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戈尔赞美佛法。大师乃作「希望老诗人的泰戈尔变为佛化的新青年」,勉以勿如中国「无行文人」、「无聊政客」说过完事!
大师时作「佛法之分宗判教」,立「化俗」、「出世」、「正觉」三教,遮破内院「教一乘三」、「法相唯识分宗」。五月十一日,佛诞。武汉佛化新青年会(庐山世界佛化新青年会改名),就中华大学开成立大会。大师及宗藻生、李隐尘、李慧空等均有演说(海五、五「事纪」)。
十六日(「十三日」),日本融通念佛宗布教师清原实全,过佛学院访问大师(海五、五「事纪」)。 [P175]
二十六日(「二十三日」),大师于武昌佛教会,开讲金刚经,六月十一日(「五月初十」)圆满。熏琴笔记,成「金刚经述记」。陈元白始从大师受皈依(自传十六;海五、五「事纪」;海五、七「事纪」)。
按:自传以此为十二年十月间事,误。暑假期前,大师为武院学生「论教育」,满智记。析教育为「动物教育」、「人伦教育」、「天神教育」、「佛化教育」四类。德国乐始尔博士来佛学院,访大师以大乘佛法,陈维东译语(与德国乐始尔博士之谈话)。六月十五日(「五月十四日」),武院暑期毕业,得六十余名。大师初拟彻底改革办法:酌留优材生为研究部;续招新生,以比丘为限,(志在建僧)注重律仪,施以严格生活管理,模仿丛林规制,以树整理僧制之基。惟以李隐尘表示异议,未能通过,乃曲从诸董事意,一仿过去办法(自传十六;十八;海六、一「事纪」)。 [P176]
十七、十八日(「五月十六、十七两日」),佛学院礼请持松来院,开坛传密(海五、七「事纪」)。
暑期前后,泰戈尔来武昌(「今来鄂渚,榴火正红」──欢迎词)。武汉佛化新青年会,参加武昌之泰戈尔欢迎会。大师与泰戈尔及徐志摩,曾作一席谈(自传十六;访记)。
按:自传以此,为十二年夏事,误。是年春夏,大师门下,以狂热为教之革新精神,引起长老不安,成新旧之争。
「春月」,湖南旅鄂沙门漱芳、居士唐大定等,有「上湖南省诸山长老暨诸檀护书」,以兴办佛学院为请(海五、四「通讯」)。次有江浙同学,「致江浙各丛林寺院启」,「再致江浙诸山长老书」,以「组织江浙僧界联合会」,「办有系统之佛学院」,「设慈儿院」三事为请。时圆!4漒、禅斋等,均答以赞勉之覆函(海五、七「通讯」)。北京之佛化新青年会,以「道阶、觉先、太虚、现明、明净、圆!4漒、转道、会泉、性愿、持松、空也」等名义 [P177] ,发出快邮代电,谓佛教: 『三十年来,一迫于戊戌维新,再挫于辛亥革命,三排于外教,四斥于新潮。若无方便护持,将归天演淘汰;此固非面壁独修者所关怀,亦非玄谈业缘者所能救也』!
于是提出八大使命,充满革命情绪: 『第一件使命,在革除数千年老大帝国时代旧佛教徒的腐败习气,露出新世运非宗教式的佛教精神。……第二件使命,在打破一切鬼教神教,中西新旧偶像式铜像式的陋俗迷,圈牢式的物质迷……』。
电出,各方震动,北京僧界致书大师,表示『有关佛教大局,万难承认』。
此外,传单攻讦老僧,亦不一而足,如印老致唐大圆书云: 『妄造谣言,编发传单。……光生而愚拙,概不预社会诸事。而以不附和故,妄受彼等诬谤,加以第一魔王之嘉号。而谛闲为第二,范古农为第三,以马一浮为破坏佛法之罪魁。其传单有三数千言,想亦早已见过矣』! [P178] (上来文件,并见海五、八「通讯」)。佛化新青年会之动机与八大使命,应有其理论根据与时代背景。然不求以事实获取信众同情,张皇卤莽,徒欲以虚声夺人,致受打击而挫折,为可惜也!七月七日(「六月六日」),日本权田雷斧于潮州开坛,传授密法,一星期而毕(王弘愿「震旦密教重兴纪盛」)。王弘愿得传法灌顶,为广东居士传密之始基。大师先闻权田来,曾致书王弘愿曰: 『读敬告海内佛学家书,知日本雷斧僧正将至中国,此诚一大事因缘也!以近年闻密教之风而兴起者,多得力于居士所译雷斧诸书者;而雷斧于日本密教之学者中,洵亦一代泰斗!然虽冒僧正之名,实缺僧行。闻之演华师,其年七十余时犹娶妾(闻日本僧皆如此,已成通俗),所行殆不亚居士非议于净土真宗之某某上人者。夫密教贵行,空言无行,则祗能以哲学者视之,不能以密教阿阇黎视之也。故私意,当请其周行讲学,等之杜威、罗素,而不应有开坛灌顶之事。质之居士,以为何如』? [P179]
王弘愿大不以为然,且因此深植僧俗、显密之诤根。时东密勃兴,动辄以「六大缘起」为究竟,凌铄诸家。大师乃作「缘起抉择论」以折之: 『(业感、赖耶、真如、法界、六大)五种缘起,于所知法,于能知人,皆当以六大缘起为最浅』!
