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以外的”;而在大疏中,意义不是很明显,从字句上看三种解释方法都可以。不论是除疯狂者以外的正常人,或者那些不了知身体不净的人,对那些盛不净粪的器皿,如大小便桶,都会认为很不干净,是应该厌恶呵毁的物品。世人对这些人体以外的不净器如是反感厌恶,其原因当然是这些器皿盛过不净物。既然如是,按道理对不净物的出生之处,也应生起同样的厌烦呵毁。而只要是正常人,谁都会知道,大小便桶里的不净物,其来源即是人们的身体,身体其实是一个恒时产生粪秽的器皿,所以,谁能认为这样产生不净粪的器皿是洁净可爱之物呢?对盛装不净粪的器皿,人们尚认为应该厌恶呵毁,那么对不净粪的产生处,又有什么理由认为不应呵毁呢?大疏中说,世人所贪爱的身体不管是男身、女身,其实都是不净器,愚笨者不知身体即是不净粪秽之源,还以为只有外面的不净器才应呵毁,而身体是洁净可爱之物,这是何其愚痴的分别妄执!
譬如说,以前有一富人,家中有一名仆女,为他打扫卫生。因仆女颇具姿色,许多男人都贪爱着她,而且也乐于受用她,有一次,这些男人见她端着马桶,觉得马桶非常臭秽,都远远地避开了她。其实,那些男人所厌恶的不净臭秽,全部是身体中流出来的,他们所贪爱的那位仆女,其身内也同样装满了这种不净物,而他们对二者一厌一贪,没有任何道理。世间一切贪爱女身或男身者,与此譬喻中的那些愚者,实则无有任何差别。因此,有智者当认清此中真相,不应执粪秽之源的身体为净而生贪爱,理应与对待不净器一样,生起厌离与呵毁。
辛五、(破耽著女身为净):
问曰:虽然女人身体中有一些不净物,但是也应有一些洁净可爱之处,因为世间男人都觉得女人的身体很可爱,能使自己生起欢喜心,如果没有洁净处,那怎么会生欢喜心呢?
若一切净物,后触成不净,
智人谁能说,彼中有净性。
如果一切原先为洁净的物品,后来与身体接触,即变成了不净,那么有智慧的人,谁能说这种身体中有干净的性质呢?
凡夫的身体,唯是不净物堆聚,此中毫无洁净可言。从日常中观察,那些世人共称为洁净的物品,如鲜花、檀香、沉香、丝绸衣饰等,若佩戴在身体上,用不了多久,这些物品立即会染上污垢,成为人们见而生厌的不净物;还有种种精美干净的食品、饮料,一旦进入身体,也即刻会变成不干净的秽物;如《入菩萨行》中所言:“宜人冰片等,米饭或菜蔬,食已复排出,大地亦污染。”因此有智慧的人,谁能说这样的身体具洁净性质呢?世间男人对女身百般贪爱,只是因他们愚痴无知,随顺贪欲恶习而致,而并非因女身真正存有洁净可爱之处。若稍具理智的人,通过这些观察,现量即可了知身体是一个不净器,头到脚都在恒时向往排泄着不净,这种不净器中,实无有任何洁净性。
譬如说,恒河水非常清澈甜美,古印度人都说恒河水是具有八功德的圣水,然而当它流入大海,与海水相融,原来的甘甜味道即会全然消失,变成又咸又苦涩的海水。因此,有头脑者都会明白海水不会具有甜味,而唯有咸苦涩的味道。同样,任何一种干净的物品,若进入身体或与身体相触,即会变成不净,那么有理智者,理应也明了身体唯是不净之物,绝无洁净性存在。又譬如说,美丽洁净的莲花,若佩带在女人身上,很快就会变色,被汗腻所污染。由此观察,理应明了身体的不净本质。凡夫对女身生贪爱,并非不见这些事实,也并非真正见到了女身有洁净可爱性,唯是因贪欲蒙蔽,而恒生愚痴颠倒执着。因此,若求出离者,当反复思维善知识的教言,了知身体真实面目,以此定能渐渐淡薄贪欲。
辛六、(破执身为净的其他理由)分三:一、破见身骄慢故执身为净;二、破现见涤不净则执身为净;三、破见有苦行仙人亲近女身故女身非应离。
壬一、(破见身骄慢故执身为净):
问曰:身体应该是干净的,因为现见有许多人为自己的身体而骄傲。
有唯住秽室,无秽则不住,
于彼不净虫,愚故生骄傲。
胎生有情最初有身时,唯是住在母胎秽室中,若无有母胎不净血水等则不能存活,对这样的不净虫,因为愚痴才会执为洁净而生起骄傲。
从身体的来源观察,世人执身为净而生骄慢,无疑是极其愚痴可笑的邪执。“有”指胎生人道有情最初有身时,也即在胎儿阶段,人们无一例外地住在母胎中。母胎在生脏与熟脏之间,胎中充满着血水等不净物,胎儿住在其中,依其中的不净血水而养活长大。这种过程如同粪坑里的不净虫一样,住在不净之中,饮食也是不净物,若不依秽物则无法存活。所以从人类身体来源观察,完全可以说是不净虫,将这种不净虫执为清净而生骄傲,除了愚痴迷乱的原因外,实是无法找出其它理由,寂天菩萨也曾问:“粪便所生蛆,虽小尚不欲,云何汝反欲,垢生不净蛆?”世人贪爱身体、装饰身体,其实如同为不净粪中爬出来的蛆虫打扮装饰,然后生起贪爱骄傲一样,只是疯狂者或愚者的举动,而绝非因身体洁净可爱才生起爱著骄傲。
