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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伽经提要(杜大威)▪P4

  ..续本文上一页论等,此“摄、生”功能即后天的分别心攀缘。总之,挟无明、爱业之趋取“认知”,就是攀缘。由此无尽相续习气,造作产生色(“客观”质碍)、受、想、行、识(“主观”等情态)的五阴种子,至无量。

  “相因者,作无间相,相续生。”(同上)

  当有因特点为造作执“有”,相续因跟即攀缘而设立名相,此“相因”又执取形相,造作出“世间相”,无间断地相续无穷。

  “作因者,作增上事,如转轮王。”(同上)

  既持世间名相,就造作发展意志作为。

  “显示因者,妄想事生已,相现作、所作如灯照色。”(同上)

  显示名相实有,煞有介事,却是妄想缘生事,妄识认有,如灯照色,赫然显示,“认知”为能作,“相显”为所作。

  “待因者,灭时作相续断,“不妄想性”生。”(同上)

  二乘圣人体会寂灭后,爱好此境,于是又认作相续假相已经断灭,“不妄想性”已产生来临,从而执着期待“圣功境界”,又落入老一套缘起法,这些多为沉醉于空乐者。“待因”之待,有保守、保留、相随相待之意。

  佛陀认为缘起事物,并无“实有”,既非逐渐产生,也非同时产生:

  “若复俱生者,作、所作无分别,不得因相故。”(同上)

  若缘生事实有,诸因素同时产生效果,那么能作因与所作果无区别,哪里去找缘起的根因呢?作所作无分别,就无缘起外有的实际存在。

  “渐次不生,如不生子,无父名。”(同上)

  父子名分是相对共起的。喻某一缘生“实法”也不可能先后渐生,因为作、所作究竟不是先后秩序,心与境,是共显的。

  归根结底,缘生假有,不过是心地境界自身“异化”变幻,并无“实有外物”产生——

  “一切都无生,亦无因缘灭,于彼生灭中,而起因缘想。”(同上)

  因缘幻化,似生而实无有生,因缘的幻化却照旧演示,所以也没有灭除罢演,只不过在生灭演示的因缘假相中,凡夫起“实有法”想。如现代人看电影,底片放映不无,而现演“影像”非有,若执影像实有,实属不智。

  “非遮灭复生,相续因缘起,唯为断凡愚,而起因缘想。”(同上)

  相续起灭的因缘法,并非如同人们设想的那样,是灭后生,生又灭。缘起空的道理,就是为了断除凡愚执“外境实有相续生灭”的妄想缘境。

  “有无缘起法,是悉无有生,习气所迷转,从是三有现。”(同上)

  产生种种事物是、非、有、无的缘起法,如幻像,本无“实法”生出,只是习气令人迷转,认幻境为实,于是欲界、色界、无色界等“三有”世间就出现了。

  “真实无生缘,亦复无有灭,观一切有为,犹如虚空花。”(同上)

  真实无生——并无外物产生——的缘起法,缘起运作并不灭,观察有为法的缘生假相,犹是镜中虚空花,虽显现而非实有。如银屏影像,虽显动像,实则底片之相未动,其显生动像,却无实相可生。

  “摄受及所摄,舍离惑乱见,非已生当生,亦复无因缘,一切无所有,其皆是言说。”(同上)

  能摄心即“当有因”起动,所摄境即“相因”等显现,都布置出“实有”假相,应舍离这些惑乱见,没有已生当生之事,一切无所有,都是内心概念在动用文字言说,施设名相,摄持感官五种现量境,在描绘“外有世界”、“实有实法”的虚拟妄想。

  由此可知,一般认为《楞伽经》仅是唯识经典看法,是很不全面的,经文对缘起性空,即中观思想中一切法空,“一切无所有”理念也作了透彻开示。

  2、“性空”不在“知见”(之无)

  然而,一切无所有、无生的实证境,即“缘起性空”本无所生的内证境,如同“阿赖耶识”一样,也属内证的,即同样不可以下降到“知见”的层面而“说”其为“无”,如八识,亦不可用知见来说其为“有”。知见认有,佛说即同外道,若以知见认“缘起性空”为“无”,即恶劣“断灭见”,比“认有”更次,下文极富辩证哲理深味。

  “尔时,大慧菩萨摩诃萨白佛言:世尊,(已)得无妄想(之内证境)者,见(到妄想)不生相已(后),随(即再将“内证境”与妄想设立的“外在俗境”,进行)比(较)思量,(由此)观察不生妄想(之内证境),(可以)言(说此内证境为)“无”耶?”

