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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果禅师开示录▪P10

  ..续本文上一页这个工夫;若没有这样的工夫,开悟的一句话安不上。但是,了生死的开悟的心,当然是人人有的,人人有希望的。对于工夫用到随缘起倒,而不知道有起倒;跟人家到斋堂,不晓得□碗筷。你们恐怕还有点疑惑:「一定是骗人的,那有这样的道理?」对罢!别人的行处,你们不相信,因为没有看到;今天,我把我的行处告诉你们听听,不能再不相信,是我亲自走过来的,你们一定会相信。不是空教你们相信,还有一点事实在这里:斋堂不许打耳巴子,就是我用功吃苦过来的。我在金山住的时候,工夫用到极紧的那个时间,疑情涌涌的,你不参,它也不容你,绵绵密密的。打七的时间,开梆过堂,我也随大家跑到斋堂去,坐下来,疑情得力得很,人家吃饭,我不知道□碗筷;人家吃得差不多了,我打开眼睛看看,饭菜制得好好的,我就将碗筷移拢来;后又一想:不能把工夫放下来,吃饭还要提好工夫;又把「念佛是谁」一追,菜饭不晓得向口里扒,呆呆的坐在那里;忽然手一松,饭碗一掉,把菜碗打破了。僧值师跑过来一个大耳巴子,打得我瞿然一冲,饭碗又掉在地下打破。僧值师又连打三、五个耳巴子,打得我头昏脑闷。一想:打虽打了,工夫还要照顾好,不能因为挨打,就把工夫放下。因此,凡我所住的地方,斋堂不许打耳巴子。加之这边常住上住的人,都是道人;所以只许大吼,不许打耳巴子。你们恐怕不是这样子,一挨打,马上就退步了!这个事,本不容易办:顾到这头,失那头,顾到规矩,工夫一定顾不到,就因此退下;故此我任他外面再怎么样,我的生死未了,终归工夫不肯丢。你们要开悟,必须要工夫用上;用到行不知行,睡不知睡,小圊不知道扯裤子:这样工夫,不是骇你们的,是我行过来的。我有一次,在打抽解●子时,不知道向那里走;这正是工夫吃紧的时候,大家出堂,我也跟出堂来;于是乎跑到韦驮殿来了,也不知道做甚么事;班首见了,就是一吼,我也不知道甚么事。后来有某西堂见到我,他即指点我说:「大概是工夫恰当,忘其所以然了罢!此时是打抽解小圊啊,你向西去!」给他一说,我才知道。我在工夫得力的时候,好多次均蒙这位西堂师傅照应,到今天我还感谢他:这都是我经验过来的。所以我希望你们亦行到这样工夫,不是欺骗你们的。再讲警策:你们同在这一个禅堂,同参一法,而感果则有千差万别,各各不同:天上、人间、牛胎、马腹。「念佛是谁」?──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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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初八开示(四七第二日)

  有人问赵州:「云何是大道?」州云:「平常心是道。」又问:「我不是问这个道,我问的是大道。」州云:「大道通长安。」问话的这位,当下猛省,就悟了。古人悟道有这么直接,你们今天也这么问,我也这么答,你们还也猛省悟道吗?恐怕你们办不到咧!若说古人是菩萨转世,罗汉再来,这是欺人的。要晓得:古人的行履与你们不同,如天地之隔;古人用功,不分寒暑,没有昼夜,一切处不论,还说甚么打七不打七?他是二六时中,不肯刹那离开工夫;所以他们一有机缘,一言、半句当下就悟道。你们不能悟,是甚么道理?是「临渴掘井」一种大错误。在平常丝毫没有用功,总以为平常不要用功;加香、打七才可以用功。又以为过夏天气热得很,又要上殿普佛,下期头上规矩要紧,这许多的时间,随随众而已;加香、打七那个时间,才要认真用功。大概你们被这种恶知、恶见错误光阴不少;错误的人也不少。你们想想:临渴掘井,人渴死了,井还未掘成,还有益吗?世界上百工技艺,都要三年、五载以后,才可混得一个饭碗;况我们这个出世间无上妙法,那里这么容易?你们有点知识的人,当然要不分严冬天冷,与夏暑天热,总把「念佛是谁」不明白处,苦苦参究,恒常不断;任它再热,我有「念佛是谁」,当然清凉自在;任是再冷,我亦有「念佛是谁」,也不晓得有冷。就这么苦苦的参,三年、五载要开悟,当然现成事。若要以加香、打七用功,平常不用功,一年计算,要荒废九个月,只有三个月用功。你们想想:对不对?还算一个用功的人吗?我今天对打七前的事,解七后的事,全盘托出;能有心了生死的人,当然会照这么做;并不是我单独要你们这么做,我是这样做过来的,我行过来的事,说到你们听。你们有知识超过我的人,则以我为戒;或有不如我的人,则要跟我学:我以前住金山的时候,用起功来,甚么人情,甚么应酬,我是一概不顾;我只顾「念佛是谁」,历历明明毫不间断;任是得罪何人,虽系职事,我是不管的,每每跑路只顾工夫,见了知客,我也不知道合掌让路,当路一撞,把知客撞退多远,他即时一顿一大吼;那时我想想:不对!如此冲撞,于人情上有关系,把工夫放下来,应酬、应酬罢!再复一想:咄!不可以的!我为甚么出家?我既为生死出家,今天生死还没有了,竟把工夫放下来应酬人情吗?胡说!若要这样,不如不出家罢!还是我的工夫要紧,任他吼,就是打,我亦欢喜。好!他不打我,我还要请他打我几下,试试我的工夫如何;假使几个耳巴子打下来,我的工夫还是照应如常咧!这是好得很的;若是一个耳巴子打下来,「念佛是谁」跟耳巴子跑了,我这个人还算一个用功的人吗?所以立定主宰,任何人再吼我、骂我、打我,终归「念佛是谁」不能丢,这就是我的为人处。老是这样跑路,很常一撞、再撞,人家当然不高兴;到了期头,大家都出堂,知客问班首:「堂里有个湖北佬,走没有走?」班首说:「没有走。」知客摇头道:「这个湖北佬,坏得很!甚么大老官出家?跑起路来,卤莽得很,不撞倒这个,便撞退那个。真是『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这斯还不走,实在讨厌!」这些话是我亲耳听到的。总之,我的生死未了,这些闲事那会管他!还有一天,点心后小圊回堂;走到路上,有西单某师挡住问我:「大殿上是男菩萨是女菩萨?」我被他一问,使我茫然,没得口开,我说:「不晓得。」他又问:「当中的菩萨,有胡子没有?」我又没得口开,只好再回他一个「不晓得」。实际上,我住金山二、三年,上殿没有抬过头,那里会知道是男菩萨是女菩萨,有胡子没有胡子。你们今天还有这一个人吗?我有如是行处,到今天还是一个业障的人。你们的行处呢?不能开悟,还能了生死吗?各人发起心来,问问自己看!──参!

