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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中论日光疏(上)▪P127

  ..续本文上一页同,乃为无缘大空性的本体。”全知麦彭仁波切又在《遣除单秋疑惑论》及与沙格西的辩论书中亦有同样的论述。

  所破法之差别:见前文所述他宗、自宗认定自续派与应成派安立所破法的差别而如是了知。

  承许所立之差别:自续派在否定有生等的同时,又肯定了无生等所立法的存在,此许观点的主要原因是在着重抉择单空时分二谛、加胜义鉴别。应成派不但否定了有生等,而且直接间接皆不承许无生等为所立法(远离一切承认的观点)。其主要原因是在着重抉择大空性时不分二谛、不加任何鉴别。全知麦彭仁波切在与沙格西的《辩答日光论》中说:无论应成派还是自续派,显现任何诸法皆以破四边生及离一多体的胜义理论来予以遮破。在破析每一法的所缘境时,其离戏之义均不能一次性安立,因此从表面上看来,在破析的所缘境上,似无任何差别。然于究竟上,则以胜义中有无承认作为判定自宗的标准(二派各各自宗的界限),二派之间的差别仅在于此。”又于《澄清宝珠论》中云:“由于无始以来的贪等实执熏习,无有生起远离四边智的机会,为此应当首析诸法在胜义中无,使之生起如是的心所智慧。故于中观自续派的诸论典中明显可见将诸经论中所述破色等之相(法句),均诠释为遮破实有之单空义。因而在抉择暂时道的时候,应许胜义中无生,世俗中有生等显现法,亦是不能破除的,由名言量能以成立诸法有自相。不然彼显现亦根本不成立,故于所破法应加胜义鉴别,即胜义中无,世俗中无欺而存在,如是分二谛各处的安立方法,于初学者意前是极为适宜的。”又云:“具德月称论师与寂天菩萨等,最初着重抉择离四边的各别自证智慧,悉已遮遣了世俗中所成立的自相,无有二谛各执之境,抉择为现空双运,已达胜义实相的见解是远离一切承认的。”又在《中观庄严颂注疏》中亦如是宣说。

  因(能立)之差别与比喻之差别共述:自续派之因(能立)与比喻是自宗、他宗共同承许的,应成派的因与比喻仅仅是他宗一方所承许的。全知麦彭仁波切在《遣除单秋疑惑论》中说:“月称论师讲述了他称因与比喻等遮破的次第。”上述诸差别法若分述约有五种,全知麦彭仁波切在与沙格西的辩论书中归纳说:“三相理论,若于自宗、他宗面前共以正量成立的理论来抉择无生空性,此为自续派的胜义理论。三相理论,若仅仅是他宗一方承许而借立的理论来抉择无生大空性,乃为应成理论。”

  这里容易引起的一个误区是:应成派仅仅承许他称三相理论,是否无论何时亦不承认自续理论呢?其实并非如此,应成派在抉择大般若的无生大空性时,虽然皆以他称理论来予以遮破,胜义中本无任何承认故。但应成派在随顺世间众生、安立名言谛时,同样亦承认自他共许的三相理论。比如现见烟因,以此推知有火,又如依身、语之相来判断他人是不是苏醒大小乘种姓者,又依身、语之相来判断彼人是不是不退转菩萨,如是前世、后世等皆依三相理论能以成立。自他共许之宗法、所立、因、比喻等在这样的基础上皆能成立。大法王无垢光尊者亦于《如意宝藏论自释》中云:“自续派破除了常法与我等,又安立了无常、无我等,而应成派自宗本无任何破立,仅依他称理论来解说般若大空性。”

  在雪域主要以宁玛派自宗的观点讲述了应成理论与自续理论的差别,此等都是印度中观二派论师的真正观点。在《般若灯论·广疏》中云:“内生处(眼耳鼻舌身)之任一皆为宗法,因(理论)与比喻都是自他共同用来抉择所立法无自生的理论,此所立的有,是自他共许成立的有,自续派许为无自生。” 同样智藏论师在《二谛论·自释》中云:“比量之因与所比量之法都是自宗、他宗面前显现的宗法,此宗法、所立法、比喻皆能如是安立。倘若二宗面前不成立宗法与所立法等,则于心相续中不会生起真实的比量。”应成派所说的宗法等,是仅由他称理论成立的,其自宗本无任何承认故。月称论师在《显句论》中说:“在与他宗进行辩论时,如果中观自宗亦有承认,则于他宗所发的妨难,就难以彻底遣除。然而中观(应成派)自宗根本没有任何承认,仅仅是引用他称理论来作如理的推断与抉择,遮破他宗自许的观点为竟。凡是引用自续理论的宗派有时候会获得与敌宗相同的过失,我等应成派不引用自续的比量,因为胜义理论(比量)唯具遮破他宗所许观点的作用故,凡是引用应成理论即能破除有承认之宗,他宗若不舍弃此有偏袒的执著,必有一定的过失。并引用了龙树菩萨的《回诤论》说:“倘若现量等,衡量成立法,抉择破或立,无故吾无过”。”本论亦云:“如石女儿自性生,真实世间均非有,如是诸法自性生,世间真实皆悉无。”月称论师又在《入般若波罗蜜多论》中云:“破立二者均应遣,真胜义中无破立。”寂天菩萨在《智慧品》中亦云:“若实无实法,皆不住心前,彼时无他相,无缘最寂灭。”

