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我的阅读记录 ▼

觉囊派寺庙组织及修学制度▪P2

  ..续本文上一页占有森林资源和具有一定商业资本。出租土地、牲畜和租息和经商收入在寺院经济中占有相当比例。1958年宗教制度民主改革后,寺院的经济特权被废止,各寺普遍开展以寺养寺活动,为寺院增加收入。这里面包插寺院饲养小量牲畜的收入、外售经文的收入、寺办商店的收入等。不少觉囊派寺院地处牧区,都有小量牲畜,较大寺院牧畜数量可观,如赛贡巴寺有牛100余头。寺院把自己饲养的牲畜让附近群众代牧,收取小量的奶子、酥油等,但这主要是解决僧人日常吃奶等部分生活问题,这方面的收入只占总收入的极少部分。由于觉囊派寺院处于川青牧区,气候寒冷,地域偏僻,交通不便,几乎没有旅游收入,商业、运输业的规模亦很小。再者,该派传布区范围狭窄,自派寺院、僧人数量有限,虽有印经院印刷一定数量的经卷,但主要供给本寺和附近寺院的经院,故亦无大量收入。第二,群众布施。这方面的收入占总收入的一半以上。觉囊派传布区和其它藏区一样,群众对佛教具有虔诚的信仰,对寺院和僧人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寺院在宗教信仰、道德及文化教育等方面满足了群众的需求,而群众对寺院给予了强有力的经济支撑,二者相互结合,相互依存,形成相对封闭不断循环的宗教体系。群众为了消除灾涡,祈求平安,满足精神上的需求,寄希望于寺院,乐于把大量的钱财、牲畜等布施给寺院,有的信徒一次竟布施几千元,甚至上万元。寺院僧人为群众念平安经,超度亡人,为结婚者念喜庆经,为病人诵经祛病等,群众亦付给一定报酬,其中为亡人诵经所得布施财物的比例最大。一般来说,群众为寺院布施财物是自愿的,寺院不采取任何强迫手段,但群众中攀比思想严重,在布施方面总是不甘落后,不愿表现出寒酸哭穷的姿态。另外,寺院每年通过举行大型的宗教活动也可以得到一大批布施财物。寺院还常为祈雨、防雹、防霜、祈求农牧丰收、地方平安等举办宗教集会,附近村民一般都积极为寺院背水、送柴、烧水、做饭等,也自愿捐助一些财物,对寺院在经济上给予直接支持。寺院的布施收入不仅保证了寺院的宗教活动,而且不定期地将多余的布施财物,按等级分发给僧人,以维持僧众的生活。第三,僧人家庭供给。初入寺的觉囊派僧人的生活,原则上由其家庭负担全部生活费用,包括衣食物品,乃至住房的修建等。如果家中无人,则由其亲友供给,这对寺院是一种间接的支撑。部分小型寺院,僧人更是常住在家,在经济上与自己的家庭保持着比与寺院更为密切的关系。待到学成后,僧人自己一方面在寺院可分配到较多的布施财物,另一方面自己直接可获得宗教活动收入,这样不仅能维持自身生活,有时还能资助自己的家庭。

  二、经典学习

  觉囊派流布地区与其它藏区一样,群众中有很深的信仰基础。“凡家有数子者,仅留一人继承家业,余多送寺为僧,或至少一子为僧,有时独子亦送寺为僧。如有一女二子,则留女赘婿承业,而使子为僧。”除了虔诚的信仰,还因为喇嘛在社会上地位较高,出家为僧“可招致本身及家庭福祉”,在旧时可免纳粮当差之苦,如家庭经济不足,可获得生活上的保障;直至今日,不少人仍视出家当喇嘛为一种职业,现30多座大小觉囊派寺院,有僧4000余人。据石硕、张建世于1989年9月调查后写出的《藏传佛教寺庙与所属社区关系的个案分析》(载《西南民族学院学报》1990年第4期),壤塘县夏炎村全村现有56户、219人,其中男性117人,女性102人,该村觉囊派寺院夏炎寺,现有入寺僧人49名(其中尼姑1人),占全村总人口数的22·4%;全村56户中,入寺为僧的家庭30户,占全村总户数的53·6%,其中4户一个家庭中3人为僧,有11户一个家庭2人为僧。入寺僧人在年龄上具有趋小的倾向,49名僧人中,7-20岁的僧人27名,占僧人总数的55%。以上数据基本上能反映整个觉囊派教区的一般情况。

  入寺小孩多在六七岁可照应自己生活时,父母即求寺院负责人收录为徒,投靠已在寺院的伯、叔、舅、兄等亲属,住在一起,由这些长辈亲任师傅收录为私淑弟子。无同族长辈、亲友者,则由寺院选派喇嘛管教。入寺后,儿童之生活所需,原则上由家中供给,类如送子上学,师傅负责教读藏文经典,管理饮食起居,乃至品德教育、人品熏陶。先学藏文字母和拼写规则,打好文字基础,并学习必要的各种拜佛仪式和做酥油糌粑花供的技术。学习书法时,因觉囊派经文多为手抄本,故特别重视草书和缩写字的书写和辨认。结合学习藏文,开始背诵一些简短经文,如《观音六字真言》、《皈依经》、《度母颂》、《忏悔经》、《四曼荼罗供颂辞》、《佛顶大白伞盖陀罗尼》、《不动佛陀罗尼》等,待有一定基础,由师傅简单地讲解经意。通过学习《法行论》,了解有关佛经缮写、供养、施赠、听闻、受持、披读、开演、讽诵、思维和修习等方面的基本知识。次诵《胜乐经》、《大日如来经》等,主要念诵密咒,并不深解其义。该派主张以显密双运现证菩提,显为密之根基,入寺僧人以15岁左右正式进入经院学习,学完经院课程需10至15年,其间可自筹资斧,赴西藏、甘孜等地朝拜宗教圣地或入大寺投师习经,或择地静修,约在25至30岁显宗学业结束后,再入禅院修炼密法。僧人经过2至3年的显宗学习,并在禅院修六支加行法3年,始称之为“扎哇”,学完全部规定的课程,并经过长期修炼,完成圆满次第,有资格为他人灌顶者,始称之为“喇嘛”,意为上师,这是很高的荣誉。有喇嘛称号者,在寺院僧人中只占极小数,故其他民族泛称藏传佛教出家人为“喇嘛”是不准确的。

