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前往众多大小城市及村落视察时,他问众人:“此乃谁治下地盘?”结果民众皆答言此地属国王手下六大臣所有,竟连国王名号都不曾提起。能生不觉悲哀想到:我现在怕只有拥有吃饭穿衣权利,舍此再无国王权利可言。心中痛苦不堪之时,能生不免思虑未来道路将如何走下去。
正前思后想之际,有一天尊语于能生道:“国王不必痛苦,你国中有一山村名为岗波,村中有一具名望者亦名岗波。国王可将岗波所居之地赐予他,以此换来他日后所生名为大药之童子,此子对你执掌国政有大利益。若你能立其为大臣,他定会辅佐你君临天下。”
得到天尊授意后,能生立即派人前往岗波打探消息,特别是要观察岗波之妻有无孩子。所派之人找到岗波后,发现他妻子正有孕在身,于是就火速赶回将情况汇报与国王。能生马上给岗波修书一封,以温和言词说道:“我可将你所居之地赐予你,待你妻子所怀之子出生后,望你能多加关爱、善为保护,并将之顺利抚育成人。”
九月怀胎过后,一庄严孩童顺利诞生。行贺诞仪式时,众人为孩子姓名而颇费周章。孩子母亲此刻说道:“我一直疾病缠身,遍访名医也无济于事,结果在此子入胎后,我所有病患一扫而光。据此看来,还是叫他大药合适。”从此之后,众人也就称其为大药,母亲还特意为此作一偈颂道:“一切妙药中,吾子乃大药,药中最殊胜,故名为大药。”
有次大药被父亲扛在肩上前往一水池沐浴,途中发现半条鱼尸横躺路面。岗波以为碰到珍宝,便欲用脚趾将其勾起。大药却说道:“路边已死睁眼鱼,父认其为珍宝遗,请父观察此非宝,脚踩鱼尸渐变红。多闻天子岂随意,乱扔财富任君捡。”
到达水池后,岗波将大药及衣物均置于水池边,自己入池洗浴。此时池中莲花上落下一水鸟,岗波正欲抓时,它却机敏飞走。面对此情此景,大药又说出一首偈颂。接下来父亲又将儿子扛在肩上,父子俩又前往恒河中沐浴。正巧一青铜盘顺水流来,盘上立有一天鹅。面对如此景观,大药再作偈颂一首。随后一瓶子又顺恒河水流经父子沐浴之处,瓶上栖息一只水鸥,大药看到后又作一偈颂。父子继续在恒河中沐浴,此时一头公绵羊又被冲来,羊上尚有一白鸟。此种景观再次触动大药,不大功夫一偈颂便从他嘴里脱口而出。
大药平日在与诸童子玩耍时,众人聚集起来后素喜将他假立为国王,他自己也顺势开始分封大臣,大家惯常以此玩天真游戏。这日正当诸人又在如法炮制时,正巧一老年婆罗门携带自己年轻貌美之妻亦上路前往别处。当老婆罗门到远处方便时,一狡诈男子立即趁机到那年青女人面前说道:“这位美女,请问你父亲刚才是去哪里?”
女人有些羞愧,又带着一些愤怒说:“你在胡说什么?”狡诈男子趁势又问道:“难道刚才那人不是你父亲是你祖父?”女人更加不好意思,同时也更不满地反问他:“你在说什么?”狡诈男子愈发肆无忌惮,他竟张口乱问道:“你曾祖父刚才是去哪里?”
女人这才不得不正面作答:“他既非我父亲,亦非我祖父,更非我曾祖父!他乃我丈夫!”
狡诈男人故意面带讥笑说道:“你真乃愚笨之徒。你在朋友或任何具惭愧心者面前言那老头为你丈夫,难道你竟不因此而害羞?如此辽阔大地之上,与你自己长相匹配之英俊男子,你是否从未目睹过?如此妍丽美人嫁与那糟老头岂不太过可惜!不如我当你丈夫,你看如何?你跟随我,我们共同远走高飞,再勿于此处为你那老朽婆罗门丈夫互相争论。若有人问,你就对别人言我为你丈夫。”
女人被狡诈者说动,于是就抛下丈夫与他一起远走。老婆罗门方便归来已不见妻子踪影,他爬到山顶一望,却见妻子正与一陌生男子相偕而行。他急忙从后追赶,并最终赶上他俩。他一把抓住妻子一只手,狡诈者见状忙拽住另一只,两人都宣称女人是自己妻子。最终因狡诈者年轻力大,终于将女人抢到手。老婆罗门只得在寂静无人之地高声叫喊:“有人抢我妻子,快来人帮帮我。”
孩子们正在静处玩耍之时,忽隐约听见有人大喊言自己妻子被人掳掠而去。诸童子便对大药说:“大药,你既为大国王,现有一老婆罗门在那边说自己妻子已被人抢跑,作为国王,你为何听之任之?”大药立即下令道:“你们所有人众马上集合,务必将那强盗抓至我处。”结果因众童子人多势众,他们将三人统统押解过来。
大药正色问道:“你们到底有何纠葛?”老婆罗门首先诉苦说:“我人老力衰,这狡诈之人就凭其大力欺侮我,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将我妻子夺去。”狡诈者反咬一口道:“这人分明在说大妄语,此女人实乃我妻。”僵持不下之时,大药又问女人究竟,女人指着狡诈者说道:“此人为我丈夫。”
