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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女性态度的转化—专访慧空法师▪P2

  ..续本文上一页家男众的附属地位,这八条戒律是加诸在大爱道身上。大爱道是佛陀的继母也是第一位比丘尼,据说大爱道因遵守这八条戒律才得以进入僧团。然而,在此我们要再次提到,八敬法是极不可能由佛陀提出的,但一般的佛教社会,却已因此普遍把女众附属在男众之下。

   我认为挑战这些歧视女众的态度是值得的,它们源于错误的信息,所以我们必须去改正它们。例如,在美国,人们时常提到八敬法有规定,即使已戒蜡100年之久的比丘尼,仍须对刚出家的男众行跪拜礼,那是不正确的,比丘尼并不需如此。这个部分是有所误解的,比丘尼应该要向受过戒的比丘行礼,即使是当天受戒的比丘,但却不是对任何一个刚出家的年轻男众行礼。然而,这个戒的确本身就带有性别歧视。八敬法也提到出家女众必须受二部戒,也就是从比丘与比丘尼两边受戒。而即使我们很清楚这些戒律不是由佛陀传下来的,但它们却影响了全球佛教社会。即使它们的基础是不稳的,但这些戒却好像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甚至有很多的讲法,明显地不合逻辑且跟佛陀的教法有冲突、矛盾,但这些戒已对人们的思想产生强大的影响,人们常会以为这些就是佛陀的话语。

  9.问:您觉得谁是支持佛教女众的重要的人物?

  答:所有人,不管是男众或女众,都有责任转化态度及支持佛教女众。帮助出家女众是佛教女众的责任,我们不能期望男众为我们做这些事,而且我们需要所有可能的同盟-出家女众、男众;在家男众、女众。为鼓励出家女众,我们常提起佛陀曾肯定女众、男众有同等的潜力得到正觉,这点我深信不疑,女众的确有相同的潜力得到解脱、开悟。根据历史的记载,早在佛陀时代,已有数千名女众得到解脱、正悟,我们应做的是,把握这样的机会并实现此里想。当然,这并不那么容易的,就像喜马拉雅山的女众希望能做的更多,例如:她们希望能参加Sakyadhita研讨会,但却负担不起,女众希望全心投入在学习佛法、禅修、参加会议等等,但却没有足够的教育及语言能力来实现这些里想。

  10.问:您心中最重要的议题是什么呢?

  答:对女性的赋权。我希望帮助女众了解她们极大的潜能,如果女众总是觉得她们没有力量改变世界,这是非常悲惨的。近20年来,我已看到有决心毅力的女众所做出的重大改变,在佛教国家中,我们有非常好的例子,女众从零开始,现在已有能力完成伟大的任务,例如:坤因卡尼塔(Khunying Kanittha)在泰国成立第一所女众的庇护中心;在台湾,晓云法师创办了第一所佛教大学;在尼泊尔,达马瓦提(Dhammawati)法师恢复了比丘尼的僧团,这些突破使人十分振奋,我对佛教的比丘尼有十分的信心,我知道,我们能做的绝对是更多,这只是我们的起步而已。要整个动起来,有时是困难的,因为我们必须从头开始,在很多的案例里,我们要从最基本的识字教育开始做,这相当费时,享有12年义务教育的我们,可能会视其为理所当然,但我们必须记得,在许多国家里,女众是没有这些机会的。我们希望能让女众动起来,有自足的能力,有信心来发挥极致的潜能。女众不笨,不管他人怎么说,女众拥有和男众相同的能力,只是没有相同的机会罢了。

   只有少数女众选择受戒,但能够受具足戒,象征着更重大的意义,如果女众一生只能当沙弥尼,无法受具足界的话,即使她们是非常优秀的修行者,心理上仍会受到这错误的观念影响,认为自己不够好。假使一个国家里的出家男众,因隶属僧团而受到尊敬,但是,如果这个僧团没有女众的话,便透露了一个讯息-女众不适合进入僧团,这样一来,女众不只是被边缘化,而且根本就不在这个圈子内。我们知道女众能力很强,因为在家里,什么事都能做,包括交孩子佛法;我们知道女众很有能力,因为是女众支持寺院与男众出家;我们知道女众很有能力,因为我们有很多伟大佛教女众的故事。而佛教女众可以做更多的事,只要她们有信心并察知她们拥有的潜能。

  11.问:谈到这让我想到,将要在吉隆坡所举行为期5天的Sakyadhita会议,主题是「全球多元文化社会中的佛教女众」,什么是多元文化的世界呢?

  答:多元文化的世界是指这个世界里,有许多人拥有不同的语言、宗教、想法与文化。因为新的交通运输系统、电子通讯与进步的科技,透过电子邮件,我一天可以跟二十或三十个不同国家的人说话。世界变得越来越小,但我们却还没学会该如何跟别人相处。为了让这个星球能延续下去,现在就是想办法彼此和睦相处的关键时刻了。唯有透过更多的彼此学习,我们才有希望促进更多的了解与世界和平。就是现在了。不同的宗教信奉者需要学习如何彼此相处,来自不同佛教传统的佛教徒也是。由于马来西亚是个多元文化的社会,正是开会最佳的所在地,这也是我们的主题。佛教女众希望能学习马来西亚的经验,学习哪些经验是有效的,哪些是无效的,如此,我们才可以把习得的知识,拓展到全世界,使这世界成为一个更和平的地方。马来西亚真是开会的最佳场所,这里有齐全的软硬件设备,再者许多人会说英语,让国际的连结更容易。

  12.问:是不是所有的论文发表者都说英语呢?

