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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法要▪P6

  ..续本文上一页会挺身作主;当即把小八子拉近身边:

   「简单得紧!水火单就是不给饭吃,大寮里有水有柴,锅里空空,自己想办法弄点吃的,自己去烧去煮吧!」

   小八子恍然大悟,伸手摸摸自己的脑袋说:

   「一路上不是遇见好几次了么?」

   大圣闻言,哈哈大笑道:

   「可是你不曾挂过水火单呀!」

  

  背架子

   背架子在一个行脚僧来说,是一种不可缺少的用具,像军人的背包一样,在行动时是一件重要的物品;谈到军人的背包,追朔早期军人的竹架子,可以说是僧伽所用的背架子仿用品。

   来台后,多少人把玄奘大师行脚西土画像,那背负的竹架子当做背架子;殊不知行脚僧绝多数是苦行者,玄奘大师的背架子几乎是一种奢侈品,很少有人仿效着用,大部份是两付竹片穿麻绳,或是几根毛竹相对称(像个竹 子);那就是所谓的背架子了。

   背架子内通常用来藏放衣物钵具、经书佛像等,有的也放个木 或引磬;另外在背架子外端,挂个棕蒲团和两双草鞋,最上面挂个斗笠盖着,如果手里多拿一把雨伞那很可能是个初出坛场(新戒)的土地公(嫩参)。

   记得过去在大陆上行脚参学的时候,老参们辨气候(参学经验)认架子,也就是说以背架子来称量行者;如果是一问三缺的(缺衣缺被缺银子)准是禅和子,如果是一问两缺的(缺衣缺被)准是赶台子(经忏师),如果是一问两头空的(缺衣缺钱)准是参混子(专吃嫩参的)。

   另一种背架子是常年苦行头陀所专用的,式样有点像高脚担子的一头,内面除了衣被经像法物之外,并备有锅碗瓶罐一类的炊具;用来于山间林下自炊自食的,但这类苦行头陀为数不多,凡行持这种苦行的菩萨,多数是以此终老的。

  

  衲  衣

   衲衣又称百衲衣或百补衲,是禅和子一年四季不离身的外衣;衲衣起自何朝何人,没有可靠的资料以供参考,但依「衲袈裟」的考源,衲衣即是衲袈裟,是头陀行者所服之衣;律部释之为粪扫衣,系补纳朽败破损之布帛,而制成的法衣,故仍属袈裟的一种(代表七衣)。

   在我国所成就之衲衣,多为破损之罗汉褂(不是台湾现行之式样)于表层补纳零碎破布;举凡头陀行者于苦行时,每歇于山间或坟冢的树下,将所捡拾之碎布洗净晒干,然后一小块或一大片,依所拾之原来大小,纳于破损处以补缀之,时长月久,便成就了「百补衲」。

   穿着衲衣的头陀行者,通常是修行有德的禅和,不是一般行人可任意穿着者;过去在大陆时期,着衲衣的行者常有三禁:「禁语、禁床、禁财物。」也就是说:着衲衣的行者,不闲语(可以说法故),不倒单,不蓄钱财。除此必具三能:「能疗、能降、能作务。」所谓能疗是指替他人疗理伤病怪疾。能降是能降伏邪魔鬼怪。能作务是苦行途中能修桥补路,入寺挂单能砍柴挑水(砍柴同樵夫,非是劈劈而已)。

   可见苦行头陀穿着衲衣的,不是一个轻易可为的行脚僧,应该是个文武兼备的标准比丘;反观时下,有几位穿过此类法服?纵然穿过,又有几位是如法的?说得难听点:在今天娇生惯养的僧尼中,有几位会睹衲衣而顿生道心的!梦头陀走笔至此,想起在台行脚时曾补衲的一件最贱的粪扫衣,至今吊在墙角,辄观之余,回想过去穿衲衣的日子;足迹大江南北、塞外边远,虽然历尽万苦千辛,餐风宿露,在道业上毫无成就,但只少生活于修学的炽热里,不像近十几年来,挨受的是「自我陶醉」的空幻时光!