  觉囊派僧人修学的内容古今有较大差异。从总体上看,以往重视印度学者的论述和密典的学习,近代则以自派高僧的各种释论为主。从朵麦地区觉囊派教法的开创者仲·噶玉哇·仁钦贝(1350-1435)的学法生涯看,学习的内容上要有7个方面:

  1、《时轮经》及其各种释本,时轮六支加行修法。

  2、有关弥勒学说的20部着作:①“慈氏五论”,即相传弥勒菩萨为无着所说的《现观庄严论》、《庄严经论》、《宝性论》、《本地分》和《辩中边论》;②无著菩萨的“五部地论”:《本地分》、《摄抉择分》、《摄事分》、《摄异门分》,总称《瑜伽师地论》,有唐玄奘汉译本共100卷;③无著菩萨的《二摄论》,即属共同乘的《阿毗达磨集论》和不共乘的《摄大乘论》;④世亲菩萨的“八品论”,即《三十颂品》、《二十颂品》、《作业品》、《五蕴品》、《疏理品》等五品论着和《庄严经论释》、《辩中边论释》和《因缘经释》等3种释论。

  3、古印度七位阿罗汉所着的“对法七论”,即迦多衍尼子的《发智论》、世友的《品类论》、天寂的《识身论》、舍利了的《法蕴论》、目犍连的《施设论》、拘瑟耻罗的《集异门论》和满慈子的《界身论》,此七论为一切有部的根本论着,以《发智论》为总身,后六论为支足。

  4、上下对法,即无着的《大乘阿毗达磨集论》和世亲的《阿毗达磨俱舍论》。

  5、“七部量论”,古印度因明论师法称阐释陈那《集量论》的因明七论,即《释量论》、《定量论》、《理滴论》、《关系论》、《悟他论》和《诤理论》。

  6、释迦牟尼所说《律分别》、《律本事》、《律杂事》和《律上分》等四部根本律典及其有关疏释本。

  7、金刚曼、阎摩敌等各种本尊瑜伽密修方法。

  后来觉囊派僧人十分重视自派高僧文集的学习,最主要的着述全集有《笃布巴全集》、《多罗那他全集》、《曼木达哇·图登格勒嘉措全集》和《阿旺措尼嘉措全集》。阿坝赛贡巴寺还学习让古格西罗桑却珠的文集,让古格西求学于哲蚌寺,其着作全集更具有明显的格鲁派特色。觉囊派极重师承关系,学习这些全集,必先拜依上师,由上师先为弟子作成熟身心之灌顶,诵读经文一遍,讲清师承,扼要讲解文句及解脱诀窍等,谓之赐给“勒合朗”,总为诵读文集的权力。然后学僧自学通读,领会文意,不时向上师请教释难,同时经常听来寺高僧的专题讲座,以加深理解。学习过程中还十分重视实践,学修结合,知行统一,如学完某一本尊修法,必择地静修证悟,从而取得较好的学习效果。笃布巴等觉囊派四位高僧的全集,现壤塘藏哇寺印经院均有手写体印本。

  《笃布巴全集》共7部74种3289页(藏文长条木刻本,每页两面,实为6578面,以下同),其中第一部245页为笃布巴传记;第二、三、四部共13种1594页,总属于中观他空见、般若学方面的内容,主要有《山法了义海论》和《般若经》的各种释本;第五、六、七部共61种1450页,主要是各种修行及灌顶的秘诀、方法、仪轨和祈愿文等。

  《多罗那他全集》有各种版本,其中北京民族文化宫藏本共16函234种7012页,

  曼木达哇·图登格勒嘉措(1844-1904),简称曼木达哇或格勒嘉措,是觉囊派近代的着名学者。他是壤塘县尕多乡曼木达村人,为壤塘藏哇寺金刚上师阿旺群帕(1808-1877)之侄,父名扎拉杰合洛,母名吉果玛,弟妹5人,排行第一,二弟加杰达瓦扎巴出家为僧,幼弟才三木在家。图登格勒嘉措自小聪明过人,并受叔父指点,学习藏文、历算及一般经文,18岁时去德格,求学于甲赛秀、佐钦、八邦等寺,师事阿贡、佐钦寺巴珠活佛、八邦寺工珠活佛等,学习显宗五论以及《入行论》、菩提道次第、那若六法等。21岁返回故乡,入壤塘藏哇寺,以金刚上师藏哇比丘阿旺群佩嘉措(1788-1865)为根本上师,修学觉囊派多种密法。不久,阿旺群佩嘉措圆寂,由阿旺群帕继任金刚上师,图登格勒措为其助手,并师事10余年,系统学习了觉囊派有关时轮金刚、胜乐五神、密集金刚、大威…

《觉囊派寺庙组织及修学制度》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

菩提下 - 非赢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网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