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我的阅读记录 ▼

平凡的一生▪P17

  ..续本文上一页持他。这些不能说是缺点,只是从小出家于寺院(以小单位为主),不能关顾到另一方面而 [P148] 已。续明的身体,看来是很实在的,然在香港就有脑(?)病。全力关护于学院学生,病也就越来越重了。五十三年,辞卸了精舍的住持,作出国的游化活动,却想不到竟在印度去世了!他正在香港、越南、星、马游化,又以出席佛教会议而死在佛国。如死后哀荣也是福报的话,那与我有关的学友,连我自己在内,怕没有比他更有福了!

  仁俊,是在香港净业林共住了一年多的。在与我共住的人中,仁俊最为尊严,悟一最为能干!仁俊的志趣高胜,所以不能安于现实。过分重视自己(的学德),所以以当前自己的需要为对的,绝对对的,需要(即使是自己过去所同意的,所反对的)就可以不顾一切。

  仁俊是四十四年初到精舍来住的。我四月上旬从菲回来,他早有过住中坜圆光寺的打算了。四十五年秋,我将住结核病院,请他为大家讲一点课,他不愿意,听说碧山岩要请法师,就自动的去了(碧山岩如学,曾说我不爱护徒孙,不肯派法师去。不知道这是要自己需要才有可能的)。起初有十年计划,后修正为五 [P149] 年。据说:读了戒律,知道比丘住比丘尼寺是不合法的,感到内心不安。要碧山岩为他另行(离远一些)建筑,否则住不下去。四十七年底,他来参加灵隐佛学院的开学礼,大家知道他住不安了,也就劝他回隐院讲课,他就这样离开了碧山岩(住了二年多)。隐院(续明主持)还是住不安,四十八年秋季开学期近了,课程早排定了,他却一走了事。先到碧山岩,要求住过去住过的地方。不成,就由高雄的道宣介绍,住屏东有规模的尼众道场──东山寺(不肯为众说法结缘)。可能是五十年秋季(?),仁俊回到了精舍(大概是续明约他回来的)。年底,演培、续明、仁俊,自己商量定了,再由我与大众,在精舍举行了一次会议,议决:五十三年春,精舍由仁俊主持,讲堂由演培主持。这是仁俊自动发心,而又当众承认通过的。我虽然感到意外,但也当然是欢喜了。这一次的决议,仁俊与演培,都不曾能履行诺言。五十三年,仁俊自己建立同净兰若。五十七(?)年,仁俊又有去德山岩(尼寺)掩关的准备;终于在六十一年,到美国游化去了。非建不可的同净兰若,应该又有不安之感吧!这当然不是为了经济,而应该是 [P150] 不能「同净」。仁俊的志性坚强,情欲与向上心的内在搏斗,是怎样的猛烈、艰苦!在这末法时代,是很难得的!然在他的性格中,没有「柔和」,不会「从容」,只有一味的强制、专断,而不知因势利导。「柔和」与「从容」,对仁俊来说,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

  仁俊与演培,为什么都不曾能履行诺言?五十一年底,信敬仁俊而与我有缘的曾慧泰,为仁俊购置了土地。精舍的法师而值得人信敬供养,我是只有欢喜的。不过我立刻告诉慧泰:仁俊法师自动发心要主持精舍,并经会议决定,不要因此而起变化。五十二年(国历)七月,仁俊来信,说要兴建静室。我请他履行诺言,对精舍,你要这么办就这么办。自行化他,在精舍还不是一样。但是,非自建不可。起初,曾慧泰还说(仁俊说):「不会在未得导师允许前兴建兰若」,而到底在慧泰等护持下兴建了。就这样,自己发心,而又为自己的需要而取消。演培为什么不履行诺言?他给续明的信上说:「讲堂,我应回来为导师分担一分责任的。但台北的大环境,我实在不能适应。况且曾居士最不愿意我负讲堂之责 [P151] 的。……想来想去,以延期回台为是」。这应该是我一生中最不可思议的因缘!护法们对学团内的学友,有缘或者没有缘,原是免不了的。由此而引起学团的从分化到分散,总不免感到意外!

  二六 写作的回忆

  我的写作,有是自己写的,有是听讲者记录的,还有我只是列举文证,说明大意而由人整理出来的。既然说是我的作品,当然要自负文责。如我有所批评,对方当然也会批驳我,我以为:「受到赞叹,是对自己的同情与鼓励;受到批评,是对自己的有力鞭策:一顺一逆的增上缘,会激发自己的精进」(『法海微波序』)。所以,我受到批评,除善意商讨外,是不大反驳的。如淡思的『读「谈入世与佛学」后』,黄艮庸的『评印顺着「评熊十力新唯识论」』等,我都没有反驳,所以在写作中,纠缠不已的论诤,可说是没有的,我只是「愿意多多理解(佛法)教理,对佛教思想起一点澄清作用」(『游心法海六十年』)。这里所录出的,是 [P152] 篇幅较长或有特殊意义的。

  二十年(二十六岁):到厦门闽院求学。上学期,写了『抉择三时教』,『共不共之研究』(虚大师曾有评论)。下学期,到了福州鼓山涌泉寺,写有『评破守培上人「读唯识新旧不同论之意见」』。这一年,可说是我写作的开始。

