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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观四百论广释——句义明镜论▪P17

  ..续本文上一页现量观察,完全可以了知,非理作意与贪欲习气才是生起不净行乐受的主因。

  譬如说,以前一个人想让身体轻爽,便叫仆人准备了火、水、澡盆、毛巾、涂身油等洗澡的用品,全部准备好之后,他认为涂上油身体便会舒服,便只要了涂身油。同样,愚人不知相合之乐,是依众多因缘而生,只执着为其中的女人。月称论师说:“智者应了知,具众因缘后,繁生彼安乐,愚者不了知,执一非应理。”有智者当知,自相续中的非理作意会导致对女人的颠倒执着,不愿受蒙蔽者,当力断此恶分别念。

  壬五、(明贪欲之过失):

  问曰:如果贪欲非乐因,那么世间男人数数追求女人又怎么会有安乐生起呢?因此,可了知依贪欲一定可得真实安乐。

  贪蔽若搔癩,不见欲过失,

  离欲者则见,贪苦如癩者。

  为贪欲障蔽者如同患癩病者搔痒,不见欲乐的过失;而远离了贪欲的圣者,则能现见有情贪爱之苦如同患癩病的人一样。

  世人对女人欲乐的追逐,并不能证明贪爱女人是真正的安乐因。因为世间那些贪爱女人者,其自心智慧光明已被贪欲烦恼的无明黑云所遮障,因而见不到事物真相。本来贪爱女人追逐欲乐是堕轮回的恶因,有着种种过患,其本身是一种痛苦,然而愚者根本见不到过患苦恼,反而执着为安乐,这种人就象患癩病者执搔痒为安乐一样。患癩病(即麻疯病)者全身皮肤都会溃烂化脓,本来非常痛苦,但是病者因觉得溃烂的伤口非常痒,所以忍不住要搔抓。在抓痒时病者会觉得有安乐生起,可是伤口越抓挠,以后会溃烂得越厉害,为患者带来更大的痛苦,而患者为搔痒安乐所蔽,为了暂时的快乐,根本不顾其后果。贪欲者执爱与女人相会的欲乐,其实与癩者执着搔痒为安乐一样,虽然欲乐本身就是一种痛苦,而且会为将来带来更大的痛苦,但为贪欲痴暗所蔽,他们根本不知欲乐之苦,也不顾将来的果报。而那些已断除贪欲烦恼的智者,如阿罗汉果位以上的圣者们,他们以无垢智慧,能现见贪欲过患,在他们眼里,贪欲炽盛的世人与癩者一样,是十分愚痴而且病情严重的病人,在受着贪欲煎熬的大苦恼,而患者反而执为安乐。

  譬如说,有些人喜欢赌博,有些人喜欢酗酒,赌博、酗酒本身就是一种苦恼的行为,既损钱财又伤身体,而且也是更大痛苦的因,但是当事者却认为很安乐,觉得很有意义。同样,贪欲者爱著女人,其爱欲本身即是痛苦及痛苦因,而沉迷于其中者却认为是乐,值得追逐执爱。在有智慧者看来,这些人是多么可怜可悲的愚者!龙树菩萨说过:“癩虫穿已痛,求安近火边,止息无由免,耽欲亦同然”,“由欲作无利,譬如兼博果。”耽执欲乐者如同癩病者以烤火求息痛苦一样,结果越来越痛;欲乐本身也如同兼博果,初尝似有甜味,结果却是会毒发身亡。月称菩萨在大疏中总结云:“有如猪狗等,乐于不净粪,愚者贪欲乐,智者谁喜彼?”贪着欲乐者,实如猪狗喜欢不净粪一样,有智者谁会对彼生欢喜心呢?

