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亦无表示,都是由人安排,拈阄而定的,那更是不必说了。
又修密宗的工夫,要成功,也是很不容易。如专求神通速效,不善用心,且还有遭遇魔事的危险,还不如念佛的来得稳当。民国十七年,上海有一皈依弟子,请我到他家吃斋,便说他有个亲眷,是学佛多年的女居士,学问亦很好,已有五十多岁了,可否叫她来谈谈。我说可以的,于是就叫她来。等到见面的时候,我就对她说:「年纪大了,赶快要念佛求生西方。」她答道:「我不求生西方,我要生娑婆世界。」我便回答她道:「汝的志向太下劣了。」她又云:「我要即身成佛。」我又回答她道:「汝的志向太高尚了。」何以那个清净世界,不肯往生,偏要生在此浊恶的世界?要知道,即身成佛的道理是有的,可是现在没有这样的人,亦非汝我可以做得到的事。像这样不明道理的女居士,竟毫不自量的口出大言,实在是自误误人的。
还有两个要求生华藏世界的人,有一天,那个害了毛病,这个就去看他。后来因见他病势不对,就赶紧的叫他念「南无大方广佛华严经,华严海会佛菩萨」,大家亦在旁边助他念。过了一刻,就问他看见什么境界没有。他答道:「没有」。这样的问过两三次,都说没有。到了最后一次,他就说道:「娘来了」。唉呀,这个问他的,才晓得他们如此靠不住了。因为在他的心里,以为念这样的佛号,和这样的希求,应当要看见华藏世界才对,为什么反见娘来的阴间境界呢?自此以后,他才回头来修净土法门了。要晓得华藏世界,是要分破无明的法身大士,才能见得生得的。其余就是断尽尘沙的菩萨,亦没有分的,何况是具缚凡夫呢?就是《华严》会上,已证等觉的善财童子,普贤菩萨,还教他和华藏海众,以十大愿王,回向极乐,以期圆满佛果。可知净土法门,是无机不收的。所以我常说:「九界众生,舍念佛法门,上无以圆成佛道。十方诸佛,舍念佛法门,下无以普度群萌。」就是这个缘故。譬如天下的人,个个都要吃饭,亦个个都要念佛的。(三编下·由上海回至灵岩开示法语民国二十五年十月十七晚说)
大师示现 警示后人
若云证实相法,则非博地凡夫之所能为。南岳思大禅师,智者之得法师也。有大智慧,有大神通。临终有人问其所证,乃曰:「我初志期铜轮,即十住位,破无明,证实相,初入实报,分证寂光。初住即能于百三千大千世界,示作佛身,教化众生,二住则千,三住则万,位位增数十倍,岂小可哉!但以领众太早,只证铁轮而已。」铁轮,即第十信位,初信断见惑,七信断思惑,八九十信破尘沙,伏无明。南岳思示居第十信,尚未证实相法。若破一品无明,即证初住位,方可云证实相法耳。智者大师,释迦之化身也。临终有问:「未审大师证入何位?」答曰:「我不领众,必净六根。即十信位,获六根清净,如《法华经》法师功德品所明。损己利人,但登五品。」五品,即观行位,圆伏五住烦恼,而见惑尚未断除。蕅益大师临终有偈云:「名字位中真佛眼,未知毕竟付何人。」名字位人,圆悟藏性,与佛同俦,而见思尚未能伏,何况乎断。末世大彻大悟人,多多是此等身分。五祖戒为东坡,草堂清作鲁公,犹其上者。次则海印信为朱防御女。又次则雁荡僧为秦氏子桧。良以理虽顿悟,惑未伏除,一经受生,或致迷失耳。藏性,即如来藏妙真如性,乃实相之异名。蕅益大师示居名字,智者示居五品,南岳示居十信。虽三大师之本地,皆不可测。而其所示名字、观行、相似三位,可见实相之不易证,后进之难超越。实恐后人未证谓证,故以身说法,令其自知惭愧,不敢妄拟故耳。三大师末后示位之恩,粉骨碎身,莫之能报。汝自忖度,果能越此三师否乎。若曰:念佛阅经,培植善根,往生西方之后,常侍弥陀,高预海会,随其功行浅深,迟早必证实相。则是决定无疑之词,而一切往生者之所同得而共证也。又金轮咒法,不许问事,唯许问善根,问法门。而末世众生,无论有善根无善根,皆当决定专修净土,法门亦不须问。善根有,固宜努力;无,尤当笃培。则善根亦不须问。(增广上·复永嘉某居士书五)
初谤净土 因病悔改
大智律师,初颇藐视净土,后读《续高僧传》,见慧布法师云:「方土虽净,非吾所愿,假使十二大劫在莲花中,受诸快乐,何如我在五浊恶世教化众生乎?」遂生诽谤。后因大病,始知毫无把握,遂发愿尽此报身,弘扬净土。二十余年,手不释卷,以净土为依皈。(三编下·南京素食同缘社开示法语丙寅七月)
四僧转世 竟不信佛
清干嘉间,有三禅僧,为同参,死后,一生江苏,为彭文章,一生云南,为何桂清,一生陕西,为张费,三人,唯彭记得前生事。后入京会试,俱见二人,遂说前生为僧事。二人虽不记得,一见如同故人,成莫逆交。殿试,彭中状元,何榜眼,张传胪。彭也放过主考学台,然颇贪色,后终于家。何作南京制台,洪杨反,失南京,被皇上问罪死。张尚教过咸丰皇帝书,回回要反,骗去杀之。此三人,也不是平常僧,可惜不知求生西方,虽得点洪福,二人不得善终,彭竟贪著女色,下生后世,恐更不如此生矣。