   哦!教主雪山的日子,是否已为后代子孙所遗忘!真不敢再往下想了——

  家  风

   欲做云游僧,须自守家风!

   大陆丛林处处,凡出家佛子,受具足戒,衣 牒全,到处均可排搭;不像本岛寺院,在在都是子孙庙,私有产业,莫说三宿六餐,就是赶个斋,也得看「顺不顺眼」,尤其是「小猫三只」的小道场,几乎想化一碗水都困难。

   记得四十九年到五十一年间,老梦环岛两次行脚,参礼大小梵剎逾千,所到之处,循规蹈矩的上庙里赶斋挂单,竟然斋不得饭,挂不得单,勉强借宿廊下檐前,还耽心害怕偷了他(她)们的东西。

   这,就是岛上「家风」么

   台湾开了这么多年的千佛大戒,大法师们发展教务,培养法侣,有的法眷满宝岛,身教言教之所及,照理现今应该状况好转;讵知近接多少「求教参学」的函件中指出,仍然「家风」不变,有的甚至责备:「不要到处乱跑!」或「赶赶经忏把生活安定下来!」或「甚么时代了!苦修有个屁用!」等不胜枚例。

   阿弥陀佛!台湾寺院逾千,据说虽无庙产,但收入还可以过得去,难道苦行同道苦行错了么!路经宝剎,分一 饭,借一个蹋蹋米也吝啬如此!真忘了四方施主的供养,只供养有福报,有庙堂的大比丘僧尼么!抑或真的是「岛上家风」呢?

   统理教务的大德!不知应否帮帮这些苦哈哈的同道?往大处着想,集各位的大福大报,来个十方丛林甚么的!

  云水堂

   丛林中南北来往的客单很多,凡受具足戒的僧伽,无论行脚参方,所到之处,食住不离伽蓝,是以逢饭赶斋,入暮挂单,成了教内不成文的传统式规定;于是,丛林中为了这些客单,特地准备了住处与饭食,这种住处名之谓「云水堂」。

   云水堂在丛林中是寮房的一种,与常住的寮房隔离的,通常建在天王殿附近或韦陀院后寮;内里的设备很简陋,床是大通床,枕是竹石枕,硬挺的木板连条草席都没有,夏夜喂蚊蚋,冬夜饲虫蚤,所以老参们命名曰「上客堂」。云水堂除了上述的陋室之外,于一些拥有经忏的道场中,其设备却是有被有帐的,蚊蚋虫蚤也少多了,像这类的寮房,老参们命名曰「尊客寮」;不过,通常属于禅和苦行者之流的,却情愿住上客堂也不愿歇尊客寮,原因是苦行者从不上水牌赶经忏,捞衬子。所以,大陆上的老参有这样的口语:

   「尊客寮中老,云水堂上俏,天王殿里了!」

   所谓老,就是衰老了。所谓俏,就是乖巧的人。所谓了,就是诸事已办,无挂无碍了;因为挂搭天王殿的行者,只是蒲团一只,从不倒单的僧伽。

  育王三宝

   浙中的阿育王寺,凡参学行者,是必须朝礼的地方;因寺中有「佛齿、佛发、佛舍利」三项圣珍,尤其是佛齿,可以说是行者参方,在戒牒上加「佛齿印」,才是「行脚僧」的证明表记。

   相传育王三宝的缘起,是佛陀入灭后有阿育王得佛陀的「齿、发、舍利」,分别埋藏亚洲五地方,并留有预记,说明因缘事迹;另一说:是阿育王把佛陀仅存的一份「齿、发、舍利」分为二分,隐埋在印度与中国两地,以石塔掩盖留下预记,以为后人发扬佛教的信证。