  庚二、(破现见身不净而生贪爱)分六:一、为贪女人之娇媚而忍轻贱不应理;二、因贪女人者生嫉妒而执女人为乐不应理;三、不应明知女身不净而起贪爱;四、不应执女人不能呵毁;五、破耽著女身为净;六、破执身为净的其它理由。

  辛一、(为贪女人之娇媚而忍轻贱不应理):

  问曰:追求女人虽然有痛苦,但是她有娇媚可爱的身姿,依之能获得安乐,所以即使她对追求者有唾骂等动作,也应忍受。

  无怙饥所迫,饥时所动作,

  贪者遇女时,动作亦如是。

  无有依怙的人为饥饿所迫,乞食充饥时所忍受轻贱羞辱而做谄媚的动作,与贪爱女人者遇到女人时,所做动作是同样的。

  贪欲者执女人之娇媚身态为乐,而认为忍受女人对他的轻贱行为也值得,这种颠倒执计极其愚昧,因为自己为贪欲所系缚,为得到欲乐而不得不忍受轻贱,这种忍受又有何价值呢?这种作为其实与那些无有依怙的穷人乞食一样。为了解决肚中的饥饿,那些无有依怙的人,不得不向人们乞讨,或为富人做事以换来食品。那时富人无论怎样谩骂、侮辱甚至殴打,那些可怜人也得忍受,做出谄媚讨好动作,以便求得一碗残羹剩饭。而贪欲者,在女人面前忍辱讨好动作,也是如此,为了求得可怜的欲乐解决苦恼,而不顾羞耻,做出种种谄媚行为,这种行为并非因女人是真正的乐因而生起。为了短暂而虚妄的满足出卖自己,这种行为绝不应视为合理,藏族的民谚也说:“为一时之淫乐,不应做一生奴仆。”在智者眼中,这些贪欲者无疑是极为愚痴,极可悲愍的对象。

  譬如说,有些关在监狱中的人,为干渴所逼,将牛粪水也作为饮料,其原因是它能给自己解决渴恼,而并不是真正的甘美饮料。贪欲者皆是为贪欲烦恼所系缚的囚犯,在欲爱苦恼逼迫下,对女人的不净及轻贱也甘心忍受,而视其娇媚为解除苦恼的方便,其实并非真正的安乐。大疏中说:“一般有智慧的人,听到愚者受女人轻贱,心里即会生起厌离与悲愍,从此不愿再依止女人。”而世间众生,如果稍微淡薄贪欲遮障,对此完全能够醒悟,故有志者,当力断贪欲!

  辛二、(因贪女人者会生嫉妒而执女人为乐不应理):

  问曰:如果女人非真实的乐因,那怎么会有人因贪爱女人而嫉妒其他人呢?由此事实可证明女人是真实的乐因,应该贪爱。

  有由骄傲故,于厕亦生著,

  有者贪其妇,于他起嫉心。

  有些富人由于骄傲的原因,对厕所也会生起执着,同样有些人因贪爱自己的妇人,对别人也会生起嫉妒心。

  贪爱女人者,如果见到其他男人与他的女人说话接触,他立即要生嫉妒嗔恨,这种嫉妒烦恼并非因女人是真正的乐因而起,而是一种迷乱颠倒妄计。比如有些富贵者,因具足丰厚的资财受用,而十分骄傲,因为骄傲,他认为自己所有一切都很了不起,甚至对厕所也会生起执着。厕所本来是不净室,没有可贪的价值,但是在烦恼催动下,他会执着为自己特有财产,而不让别人使用。同样,因贪爱女人而嫉妒他人者,其实与傲慢的富人贪执厕所一样,唯是愚痴烦恼所使,而并非女人有真正可贪爱之处。女身其实与厕所无有区别,里面装的全是不净物,没有任何可贪之处,可是愚人被贪欲烦恼所转,执着不净女身为己所有,如果别的男人与她有接触,内心就觉得他在侵害自己私有财产一般,立刻生起嫉妒嗔恨烦恼。仔细分析,嫉妒烦恼并非因女人是真正的乐因而生起,而是因贪欲者的愚痴傲慢烦恼引发。因此,怎么能以有人因爱女人而生嫉妒的现象,推论出女人是真实可贪之乐因的结论呢?

