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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洞宗之禅法思想(戒毓法师)▪P2

  ..续本文上一页,但是良价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她自己年岁也大了,但是良价的兄弟们,家事也是贫寒。年老的我,依赖谁呢?是你良价抛弃的母亲,而绝不是母亲舍弃你的心。自从你出家以后,我日夜常以泪洗面,思恋和痛苦。在这种国难、法难、家贫的处境之下,良价体验到人世间的苦难沧桑和无助,惟有从佛教中来消除他们内心困惑,来追求内心中的理想,来实践自己人生理想目标的追求。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可以看出良价内心的动力,对佛法追求人生真实的意义体证表现在生命中,生活的态度上。世间种种苦难,法难的阴影都是良价与弟子们的修道内在原动力,在有限的生命中(无常)来实践无限的生命(涅槃)。良价因此在教诫弟子们时,也会看到良价内心重实修和实证的语气,激发弟子们的修道信念。通过以下这则语录,我们来看这种对生命终极价值的追求,也就是如他所说明白衣线下的大事。如:

  你见他千经万论,说成底事,不得自在,不超始终,盖为不明自己事。若明自己事,即转他一切事,为阇梨自己受用具。若不明自己事,乃至阇黎,亦以他诸圣为缘;诸圣与阇梨为境。境缘相涉,无有了时,如何得自由?若体会不尽,则转他一切事不去;若体会得妙,则转他一切事,向背后为僮仆者。是故先师云:“体在妙处,莫将作等闲”。[7]

  从上则语录可以了解到,曹山认为修学佛法必须要依靠善知识,来明白自己的大事,就是体悟自性,也就是六祖慧能所说的“明心见性”之大事也。如果不明白大事,那是修行人最苦的事情。在佛家中认为地狱是最苦的地方,在良价认为这还不是真正的苦,真正的苦就是在我们一生当中,衣线下不明大事,才是正真的苦。[8]很多出家人出家的动机,就是要解决生死大事,也就是明心识性是出家的第一动机。今天我们所谓的强调道风的建设,就是缺乏出离心和对缺乏对真理的追求意识。佛教和哲学不同所在,就是因为佛教非常强调解脱和实践,来体验理想的世界。他不是空幻的理论,而是具有很强的操作性,尤其是禅宗,而不止只是对义理上的探讨,而真正就是在实践。当然,佛教做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宗教之一,在历史上诸领域具有深远的影响和贡献,没有高深的哲理作基础,那也取不了辉煌的成就。禅宗也不例外,他们不但要了悟世界的实相,而更重要就是禅者们其实就是真理的化生。

  

(二)自性论

  自性在禅宗里与大乘佛教所说的真如、佛性、法性等大体是一个意思,据称是人生所秉有的清净本质、觉悟的基因,在属性上和道家所说的道、自然有极为相似的一面。它是空寂的、清净的,是自然无为的。体悟自性,或“见性”、“识心见性”、“顿见真如本性”、“直了见性”等,到底是什么意识呢?局外人虽然尽知其妙,但从一些文字的描述中可以推测出其中主要的意趣,即思维意识与上述真如、自性的性格相契合,表现在:体认万有皆空幻无实(空观),弃舍一切计较是非、内外、染净等差别观念(无念、无相),没有追求和舍弃的意向(无住),在行为上能够以“无事”为事,自然无为。然而禅宗南宗为防止在弟子中形成程式化的思维模式,特别强调“不二”法门,在不同场合对基本方面经常作出非常灵活的解释或暗示。禅门五宗在禅法上虽有很多的说法,但基本的主张还是一致的。良价在向弟子传授禅法中也反复的提示上述的要旨,把自性称为作“主人公”,将领悟自性称为自己的“大事”、“衣线下大事”等,认为是出家人须臾也不可忘记的。

  1、体悟自性的“功夫论”:

  做为一个宗教家,他就有责任来指导徒众来修学,或者把最高深的道理告诉徒众。佛法的第一义谛是很难描述的,同时语言文字上也说不清楚的,只是借用语言文字来指导徒众来修行,或者通过形象的动作启发他们领悟佛法。曹洞宗如何启发弟子们体悟自性的方法呢?这一小节尝试性的来探讨曹洞宗的体悟自性的修行方法论。

  体悟自性最大的障碍是什么,如:“问:“如何是病?”师曰:“瞥起是病。”进曰:“如何是药?”师曰:“不续是药。”[9]这些瞥起和不续就是我们所说的修行的大病。曹洞宗还说的“三种渗漏”和,也是修行的最大的障碍。三种渗漏曹洞宗解释如下:

  禅师又曰:“末法时代,人多干慧,若要辨验真伪,有三种渗漏。一曰:见渗漏,机不离位,堕在毒海:二曰:情渗漏,滞在向背见处偏枯;三曰:语渗漏,究妙失宗,机昧终始。学者浊智流转,不出此三种,子宜知之。[10]

  在此末法时期,人的智慧多枯干了,若要辨验行者修证之真伪,只要用三种渗漏观其人即可。一是见惑渗漏,禅机不能使他离开其堕落境界,此种人大约浸在贪、瞋、痴三毒中而不自知。二是情见渗漏,虽已背离见惑之境界,但执持偏空理而不自知,使此心枯竭。三是语言渗漏,研究佛法名相多了,反失其宗趣,禅机昏昧其往后及开始之悟境。学者在愚浊、智慧间流转不出此三种,汝往后度众时应知道,依法化导。