  二十三年(二十九岁):上学期到武院,为了探阅三论宗的章疏,也就写了『三论宗传承考』,『清辨与护法』。

  二十七年(三十三岁):下学期,到了四川缙云山汉藏教理院。年来,周继武一再发表论文,以为『起信论』与唯识学相同,贤首法藏误解『起信论』,乃成诤论。虚大师嘱为评论,所以写了『周继武居士「起信论正谬」』。

  二十八年(三十四岁):秋天,虚大师从昆明寄来林语堂的『吾国与吾民』,要我对有关不利佛教部分,加以评正,我受命写了『吾国吾民与佛教』。── 出家来近十年了,部分的写作,都没有保存;还有些不成熟的作品,有些连自己也忘了( 署名「哑言」的『三论宗传承考』,可以保留) ! [P153]

  二十九年(三十五岁):住贵阳的大觉精舍,写成『唯识学探源』一书,进入了认真的较有体系的写作。

  三十年(三十六岁):上学期,回住汉院。江津的支那内学院,发表『精刻大藏经缘起』;虚大师要我评论,我写了『评「精刻大藏经缘起」』。这一学期,以力严笔名,发表『佛在人间』,『法海探珍』等,突显了我对佛法的观点。又为演培、妙钦、文慧讲『摄大乘论』,笔记稿就是『摄大乘论讲记』。

  三十一年(三十七岁):住合江县的法王学院。那年,写了『印度之佛教』,『青年佛教与佛教青年』。上学期,为学生讲『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演培笔记,成『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讲记』。下学期起,为演培等讲『中论』颂,到下一年才讲了,由演培笔记,成『中观论颂讲记』。

  三十二年(三十八岁):在法王学院。去年十月,虚大师见到『印度之佛教』第一章「印度佛教流变之概观」,撰『议印度之佛教』;我写了『敬答「议印度之佛教」』。大师在这一年八月,又写了『再议印度之佛教』,我写了一篇『 [P154] 无诤之辩』(文已佚),寄给汉院虚大师,表示只是表示个人的见解,不敢再劳累大师。

  与汉院续明等通函讨论大乘,后改编为『大乘是佛说论』。

  三十三年(三十九岁):上学期在法王学院。汉院妙钦写了『中国佛教史略』寄来,我加以补充整编,作为我们二人的合编。唯识学者王恩洋,发表『读印度佛教书感』。他对我的『印度之佛教』,相当同情,但对「空」,「有」的见解,大有出入,所以写『空有之间』作答。

  夏末秋初,回汉院。为同学讲『阿含讲要』,光宗等笔记,此即『佛法概论』一部分的前身。又为妙钦、续明等讲『性空学探源』,妙钦记。

  三十五年(四十一岁):在武院。法舫法师作『送锡兰上座部传教团赴中国』,以为印度教融化佛教成大乘;上座部才是佛教嫡传。我不同意这一看法,所以写了『与巴利文系的学者论大乘』。

  三十六年(四十二岁):正月,在武院,写了『僧装改革评议』。初夏,到 [P155] 奉化雪窦寺,与续明、杨星森等,编纂『太虚大师全书』。编纂期间,为续明等讲『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讲记) ,又讲『中观今论』,都由续明笔记。

  三十七年(四十三岁):春,在雪窦寺,继续完成『太虚大师全书』的编纂。我写了『佛教之兴起与东方印度』及『评熊十力的新唯识论』。

  三十八年(四十四岁):上学期,在厦门南普陀寺,成立大觉讲社。将『阿含讲要』补充改编为『佛法概论』,为讲社同学讲说。

  夏末,到香港。住大屿山宝莲寺;中秋后,移住香港湾仔佛教联合会;十月初,移住新界粉岭的觉林,开始『太虚大师年谱』的编写。

  三十九年(四十五岁):『太虚大师年谱』完成后,三月移住新界大埔墟的梅修精舍。为演培、续明等讲『大乘起信论』,演培、续明笔记为『大乘起信论讲记』。自己写了『佛灭纪年抉择谈』。

  四十年(四十六岁):移住新界九咪半的净业林。为住众讲『胜鬘经』,成『胜鬘经讲记』,又讲『净土新论』,都是演培与续明笔记的。自己想写一部『 [P156] 西北印度之论典与论师』,并开始着笔,断断续续的写了一些。

  四十一年(四十七岁):住净业林。为住众讲「人间佛教」──『人间佛教绪言』,『从依机设教来说明人间佛教』,『人性』,『人间佛教要略』。这四篇,由仁俊笔记,但在预计中,这是没有讲圆满的。了参在锡兰,译南传的『法句』,我为他写了『法句经序』。

  秋天,到了台湾,住台北善导寺。写了『华译圣典在世界佛教中的地位』。我到了台湾,环境有些变化,多数是为信众讲的,有些讲稿也没有整理的必要。长篇的写作等于停止了,写的与讲的,大都发表在『海潮音』。

  四十二年( 四十八岁):十一月,主持善导寺佛七,每日开示,常觉记为『念佛浅说』。

  这一年,我写了『中国佛教前途与当前要务』,『学佛三要』,『佛法与人类和平』,『信心及其修学』,『自利与利他』,『中国的宗教兴衰与儒家』…

《平凡的一生》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

✿ 继续阅读 ▪ 佛法是救世之光

菩提下 - 非赢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网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