  譬如说,以前有一个国王,非常傲慢,他认为自己无论在哪方面,都超人一等,因为愚痴傲慢烦恼,他对下属喝水也要生起嫉妒。水虽然不是可贪执之物,但他认为如果别人也喝水,岂不是跟自己平等了,因此他命令臣民不许饮水。同样,贪爱女人者因贪欲烦恼,虽然女人不是真正可贪爱的安乐处,然而他仍然会对别人生嫉妒烦恼。在智者看来,这无疑是极为荒唐的执着。所以诸人应如月称菩萨所言:“女身如厕所,充满不净器,是故诸智者,不应贪重彼。”

  辛三、(不应明知女身不净而起贪爱):

  问曰:女身虽然不净,然依靠她能生起安乐,所以为追求安乐而贪爱她,难道不应理吗?

  于不净起痴,起嗔较应理,

  于彼起贪爱,毕竟不应理。

  于不净物女身生起愚痴,或生起嗔恨心比较合理,但对她生起贪爱,毕竟是不合道理的。

  明知女身不净,还要对她生贪爱,这无论如何是不合乎道理的颠倒妄执。若从里到外分析女身,是由三十二种不净物组成。对这样的不净物,如果没有了知,象那些成天浑浑噩噩的凡夫,为深厚无明愚痴所蔽,对身体不净一点也不了解,只有一种无记的愚痴,这也情有可原,因为没有观察不知道真相,所以对女身既不生嗔恨,也不生贪心,这种态度还算比较合理。然后,若对不净女身生起嗔心,嫌其臭秽,恨其为自己带来苦恼,这种态度也是合理的。但是,如果明知女身不净,还要生起贪爱,这种态度无论怎样分析,也是极不合理,很难让人理解的迷乱执着。

  譬如说,有人在晚上走路,结果踩在不净粪堆上,开始他没发觉是不净粪,什么也没想就继续走,对凡夫来说,这当然是合理的反应态度。过了一会,他闻到了臭味,知道自己踩上了不净粪,于是大发嗔恼,对不净粪堆十分气愤;但是后来,他又对不净粪生起了贪心,觉得自己踩上了不净粪很安乐。旁人问他:“你为什么踩在不净粪上呢?”“因为天黑我看不见。”“那你为什么起嗔心呢?”“因为是臭秽的不净粪,不知不觉踩上了,多脏啊,所以要生嗔恨。”“那你后来,又为什么对它生贪心呢?”那个人被问得张口结舌,没办法回答。同样,世人对女人不净物,因无明痴暗,不了知其不净本性,而生起痴心,后因了知其不净及有害性,而生嗔恼厌恶,这两种反应都比较合理。可是已知不净,还要对女身生贪心,这种态度,又怎么会合乎道理呢?月称菩萨呵斥这种人说:“不应贪女色,何况嗅闻彼,若人贪此等,呜呼太愚痴!”

  辛四、(不应说无有过失而不能呵毁):

  问曰:虽然身体不净,但以世俗层次而言,女人并没有不净过失,如世间人公认:婆罗门比其他阶层的人清净,而女人比诸人更洁净。所以不应呵毁女人。

  除人不净器,尚为所应呵,

  不净所从出,何不思呵毁。

  除了疯狂者以外,常人于不净器尚认为是应该呵斥厌恶的对象,那么对不净物所出生之身体,有什么理由不思呵毁呢?

  即使从世俗层次而言,女人亦并非不应呵毁的对境,而世间认为女人比其他人清净,只是世人的邪执。颂词中的“除人”,有三种不同解释,甲操杰大师与堪布阿琼释为“除了疯狂者以外的人”,仁达瓦大师释为“不了知身体不净的人”,俄巴活佛释为“除了人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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