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p align="left">现在想想那确实是不够的,因为所有的个人都好了,还不代表「众生相」修好了,因为那个层次有新的内涵,是超过个人之外的东西。同样的,到了「寿者相」,又有另外新的意义。
回顾我自己这几年走的路,我觉得:现在才是真正的大乘佛法,大乘佛法本来就有这层内涵,只是后人的理解、后人的诠释,没有达到这个层次,所以彰显不出来;也可以说他们其实还是小乘佛法,只是招牌是大乘而已。这是我最近的一些心得,不知道各位有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的想法?或者是在这方面实践的时候,有些经验也可以提出来。
同修一:
我个人不敢说有什么体验,倒是有些观察和阅读的内容,跟师父现在讲的基本上是完全吻合的。我看一些大团体的成功,和领导人的心态有非常大的关系。他们这些人不一定是佛教徒,但是基本上把「我相」和「人相」的分野做得非常好。最近刚好看到三人,正在做三件事情。一个是现在美国许多公司都在进行一件时髦的事,就是「重新再造」(re-engineering),在美国做得最成功的公司是美国GE公司的总裁 Jack Welch。
一九八四年到九O年的时候,我刚好在这家公司,他正在处理一个「众生相」的问题,就是把GE公司从一个非常官僚的体系,也算是美国一个代表性的公司体系,转变成比美国整体经济成长高一倍以上的公司结构。结果使得美国所有的公司,不管是IBM、波音或是福特等公司,都跟着他这一条路走,纽约华尔街也认为他做得最好。他做到对「众生相」的态度十分公平,而把自己放在外面。
他不是不自私,事实上你假使了解这个人的生活细节,会发现他是挺自私的;但是他对公司的文化,完全采用一个相当公平的态度,他要求上下能够沟通,要能够实际地面对问题,而不是粉饰、文过这种做法。这样子等于是进行一场革命,他大概花了十年的时间,才把GE公司由一个非常大的官僚体系,变成一个像小公司一样心态的大公司,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文化转变。他说他基本上只有六个原则:第一就是要面对事实。他用英文说:「要面对像它事实的事实,而不是想象的事实」;然后坦白地和员工沟通,还有一些大概都是这一类的很简单的原则。
我在九O年回国以后,也在注意这方面的事情。中钢是这方面非常成功的一个公司,它的负责人开始的时候是赵耀东先生,他在《天下文化》里面写了一些文章,说明有关他自己做事的一些原则,比 Jack Welch写得还要好。因为他是在一个中国人的环境里面,中国人对领袖的期望基本上比美国人还要高,就是说还希望他是一个道德的领袖;不像美国,并不希求他们的企业领袖是个道德领袖。
赵耀东先生我见过几次,他说中钢那十年左右的时间,事实上根本是亏钱的,就靠以前赚的钱来补贴他那个时候在中钢做的一些事情。他曾说:「中钢精神,必须是没有赵耀东的精神」,中钢一些选人的守则也都是在赵耀东离开之后产生的。中钢最近民营化,大家都抢着要它的股票,这也是一个非常成功的「众生相」的成就。
此外,我最近也看了一本书,是讲新加坡前总理李光耀的生平,李光耀基本上治国也只有六个原则,第一个就是绝对不能自私。第二个,绝对要给老百姓一个很清楚的方向。第三,不要经常去改它。第四,绝对不容许自己身边的人,从你的权势得到好处。;一共有六个很简单的原则。所以赵耀东讲的,和Jack Welch在美国讲的,基本上是很类似的。当然您刚刚提到了《第五项修炼》里面讲的「系统思考」,也是在讲这些事情——以上是我看到的一些成功的典范。
我自己原来在国内一家公司待了三年,最近才离开,那家公司却不是这样的。领导者是从第一天开始就非常注意自己上报的形象,再来他就注意砍员工薪水,不过他自己的却不会先砍,这样事情怎么做得成?可是我们在台湾现在看到很多企业,甚至政治的领导人,做事情都是如此。对于「众生相」的问题,我不敢说有什么体验,而是看到了这些现象,和师父讲的是非常地吻合。谢谢。
梁教授:
好,补充得很好。这个月,就是五月份的《天下杂志》里面,可以看到李光耀先生的一篇专访,里面讲了相当多重要的事情,并且点出做为一个东方的政治领袖必须要具备的条件。