  由于自续理论与应成理论之差别以及立宗有所不同,故于讲述胜义理论的差别时,前代中观论师、嘎举派的中观论师、萨迦派的果仁巴大师等所许的观点与上述宁玛派自宗的观点亦有大同小异,只是在讲述彼二宗派的根本差别时,对自续、应成各派所下的定义不同。果仁巴大师等认为二派之间根本在于引用应成理论与自续理论的差别。宗喀巴大师在《中论释·理海》等中指出,中观二派的主要差别在于安立世俗谛时,应成派许一切名言诸法皆因众生的执著而产生,即分别心安立所幻有,毫无堪忍的自体,故不应安立为自相实有法,而自续派认为世俗诸法应有堪忍的实有自体。其弟子克主杰等亦作了同样的论述。宁玛派自宗全知麦彭仁波切在《文殊上师欢喜教言论》中云:“了达单空的假相胜义,有如是承认而着重宣说者,即是中观自续派的定义;真实胜义中远离一切承认,着重抉择大空性而如实宣说者,即是中观应成派的定义。在对二者下定义时,仅以名言中有无承许自相实有与胜义理论抉择的差别等来作区分者,是一般差别,在上述定义中已含摄故。复于有无承认,名言中是否安立自相实有、抉择无生大空性的应成理论与自续理论是否加有胜义鉴别的关要,主要亦由上述的定相力所产生。”

  宁玛派自宗认为,其实自续派亦不承许单空为究竟实相义,最终所许的胜义谛,亦是远离四边八戏的大空性,尔时不承许任何破立之法,此与应成派根本无别,在印度自续派诸大论师的论典中明显可见。如清辨论师在《掌珍论》第三品自释中云:“暂许单空为相似胜义,究竟没有任何承认,并安立无分自证的见解是远离一切承认的。”又于《归摄中观精华论》中云:“于假相胜义,真实胜义中,后者非意境,无任何分别。”又于《般若灯论》等中引用了义般若经论释云:“胜义谛是远离一切言思之境,寂灭一切戏论,乃为诸法的胜义本性。”又于《中观宝灯论》(被诸大论师们共称为将一切班智达、成就者的修法窍诀归纳总汇的一部殊胜论著)中云:“究竟的修法,超离一切寻思,不住任何诸边,分别心于任何法的本性中亦不生,应安住于什么都不成立的本性之中。”又如智藏论师在《中观二谛论自释》中云:“破除了一切生、住、灭,抉择为无生、无住、无灭之后,指出究竟的胜义空性中并没有什么可作破立之法,乃为真实明无遮也。”又如菩提萨埵在《中观庄严颂》中云:“生等无有之故,无生等亦不容有。”又在广泛抉择单空胜义谛以后说:“真实义中诸戏聚,彼等一切中解脱,纵使若依分别心,则成世俗非真实。”又在彼之《二谛论·难题释》中亦有相同意义的论述。其弟子莲花戒论师在《中观庄严颂·难题释》中云:“暂时可以建立一个属于无边的单空空性,其单空在胜义谛本性中并不存在,因为胜义谛已离四边八戏故。”等如是所说也。

  关于自续派为什么要着重抉择暂时单空的这一问题,清辨论师在《掌珍论》中云:“无真世俗谛,而上正高楼,智者非应理。”也就是说观待究竟的胜义谛而言,单空为真实世俗谛,亦是证悟真实胜义谛的一种方便途径,如同登上高楼的阶梯。倘若不具单空之方便,欲证究竟胜义谛者,智者们认为这是非理之行。为此全知麦彭仁波切总结说:中观自续派着重抉择的是菩萨出定位中的修法,尔时虽有不灭的显现法为根识现量所见,但了知为如梦如幻般无实有而存在,故亦不执著为实有。中观应成派所抉择的是菩萨入定位中的修法,现量见到的亦是远离四边八戏的大法界本性,尔时无有任何承认,亦不分二谛,不加胜义鉴别等,轮涅所摄的一切诸法一味大平等性故。对此设有疑问:既然自续派究竟的所立与应成派一致无别,并且彼宗暂时所许的观点,亦被应成派认为是菩萨出定时的修法,那么彼二派之间是否根本不必要辩论了呢?全知麦彭仁波切又在《澄清宝珠论》中为遣除此等疑惑而答曰:“从究竟的意义而言,虽无任何差别,然于解说论典的方式上则必有差别。比如清辨论师说:佛护论中于所破法未加胜义鉴别等有过失,后来月称论师对清辨论师的此等观点进行了系统的破析。是故中观二派之诸大车们究竟的密意,虽无任何差别,但侧重抉择真胜义与假胜义的解说方式则有所不同。”又在《文殊上师欢喜教言论》中作进一步回答说:问题关键在于自续派是以抉择胜义谛的胜义理论来抉择了单空,故与应成派的分歧依然存在。佛护论师在《中论释》第一品中破四边时不分二谛、不加胜义鉴别。清辨论师认为此许会导致诸如没有立宗、不能遣除他宗的妨难及比喻,认为如是成立会有很多过失。后来月称论师在《显句论》中为佛护论师的观点辩护说:由于究竟的大法界中离一切戏论故本无任何承认,勿须分开二谛,亦不用加胜义鉴别等。如本论云:“若谓自相依缘生,谤彼即坏诸法故,空性应成坏法因,然此非理故无性。”此义将在下文颂义中作进一步系统的解说。

  自续派的清辨等诸大论师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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