譬如说,以前有一个男人,到一户富人家中,与富人的妻子行邪淫,结果被发现,主人将他抓住后,扔进了一个大粪坑中。那个男人陷在粪坑中,无法爬出来,只有象蛆虫一样以不净粪维生,在粪坑中生活了很久。后来有一天下暴雨,粪坑被冲垮,他才侥幸逃了出来。亲人们为他又洗又涂抹香料,过了很长时间才将身体上的臭气减轻。情况稍微好转了一些后,他又上街去闲逛,不小心与一个身著破衣的乞丐挤触在一起,他认为衣衫被乞丐身上的衣服所沾染,于是大发嗔恼,骂乞丐将他洁净的身体弄脏了。其实,他自身刚刚从粪坑中出来,满肚子还是粪秽,如同不净蛆虫一般,这种身体又有何理由执为洁净而骄傲呢?同样,凡夫执身为净而骄傲,与此愚人也无有差别。自身唯是从不净物中出来的不净虫,如果不是愚痴颠倒的邪执,又怎么会执身为净呢?月称菩萨说:智者当观察身体的来源,或身体中所流露的物质,依此而了知其本相。若能依教了知身体的不净本质,我们一定能有效地对治颠倒贪执。
壬二、(现见涤身净则执身为净):
问曰:虽然身体有不净成份,但是依洗涤能消除这些垢秽,所以身体肯定是清净的。
随用何方便,身内不能净,
汝应勤净内,非如是净外。
仁随用何种方便,身内也不可能干净,你应勤奋地清净不净物之源的身体内部,而不应如是的只净除外表。
有人认为依洗涤方便,能将身体上的污垢除去,因而身体虽有不净,然这些不净可以分离,以此而可证实身体本质是干净的,此观点也是愚人的邪计。因身体外表的不净,其来源是身体内部,不管人们用何种手段洗涤,虽然能净除体表的垢腻,然而身体内部,却无法干净。人体就象一个千疮百孔的不净粪桶,如果不消除内部的粪秽,只是清洁外表,不可能有干净之时,所以,真的想将身体洗清净,应该将众秽之源的内部弄洁净,而不应只清洁外表。可是,人体十分紧密,皮层以下,便是一层层皮肉筋骨组成的胸腔腹腔;在腔内是五脏六腑,里面充满着不净粪秽。要清洗这些不净物,依一般凡夫人的能力无法做到。因此,怎么能以外表的垢秽可以暂时消除,而执身为净呢?
譬如说,以前有一个管理厕所的人,他觉得厕所应该干净,便不辞辛劳地清扫洗涤,但不管怎么清扫洗涤,臭哄哄的味道仍不断飘出来,而他也为此不断地清扫。有人问他:“你干什么?”“我要把厕所弄干净。”那个人告诉他:“你只在厕所外表打扫,肯定没办法使厕所干净,只有将里面的粪秽全部清除才行。”于是他想:里面怎么能弄干净呢?如果能干净,那就不是厕所了。同样,身体也是一个盛满不净粪的厕所,只清洗外表,不可能使之洁净,因身内永远无法干净。另有譬喻说,有两个豺狼在树下,刚好树上落下了一颗巴拉夏果。一个豺狼认为这是巴拉夏果,与树上结的果实一样;而另一个豺狼愚痴地认为这是巴拉夏果,树上结的是巴拉夏肉。同样,只执身外有不净,而身内清净者,与愚痴的豺狼执计树上果实为肉可贪,树下的果不是肉不可贪一样,唯是迷乱分别。有智者当记住月称菩萨所言:“此身从出胎,皆为不净性,无法令彼净,如同不净粪!”
壬三、(破有苦行仙人亲近女身故女身非所应离):
问曰:世间有些清净的苦行仙人,都乐于亲近女身,由此可见女身必定会有功德,不应舍离。
若具污秽身,如癩非众同,
有秽如癩者,则为众所弃。
如果有污秽的身体,就会象麻疯病患者一样,行止不与清净众人一样;有污秽则如同癩者,为清净众人所弃舍。
一些苦行仙人等亲近女身,其原由是因他们的本性也不清净,而并非女身清净,值得追求。那些亲近女色的苦行仙人,其所修并非正道,不断除堕落世间恶趣之因的贪欲,其身心不能转化,仍与普通凡夫一样,身体非常污秽,因此,他们对本性与自己相同的女身,自然是同类相求,不愿舍离。这就象麻疯病人一样,很喜欢亲近那些遍体是脓血的麻疯病人,而不会与清净无病的众人住在同一处。同样,女身污秽不净如同癩者一样,如果自身也污秽不净,那无疑很喜欢与她们亲近,而不愿与真正清净的众人住在一起,这个原因并非女身清净可贪,而只是因自己与她们同类,才会有如是举动。在清净天众与持明圣者前,世人因有种种不净物所成的身体,就象癩者一样,为清净圣者所厌弃。
譬如说,以前与一个国王,当时有婆罗门通过观察星相,告诉他几天后,要下一场雨,如果有人喝了这些雨水,肯定会导致疯颠。几天后果然降下暴雨,整个国家的人都因此而发疯了,只有国王记住星相婆罗门的预言,没有喝雨水,因而保持了正常。但是,他的臣民见国王与他们不一样,便纷纷指责国王是疯子,在众人呵毁下,国王也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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