  如何能体悟到自性呢?回避诸种禅病呢?这也是所有佛教大师所要解决的问题。其实曹洞宗也是延续南宗无念的禅法而开展,对般若思想在生活中的活用。洞山以“行鸟道”形象的特征来说明体悟自性。如云:

  问:“承和尚有言,教人行鸟道,未审如何是鸟道?”师曰:“不逢一人。”僧曰:“如何是行?”师曰:“足下无丝去。”僧曰:“莫是本来人也无?”师曰:“阇梨因什么颠倒?”僧云:“学人有何颠倒?”师曰:“若不颠倒,你因什么认奴作郎?”僧曰:“如何是本来人?”师曰:“不行鸟道。”[11]

  鸟能在空中飞行,就是因为没有任何的系缚。而人能证得实相自性,就是依照般若空性的思想,不要对任何事物产生的执着,就能证得实相。因为人有种种的情执而不能自在解脱,证入实相,所以修行在生活就要去除情执。如云:

  因云岩问院主游石室云:“汝去入石室里许,莫只与么便回来。”院主无对。师云:“彼中已有人占了也。”岩云:“汝更去作什么?”师云:“不可人情断绝去也。”[12]

  在日常生活上保持的无念思想,这就是禅者的生活。上则引文资料看上去十分隐讳,很难令人理解。但是在我们的日常生活间,都是依靠着我们的情执来处理我们日常事物。往往我们很多认为修行是非常难的事情,但又不去断除对世间各种执著,所以才轮回。如云:

  问云居:“你爱色不?”对曰:“不爱。”师曰:“你未在好与。”云居却问:“和尚还爱色不?”师曰:“爱。”居曰:“正与么见色时作么生?”师曰:“如似一团铁。”[13]

  如似一团铁,这也是洞山对空观无念思想的说法,也是行人必须的修行方法,对空性一种认识。洞山对色的看法,不即不离、与色离色。就是虽于色境上,不被色境所转,以平等心来对待,就是所谓的看色时如一团铁似的不起分别。

  南宗对修行也是有一个共同的方法,或者在说法上有点不同,或者在表现的手法上也不同,这就是显现各家的家风有所不同。我们知道德山和临济的棒喝,以这种方式令学人直下承担,这种方式有点如将军的气势。而曹洞宗指导学人就有点和书生相识,显得温和可亲。其实也是不外乎强调的无得、无修、无作为修,来证得自性。下举几则公案为列:

  问:“古人道:“佛不会道,我自修行。”如何是佛不会道?”师云:“佛界里无会。”石门云:“更会作什么?”“如何是我自修行?”师云:“向上无事。”僧云:“只这个,别更有也无?”师云:“只这个阿谁奈何?”问:“大保任底人失一念如何?”师云:“始得保任。”僧曰:“作大魔王时如何?”师云:“不见有佛。”云:“末后事如何?”师云:“佛亦不作。”[14]

  这里以无作向上无事为修行,保持这种状态下去,就是正真的修行。平常修道者非常害怕魔障,如果能保持这种心态,即是是魔,那也不需要作佛。

  有人问个山:“时时勤拂拭,大杀好,因什摩不得衣钵?”洞山答曰:“直道本来无一物,也未得衣钵在。”进曰:“什摩人合得衣钵?”师曰:“不入门者得。”[15]

  禅者对神秀和惠能得法偈子非常的熟悉,对惠能的得法偈子也产生的一个固定的一种模式,洞山这里否认的慧能的偈子目的,就是去除弟子执着,认为有一条可以寻找,因此说“不入门者”的人才是真正得法。

  同时他们认为,自性虽然无所不在,但必须要自己修行才能亲身的体会到,不可透过第三者。对真理的体会是你与本体之间的事,他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和代替的。故说“个人生死个人了,个人吃饭个人饱。”又说:“个人饮水,冷暖自知”。为了把自己体会的状态告诉别人,别人没有经过实证也是体会不到的。所以洞山在这首偈语里说:

  切忌从他觅,迢迢与我疏,我今独自在,处处得逢渠。[16]

  这首偈子对体悟自性可以两种得理解,一是体悟自性必须要从自己的内在去寻找,不要到外在去寻觅。如果认为有个佛可求,那是最大之病。其次,就是如果我们能回光反照,就能得自在,处处都能与真如实性相逢。如云:

  问:“古人有言:“佛病最难治。”佛是病?佛有病?”师曰:“佛是病。”僧曰:“佛与什摩人为病?”师曰:“与渠为病。”[17]

  二是体悟自性不要依赖他人,必须要自己亲自得体悟。不然就会和真理离得越来越运,所谓的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如果我们不要依赖媒介第三者,回归自性亲身体验,自性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们。

  2、对自性阐述:

  对自性的阐述,在曹洞早期的文献里上没有很直接阐述,显现的比较隐晦。在五家中,曹洞最有具有哲学思辨的一个禅门的宗派,经常运用体用关系来解说世界事象的来源和变化,认为现象世界多姿多彩的形态,是有一个不变的真理。如云:

  师问雪峰:“汝去何处?”对曰:“入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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