大药此刻已大略看出事态端倪,他深知老婆罗门之失望情绪,为稳妥处理,他又问狡诈者:“你与此女人早上从何处出发?”狡诈者扯谎道:“我们今晨从岳父家中而来。”大药紧追不舍:“你们都吃下过何种食物?”狡诈者只得胡编说:“我们食用过肉、油饼,还有酒。”大药立即命令道:“你马上设法呕吐,我要亲自验看所吐之物。”狡诈者无奈之中只得以手抠喉咙,结果所吐之物与所言根本不相吻合。
大药又转向老婆罗门:“你们今早离于何处?”老婆罗门亦回答:“我们今晨从岳父家中而来。”大药接着问:“都食用过什么?”老婆罗门回答说:“萝卜、青稞汤等食物。”大药要求他设法呕吐,结果老婆罗门所吐之物与其所言完全吻合。大药再令女人也设法吐出所食之物,待女人吐出后一看,果与老婆罗门所言相合。大药至此彻底了知此美女实被狡诈者引诱,她本为老婆罗门妻子。
大药一声令下,众孩童立即棍棒、拳脚相加,将狡诈者一通痛揍,并将他埋进地里,只留脖子及头颅在外。大药又用孔雀胆在其前额上写道:“任何敢对女人行强盗行者,大药定严惩不贷。同理,偷窃小孩、牦牛、氆氇、线等人财物者,一律棍棒、拳脚伺候,且脖子以下全部入土为安。”
不长时日内,大药率众童子即将五百名造作以上罪行者抓获,全部都予以额上用孔雀胆书写罪名及姓名之处罚。
能生国王此时已日渐明白国家被六大臣统治之事实,他不由想起天尊授记,故而一日忽心生一念:那名为大药者如今正干何事?我应前往探察一番。于是他对大臣说自己要去打猎,然后就率领众多眷属前往大药所居之地。刚到那里,就见五百人已被埋在土中,望见国王驾临,这些露于地上之脑袋各个拼命呼救。国王听到救命声后,急忙近前仔细打探,这才发现人人前额都用孔雀胆写有文字。读过之后,能生方才了然于心。
大药等众孩童看见国王后非常恐惧,不大功夫即四散逃跑。国王眼见他们东奔西跑,心知此举定为他们所为。他觉得诸童子所作所为无有过失,伸张正义、惩处恶人可谓大快人心,国王不禁心生欢喜。他随后又将五百人挖出且释放。此时岗波也已听闻国王来至此处,他与众人就以瓶装满净水,又持宝伞、飞幡等物前去迎接。能生见到岗波后便令他将小孩带来,岗波回答说:“孩子尚小,他不敢到国王面前。”国王于是再三要求、劝慰,岗波最终还是将大药带至国王面前。
国王仔细打量起大药,只见他相好庄严、一脸勇猛之气,只是身体还似小孩一样未发育成熟。国王将大药交还与岗波后,嘱其务必以种种方法善加保护。
后来国王又想到:不知这个大药到底有无智慧,我还需再三观察。国王随即又派人到岗波家中,令其用沙漠之沙砾做成百尺长绳。岗波闻言又恐惧又痛苦,他心想:我从小到大何曾听说过有所谓“沙绳”,更不用说亲手制作,这可能是国王要严厉惩罚我。
大药看父亲闷闷不乐就问他忧愁原因,父亲向他讲明原委后又说:“看来国王是欲用此种方法处罚我们。”大药却胸有成竹对父亲说:“我来对付送信者,我自有应对良策。”
见到送信者后大药说:“烦你传语国王,言我等地处穷乡僻壤,见识粗陋,可谓孤陋寡闻。若国王能打制“沙漠绳”,则请国王送一尺来以为样品,我即可据此做出成百上千尺。”
送信人回去将大药答话禀告国王,国王闻言暗想:天尊嘱咐我日后需依赖此小孩,看来这童子对我确有大利益。为更进一步试探他,能生又派人找到岗波说:“请为我做米饭。此米饭所用米不得捶打后去壳;米不得开裂及受损;熬制时不得在屋里,亦不得在室外;不得用火熬制,亦不得不用火;做好后运送时,既不得上路又不得不上路;运送时不得与阳光接触,亦不得与阴影接触;运送之人不得为男人,亦不得为女人;运送时不得脚触地面,亦不得不触地面,需以以上方式做好送来。”
岗波听罢自是痛苦不堪,而大药则再次安慰父亲道:“无需不悦,我自有办法。”言罢,他即令人把大米晒干,然后集中起男女老幼,一人一把米用手挤搓;再将捻过之米装入瓶中、放于门槛上,一边用火烤,另一边则靠日光曝晒。如此一来,算是达到“不得用火熬制,亦不得不用火”之要求;至于要求运送时既不得上路、又不得不上路,他则令人行走时一足踏在道上,一足踏在道外;面对国王所谓“不得与阳光接触,亦不得与阴影接触”之要求,大药则在一木棒上吊一瓶子,瓶口以极薄透明布匹封好,再将米饭装入这种瓶中即可满足国王要求;还有“不得脚触地面,亦不得不触地面”之要求,大药则令运送者一只脚穿鞋,一只脚赤脚;至若“运送之人不得为男人,亦不得为女人”之条件,大药则以石女充当运送者。
国王得知具体情况后不由赞叹道:“大药确实具有一定智慧,他对这些事理可谓异常精通。”
国王不久又要求大药寄来一花园,此花园中还得有草木水池。大药闻言回复国王说:“我们山岩之地实属边远偏僻,何曾见过善妙、名贵花园。国王不如把王宫附近一花园先寄至我处以为样板,待我父亲反复揣摩、研究过后,再将花园给国王寄去。”能生得到答复后感觉大药的确拥有…
《释迦牟尼佛广传·白莲花论 (下册) 九 智慧品》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