大师综缘起说为六,大分为三:以六大缘起、业感缘起为「色心缘起」;以空智缘起、无明缘起为「意识缘起」;以真心(法界)缘起、藏识缘起为「心识缘起」。论意识缘起,以为: 『起信论之缘起义,乃以登地以上菩萨心境而说。无漏无间续生无漏,无漏无间忽生有漏,可云真如缘起或如来藏缘起。有漏无间忽生无漏,有漏无间续生有漏,可云无明缘起』。
此约等无间缘说缘起,以通起信论,为其后「起信论唯识释」之所本。论心识缘起,以为: 『各现各种,现现增上遍诸法;顿起顿灭,起起不到摄十世』。 [P180]
此二义为唯识与华严之共义。大师年来讲成唯识论,于唯识之缘起义,欣尚日深,故极赞: 『立言善巧,建议显了,以唯识为最』!
是月,大师偕武汉缁素上庐山,召开世界佛教联合会。中国到湖北了尘、湖南性修、江苏常惺、安徽竺庵、江西李政纲、四川王肃方等十余人;日本推法相宗长佐伯定胤、帝大教授木村泰贤来会,史维焕为传译;英、德、芬、法而自承为佛教徒者数人(中有艾香德) (自传十七;海五、八「事纪」)。会期三日:七月十三(「六月十二日」)至十五日。商讨中日交换教授学生,唤起缅暹等联合;议决明年于日本开会,定名「东亚佛教大会」。会期中,常惺、木村泰贤、黄季刚、李政纲均有演讲。大师讲「西洋文化与东洋文化」,以为『西洋文化乃造作工具之文化,东洋文化乃进善人性之文化』(自传十七;海五、八「事纪」;海五、十二「事纪」)。其后,木村泰贤发表其观感(「支那佛教事情」): [P181] 『其间计划周详,规模宏远,屹立长江上游,有宰制一切之威权,操纵一切之资格者,则为武汉之佛学院与佛教会。佛化报,海潮音,佛化新青年等杂志,皆其宣传之机关报。对于佛化运动,甚为活泼而有力也!是等运动,不出于职业宗教家之僧侣,而出于侧面之护法精神。彼等所唱之高调,碻信能救济世界之人心』。
大师以明年须出席东亚佛教大会,应合法推出代表,乃与李隐尘等发起筹组中华佛教联合会,先成立筹备处(海五、八「事纪」;五、十「事纪」) 。会毕,大师偕常惺东下。时常惺嗣泰县光孝寺培安法,以寺产过丰,绅学界常与为难;因发起礼请大师讲经,以资调和(自传十八;常惺法师塔铭并序)。
大师抵沪,觅大勇未见,即晚往镇江(康寄遥「上太虚法师书」)。超岸寺主晴峰,约退居守培、焦山智光、观音阁仁山、卢润州等宴叙(自传十八)。 [P182]
按:大师自传,忘经沪之行。
大师偕守培等过扬州,寂山(反对佛教协进会者)伴游瘦西湖、平山堂诸胜(自传十八)。
大师偕寂山、仁山、让之、守培、智光、晴峰、常惺、象贤等,抵泰县光孝寺。时大愚闭关于此;机警(大醒)始于是见大师。二十五日(「六月二十四日」),大师开讲维摩诘经;八月十八日(「七月十八日」)圆满(自传十八;海五、七「事纪」;五、八「事纪」)。法会中,奘老自宁波来听经,法会传为盛事。八月十三日,大师为卢敬侯等士绅二、三十人,授三皈依;一改向来轻蔑佛教之风。大师教以结念佛社,作「泰县念佛社序」,为泰县佛教居士林前身。 求受皈依者接踵而至,方便开示,无虑千人(自传十八;海五、八「事纪」)。
二十日,大师,应如皋绍三等请,往如皋。经净业寺,小憩说法。抵如皋, [P183] 佛教利济会(读大师志业与职业一文而组织)潘海观等,热烈欢迎。设座县议会,大师讲「佛教与东西洋之文化」(自传十八;海五、九「事纪」)。
按:自传之中途经姜堰西方寺,停一日;准嘿庵所记「太虚法师在泰县净业寺说法记」,知净业即西方,但留半日。
上海世界佛教居士林,先期派张纯一来如皋礼请。二十三日,大师偕常惺、张纯一等去上海。二十四、五两日,大师讲于居士林,题为「众生法」、「佛法不异世间法」(海五、八「事纪」;居士林林刊七期)。
按:自传忘上海佛教居士林之讲演。林刊谓系二十三、二十四日,与事纪不合。林刊谓系星期日及星期一,知林刊误。
大师应约再到镇江,游金、焦、鹤林诸胜。卢润州(佛学研究会会长)请于超岸寺说法,大师讲「即俗即真的大乘行者」,象贤记(自传十八;诗存;文)。
按:自传忘去上海,故谓「从南通乘轮船再到镇江」,误。 [P184]
三十一日(「八月二日」),大师回抵武院,翌日开学。新生有寄尘、机警、亦幻、墨禅、虞佛心(德元)、苏秋涛等。是期,改推汤铸新为院董长。请善因为都讲,唐大圆、张化声任教。研究部生,大师自为教导,授大乘五蕴论、发菩提心论,并发端而未竟。「四大种之研究」,「律仪之研究」,「知识行为能力是否一致」,均是时讲(自传十八;海六、一「事纪」)。是年秋,武昌佛教女众院创立(自传十八)。九月十…
《太虚大师年谱》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