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亡的恐惧,借这些讯息所揭示的生命真义,把自己的生活发挥到极致,寻求和谐与内在平静,并对人类同胞伸出爱的援手。
附录
本书之八一年出版迄今销售已逾三十万册,出为畅销书排行版冠军已达一年余之外,更掀起了各报章,杂志等媒体深入探讨生命、轮回的话题。
本社特别收录了相关资料,以飨读者,作为此书销售量突破三十万册的献礼。
附录一
望穿生命的秋水
余德慧
有一天午睡做梦,梦见一个萧瑟的秋日,我在一块美式的坟场,看到自已的墓碑,满园的落叶,洋人的墓碑是嵌在地面上,唯独自己的墓碑是中式地直立;我睁大眼睛看着墓碑上的字,有点变幻莫定,一下子是某公显考之类的古文,一下子是连名带姓,外加“生于某年,卒于某年”的现代文。墓头后的埋棺处,一块隆起的草皮,有些干枯,落叶夹杂。想像里头的尸体,有抚今忆昔之概。
倒不是这个梦教我惊起,反而是它揭示了我人生的空间,从现在到埋骨之际,我到底有多少更丰富的日子?可是,这样想,又觉不妥,因为日子匆匆忽忽的,许多做的事,讲的话,都会变得模模糊糊,回忆也只是片断,难道丰富的日子就是这些残留的记忆吗?
记得有一回,我从学校回来,一边洗澡,一边哼歌,忽然觉得人生惬意,此时此刻的感觉,正是我梦想的——可是,过了几秒钟,心头一阵悲哀,因为我挽不住这样的感觉。挽不住的感觉是来自四面八方。我一向身体不好。头痛、虚耗的时候多,健健康康的时候少,此时正是我最健康的时候;平时做学问,紧张、苦思的时候多,此时正是我想到一些道理的时候;平时一个人独来独往,可是偶尔有个人帮你,有着被照顾的感觉,心里一阵高兴。悲哀的心情却是,这么多好的时刻是“恰好碰上”的,就好像坐在山崖上看下面的海浪,两股浪相撞之后,总有那很短的时间,两股力量互相抵消,变得平静平滑的水面,无花无浪,这个时刻很快她过去,又是波浪四起,水花乱溅。
寻觅恒久意义
有人常说,要珍惜美好时刻,这是假知识,也是假心情。美好时刻的回想,有一份深藏的悲哀。站在一个较不好的时刻,去回想美好的时刻·并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惋借伤情便是真的,买个好东西,可以赏玩半天,说珍惜还有话说,但是经验是心情加上当时的处境,过了就过了。
为了解决这种生命经验匆匆忽忽的流动,会去寻觅流动生命里一些较恒久的意义。史丹佛大学心理治疗教授Irwin Yalom 是个懂得深思的人,他说:
我的作法是把重点放在生命中一些不变的事实——那些时时刻刻面对着我们,在经验中无时无刻对着我们的事实,那就是“既定存在的事实”,包括了“死亡”——生也有涯;“孤独”——在人来人往之中,我们依旧是“生而孤独”,没有人会代替我们死;“自由”——我们既活在这世界,就得为自己做决定打算;“无意义”——外在的世界并没有内在的意义,是我们把意义灌注在生命里头,意义是自己设计的。(《探索心灵问题的奥秘》,美国新闻与世界报导,一九八九年十月三十日,五十三页。)
Yalom的话比较坦诚,他指出人活在世界的原本面目,在中国的俗谚里,也有类似的话语。“夫妻本是同林乌,大限来时各自飞”。“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是这些话往往被人视为“人生狠话”,认为这种观照点,不是太露骨残醋,就是消极。
因此,Yalom的话若是说给一般人听,即使不像老太太一样“呸、呸”几声,也会不以为然,以为“哪有这种神经病,一天到头把死啊、自由、孤独挂在确上”,简直不吉不利。
Yalom医师对心灵的奥秘采取比较坦诚的态度面对生命。他最喜欢的“生命缄言”是:“当你参加别人的丧礼时,弄清楚,那也是你的丧礼。”他引用玄学诗人John Donne的话说“当丧礼的钟声响起,那是为所有的人敲的”。这是很不吉利的说法,但是却千真万确的。
如临生命深渊
他曾经有个病人,就在得知他的太太患末期癌症之后,做了一个恶梦。他梦见老家残破,自己被怪物追逐。Yalom突然领悟到,那破败的家是病人的身体,当他得知太太将亡,也发现自己难逃一死。
这就是“生命的深渊”。我们的潜意识永远潜存着死亡的恐惧;只要我们活着,潜意识就存在着死亡的意象。在这生死相对的人生里,是不是有着更高的智慧来教导我们?