又苏州吴引之先生,清朝探花,学问道德相貌俱好。民十年,朝普陀会余,自言伊前生是云南和尚。以烧香过客,不能多叙,亦未详问其由。十一年,余往扬州刻书,至苏州一弟子家,遂访之,意谓夙因未昧。及见而谈之,则完全忘失了,从此永无来往。迨十九年,余闭关报国寺,至十一月,彼与李印泉,李协和二先生来。余问:「汝何以知前生是云南僧?」伊云:「我二十六岁做一梦,至一寺,知为云南某县某寺,所见的殿堂房舍,树木形状,皆若常见,亦以己为僧。」醒而记得清楚,一一条录。后一友往彼作官,张仲仁先生,尚知此人姓名。持去一对,丝毫不错。余曰:「先生已八十岁,来日无多,当恢复前生和尚的事业,一心念佛,求生西方,庶可不负前生修持之苦功矣。」伊云:「念佛怎么希奇?」余曰:「念佛虽不希奇,世间无几多人念。顶不希奇的事,就是吃饭,全世界莫一个人不吃饭,此种最不希奇的事,汝为什么还要做?」伊不能答,然亦不肯念。伊问二位李先生,君等念否?答曰:「念。」伊仍无下语。至十二月三十夜,将点灯时去世,恰满八十岁。此君前生也很有修持,故今生感得大功名,大寿命。今生只尽伦常,佛法也不相信了,岂不大可哀哉!然此四人,均尚未有所证,即已有所证,未能断尽烦惑,也难出离生死。如唐朝圆泽禅师,晓得过去未来,尚不能了,况只去得好,就会了乎?(三编下·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
虽有神通 难逃宿业
唐朝代宗大历间,有个隐士,叫做李源,舍宅为慧林寺,请圆泽禅师为住持。后李源想要去四川朝峨眉山,因约圆泽同去。圆泽欲由长安经斜谷,陆道去。李源要自荆州入峡,由水道去。两人意见不同,各有所以。李源不知圆泽之事,圆泽了知李源之心,恐到长安,人或疑伊想做官,便由荆州去。一天乘船到了南浦地方,因滩河危险,天未暮即停舟。那时有一妇人,身穿锦背心,负罂而汲。圆泽一见了他,便俛首两眼流泪。李源问道:「自荆州以上,像这样的妇人,不知有多少,为什么生此悲感?」圆泽道:「我不欲从此路来者,就是怕逢此妇人,因为他怀孕三年,还未分娩,就是候我来投胎。现在见了,已是无法可避了。请君少住几日,助我速生,及葬吾山谷。三天之后,请来看我,我就对君一笑,以为凭信。十二年后,中秋月夜,到杭州天竺寺外会我。」说完了,就更衣沐浴,坐脱去了。李源后悔无及,只得把圆泽葬了。三天之后,就到那家去看,果然妇生男孩。因把详情告诉他,并要求和小孩见面,果然一笑为信。李源因兹无意往川,便回洛京。及回到慧林寺,才晓得圆泽在未行之先,已经把后事都嘱付好了,因此越晓得他不是平常人。
过了十二年,李源就如约去杭州,到中秋月夜,就在天竺寺外等候。果然月光之下,忽闻葛洪井畔,有牧童骑牛唱道:「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不要论,惭愧情人远相访,此身虽易性常存。」李源就晓得是圆泽的后身,就上前问道:「泽公健否?」牧童答曰:「李公真信士也。」便略叙数语。又唱道:「身前身后事茫茫,欲话因缘恐断肠。吴越江山游已遍,却回烟棹上瞿塘。」遂乘牛而去。
如是看来,能晓得过去未来,和有坐脱立亡本领的圆泽,还不能了脱生死,逃避胞胎,何况我们具缚凡夫,一点本事也没有,如果不念佛求生西方,要想了生死,是做梦亦做不到的。(三编下·由上海回至灵岩开示法语民国二十五年十月十七晚说)
参禅如此 尚未了脱
参禅一事,非小根行人所做得到。即做到大彻大悟地位,而烦恼未能断尽,生死仍旧莫出。现在人且勿论,即如宋之五祖戒、草堂清、真如喆,其所悟处,名震海内。而五祖戒后身为苏东坡。东坡聪明盖世,而不拘小节,妓馆淫坊,亦常出入。可知五祖戒悟处虽高,尚未证得初果之道,以初果得道共戒,任运不犯戒。任运者,自然而然也。未证初果者,要常常觉照,方可不犯。初果则自然而然不至犯戒。如耕地,凡所耕处,虫离四寸,道力使然。若不出家,亦复娶妻。而虽以要命之威力胁之,令行邪淫,宁肯舍命,终不依从。东坡既曾出入淫坊,则知五祖戒尚未得初果之道力,说什么了生死乎?
真如喆后身,生大富贵处,一生多受忧苦。既知其生大富贵处,又不明指为谁者,得非宋之钦宗乎?金兵相逼,徽宗禅音缮传也位于太子,始末二年,遂被金兵掳徽钦二宗去,均向金称臣,死于五国城。以真如喆之悟处,生于皇宫之大富贵处,此之富贵,也是虚名,一生多受忧苦,乃是实事。以大国皇帝,被金掳去为金臣,可怜到万分了。
草堂清后身,作曾公亮,五十岁拜相,封鲁国公。然于佛法亦甚疏远,未及东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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