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藏论大疏·白莲花》中如是宣说:从此以后,若有人能够如理如实地诠释这一道理,即是我的善说如意宝之加持力所致。也即如此殊胜之善说未出世之前,众人对于“中观有无承认否”这一问题都是一片迷离徜恍的状态,而自此之后,依靠如此细致入微的分析,对何时应该承认何时不应承认的问题已经泾渭分明、清晰可辨了。
因此,依靠无垢光尊者不可思议的加持力,不论修学密宗何种法门都会轻而易举、事半功倍。或许是自己对尊者有一种偏袒之心,但无论从哪一个角度观察分析,我个人始终认为无垢光尊者哪怕一句话当中所蕴藏的意义,其他智者即使研究千百年也无法触及其边沿,他所宣说的教言具有非常深奥的意义及不可思议的加持力,希望诸位不论修学中观还是大圆满,对无垢光尊者的教言一定要提起重视。佛教中所谓的开悟必须具足相当程度的信心,如果真正的信心根本不具足,仅仅将佛法作为一门学科去研究的话,那想要无碍了达佛法的精密奥义是绝对行不通的。
法王如意宝等诸多传承上师都说过:修学佛教有三个必要的条件,一是对自己的上师、不共本尊、佛陀具有坚定稳固的信心,二是对无量无边的可怜众生具足强烈悲心,三是自己具足无误取舍之智慧,这三者缺一不可。上师如意宝在有关教言中曾经专门讲到了佛教徒必须具足的三种珍宝——信心、智慧、悲心,修学佛法若无有信心,那所谓的开悟、成就皆成妄谈;仅有信心不具足智慧则很容易成为一种迷信;虽然具足信心与智慧,若无有悲心,见到痛苦可怜的众生不会伸出援助之手进行救度,如此则远离成就究竟佛果之大乘道。
所以,作为大乘道的密宗弟子应该反反复复地观察自相续:对于具一切功德的上师三宝是否具足信心、对沉迷苦海不知取舍的众生是否具足悲心、自己对于世出世间因果安立等法是否具足无误取舍的真实智慧。这三者即使并非俱生而有,但通过自己不断的努力绝对可以增上,尤其是对无垢光尊者的殊胜教言若能生起坚定不移的信心并且细心揣摩的话,最终于中阴身也必定会有所成就。
对于“中观有无承认否”这一问题,宁玛自宗个别弟子对此也有两种不同观点,当然,宁玛巴抉择此问题时,有粗大后得中观和细微入定中观两种,其中前者有承认,后者则无有任何承认,如是承许无有丝毫教证理证之妨害,而且如理抉择中观教义时必须如此承许,否则对于中观方面的义理根本无法全面分析。对此,自宗于不同中观论典中均已做过明确阐述。
个别人对此未作详细分析,或者偏重于有,或者偏重于无,但此种偏袒一方的观点并不合理,麦彭仁波切于此处对上述两种观点予以严厉遮破,正如前文所说,若承许“无”,则月称论师等于各大论典中均已明显宣说为“有”;若承许“有”,于抉择究竟中观见解时却根本无法立足。
戊三(遮破有承认之观点)分三:一、说此观点;二、于彼破斥;三、无遮单空非为究竟见之理。
己一、说此观点:
依之雪域有智者,再三竭诚而建立,
自宗存在承认方。
“依之”,有些论典将其解释为依靠前文所说无垢光尊者之观点。德巴堪布则认为如此解释不是十分合理,此处的“依之”应指依靠不同观点,也即雪域诸智者依靠不同的观点再三强调并建立——自宗在抉择究竟观点时应该有承认。尤其格鲁派认为,对于“空存在”这一点应该承认,他们虽然并未明显宣说中观应成派抉择究竟观点时应该存在实有,但他说断除实有之空性应该存在,此空性若不存在则有名言亦不存在等诸多过失。
己二(于彼破斥)分三:一、阐明彼等未加辨别之义;二、叙其理由;三、若舍此观点则不合理。
庚一、阐明彼等未加辨别之义:
实际彼等未分析,本义何者均不成,
故亦难有承认边。
对于上述观点,麦彭仁波切说这只是未作详细分析而作的一种承许,实际真正观察时,中观教义必须是通过细致入微分析之后得出的结论,此结论所宣示的是一切万法的究竟本性,也即诸法既不是有也不是无,一切皆不存在,所谓的不存在也并非仅仅一个单空能够涵盖的。
《中论》中说:“边无边等四,本寂何处有?”因一切诸法之本体并不是有、无、是、非等任何一边,已经超离了一切边执戏论,怎能承许其为存在呢?所以,你宗承许空性存在之观点,或许是未对粗大后得中观与细微入定中观进行辨别的缘故,实际真正细致分析时,中观的究竟见解所抉择的应该是细微入定中观,于其前所谓的空也根本不存在。
当然,以分别念进行辨别时,若空也不存在的话,是否已经落入断、常的任一边了呢?对此不必顾虑,于远离一切戏论之见解前完全具足全部功德,如同一斤白米中必定具足一两白米一样,所谓一斤米虽已具足但是否具足一两米的担心纯粹多此一举!同样,单空已完全包括在离一切戏论的见解之中,故而你宗所说的空性存在仅是未经善加分析、深思熟虑所下的结论而已。
