逆境界的磨练结合起来,以坚强的毅力与自己的烦恼习气奋斗,见为我执,解而空之,情为我爱,转而疏之,在障碍中忍得住、透得过,逐步功行纯熟,做到于一切法不取不舍,证入“知是空华,即无轮转”,(《圆觉经》)便能迅速与空有不二、寂照同时的实相境界相应。
《金刚经》:“以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修一切善法,即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大乘起信论》说:“於一切时常念方便,随顺观察,久习淳熟,其心得住。以心住故,渐渐猛利,随顺得入真如三昧,深伏烦恼,速成不退。”《华严经十地品》说:“此菩萨以深智慧,如是观察,常勤修习方便慧,起殊胜道,安住不动,无有一念休息废舍,行住坐卧,乃至睡梦,未曾暂与盖障相应。”以上经论所说,都是学般若、化二执的宝贵指示。
(选自《学般若 化二执》)
十三、人事磨练与除习气的过程
1、人事磨练
学佛至见性以后,并非就算功行圆满,譬如枪法纯熟之后,正需破敌,假如遇敌而不抵抗,那末贼兵纵横,天下无太平之日。因此这时正需仗慧照的力量,逐步扫荡习气,并需借一切人事来锻炼打磨,因为种种烦恼皆我练心之处,种种艰巨,皆我练智练力之处,而且也只有在尘劳忧患之中,方能提高警惕,激发志气,正先哲所谓:“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
在观心过程中,要坚毅奋发,自强不息,常与自己习气斗争,见(见惑)为我执,解而空之,情(思惑)为我爱,转而疏之,越不易化除,越要化除,常与自己逆,于有碍中忍得过,方能进功。当观而得力时,中途必将发生心思格外纷乱的现象,或欲念横发,或心生烦闷,这是由于第八识中所含藏的过去许多习气种子,被功夫迫急而翻动出来,正是进步的时候,切勿怀疑,只要知道它是本空,不取不舍,沉着应付,(《圆觉经》说:“知是空华,即无轮转。”)翻动愈烈,则去泥愈多,经过千百次的翻腾上下,自然证入不动。
(选自《学佛是怎么一回事》)
2、除习气的过程
实践佛法的过程,也就是降伏、断除烦惑习气的过程,习气除到怎样的程度,就是开发佛知佛见到了怎样程度。所谓习气,原是自心的虚妄作用,有善、恶、无记的三性,是由六尘缘影的妄心,数数熏习造作而成。我们现在既要断除烦恼习气,还得从烦恼习气上下手,躲避压制是绝对无用的;而且习气是往往随人事而发露,因此借一切顺逆人事来磨练,把病苦作良药,把患难作解脱,甚至“受恶骂如饮甘露,遇横逆如获至宝”,历境验心,刻苦忍受,实是除习气的重要关键。二祖开悟以后,韬光混迹,或入酒肆,或习街谈,正是做这个除习气功夫。我们平时的习性,不论好坏善恶,凡是执著不舍,不易化除的,就是苦恼生死的根本,便应用大精进力、大忍耐力,常常与自己习气战斗,练个无住无着的功夫,由小战而大战,由小胜而大胜,学习再学习,深入又深入,才是成佛作祖的样子。《华严经》说:“善观诸法,慧根增长,勇猛精进,摧伏众魔,无量智慧,威光炽盛。”
“理可顿悟,事须渐修”,除习气当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且在实践过程中,功力愈深,习气翻腾出来也愈多,它常会忽然而来,突然兴起,如果不经过长久的努力磨练,督饬照顾,决不能一觉便直下顿消,必得用种种善巧方便,使它销落,这正是力量和功夫的问题。概括说来,除习气有下列的过程:一般人们终日烦恼妄想,认妄作真,总是坠入于主观的迷阵而不自知。一旦因痛苦而感觉,知妄想习气为害不浅,方肯修习佛法,来作对治。但在初修时,其意境必定是半信半疑,忽明忽昧,只有理解,没有事证,说戒则偏于事相,说定则执于死定,说慧则用禅门的口习,习气来时,仍无力和它相抗,正是“说时则有,用时则无”。经过专精地修习佛法,千百次的磨练、抵抗之后,意境逐步开朗,力量逐步充足,便能悟见自己本来的体性。这时便知一切是非、顺逆、美丑、憎爱等等,无非都是自心的虚妄分别作用,而能不随其流转,并逐步灭除自己的习气:由粗重转轻微;由长时转短时;由浓厚转平淡;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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