   记民国三十一年,笔者于印度朝圣归来,路经浙中育王寺,为了证实育王三宝的可靠性,特别要求知客师慈悲,鉴赏三宝的真象;可惜所得只有「佛齿与佛舍利」两件圣珍了,不过,差幸二珍与印度所存无异,虽然事隔两千多年已不可考,但只少在现存珍品于寺方的遗传价值上,无论如何都是希世之珍。

  拂子

   拂子,又叫拂尘,禅师们手中常用之物;多以线、树皮、琼麻、羊毛(剪取者)等编制而成,禁忌以牛马之尾制作。

   拂子的最先始于何时?何人?已不可考证了,但,禅门典籍中常有禅师们于开示法要时「竖起拂子」的动作,或谓「有这个么?」,「这是甚么?」以作逗机之用。

   相传拂子是起用于禅行者,禅坐于山间林下或水边,因蚊蚋蝇虫很多,佛子慈悲为怀,不忍击毙;于是,撷草茎,树梢扎合,以便驱虫之用,所以叫做「拂虫」,而后逐渐改进,以麻、线扎合,编制精致,而成为现在的拂子。

   老梦行脚大陆期间,曾听老参们说过有关拂子的故事:

   从前有师徒二人,行苦修头陀,有一天停歇于峨嵋山的七颗松岩洞前,小徒弟烧了一堆火在烘玉蜀黍(四川人叫包米)刚烘好,师父在洞里召唤,小徒弟赶紧仍下包米进洞,接承师父的差遣;可是,当小徒弟把事情办完回到洞口时,一对狒狒(长臂的金丝猿)正在享用烘好了的包米,吃得津津有味。小徒弟睹此情形,气得无明火三丈,顺手抓起一根包米杆,举手就向狒狒打去;然而,峨嵋山的猿猴是不畏人的,有的径向游客们索讨食物,同样,小徒弟用包米杆打它们,它们还以为是在逗着好玩,于是两只狒狒绕着火堆转。就这样追追打打,闹了一会,师父出得洞来,才喝止了一场追逐,两只狒狒也逃得不见了踪影,仅剩下小徒弟手中半截像扫帚般的包米杆,楞楞地站在那里呕气;师父见了感到好笑,无意中问了小徒弟一句:

   「你手里拿的什么?」

   「狒子!」

   小徒弟冲口而出。可是做师父的却引发了灵感,自言自语的说:

   「佛子,狒子,拂子,哦!就管它叫拂子吧!」

  拄杖子

   拄杖子是一种手杖,竹质、木质均可,大小没有限制,唯长度通常在三十三寸左右,含有三十三天之意;故古德说世界,有一拄杖子可以打到底的言句。

   拄杖子又称禅杖,参学者于行脚时常用,大多用于禅师们年齿较长的;前面说是手杖,便是指此二者,行脚时帮助爬山越岭,作清除行程中的障碍之用;诸如蜘蛛网、蛇虫、狗畜等类。而年长的禅师们,主要用来帮助行动,后来禅师们用作「棒喝、逗机」,不知始于何朝何人?无有典籍可稽;唯毗奈耶杂事记中有一段如此的记载:

   「佛在王舍城鹫峰山顶,有老比丘登山时失足跌倒;佛言:应畜拄杖!」

   可见年老比丘,许畜拄杖子,是用来拄身行动,为律所许,不是仿效俗人而行是法者。

   但,后人藉拄杖子于禅门中用之棒喝与逗机,依笔者臆测,可能早期的教界多禅师,年长有德的禅师们,以随身之物而接引学人,是为随宜方便的行为;犹如今人演说,辄以眼前之物,而藉之说明道理,应该是动机和作用均属雷同者;于是,久而久之,一而十,十而百,相继仿效,习为常例,蜕变成为「禅杖」了;不过,禅门中鲜有人称之为禅杖者,均以「拄杖子」而名,像景德传灯录中的禅师们,历代高僧们,无有不作如是说法者。

  

《修行法要》全文阅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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