还有些人认为,未经观察的名言如世间老人 所承许那样的一种法应承许为存在。这样一种说法于世间名言中当然可以承许,但抉择中观的究竟实相见解时根本不合理。
真正的所谓中观见解,必须经过中观理智对万法详敲细揣,此时是否仍然能够得出一些法?虽然得不到任何一法,也并非单空,它的本性应该随顺实相,但应了知,此者也并非真正实相。
因此,对于中观有无承认应该详加辨别分析,若未加以分析而笼统地说为有承认或无有承认均不合理,因抉择究竟中观见解应是入根本慧定时的一种见解,于此面前有、无、是、非等任何戏论都不能成立,故有承认不合理;而于后得位时,一切基道果的安立等法必须承认,故无有承认也不合理。
庚二、叙其理由:
所谓中观之自宗,中观派需以理证,
如实衡量究竟义,除此之外非自宗,
因为中观自衡量,彼等悉皆不成立。
所谓中观应成派不共之自宗,必须通过中观共同五大因及不共四大因再三观察分析——一切万法究竟是有抑或是无?于此过程中,首先依靠分别念详细观察抉择,此时虽然存在一定执著,但达到一定程度时,所谓的分别念也将消融于中观的无二见解之中,根本不会有一点一滴实质性的法存在。《密严经》中说:火首先需依靠木柴燃烧,到最后,二者都会烧尽无余。比如具眼翳者最初为治疗眼疾不得不服用药物,当眼疾消除之后就根本不需服药。故于最初进行抉择时,无我、菩提心等是不可或缺之法,当真正能取所取无余消于法界时,无我等执著根本不会留存毫许。
此处说,真正的中观见解究竟是怎样的呢?中观自宗具有一套相当完整的推理,依此如理抉择衡量一切万法的实相之义,这时,于名言中可以说无有任何承认,而实际无有承认也, 并不, 存在,但为了便于向他人宣说自宗观点,暂时可以说,中观之究竟观点中一切法皆不承认。除此之外的诸多说法,如后得为摄受众生而安立之法等诸如此类的说法并非中观真正的自宗。
因此可以说,中观有两种自宗,一者是暂时的自宗,如后得位时承许的一切法;一者是究竟自宗,中观通过推理进行详详细细的观察衡量——他宗所许的空性存在或世间老人所许之法根本不能成立。
对于宁玛巴所许之见解,萨迦等其他宗派有个别人认为其与和尚宗无有二致。如此宣说时,实际从见解本身来说确实可以承许为无有差别,比如龙猛菩萨的《中观无生宝》中所阐述的道理,与和尚宗所许之理在“无有执著”方面的确无有差别,但真正从抉择方式、抉择之果的角度进行分析衡量时,则存在许许多多的不同之处。故对此二者抉择分析时,词句上虽然无有很大差别,但从实义上如理辨别才会如实了知究竟哪一种观点才真正符合释迦牟尼佛所宣讲之究竟教义,这也是诸位后学者精进闻思的目的。
若仅从文字衡量,则佛教与外道、婆罗门教皆有相同之处,有人认为:密宗所说的仪轨、灌顶等名词于外道教义中非常多,那藏传佛教是不是受外道影响的一种宗派呢?
这是非常愚痴的一种说法。不仅密宗,即使显宗如布施、善心等种种说法在外道典籍中也广泛存在,但我们并非着重于文字,应了知二者所宣说的真正实义绝对大相径庭。因此,从“空性”这一词句来讲虽然相同,但对于究竟是单空还是远离一切戏论的大空性应该详加辨别分析。
一般来讲,中观所抉择的是释迦牟尼佛第二转*轮的究竟密意,于此过程中,它对如来藏光明这一分既未遮破亦未建立,而是首先将一切万法皆抉择为空性,对此,大家应该清晰了知。
故彼若是所承认,则依观察而承认,
以理推断能成立,则于胜义谛之中,
彼承许亦将成立,并成堪为观察性。
如果仍然固执己见地认为,中观应成派在抉择究竟正见时有所承认,那必定是经过观察之后才得以确立的,这一点通过推理可以成立。
以前有个在家人到寺院去听僧人们辩论,当时这些僧人正在对“中观有无承认”这一问题争论不休。在家人听后对其他人说:他们是不是在打官司,一直对于承认不承认这一问题争执不下。前段时间我去马尔康,当时带了几本《定解宝灯论》送给一些道友,后来他们给我打电话说:“这个《定解宝灯论》倒是全部都会读,但里面的意义一点也不懂,不像《札嘎山法》那样容易。”确实如此,如果一点中观基础都没有的话,对本论所讲内容很难深入研究下去。
对于释迦牟尼佛的教义通过详详细细的分析辩论抉择非常有必要,因为处于现今社会的人们的分别念非常混乱不堪,身体也相当散乱,在这样一种纷繁杂乱、茫然无措的环境中,能够自觉深入研究佛经教义的人十分鲜少,因此,通过深奥的中观理智对治自相续的烦恼,生起如理抉择空性、光明的无二智慧非常有必要。但末法时代的人在世间无有任何意义的琐事上聪慧非常,在出世间正法方面却相当懒惰,对于中观等具有甚深意义的法门只在表相上作一种肤浅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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