  答:大部分的发表人会以英语发表论文,但我们也将提供中文、韩文的同步翻译,所以大家都可以很尽情的参与这个会议。至于其它语言的使用者,例如:来自泰国、寮国、斯里兰卡、尼泊尔等国的与会人士,将会有他们的翻译人员来协助他们了解或沟通。

  13.问:会议参与人大多都是出家女众吗?您预计会有多少呢?

  答:我们欢迎所有的人来参与会议,不管是出家、在家的男众或女众,不论其国籍、宗教背景。来参加会议的女众通常是一半出家,一半在家,除了在韩国的那次会议,出家女众蜂拥云集,将近有一千个女众在场,修成林的场地约可容纳一千人,希望当地的马来西亚人可以一起共襄盛举,我们会一起静坐、唱诵、讨论、学习和观赏文化表演,我们鼓励大家每天参与,这样才能得到完整的体验,有人觉得五天太长了,然而虽然会议持续一个礼拜,时间其实一眨眼就过了。

  14.问:Sakyadhita希望这五天的会议有什么样的成果呢?

  答:我们希望能建立全球佛教女众之间的沟通管道,特别是,马来西亚的佛教徒与国际佛教徒的连结,我们希望在两者之间建立相互了解的桥梁。更希望将马来西亚佛教女众的成就介绍给大家。人们对马来西亚佛教女众和她们的成就并不熟悉,当我们参观当地的寺庙时,发现这边的女众成就了很多伟大的贡献,但却时常被忽略,而这并不奇怪,因为不管在那里举办会议,我们都发现,佛教女众的成就往往是被忽略的。没有人注意到或用心去纪录佛教女众的贡献。因此,我们希望去纠正这些漠视,并且帮助重建佛教女众的历史。在马来西亚,女众总是在幕后默默的付出,长久以来,许多佛教活动的成功,通常都是女众在背后的支持、组织、筹资、协助、和努力的成果。

  15.问:我们常看到男众位居台前,而女众则位于台后确认所有事情可以圆满成功,我们要如何改变这情况呢?

  答:一旦女众对自己的能力有自信之后,才有可能走出台后的阴影,当马来西亚的佛教女众参与会议时,他们会因了解其它女众的生活,而受到刺激、鼓舞,而这样的鼓舞,会使他们有信心去做更多的事,通常受惠最多的是地主国的人们,特别是女众。当他们看到其它国家的女众所做的事,他们会受到极大激励,并且从事更多利益众生的志业。

  16.问:有些话题听起来很有趣,且与我们的社会相关,例如:阶级主义,种族主义性别等议题,大家能在五天之内吸收这些深刻的议题吗?

  答:基本上,我们只是把这议题介绍出来,正式论文发表时,每位论文发表人都会在15分钟内,简洁地将自己的想法呈现出来,论文发表人会清楚地表达他们的想法,所以他们谈的将不会太复杂,在每场发表后,都有一个问答时间,让大家提问或弄懂发表人的内容,我们在一年前,就开始征求论文,收到来自各国的回应,我们选出最有趣、跟会议主题最相关的论文,在问答时间之后,我们会把与会大众分组,一组约十到二十人,然后讨论特定的议题,所以,每人都会有机会,与别人对话,及对任何问题做更深入的切磋。

  17.问:在问题讨论时,有主持人吗?

  答:有,每一组都有一个协调人,其实,大家都可以做协调人,马来西亚的师姐妹们,也能帮忙做翻译或是非正式的口译。

  18.问:会议里的工作训练坊听起来很有趣,这是此次会议的特色吗?

  答:在过去的会议里也有工作坊,但这次,为了有更多的互动,我们相当着重工作坊的编排,大家可依自己的兴趣,选择不同的工作坊,和小组讨论题目,有些工作坊不只办一次,或甚至每天都有,如此一来,大家都有机会参加两个以上的工作坊,这次有较以往更多的工作坊,我觉得大家会喜欢的。

  19.问:在工作坊,都做些什么呢?

  答:每个工作坊都有专业又有经验的协调人(顺带一提,她们通常是义工),她们依各自的经验,以自己的方式带动工作坊。通常工作坊以认识彼此开始,然后,协调人会主持有关工作坊主题的活动,例如:也许会有一个测验来帮助我们更了解自己对种族主义、性别歧视、阶级特权的态度。在互动的部分,我们不只讨论还有「实践」跟「反思」。每个工作坊都截然不同。

  20.问:在会议之后,有后续活动吗?例如:地主国会不会举办小型Sakyadhita的会议呢?

  答:是的,我们会有许多后续的聚会,Sakyadhita国际组织有责任和当地居民一起筹划会议,会后,我们希望与当地的主事者有进一步的谈话,通常她们会在当地成立Sa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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