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八个部派,略称“十八部”。其中属于大众部系统的有:一说部、说出世部、鸡胤部、多闻部、说假部、制多山部、西山住部、北山住部,总计八部;属于上座部系统的有:说一切有部、犊子部、法上部、贤胄部、正量部、密林山部、化地部、法藏部、饮光部、经量部,总计十部。若将根本上座部(又称“雪山部”、“分别说部”)和根本大众部计算在内的话,又称“二十部”(以上见《异部宗轮论》等)。
第三次结集便是在佛教发生根本分裂一百多年以后进行的。
有关华氏城结集的情况,出自南传佛教史书《岛史》、《大史》、《善见律毗婆沙》(古印度觉音撰的《律藏疏》的抄本)所传,而为北传佛教史书所阙载。据南傅佛教说,孔雀王朝的第三代君主阿育下皈依佛教以后,在鸡园寺举行了七年的布萨,每天供养的僧人达数万人之多。大批外道为谋求六食,混迹其中,造成僧团内部人员的秽杂和无休上的纷争。为此,阿育王于即位的第十七年,从阿呼山请来了目犍连子帝须,着手对僧团进行清理。嗣后,由帝须主持,在僧众中选出的通达三藏的一千比丘参加,于华氏城举行了历时九个月的第三次结集。会上重新结集了三藏,并且由帝须编募了《论事》一书。这部用巴利文写成的论书记述了部派佛教内部的各种论争,以及帝须一派批驳的二百多种观点。由于帝须属于上座部分别说部中化地部,因此,这次结集也被认为是分别说部或化地部的结集。
第四次结集
对于第四次结集,南传佛教和北传佛教的记载各不相同,很难作出统一的解释。南传佛教所说的第四次结集,指的是公元前一世纪中叶,于斯里兰卡玛仕勒的光明寺(又译“阿卢寺”、“灰寺”)举行的结集,参加结集的是以坤德帝沙长老为首的大寺派的五百北丘;而北傅佛教其实没有第四次结集的提法,因为它们没有南传佛教听说的第三次结集(即华氏城结集),因此,它们把自己系统所传的佛灭后四百年于迦湿弥罗举行的结集称为第三次结集(《大唐西域记》卷三等记载了有关迦湿弥罗结集的情况,但没有明确它是第几次结集。而一些藏传佛教史书,如布顿的《佛教史大宝藏论》、多罗那他的《印度佛教史》等明确将迦湿弥罗结集称为“第三次结集”,并认为具体的结集地点是迦湿弥罗的恭巴寺或耳严林寺)。相传,参加结集的是以世友为首的上座部中的说一切有部的五百比丘。由于华氏城结集是有文献传今的确凿的历史事实,因此,近代佛教学者将时间上排在华氏城结集之后的光明寺结集和迦湿弥罗结集并称为第四次结集。
据南传佛教说,公元前一世纪末叶,斯里兰卡经历了一场大的动荡。刚即位的伐多咖摩尼王被反叛者推翻而逃亡外地,泰米尔人又从南印度侵入这个岛国,再加上连年的特大干旱,庄稼颗粒无收,成千上万的老百姓连同僧尼死于战乱和饥荒。许多人被迫冒险渡海去印度,以求生存。原有的寺庙大多荒废。据传,当时全岛能够背诵经藏中的《义释》(《经集》的注释)的只有一个比丘,而那个比丘又是一个淫乱放荡的人。历来靠口头传授、记忆保存的佛经面临着失传的危险。
同时,在大动荡以前,斯里兰卡流传的是以大寺为中心的小乘上座部佛教,而在平息了历时十四年的战乱,伐多咖摩尼王重新执掌政权之后,他为了报答摩诃帝沙长老在自己流亡期间曾经给予过的帮助,特地为长老兴建了无畏山寺。无畏山寺逐渐成了与大寺相对立的兼习大乘和小乘的一派僧徒的活动中心。大寺派长老为了保存口口相传的三藏,避免被得到国王支持的无畏山寺派改窜,于是在偏远的玛仕勒光明寺举行了第四次结集。参加结集的五百比丘集体唱诵了律蔽、经藏和论藏,并将审核通过的全部三藏,第一次用巴利文刻写在棕榈叶(又称“贝叶”)上,装订成册(此为贝叶经),从而实现了从口语佛经到书面佛经的历史性转折。
而据北传佛教说,佛灭后四百年,大月氏贵霜王朝的迦腻色迦王统治了西北印度。迦腻巨迦王是继阿育王之隆出现的又一位有名的护法君主。他定都犍陀罗国的布路沙布逻城(今巴基斯坦白沙瓦),在那里营造了被称为“西域浮图(佛塔),最为第一”的雀离浮图,并与佛教大德胁比丘、马鸣、众护、世友等结为密友。佛像的雕刻就是从他治世的时候开始的。迦腻色迦王在政务之暇,还阅读佛经,每天请一位高僧入宫说法。由于这些僧人分属不同的派系,所持的见解也不同,致使他产生了不少疑惑而不能释解。于是,他采纳胁比丘的意见,在全国选拔了五百北丘,让他们在世友的主持下,于迦湿弥罗举行结集,以统一经典和思想。会上,各造十万颂,疏释经律论三藏。着名的《大毗婆沙论》就是在这次结集中产生的。由于迦腻色迦王在诸多部派中独尊说一切有部,因此,他支持的这次结集,实际上也是说一切有部的结集。
其 他
除第四次结集以外,由泰国伐奈那亲王于173年撰着的《结集史》还提到了第五次至第九次结集,其中第五次至第七次结集仍在斯里兰卡举行,第八次和第九次结集在泰国举行。据考证,书中提到的第五次结集其实就是斯里兰卡光明寺举行的那次结集(即通常说的第四次结集),至于此后的那几次结集,均未得到泰国以外的其他南传佛教国家的公认。
摘自《内明》第240期
《佛说教法结集的历史》全文阅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