美国迈阿密大学医学院精神科主任布莱恩·魏斯医师(Dr. Brian Weiss)在一九八0年治疗一位女病人,透过病人在催眠下的叙述,生命轮回的前世景象,历历在目,使这位自羽为科学家的精神医师突然间改变了他对人生的观照。
魏斯教授早年以荣誉生的身份毕业于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旋进入耶鲁大学医学院,在一九七O年获得医学博士,并在该医学院担任住院医师。他在匹兹堡大学任教二年后,转到迈阿密大学后担任心理药物部门的主任,发表相当多的生物精神学的论文,在药物滥用方面是知名学者。
魏斯在治疗女病人凯瑟琳之前,自认为是保守的科学主义者。他从来不相信超心理学的鬼话,只相信科学能验证的事物。他用科学的方法治疗凯瑟琳,历经十八个月,完全无效。凯瑟琳是个典型的恐惧 症患者,她害怕水,甚至连吞药丸却怕被水呛到;她怕坐飞机、怕暗,也害怕死亡。她的病情一直恶化,夜里经常一合眼就做恶梦。这种病症对魏斯并不陌生,他驾轻就熟地让她回忆童年往事,开些抗焦虑剂让她好睡些。
开始治疗的时候,魏斯隐约觉得凯瑟琳的童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几经挖掘,凯瑟琳只记得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在凯瑟琳五岁的时候,曾经被人推到游泳池里,她依稀记得自己被救出来。可是,在这件意外事件发生之前,她早就对水怀有很深的悸怖。在她十一岁的时候,凯的母亲因为严重的忧郁症入院,凯父是个酒鬼,凯瑟琳的哥哥常常在夜里到酒馆,把烂醉如泥的父亲拖回家。酒醉的父亲又常打骂母亲,弄得全家鸡犬不宁。
我的生命被颠覆了!
像这样的家庭,魏斯相信凯瑟林的童年一定受到一些深刻的心理创伤。在看病之前,凯瑟琳的病情很糟,连续两个晚上,她都恶梦连连。她梦到开车过桥,桥居然垮了,她连车带人摔到河里,逐渐灭顶;另一个梦,是在一间黑漆漆的房间里,她想逃出来,却在黑暗里被东西绊得东倒西歪,逃不出来。
魏斯在他的日记上写道:
“在第一次治疗凯瑟琳时,我从来不知道我的生命居然被颠覆了——这个担掠受怕的女子坐在我的前面,居然是个催化剂,把我的生命完全改观了。”
魏斯医师到底改变了什么?为什么这么一个科学家居然开始相信前世轮回?为什么这位科学家愿意冒着迷信的嘲笑,把他的真实故事揭露出来?
他从凯瑟琳的治疗里,突然挣脱了科学的约束,陷入人类巨大的奥秘里。
话说凯瑟琳的治疗。在十八个月的精神医疗里,魏斯帮助她说出内心的困扰;根据魏斯的经验,只要病人能够说出一些过去的问题,病情应该可以减轻。可是凯瑟琳的病情始终未曾好转,这使魏斯感到好像碰到一堵铁墙。
魏斯曾几次劝凯瑟琳做催眠治疗,可是凯瑟琳硬是不肯,她害怕那种似梦幻的黑暗。有一次,凯瑟琳随她的男友到埃及开罗,没想到她一进到古埃及博物馆,忽然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当导游在解说的时候,她会不自主地矫正他。凯瑟琳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回迈呵密之后,魏斯再度说服凯接受催眠,,凯终于心不甘信不愿地答应了。
这是公元前一八六三年……
催眠治疗并没有什么神秘之处;魏斯让凯瑟琳销在长沙发上,轻轻地合上眼睛,把心思放在缓慢的呼吸上,在一吸一呼之间,魏斯让凯舒放全身的紧张。等到完全放松之后,魏斯让凯想象一道光照在头部、肩头,逐一地照在全身器官,每个器官都放松,慢慢达成非常深度的放松,也深化了她的入眠状态,把意识收拾起来,集中在魏斯的声音上。
于是,魏斯要她回忆早期的事,在催眠中说话。当她回到六岁时,她开始鲜明地“看到”那次被人推下水的景象,魏斯告诉她,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凯的呼吸又回复证常。当凯回忆到三岁时,更坏的事情发生了;在黑暗中,她那满嘴酒气的父亲摸她的下部,她开始哭,她的父亲却用嘴压住她哭着的小嘴·使她几乎无法呼吸。魏斯想,这就对了,这点被凯意识到,等于打开了她压抑之门。魏斯轻柔地告诉凯,一切都过去了。催眠之后,他们也讨论了这些幼年的伤害事件。
照魏斯的临床经验,凯瑟琳的症状应该会好转,但很不幸的,病情毫无转机。于是魏新再度催眠治疗,把她引到两岁,但无事发生,巍新又把年龄往一岁走,突然,巍斯听到凯说出一些他连想都没想过的事,
“我看到一道通往一个建筑物的台阶,都是一个好大好白的建筑物,白色的挟门,没有门廊……我穿着一件长袍,很粗的料子,我的头发扎起来,长长的金发,……”
魏斯搞迷糊了,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魏斯问地,现在你几岁,名字是什么,只听到凯喃喃地说:
“我是阿朗达……十八岁,我看到建筑物的前头是个市场,许多篮子,每个人把篮子顶在肩头。我们住在一个山谷区……没有水。这是公元前一八六三年,这个地区一惩荒凉、多沙、天气很热。有座井、没有河流……”
前世今生历历在目
魏斯傻住了。他催眠过上百的病人,却从来没碰过这种事。从他的脑袋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是轮回?莫非是在说她的前世?”她又细细地问了一些生活细节,显然凯瑟琳并不是在瞎扯,一切显得历历在目。魏斯寻思道,凯瑟琳精神分裂吗?这些话是来自她的幻觉吗?是分裂性格吗?是病态性格吗?魏斯又从她的临床资料里,一一否定了这些症状。
魏斯的心情恍若隔世。他觉得自己好像碰到了一些心灵之秘。前世记忆?这个陌生的知识对他这科学家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可…
《前世今生——生命轮回的前世疗法》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