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这些法门的时机尚未成熟。掘藏师自己先修习这些法门也是非常重要的。
虽然他保持着隐秘瑜伽士的生活,但在他周围的人们自发地对他生起尊敬和信心,他成为许多人利乐的源泉,因为他不需勤作求取但却自然圆满了四种事业的力量。 三十一岁时,他开始在桑耶附近的青朴进行第二次为期三年的闭关。起初开始闭关时他是在上酿氏山洞,之后他发现另一个山洞并认定它是桑钦美多山洞或下酿氏山洞,法王赤松德赞曾在此山洞中从酿·定增桑波得到宁提法门并加以禅修。在余下的闭关期间,他住在桑钦美多山洞里。
在青朴闭关期间,大圆满的最高证悟在晋美林巴的相续中被唤醒,起因是他在三次净相中亲见龙钦饶绛(1308-1363)的智慧身──法身佛的清净显现。第一次亲见发生在上酿氏山洞里,他得到龙钦饶绛诸多法门的句和义的传承。在迁移至桑钦普(大圣洞)后,他经历了第二和第三次净相。第二次亲见时,他得到龙钦饶绛语的加持,授权他作为其代表来擎起和弘传龙钦饶绛的诸甚深法门。第三次亲见时,晋美林巴得到龙钦饶绛智慧意的加持,将龙钦饶绛不可言说的证悟之明智力移置于他自己的相续中。
此时的晋美林巴,由于断除了对境的分别,所有外相显现都变得无边无际。没有单独的禅修或禅修境界可追求。由于他内心没有了能分别者,一切都成为自然自在、性空一如。他造了《衮钦夏龙(遍知言教)》和其它一些论著,开显了龙钦饶绛《七宝藏》的真义,是从他被唤醒的智慧意中流出。对具有信心的的隐修同伴,他以金刚道歌表达了自己的智慧妙力,分别关于不同的情形:
“心性犹如开阔的虚空,
但更殊胜,因为它具有智慧。
明光就象日和月,
但更殊胜,因为没有实体。
明智就如水晶球,
但更殊胜,因为没有遮或障。”
与: “吾子,以心观心
并非本来自性之明智。
因此于当下意中,
无改(造)无动(摇)地自然安住。
吾子,以念来理解
缺乏禅修之要点。
因此于明智自然清新的状态中,
无执地安住。
吾子,人们认为只存在心的住是禅修,
但这缺乏止观双运。
因此对心之或住或散不迎不拒,
让明智无有分别自在而住。”
与: “吾子,坚固、清晰、稳定的观想
并非(圆满的)玛哈瑜伽。
消融对(本尊)头目手足的执着,住于广大的,
明智与空性平等的大圆满。
吾子,执着于四喜的觉受
并非(圆满的)阿努瑜伽。
把心与气纳入中脉已,
安住于乐空双运,远离分别念的大自在。
……
吾子,仅仅对三身任运成就的开解
并非究竟阿底瑜伽。
在金刚链修观的自性中,
让伺察的虚幻坍塌。”
以及:“疾病是清除自己诸恶作的扫帚,
视疾病为上师,向其祈祷……
疾病是上师三宝的恩赐,
疾病是自己的悉地,因此象对本尊那样尊敬它。
疾病是自己恶业正在消尽的征相。
不要盯着自己的疾病看,而应看是谁(心)在生病。
不要把疾病放在心上,而应把赤裸明智置于疾病上。
此乃把疾病视作法身显现的窍诀。
身是没有生命的,心即是空,
有什么可以给没有生命之物带来痛苦或伤害空呢?
观察疾病从何而来、向哪里去以及依何而住,
疾病仅仅是自己分别念突然的影像而已。
当那些分别念消失,疾病也会消融……
再也没有(比疾病)更好的可以烧尽恶业的燃料了。
不要(对疾病)心存悲伤或生起邪见,
应将其视作消减自己恶业的迹象而生欢喜。”
晋美林巴从敏竹林寺的珠旺邬金巴贡(师利那他)得到《宁提十七续》、《毗玛宁提》、《上师仰提》以及其它一些宁玛法门的传承;师利那他是晋美林巴的一个远房亲戚。此前他还曾从唐卓巴和乃丹衮桑处得到过宁提法门和龙钦饶绛著作的传承。然而究竟宁提法门的胜义和短近传承是由龙钦饶绛在三次净相中直接给他的。
当他圆满出关时,晋美林巴发现自己的肉身已经彻底精疲力竭了,因为在数年的山洞穴居中他缺衣少食。他写道:“由于食物稀少、环境恶劣,自己前世积累的所有异熟恶业和业债开始在我身上成熟。因为风病 ,我的后背就如被人用石块砸击般疼痛。气与血液循环的扰动使我的胸部感到痛苦,仿佛有人把钉子打入我的身体一般。由于象皮病 ,我的身体过于沉重,而使双腿难以支撑。犹如百岁老人,我已经用尽了我肉身的能量。我食欲不佳……走上三步我的身体就开始摇晃。(但我想到)“如果我死了,我正是实践了先辈祖师的教言:心依于法,法依于贫。”因为我已经对大圆满证悟获得信心,我的心中不存在担忧的可能性,而我却对那些正在遭受老苦病苦的人们生起了极大的悲心。”
之后在净相中晋美林巴亲见了唐东嘉波──一位长寿圣者,对他而言所有的事物物都融入乐空双运中。于是他唱出了他的证悟妙用之歌:
“敬礼怙主大圣者(唐东嘉波)!