  佛告大慧:

  “(并)非观察(到)不生妄想(之内证境),(就可以)言“无”。所以者何?(为什么呢?)——妄想(虚拟之“实有境界”)者,(是)因(为设立)彼(有“外境”产)生(的缘故)故。(譬如,妄设之有,)依彼(“心理概念”中的牛)角(设想,而)生(彼“外在实有”牛角之颠倒)妄想,(实则,“概念角”是)以依(感官直觉之)角(境,而)生(实有感)妄想(的)。是故,言(说“概念”乃是)依因(于“感官直觉境”的缘)故。

  “离(比较“概念设立”与“感官境界”的)异或不异,故(可以明了):(并)非观察(到)不生妄想(之境界,就可以运用“概念”来判断:)言说(此境界为)“无角”。(说明如下——)

  “大慧,若复妄想(“外在实有”之“概念角”)异(于“感官直觉”之)角(境)者:则(“概念角”)不因(“感官直觉”之)角(境而)生,(因此,“概念角实有”之设想、言说自不成立;)

  “(设)若(“概念角”)不异(于“感官直觉之角境”)者:则因彼(乃“概念设立”)故,(两相比较,)乃至(将“感官直觉之角境”作)微尘分析推求,悉不可得(“概念角”于“感官直觉之角境”中。因为:“概念”属于“意识”,必然不可于“眼、耳、鼻、舌、身识”等“感官直觉境”中分析推求可得,这是被“思维概念”与“感官直觉”的特点区别所规定了的。)(所以,设若“概念角”)不异(于“感官直觉”之)角(境)故,(则)彼(“概念角实有”之言说)亦非(真实)性(也同样不能成立)。

  “(因此,无论“概念角”与“直觉之角境”异或不异,“概念言说”于此)二(途)俱无(“境界依据”之可信)性者,(既然“概念言说”之判断、设立,因无“境界依据”——自不成立,那么,因)何法?(由)何故?而(居然能用“自不成立”的概念)言(说来判断——本由直觉观察之“内证境”为——)“无”耶?(“无”也属“概念设立”,故“无”的判断也不成立)。

  “大慧,若无(境界依据)故,无(“概念假立”之)角,(然而)观(“感官直觉”自显之)有(境),故言(说“感官直觉”之)兔无角者,不应作(与“无概念牛角”之比较)想,大慧,不正因故,(因为“概念假设之境”与“感官直觉之境”不在一个比较层面上,且“兔无角”之直观境,根本毋须用“概念言说”来确立。故)而(由“概念”来言)说有、无,二俱不成。”(卷一)

  据中观应成派观点:“名言中亦不许有自相”(见法尊译《入中论善解密意疏》), 故也可知,“言说”缺乏“自相境界”作真实依据。但因此更不可用名言——即更不可用“概念言说”来认定“内证境界”为空无。

  这里必须明确的是:在证悟基础上,物、境、识、心、空、无差别,在“觉自心现量”大前提下,“一切皆心境”——包括感官的“现量角境”与妄执外有“概念角”的俗境。但是,妄想分别、颠倒梦想,则专职将如来藏清净境转变、异化为“外有对象境”——变自心为外在对象。以上经文即昭示了人们盲目地(无明)运用概念,将自心境界物化为“外在事物”这一心理过程,并将彼假立“外物”信以为真地执为实有,这就是一般“世俗认知”的心理误区根源。然而,佛教的任务,却是要回归“本来面目”,要将颠倒见反馈回来,内证其“外境”非“外”、非“彼”,外境不可得,性空。因此,决不能将内证的“实相无相境”,重新又由言说确定为“外境中的”有或无,因为言说意取的功能不论其说有说无,皆专司“颠倒”,若由言说,则是“内证”的异化与降格,故实义不在言说,而在觉受。知见之“无”与内证之“无”,此二种无,如天壤之别,也是两个层面的问题:“内觉之无”是收回“外在对象”,没有这种认知取著的外在对象,不可得——无,是彻底内向的;而知见,是确立有个可得的认知“外境对象”,名为——“无”,是完全外放的。故不可混为一谈。

  联系到阿赖耶识之“胜义有”与缘起性空之“毕竟空”,被言说定义中的肯定与否定(实为负面肯定)诤议千年,若持知见立场,必无休止,因为这是被知见的规律——二律背反所决定了的,即佛揭橥出的不可落于一、异、有、无等互为矛盾的边(偏)见。如佛开示:“不正因故,而说有无,二俱不成。”作为履践“得缘自觉以观察住,离“有无”事(知见)相”而安本分住的无诤觉者,当注意。禅宗慧能大师偈言:“若见他人非,自非却是左。他非我不非,我非自有过”(《坛经·般若品》),赅此义。

  至于方便教化,作言语之相似般若,应机济众,当别论。

  该节要点为:“概念名相”虚拟不实(无现量境证实),故运用“名相”来说“有”说“无”皆不成立。因此,不能将“缘起性空”的内证境界,用知见之概念名相来确立,说其为“无”;亦如对内证之阿赖耶识,不可用知见名相说其为“有”。

  *阴、界、入——五阴:色、受、想、行、识;十八界:眼、耳、鼻、舌、身、意、色、声、香、味、触、法、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等;十二入:眼、耳、鼻、舌、身、意根,与色、声、香、味、触、法等六尘互入。

  2、“性空”不在“知见”(之无)

  然而,一切无所有、无生的实证境,即“缘起性空”本无所生的内证境,如同“阿赖耶识”一样,也属内证的,即同样不可以下降到“知见”的层面而“说”其为“无”,如八识,亦不可用知见来说其为“有”。知见认有,佛说即同外道,若以知见认“缘起性空”为“无”,即恶劣“断灭见”,比“认有”更次,下文极富辩证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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