  十一月初九开示(四七第三日)

  每每有人说:「用功站不长,对于『念佛是谁』提也会提,疑情也会起,得力与不得力都清楚,就是站不长。」这句话,讲的人很多;要知道它的原因,恐怕不容易知道。再则,站不长这种人,如果有点知识,必须要它站得长;想点法子,把站不长,决定做到站得长。你们还有这样的知识吗?要晓得:用功站不长,不是今天站不长,你们从无始劫来,都在站不长里头打滚!你们还晓得:你们一向所修是站不长的因,今天那里就可以站得长?但是,过去所种站不长的因,今天当然感站不长的果,这是一定的理。难道就随它去?随它去,当然还是牛胎、马腹也随它去,一切都随它去;随它去还有别的事吗?无非六道里转!你们有点道心的人,还愿意在这里转吗?若不愿意,当然要想个办法,非要它站得长不可!你们还有这么一个人吗?各人自己问问心看!要说使工夫站得长的办法,古人指这条路教我们走,实在对我们中、下根机的人不得已而讲;本份上那里还要走路?掉头就是,脚一转就归家稳坐。要说一条路可走,到又向外跑了!因为,你们不能直下承当;现前走的路又太多,所以设一个方便,指这一条路教你们走,可以去掉那一切的路。譬如:头上一把头发一根不少,你们走的路,比这把头发还要多;我当然想替你们把这一把头发多的路,一下子抛到九霄云外去,教你们当下可以见到本来面目,才满我愿;然而不能做到,十方诸佛也不能做到,一切菩萨、历代祖师更不能。若十方诸佛可以替做得到的,大家可以不要用功;佛若替我们做得到,那里还有众生?能够不能够?十方诸佛只可以指这一条路,你们能依这条路上走,可以去掉那一切的路;这一条路走尽头,亦复归家。所以十方诸佛,只可以指路教你们走;你能走,一切的路当然会去掉,十方诸佛不能替你走。你若不走,十方诸佛亦不能奈你何!这一条路就是:「念佛是谁」──我今天指你们的路;佛及菩萨、祖师亦是指这一条路。你们走的那么多的路,是甚么路?就是站不长的路;无始劫来都是在这个站不长的路上走,今天站到这个地方,就要它站得长,当然不能做到。站不长的路虽多,总逃不出身、心、世界;因有身、心、世并成一处,才变化出无量的路来。你能走出这个「念佛是谁」的一条路,可以去掉那身、心、世的一切站不长的路。为什么要说身、心、世是站不长的呢?你们要明了这个站不长,在教下的人,对于名词大概容易知道;宗门下只说站不长,不讲其他的。在教下讲,站不长是个甚么?就是:生、住、异、灭;生,也是站不长;住,也是站不长;异,也是站不长;灭,也是站不长。我要问你们:「还有心吗?」你们当然要说:「有心。」我又问你们:「以甚么为心?」你们当然会说:「以能知、能觉为心。」那么,能知、能觉是你的心,这个知觉有多长?这知觉是不是生、住、异、灭?各人思想思想看!生,马上生就起来;一生起来,就是住;还能住好久吗?马上又换异;一异,这一念就灭;灭后的事又如何?你们研究研究,答我一句。可怜!我们灭后又是生、住、异、灭。因有知觉说心,知觉当然是生、住、异、灭;生、住、异、灭,就是站不长。你们想想:这个心的站不长,还是今天有的?过去有的?源头还摸得到吗?乃至到尽未际的边际,还能测量吗?我们现在的身四尺多高,将来还要减到一、二尺高;最高有四十丈。现在的寿有六、七十岁,未来还要减到十岁;最长有四万八千岁。你们想想:身高有几十丈,寿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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