我证悟了诸见之颠──大圆满。
没有什么可以修的,所有一切都如见而解脱。
我展开了诸行之王──禅修的旗帜,
如今乞丐我哪怕就是死了也已没有后悔……
观想功德源泉之上师,
住我顶上大乐轮,
我修习上师瑜伽之深道。
由于疾病痛苦是清除恶业的扫帚,
意识到疾病是上师的加持,
我把疾病观为上师并从其得到四灌顶。
最终证悟上师即自己的意,
我(把一切)释放于本来清净无有分别的意之自性中。”
他证悟了究竟法身普贤王如来的本面,并且所有的疾病消融于法界。很快,他的肉身没有了痛苦和障碍,恢复了力量。
接着在守持秘密七年后,给诸弟子开显传授《龙钦宁提》法门的时机到了。虽然没人知道丝毫他发掘《龙钦宁提》的线索,但与他互为师徒的贡尼文·贝佩纳觉,由神通得知此事,祈请晋美林巴传承他开启的意伏藏法门。作为吉祥的缘起,三位西藏南部的重要珠古向他献上供养并请求他将此法门传出。
木猴(1765)年六月初十,晋美林巴初次传授《龙钦宁提》法类的灌顶和讲解,在座的共有十五位弟子。在很短时间内,《龙钦宁提》法门逐步传遍了宁玛派的各个角落,并成为很多证悟修士的核心禅修窍诀和法会上用的仪轨,至今兴盛不衰。
三十四岁时,晋美林巴从青朴迁至才让迥──西藏南部东喀山谷的长寿洲。在那里,以德巴普旭家族为功德主,他建造了一座带有禅修学院的隐修苑,他给禅修学院命名为塔巴千波仲齐贝玛沃林──大解脱城莲花光苑。他不想建一个大规模的机构组织,并经常引用龙钦饶绛的《三十忠告论》中的偈子:
“种种方便摄收众眷属,
虽具顺缘主持寺庙等,
纠纷之源自心贪执因,
独自安居即是吾忠告。”
才让迥(即当今的次仁炯尼姑寺)成为晋美林巴余生中的住锡处。大弟子们源源不断地来这个很简易的隐修苑,从最伟大的大圆满上师仁增晋美林巴求取甚深甘露法门和传承;但弟子们各自返回来处将这些法门与其它人分享。因此才让迥始终是简易的隐修苑,而晋美林巴也始终是简朴的隐修士。他对财物和权力毫无兴趣,将他得到的所有供养都用于正法用途。而且他在一生中都积极地从猎人和屠夫手中赎下动物的生命。他说:
“我不喜欢经商稼穑这类事,
也不在城市里游走做“佛事”(收供养),
我只随身保留十藏升青稞(作为口粮),
只要我还活着,我发誓继续这样少欲知足的生活。”
在晋美林巴圆寂一段以后,才让迥隐修苑成为尼寺,直到1959年所有一切都在政治动乱中消失为止。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开始,才让迥再次重建为尼寺。
晋美林巴的个性深邃、坚强有力、直截了当,但同时他也很慈爱、简朴、易于相处。他写道:“我的知觉变得象婴儿那样。我甚至喜欢和孩子们一起玩耍。当我遇到具有严重缺点之人时,我毫不客气地当面呵斥他们的人格缺陷,甚至对于受人尊敬的精神领袖或慷慨的佛法大施主也一视同仁。……在坐、行、卧、食时,我确保自己的意从不与胜义自性的光明相分离。如果是为佛法服务的事,我会全力以赴善始善终,乃是对于被认为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亦复如此。”
四十三岁时,他收集整理并出资抄写了二十五函《旧译密续》,并撰着了《宁玛密续部史》。后来在晋美林巴和多珠钦的建议下,德格国王和摄政王后捐资刻制了全套《旧译密续》的木刻经版,这些经版至今仍被用来印经。
四十七岁时,在萨迦赤钦·阿旺华丹秋炯的邀请下,晋美林巴去了萨迦寺给赤钦、赤钦的弟弟和在任堪布阿难陀师利巴哇等众人授予了法要和传承。
从萨迦寺返回的路上,后来被人们称为多珠钦的喇嘛索南秋登,从康藏来向晋美林巴求法。多珠钦看见晋美林巴是唐东嘉波,而晋美林巴认定多珠钦是王子穆茹赞布的转世并给他赐名晋美钦列沃瑟。第三世多珠钦和德格国王通过多珠钦捎信给晋美林巴,邀请他赴康藏,但他谢绝了,因为自己年老体衰,也考虑到这艰辛的旅途会给马匹带来苦难。
康藏的巴琼果钦·仁增和曼格·贝玛衮桑来向他求取法要和传承。贝玛衮桑后来成为晋美林巴著名的弟子晋美嘉威纽固(1765-1843)。当仁增和贝玛衮桑在拉萨时,在他们来到才让迥之前,有人偷走了他们的银块──他们唯一的生计来源和旅行盘缠。晋美林巴写了一首诗来安慰他们:
“如果你们知道如何将(痛苦)转为平等一味的道用,
那所有不幸的环境遭遇都将成为(出生)功德之缘。
因此请忍耐而不要心存颠倒之见。
如果你们依照我所教授的那样修习,
你们的意将会与我的意融为一体。…
《智悲光尊者(仁增·晋美林巴传记)》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