东方的,尤其是中国文化之下的政治领袖,必须具备一个特征:就是他要很清廉,要没有钱。这是非常特殊的一个特征,因为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人的社会地位是按士、农、工、商这样排序下来的。因此,在中国人的潜意识里面,商的地位想要翻身是很难的,这个文化观念已经进入潜意识了。所以在潜意识里面,中国人愿意信任托付的人,是既真诚又清廉的,这是第一个要求,也是最重要的要求。
当然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这样的人,大家都不清廉,也不够真诚,那也没办法。但是在政治人物里面,只要冒出一个这样的人,其他的人就没得比——这是中国文化里面非常特殊的情况;如果你想要有钱,可以,但就不要做政治领袖。你不做政治领袖,就可以有钱;一做政治领袖,想要得到人民的信任,那就要真诚、清廉,这是非常奇怪的一个要求。
这样的要求,和中国社会的文化、制度有关系,中国文化是轻商的,对道德的要求很高。再一个原因就是中国人财富的来源,没有一个有公信力的制度可以鉴别;也就是财富的来源是否清白,让人可以非常清楚的鉴别制度目前还没有产生。
所以,在没有这种具公信力制度的情况下,要显示自己的清廉,只有一个办法:必须没有钱!这是一个最明显的证明。当哪一天中国的社会已经对财产的来源有公信力的鉴别办法时,做领袖的才可以有钱;在它还没有产生之前,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没钱,才能显示他的清廉。
这个要点在台湾的政治人物里面,好像还没有人警觉这件事情的重要。
目前看起来,大陆的江泽民好像有所警觉,知道这点很重要;不晓得是谁告诉他的,也许是李光耀给他指点的,因为他现在肃贪肃得那么凶,就是要做给老百姓看的。所以他周围的人都不能够用特权取利,他周围的人只要做了这种事情,下场就很糟糕,他必须在这上面下功夫。当然江泽民会做到什么程度还要继续观察,不过目前的迹象看起来他好像把握到这个要点。
老百姓、个体户,都可以变得有钱,但做官的就是不能,官越大就越不能,如此人民才会信任他,才会把国家托付给他,道理就是这么浅显。你说我们中国老百姓多好吗?也不见得,偷鸡摸狗的事情也会,对不对?但是对于政治领袖可是这样子要求的,没有办法,这是传统。中国一直都很希望有一个圣人来治理天下,和这个期望都有关系。好,各位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同修二:
师父所讲的「众生相」与国家主义、民族主义、种族主义的区别在哪里?我的问题是:以国家主义这样的方式来解决「众生相」的问题有何不同?如果说我们要解决的「众生相」是一个有限制的「众生相」,是不是也可能导致其他一些问题?
梁教授:你现在是要问「众生相」的去除是怎么回事,是吧?
同修二:
我第一个问题是像国家主义、种族主义或者是民族主义,这些主义能不能解决「众生相」的问题?
梁教授:不能,它本身就是「众生相」!
同修二:
我的看法是说整个世界,像巴尔干半岛的种族冲突,甚至于中东问题,这些领导人在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们应该持什么看法?这些主义是必须的吗?
梁教授:
不是,这些都属于种族主义,是「众生相」当中的问题,他们那样的种族主义不能解决「众生相」,因为那些主义本身就是「众生相」。
同修二:所以「众生相」也包含了其中一些要解决的问题?
梁教授:
对,就是有问题。佛法就是要超越「众生相」,是要把「众生相」去除的。并不是因为目前自己只懂「我相」,程度还没有到「众生相」,所以「众生相」就不存在了。不是的,「众生相」还是照样存在,因为你并没有把问题克服,没有解决其中的问题。要解决问题就是要超越它,超越了才能解,所谓的「解」就是把它超越。
要超越,就要用更大的角度、更高的层次来超越,而超越「众生相」的方式就是用「寿者相」,「寿者相」就可以超越它了。所以像你讲的目前塞尔维亚、波士尼亚、克罗埃西亚的那些冲突,用更高一个层次的「寿者相」就可以解了。
其实还不必如此,用更广的「人类」就可以超越了,对不对?他们现在是不同的种族,只要用「人类平等」这样子的角度,就…
《《金刚经》中四相的真义(二)》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